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普通人的命運不難,有點權勢就能辦到,可去改變悠田哲男的命運....山口組六代目悠田建市都為之大費周章,給侄兒某個好位置,為家族多爭取點利益,得費盡口舌遊說山口組多位元老。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哪是動動嘴皮子那麽簡單,這便是悠田哲男好奇的原因,換別人這麽說,他絕不相信,但這話出自科爾,甘比諾家族最年輕有為的教父,不得不重視。
科爾撩起衣袖看下表,笑道:“應該快到了....”
悠田哲男下意識整了整西裝,科爾推崇備至的神秘大人物,必然牛掰的一塌糊塗,他哪敢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氣質出眾的楊晨走入酒店大堂,徑直走向休息區,守著休息區的**個黑衣猛男察覺楊晨接近,所展現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
科爾的人畢恭畢敬欠身。
悠田哲男的人卻氣勢洶洶擋路。
休息區茶座面對面坐著的兩人同樣反差極大,科爾準備起身相迎,悠田哲男一愣,繼而勃然色變,指著楊晨,面目猙獰叫囂:“老子找你找的好苦!”
詭異且極具戲劇性一幕上演,楊晨皺眉,瞅瞅科爾,瞅瞅悠田哲男,明白了,原來科爾推薦的人是悠田哲男。
有意思!
楊晨俊臉逐漸浮現一抹玩味的笑。
“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甘比諾家族能幫我報仇雪恨,我必銘記於心。”悠田哲男當即向科爾求助,這小子領教過楊晨的變態身手,此次來美國,隻帶六個保鏢,經不住一折騰。
科爾啞然失笑,搞得悠田哲男莫名其妙。
“實在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科爾說著話收斂笑意,面色漸冷。
“為什麽?”悠田哲男詫異問。
“因為他是我的人。”楊晨推開擋路的人,緩緩走到悠田哲男面前,出於尊重,沒說科爾是他的走狗鷹犬。
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容易獲得更多好感,而一個懂得尊重下屬的上位者,獲得的不僅僅是好感,還有忠誠。
科爾毫不猶豫點頭承認,悠田哲男懵了。
楊晨走過來,坐到科爾之前坐過的沙發上,掏出風衣內兜裝雪茄的精致鐵盒和雪茄剪,不緊不慢剪掉雪茄封口的一端,再用zippo點燃,這工夫,對面的悠田哲男徹底凌亂,不知所措。
“你走吧。”楊晨漫不經心瞥了眼悠田哲男。
極為意外的悠田哲男眨巴好幾下眼睛,回過勁兒,撒丫子走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這貨懂。
“就這麽放他走?”科爾彎腰小聲問楊晨,剛才還拉著悠田哲男稱兄道弟,這會已經和楊晨同仇敵愾。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渣滓,動他,純粹浪費精力,浪費感情。”楊晨早看穿悠田哲男幾斤幾兩,就一靠著家族欺軟怕硬的廢柴,想必今天戲劇性的情形,足以震懾他,不依不饒對他下狠手,刺激山口組,反而不美,這是個和氣牟利的年代,動不動四處樹敵,不找死,也是找不痛快,給自己添亂。
悠田哲男什麽貨色,科爾同樣心知肚明,暗暗佩服楊晨胸襟、心機,不因小失大,真撕破臉亂鬥一氣,不論輸贏,都是損失。
“坐,我請你喝咖啡。”楊晨示意科爾坐對面,科爾恍惚一下下,繼而心頭一暖,默默坐過去。
“我不知道悠田哲男和你有過結....”科爾苦笑,笑自己弄巧成拙,當初拉斯維加斯事件甘比諾家族不顧交情,袖手旁觀,並非因楊晨施壓,是反黑幫浪潮凶猛,誰都不願站到風口浪尖,為山口組頂缸。
楊晨微笑點頭。
酒店門外,悠田哲男臉色異常難看,咬牙切齒猛踹自己座駕幾腳,嚇得隨行保鏢戰戰兢兢。
悠田哲男恨咬牙切齒發泄完,鑽入轎車,卻不知如何是好,報復....再給叔叔闖禍,將徹底被家族拋棄,思來想去,想不出對策的,差點憋出內傷,先去酒吧借酒澆愁大半夜,返回住所的路上,又吩咐副駕駛位的手下晚上找幾個豐乳肥臀腿長的極品。
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醉洶洶的悠田哲男吃粒偉哥,挺槍大戰四個洋妞,有個妞好心建議他帶套,反被他狠暴打,皮鞭滴蠟性虐。
一夜**,筋疲力盡。
日上三竿,悠田哲男醒來,昨夜和他擠一張大床的四個妞全走了,頭暈腦脹的他揉揉惺忪睡眼,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無意中觸碰到一張紙,好奇拿起來,不看不打緊,一看....整個人懵了。
這是張hiv呈陽性的病歷單。
不知四個洋妞誰遺落或故意留下的。
……………………
與共濟會達成和解第三天,楊晨低調離開美國,輾轉返回北極狐大本營,恰好二丫完成東非之旅。
小丫頭興奮講述這段日子所見所聞。
魅姬不僅帶二丫飽覽東非瑰麗自然風光,還帶這丫頭感受東非的動蕩,戰爭、種族屠殺的慘烈血腥。
楊晨並沒怪魅姬擅作主張,多感受世上的苦難與黑暗,成熟的快些,譬如他,若無小時候的坎坷艱辛,哪有今天的作威作福。
吃飯時,楊晨對二丫道:“接下來,哥得把你送到澳大利亞,住的地方和學校給你安排好了。”
“哦....”二丫點頭,無論去哪,她都沒意見,扒兩口飯,弱弱問:“楊子哥,我啥時候能見到哥哥?”
“很快....”楊晨斬釘截鐵回答,遠在威斯蘭的耗子已經知道二丫來了烏乾達。
“小妹....”
正當二丫邊扒飯邊憧憬和哥哥見面情形時,充滿激動喜悅之情的呼喊聲響自別墅門口,這聲音,她太熟悉,是哥哥。
二丫扭頭,笑著笑著,哭了。
丁浩健步如飛,來到二丫面前,堂堂七尺男兒,也是淚眼婆娑。
“哥哥,我好想你。”
“小妹,哥也想你,這些年哥對不住你。”丁浩把妹子抱進懷裡,淚水奪眶而出,心裡特不是滋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丁浩見到二丫,忍不住想到支離破碎的家,想到遭遇不幸的家人,這是他一輩子難以釋懷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