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叫阮成。
曾是越軍726特戰聯隊的一張王牌。
今晚卻被楊晨的無情殺伐深深震撼,緊握軍刺的手出汗了,大概握的太緊,也或許是緊張....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眯縫眼眸,凝視神魔一般一步步逼近的楊晨,忽然想到個近乎存在於傳說中的可怕人物。
軍刀。
被多國特殊部門列為頭號危險人物。
多次挫敗包括軍情六處cia這類世界頂級特務部門,沒有殺不了的人,沒有做不到的事,由於死在他手上的重要人物,大多被軍刀割喉,以至於cia以“軍刀”這詭異代號來代表他。
如果這叫楊晨的青年把手中軍刺換成軍刀,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對於這個假設,阮成無法想象。
除非他親自感受楊晨用軍刀殺人。
“我知道你是軍人。”阮成這一問試探性很強。
楊晨不置可否微笑,等於默認,他不喜歡撒謊,尤其面對將死之人,更沒必要以謊言搪塞。
“你是軍刀?”阮成繼續問,像渴望中大獎的賭徒,滿眼期待。
楊晨依然笑而不語,緩緩邁步。
“我也曾是軍人,那我們就以軍人的方式一決生死。”阮成說話間臉上凝重之色被癲狂戰意衝散,扔掉手中軍刺。
他深信今晚替金主獵殺的目標就是神秘強大的軍刀,殺死對方或擊敗對方,將成為他此生莫大的榮耀。
“動手吧。”
楊晨止步,也丟掉兩柄血跡斑斑的軍刺,等待貌似不弱的阮成出手。
不去搶佔先機,這絕對是高手對搏的大忌,這麽乾的人,要麽傻,要麽太過癡迷自身的武力。
楊晨不傻。
那便屬於後者。
阮成好似受辱一般嘶吼,狂奔衝向楊晨,連攻十二腿,他槍法好,善用軍刺,可很少有人了解,他不輕易顯露的必殺利器是兩條千錘百煉的鐵腿,踢折碗口粗細的樹乾,對他這兩條腿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然而使阮成內心戰栗的是,楊晨僅以雙手硬生生擋住他雙腿的連續轟擊!
阮成第十三腿掃來時,基本摸準對方根底和路數的楊晨微微側身,似笑非笑的面龐顯露一抹猙獰,避開攻勢的同時,已如開弓射月而強勁後拉的右拳猛然轟出,不偏不倚擊向阮成腳底板。
阮成心中大駭,為時已晚。
蓬的一聲,如巨力擊打敗革。
隨著這聲音,阮成表情陡然扭曲,顯然承受極大的痛楚,跌跌撞撞向後疾退,受傷的腳不敢踩實地面。
因為腳掌骨盡碎!
放棄搶佔先機的楊晨不可能一讓再讓,阮成後退之時,他如影隨形,轟出無數拳影。
開始阮成尚能格擋閃避招架一二,可腳傷使他的應對速度大打折扣,很快淪落到任由楊晨轟擊他頭臉胸腹的悲慘境地。
昔日的越軍王牌,此刻孱弱如嬰兒。
最終在楊晨側身蓄力後的一記暴擊下,這個雙手護頭的男人再無法站穩,轟然倒地,形象點說像重物從高空砸落地面,頓時七竅流血,奄奄一息,無論四肢如何掙扎,難以重新站起。
楊晨的剛猛拳勁毫無疑問傷及他內髒和顱腦。
“你....你到底...是不是軍刀?”將死的阮成測過滿臉血汙的臉,不甘心地凝視楊晨,仍執著追尋問題的答案。
似乎這答案對他非常重要。
楊晨居高臨下,藐視腳邊的可憐家夥,沒得意,沒憐憫,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優生劣亡,天經地義,犯不著浪費感情。
在阮成的期待中,楊晨緩緩點頭。
是軍刀!阮成眼光一滯,繼而癲狂發笑,據傳兩年前亞洲頭號殺手在軍刀手上沒扛過十招便慘死刀下,他阮成今夜雖死猶榮。
阮成就這樣笑著斷氣。
楊晨微微搖頭,不再多瞧死去的阮成,走到石頭身邊,扯碎衣服為半昏迷的石頭做了簡單的止血包扎。
夜幕下。
楊晨攙扶著石頭走出彌漫濃濃血腥味的小巷,至於誰導演今晚這血腥廝殺,他不用想也心知肚明。
楊晨帶著石頭離開沒多久,十數輛車子趕來,發生這麽重大的血腥事件,暗裡說警方應該倍感壓力才對。
然而從三輛警車下來的十數名警察,僅悠哉負責外圍警戒,好似巷子裡發生的一切與他們無關。
警方確實沒資格參與。
深入現場的人,一半是軍人,一半是國安。
之所以這樣,全拜楊晨所賜,這廝一個電話打給上司余大校,說境外有軍人背景的武裝分子入境圍殺他。
余大校如臨大敵,命令國安和軍方迅速接手,他不在意楊晨殺多少人,怕的是楊晨之前在境外的身份暴露。
這牽扯太多機密。
必須弄清楚怎麽回事,然後清除所有痕跡漏洞。
省人民醫院。
石頭被推入手術室搶救。
楊晨在走廊僻靜角落踱步,通過手機向余大校講述具體經過,他玩了點小心思,直接把隱藏背後的軍方力量拉進來,這樣省事,無需跟當地警方扯皮,反正這個殺手團隊全是退役越南軍人,由他的上級部門介入,也算正常。
恐怕老余頭得虛驚一場嘍。
楊晨想想老余頭查明真相後的心情,啞然失笑,估摸日後見面不會給他好臉色,哪想第二天大早老余頭打來電話,說以阮成為首的這個職業殺手團隊罪行累累,殺也就殺了,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
楊晨喜出望外之余,察覺一絲不對勁兒,便給吳傑打電話,才知道阮成這夥人不僅替人殺人,還多次在東非、伊拉克、巴基斯坦綁架國企外派的高管,索要巨額贖金,甚至有一次設局重創國家派出的秘密營救小組,導致小組內的兩名利刃隊員犧牲。
冤家路窄!
楊晨掛斷電話後感慨。
手刃阮成等十一人,算是為利刃洗刷恥辱。
動完手術,石頭已無生命危險,但需住院療養,楊晨叮囑石頭的心腹手下好好守著病房,隻身離開醫院。
楊晨鑽入不奢華但絕對拉風的改裝牧馬人,悠然點一支煙,吸了兩口,冷笑著發動車子,與朱家的恩恩怨怨是時候做個徹底的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