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大秦皇長孫也不能例外!
特務頭子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可隨即又黯然了下來,就算大秦皇長孫過不了美人關又如何?他現在可沒有美人計可以用。
唉……
特務頭子頗為頭痛,他手上唯一的籌碼就是十五年前事,說出去了自己肯定沒命,可不說出去他就會成為第二個朱大。
大秦這位皇長孫可不是什麽善茬,下手果斷,不留後患,他說與不說都逃不掉一個死字。
他要怎麽做,才能哄得這位皇長孫放了他?
特務頭子趁秦寂言看顧千城去了,腦子飛快的運轉,不管是用哄還是用騙的,他都要尋個對策,好在這位秦王殿下手中討個活路。
秦寂言扭頭,正好了對上特務頭子深沉詭異的眸子,無聲一笑,“楊都督,想好了嗎?”
他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今日是他幸運佔了先機,要是他落到北齊人手上,北齊人會放過他嗎?答案是不會!
“想什麽?”特務頭子裝傻,秦寂言也不拆破,看了一眼睡的安詳的顧千城,才道:“想好要怎麽說十五年前的事嗎?”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特務頭子看著秦寂言,一雙眸子詭異難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秦寂言冷笑一聲,“楊都督何必明知顧問?”
“既然都是死,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特務頭子不想死,不然,他也不會在西胡受了近十年的折磨,都不去尋死。
沒有人舍得死,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何沒有面對的勇氣?
只要他熬過來了,他就能成龍成鳳,他為什麽要死?
“死有很多死法,本王可以替楊都督挑一個最好的死法。楊都督這麽多年都不肯尋死,北齊也沒有放棄救楊都督,楊都督想必有未了的心願,本王可以成全你。”
適時的做出讓步很重要,秦寂言不想被特務頭子耍著玩,或者得到一個九真一假的消息。
“秦王殿下果然厲害,魚和熊掌都想要,不怕撐死嗎?”特務頭子似笑非笑,輕扯的臉皮在火光下有幾分猙獰。
秦寂言半點不生氣,“楊都督要不要說?”神情閑適的好似在談論天氣,一點也不著急。
“我說的話你敢信?”
“楊都督隻管說,信與不信是本王的事。”他是不信,可他現在能找到的線索太少了。
老潭和朱大兩個人嘴裡問不出東西,而且從朱大的情況來看,後面即使找到了知情者,恐怕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現在,他只能試著從北齊特務頭子嘴裡挖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然後再一點一點去核實了。
十五年都等了,他不怕再等幾年。
“我要如何相信你?”特務頭子眸子精光閃爍,死死盯著秦寂言,哪怕是秦寂言臉上一個細微的變化,特務頭子也不放過。
“你現在只能相信我,現在的你連自殺都做不到。”秦寂言一如既往的狡猾,什麽話也不說死,特務頭子卻拿秦寂言半點辦法也沒有。
他有滿腹詭計,可前提是秦寂言給他施展的機會,可偏偏秦寂言此人心志堅定,極不好煽動。
北齊特務頭子重重歎了口氣,“你還是殺了我吧,西胡這麽多年的折磨我都扛了下來,我就不信你還能比那些人更殘忍。”他也是條硬漢子,要不然也不會撐到現在。
“楊都督一身硬氣,本王佩服。不過,本王不是西胡皇帝只會用蠻力,本王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北齊。聽說北齊有個風姿卓絕的六郎,不知楊都督認識與否。”秦寂言說話間,一直在看對方,沒有意外他看到對方眼皮跳動。
果然猜對了,這一局他贏定了。
秦寂言無聲一笑,特務頭子隻覺得手心冒汗,“你,你怎麽知道的?”
“本王有幸見過吳……不,應該叫楊六郎的畫像。與大人有三分相象,而且楊六郎盡得都督的真傳,勾得我大作將門貴女為他送命。只可惜大人你在西胡關太久了,你們楊家的小輩不知神女像的秘密,誤打誤撞下居然讓本王查出了神女廟密室的乾屍。”秦寂言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心虛與不自在,自信的就好像他去查過一般。
關心則亂,特務頭子一向冷靜,可此時卻有些不安,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你把他怎麽樣了?”
關在天牢就是這點不好,消息不靈通。
“勾引我大秦武將之後,試圖煽動其背叛大秦,你說本王該拿他怎麽辦?”秦寂言說得模棱兩可,卻又給特務頭子透露了一點消息。
“你們沒有抓到他。”特務頭子似松了口氣,“我楊家人不是那麽好抓到的。”
“是沒有抓到,可你真的認為一個已經暴露了的暗探,他還有多大的價值?而且他還蠢的暴露了你們幾十年前的計劃,毀了你們幾十年前布的局,你說北齊皇上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他?你說,這個時候我大秦說要他,你們北齊皇帝會不會把人雙方奉上?”秦寂言最後一句話是反問,可卻帶著絕對的自信。
答案是肯定的!
為了一個楊六郎得罪大秦不劃算,皇家人最了解皇家人,秦寂言要處在大齊皇帝的位置上,也會把楊六郎推出去,以平息大秦的怒火。
特務頭子知道,當秦寂言說出楊六郎時,他就沒有選擇。
特務頭子重重的歎了口氣,精明的眸子一瞬間失了光澤,“殿下想問什麽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殿下……”
“本王答應你了,不會讓北齊皇帝知道神女塔的事是他暴露出來的,日後落到本王手上,本王留他一條命。”秦寂言爽快的應下。
特務頭子心裡苦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留一條命是什麽意思。可能活著總是好的,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多謝殿下,老夫相信殿下是個言而守信的人。”特務頭子一臉灰敗,已失了生氣。
秦寂言並不放在心上,北齊特務頭子的生死與他無關,他關心的是十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