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和小書僮走得非常匆忙,顧千城在門口多耽誤了一下,害得他們差點就和差役撞上了。
小書僮臉色發白,看顧千城的眼神透著幾許不滿,不過他不清楚顧千城的身份,不敢亂說,只是一臉不高興的把兩本書塞給顧千城,然後傲嬌的離開。
呃……秦寂言會用這麽傲嬌的書僮?
顧千城淡定地搖了搖頭,猜測秦寂言估計借用了誰的名義,畢竟殿下這個稱呼太籠統了。
拿著書,理了理衣服上的折子,顧千城平靜如常的往回走。
顧千城過來時,景炎一首曲子還未吹完,顧千城有幸欣賞到,景大公子站在樹下,吹蕭的俊逸風姿。
景炎今天穿得是一襲天青色的長袍,腰間束著白色的織錦的腰帶,襯得腰勁瘦而有用,比一般的書生俊挺多了。
景炎身上沒有任何掛飾,簡單大方。真正是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軒軒如朝霞舉,亮而明麗。
撇去外貌不談,景炎技藝高超,就是顧千城這個門外漢,也聽得入迷,不由自地靠在牆柱上,閉目欣賞這一首曲子。
一曲終了,顧千城睜開眼,正好對上景炎望過來的視線,顧千城眉頭微皺,景炎則毫不避諱,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那態度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侍女,反倒像是……
發現了她的身份。
有意思。
顧千城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拿著兩本古籍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恭敬地將書放在秦寂言面前。
退下去時,顧千城故意看了封似錦一樣,如同顧千城所想的那樣,封似錦也知曉她的身份,封似錦朝她點頭輕笑……
和景炎的直接不同,封似錦的笑含蓄而內斂,如同羽毛拂過心尖,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他再笑一下……
顧千城一怔,隨即若有其事的收回眼神。沒有被識破的尷尬,顧千城大方地點了點頭,便退下…
她承認,封似錦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
兩人的眼神交流,秦寂言看在眼裡,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什麽都不需要說,心裡明白就好。
即使外人不知,封似錦和景炎肯定是明白,秦寂言這是打著來找他們的幌子,來東林書院辦私事。
至於什麽私事,呵呵……看到顧千城,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了。
利用了人家,自然不能就這麽走了,秦寂言很大方的將那兩本,市面上找不到的孤本,送給了封似錦和景炎。
“古有寶劍贈英雄,今日本王就將這兩本古籍,送給二位。本王等著二位金榜題名,跨馬遊街。”
憑封似錦和景炎的才華,只要考場正常發揮,金榜題名是穩的,可跨馬遊街卻不一定,自古只有一甲前三名有這個資格。
秦寂言這話,充分說明他很看好這兩人。
“多謝殿下。”封似錦和景炎作揖道謝,沒有拒絕秦王的禮物。
今日之事他們心知肚明,但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講,秦王送這兩本書,也是存著告訴和試探之意。
這書收了,就代表他們什麽也不會說,懂了秦王的意思。
“秦王和傳聞的不一樣。”景炎這話,看似是對封似錦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要和傳聞一樣秦王根本活不到現在。”封似錦生長在大家族,比景炎更懂得皇宮的黑暗與殘酷。
一個無父無母,卻受帝王寵愛的皇長孫,要沒有一點心計與本事,根本活不到現在。更不用提,他死去的父親是太子,這個身分帶給秦王的可不是好處,而是致命的危險……
秦寂言帶著顧千城,在東林書院院長、夫子的恭送下,坐上了馬車。
馬車很大,坐兩個人絲毫不會擁擠,顧千城很乖覺地在秦寂言對面坐下,離得遠遠地……
顧千城本以為,秦寂言第一句會問案情,卻不想秦寂言問的是:“你認識封似錦?”
“封似錦?不認識。”顧千城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果斷搖頭。
原主聽過封似錦的名字,但沒有見過人,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封似錦。封似錦倒是如同傳聞所說的那樣風姿特秀,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不認識,為何對他笑?”秦寂言不會承認,他看到顧千城對封似錦笑,心裡很不舒服。
“他對我笑了。”顧千城不解,秦王為何會有此一問。
“他對你笑了,你就要對他笑?”秦寂言冷哼,一臉不高興……
顧千城茫然地看著秦寂言,頗為不解,秦王和封似錦有仇嗎?連對他笑也不行?
秦王貌似也挺欣賞封似錦,難道她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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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飯局,三更小短君,求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