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回來卻找不著我們住哪兒了,手機又沒帶。”攤手,挺丟人的,小護士問起來,她都不好意思說實話啊,捂臉!
棋曜傾身貼近十七,將她輕輕裹在懷裡,在她耳際親吻著。
“老婆。”棋曜輕喚了聲便沒有言語。
恐慌還在,但感動卻將心口塞堵得滿滿當當。
車子開回小區,棋曜仔細認真的告訴十七他們住的多少棟,多少樓,並且語氣沉重的責備了電話離身的事情。什麽都可以不帶,手機一定要隨身帶著,出門不帶手機,這手機也就沒什麽作用了。
“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只能用手機才能聯系到你,聽到你的聲音確定你人生安全。唐小姐,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請不要再任性,你任何一件忽略的小事情都可能讓你身邊的人發瘋,你明白嗎?”棋曜聲音越來越嚴肅。
下了車,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拉著十七,臉色暗沉得可以,埋頭大步的進了大樓。
“知道了,棋曜君。”十七偷偷撇嘴,並沒有多大的事兒,至於這麽嚴肅麽?他到底知不知道她除了是他的便宜老婆外,她還是他上司啊?
棋曜抓著十七的手抓得有些緊,十七吃疼,但也沒出聲兒,小有不滿的同時自然也清楚棋曜大概是生氣了,也就偷偷表示下反抗,在面對他時還是抱歉的笑著認錯的。
進了屋,桌上原本熱騰騰的美味佳肴此刻已經冰涼,但十七一眼就看到難半瓶她心心念念的紅酒了,捂臉,她的最愛啊!
“謝謝棋曜君!”十七在棋曜松手的時候立馬抱住他脖子在他側臉親了下,很是熱情,完全沒把晚上發生的事兒往心裡放。
其實最丟人的是她不是嗎?她都沒打算多想了,他就更不用再耿耿於懷是吧?
棋曜拿著換了鞋進屋子,對十七的主動獻吻也不是那麽受用,因為這著實被她忽然失蹤的事兒給嚇得不輕。
“喂……”十七拽拽棋曜,棋曜側身,對著十七揚了揚手上的菜刀。
十七立馬松手,縮了下脖子轉身趕緊埋頭換鞋,以掩飾這眼下的小尷尬。
暗自嘀咕,他那是想宰了她的意思嗎?
這男人太嚇人了,嫁個專門兒拿刀的男人,看來也挺冒險的。
棋曜刀子放在廚房,低聲歎著氣,但目光落在明晃晃的菜刀上,心底又一陣的暖意騰升。
一直都是他在默默付出,卻沒想到,她居然會因為他,就這麽跑出去買菜刀,她哪懂買什麽廚具啊?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她是在怎麽樣的環境下嬌生慣養長大的。
從領證兒到現在,他面色都每一刻放松的,不是不高興,是怕稍微一個放松,他努力而來的幸福就此破碎成空。
棋曜走出去,“熱一下再吃吧。”
“沒關系啊,”十七嚼動的嘴巴抿了下,又轉頭看他,扯了下嘴皮子笑,“就偷吃了一隻蝦卷兒,還蠻脆蠻鮮的。”
“洗手去!”棋曜沉著臉出聲。
十七縮了下脖子,趕緊從他身邊經過,擰開水洗手,邊扭頭偷看棋曜。皺著眉心想,都說男人婚前婚後性格會有差,可棋曜這也變得也太快了吧?
這結婚不是幾年啊,而是幾小時,幾小時啊喂!
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錯了,關了水龍頭,十七咬牙,抱拳:唐詩琪小姐,祝你新婚快樂!
還沒開始的婚姻,還是充滿期待多一點吧,不要灰心,興許棋曜先生只是緊張呢。
“那我們開飯吧!”十七笑著走出去。
對棋曜,她壓根兒就沒有曾經對周浩宇那麽順從,所以兩任丈夫擺一塊兒來看,她對棋曜不公平啊。
不管怎麽說,已經領證了,那就開始努力投入這次婚姻吧。
牛排再熱過後這口感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棉唧唧的。要換別的時候,十七一定犯挑嘴兒的毛病,可眼下卻忍住了,吃得異常之歡。
十七嚼著蝦卷兒忽然牙給嘣了一下兒,嘎嘣兒一聲兒彈了牙。
“什麽東西啊?”
十七趕緊一口蝦卷兒給吐出來,手捂著側臉,“我牙都快給崩壞了。”
棋曜伸手將她吐出來的一堆撥開,十七看得乾瞪眼,他還能再惡心點嗎?
“幹什麽呢你?”
十七皺眉,他不是最好乾淨的嗎?之前每次去她的宿舍那邊,哪次不是把她那小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連帶著放一邊的髒衣服都給洗了?
棋曜從還算完好的蝦卷兒中取出戒指,十七看到戒指時,立馬無語了。
拜托,棋曜先生,戒指不是他們一起去買的嗎?就算藏在蝦卷兒裡面,也算不上驚喜好了麽?
本來挺無語挺尷尬的場面,可十七想想又覺得棋曜君笨得可愛,哪有這麽實誠的男人啊?
棋曜拿著戒指在紅酒裡泡了泡,大概是想用紅酒洗洗戒指吧。這動作看得十七再度乾瞪眼,這麽好的酒,簡直暴殄天物好嗎?
棋曜將戒指用紙巾擦拭得乾乾淨淨的,再傻氣的吹了下,然後單膝跪地,握著十七的手,仰頭望著她,虔誠的出聲。
“戒指買了,嫁給我好嗎?”這次有戒指了,應該不會再拒絕他了吧?
“可我們不是都已經登記了嗎?”十七皺眉,這又玩兒的哪一出兒啊?
今天之前,十七覺得棋曜這人挺正常的,可今天開始,種種跡象看來這人腦子、呃,那啥,有一點兒異於常人啊。
好吧,今天的棋曜,一改往日帥氣果敢的紳士風格,居然變得蠢萌蠢萌的了。
十七接受無能,還在遲疑徘徊當中。
棋曜認真道:“但我求婚,你並沒答應我。”
“好吧,我答應。”十七爽快的點頭,自己接過戒指給戴手指上了。
棋曜愣了下,盯著她的手看,十七揚揚白皙的手說,“你不會覺得說這戒指不是你親自戴上的,所以要重戴吧?”
棋曜壓根兒就沒回應,直接給拔了重新推上她左手的無名指。
十七按著眉,算是又多了解了這位先生一點,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卻固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