那之後,陸薑卑微的找她,乞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們重新開始。
可她眼裡並沒有他,或者說從來沒有過。
她的拒絕,令他痛心疾首,不再上學,而是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跟以前陽光積極的優秀形象天差地別。
那天,他同樣被酒精刺激過度,起了歹心,將她綁走,拿著刀子逼她跟他複合,他們重新開始,他猶記得她嚇得花容失色淚流滿面的樣子,他扔掉刀子,瘋狂撕碎了她的衣服,瘋狂的強一暴了她。
事後他被警察帶走,周家揚言要讓他付出慘痛代價,可第二天唐三爺的律師卻將他安然無恙的保釋了出來,並且,同一天他被送出了國。
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她。
一直到如今,他足夠強大,足夠有能力再站在她面前,就連她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哥哥都要花心思籠絡他,她那繼承家族企業並在商場打拚幾十年的父親都要客氣的稱他一聲“陸先生”,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愣頭青,是一個頂天立地足夠能肩負起一個家庭照顧好一個女人的男人。
這樣的他,她為什麽還不肯接受?
寇全在國內的動態,他時刻關注著,他有多成功,就彰顯出寇全的多平庸。
可盡管如此,她依然對寇全死心塌地,為什麽?!
他哪裡不夠好?還要做什麽才能融化她的心?
陸薑回首往事,心已疼得麻木。
有多愛她就有多恨,這麽多年了,大學就被迫遣送出國,到今時今日,七八年了,她依然被烙印在他心底最深的位置。
不是沒有想過找別人,可不是她就不行,連人靠近他他都反感厭惡,又怎麽做到接收別的女人?
陸薑始終心存幻想,她看到如今的寇全和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重新選擇,誰料到,她居然決定要跟寇全結婚,一個窮苦醫生,她到底看上寇全什麽好了?
難道她不知道寇全注定一輩子碌碌無為嗎?難道她想結婚過後要過著節衣縮食的日子?不能穿漂亮衣服,不能進高級餐廳,優雅的拿著刀叉享受最紳士的服侍只能成為回憶,甚至她的後一代會因為沒用的父母自打出生起落後別人很大一截,她也無所謂?
他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他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所以,陸薑固執並偏執的認定,她還沒有清醒過來,還沒有看到事情的真相,她愛的是他,該選擇的也是她,她只是被寇全的一時間蠱惑了心智,他不能怪她。
現在他回來了,他重新將她找回來,只要她迷途知返,他依然深愛她。
“嵐兒,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陸薑吻著嵐兒的臉,聲音低啞而迷人。
“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麽你還要執著過去?世上好女人漂亮女人很多,不要再為強迫了好嗎?”周嵐兒低聲求著,不得不服軟,可能她今天,在劫難逃。
陸薑伸手勾著嵐兒的泳衣帶子,一點一點拉開。
“不要,求你了……”
雙眼緊閉,眼淚瞬間話落,聲音和身體都在顫抖,她很快就要嫁做人婦,不可以這樣!
“乖乖的,我一定不再弄疼你……”
陸薑抱著嵐兒的身體低聲安慰,細致的吻落滿她圓潤的肩膀。
“等一等,等一等陸薑,我們談談,好好談一談……”嵐兒急急出聲,手無力的推著人,不是推,倒更像是撫摸。
陸薑繃著身軀,再度抬眼,“好,你說。”
“你可以先給我拿條毛巾嗎?”嵐兒逮著機會就出聲。
“不可以,嵐兒,你說這樣的時刻,我會給拿條毛巾將你裹起來為我自添煩惱嗎?”他恨不得將她頃刻間拆吞入腹的當下她居然要求他給她挑毛巾,別的都可以,這不行,至少此刻不行。
“那……那你先聽我說。”
周嵐兒心思飛快的轉著,她要怎麽樣才能抱住清白?他想聽什麽?她要說什麽他才會放棄對她一逞獸行?
“嗯?”陸薑輕輕捏了下嵐兒的下巴,鼻端輕哼出聲。
“我們結婚吧——”
嵐兒猛然間脫口而出,聲音帶著顫抖的鼻音,眼神躲閃了一秒後,帶著怯意望著他。
陸薑身軀瞬間僵直,目光死死盯著她,嵐兒大氣不敢出一聲,強迫自己迎著他的目光,狠狠咬著牙。
“你剛說什麽?”陸薑壓低聲音問。
“我說,我們、可以結婚嗎?你願意娶我嗎?”嵐兒聲音弱了幾分,心跳跳得很快,恍惚間漏掉了一拍。
這一邊,連她自己都好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他有聽到嗎?
陸薑眼底暗沉的黑氣,一點一點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狂喜,雙手有些戲顫抖,輕輕的捧著的心愛的女人的臉,灼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臉,良久,沉寂的面容有了動容。
陸薑先是底笑了聲,又抬眼看她,仔仔細細得看著。
對,這是他惦記了一輩子的女人,沒有錯,不是做夢,是真實的。
不管她此刻真心與否,不管她是否隻為別的目的,至少她親口對他說這話了。
“寶貝,可以再說一遍嗎?”陸薑問得小心,陡然而起的幸福感令他眩暈當下,生怕出現了幻聽。
她堵對了嗎?嵐兒心思幾轉,他到底什麽意思?她能確定他是高興的,但不知道這話的分量是多少。
嵐兒輕咬著舌尖,痛楚能讓她保持大腦清醒。
“不願意就算了……”嵐兒低聲道,臉轉開一邊,狀似嗔怒。
陸薑猛地松開她,坐起身來大笑了幾聲,樣子有些癲狂,看得嵐兒一陣頭皮發麻。
他笑聲一落,下一刻躺在嵐兒身邊,伸手一撈,將人撈進了懷。
“願意,當然願意,明天我們就結婚。”陸薑大聲笑道。
“……明天嗎?好。”嵐兒皺眉,答應的同時就後悔了,要等明天,那不是今天還要呆在這裡?
不行,她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嵐兒後面趕緊補了句。
“反正,我無所謂的,要是等到明天我反悔了,那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