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母子對練

  洛凡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是蘇向東打來的。

  “向東哥，怎麽樣，聯系上俞秘書了嗎？”洛凡很快接起了電話。

  “聯系上了。俞秘書說，他已經把事情向松州市委賀書記作了匯報，賀書記同意你出資在煙波村修建教師公寓。而且，明天賀書記和俞秘書都要去你那裡，據俞秘書說，賀書記對你搞的藥材種植基地很感興趣。”蘇向東簡單地把從俞楓那裡得到的消息告訴了洛凡。

  “太好了！那個……我就不打擾你了！”洛凡說完立刻就掛了電話。在蘇向東的手機裡，隱隱傳來了水流的聲音，似是有人在洗澡，不可能是向東哥一邊洗澡一邊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吧，那麽是誰在洗澡呢？嘿嘿……

  “俞秘書答應了？”從洛凡的情緒上，嚴麗猜到了結果。

  “嗯，答應了。不只答應了，他和賀書記都要來繞雲，明天就來。”洛凡還在想著在蘇向東屋裡洗澡的人會是誰，隨口答道。

  嚴麗吃了一驚，洛凡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肌肉的繃緊：“賀書記……賀書記也要來？”在緊張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洛凡瞟了一眼嚴麗，有些不快。這個為了向上爬不惜一切代價的女人，不會是聽到賀書記要來，想要色　誘他吧？

  “無論是誰來，他都只不過是個人而已。如果你接受我剛才的建議，為繞雲鎮的藥材種植提供肥料，那你也算是我們先成製藥廠的人。先成製藥廠的人，無論是在誰的面前，都用不著低聲下氣，曲意逢迎。”洛凡淡淡地說道。

  洛凡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骨子裡的自信和霸氣，卻讓嚴麗感受到了一種深沉的壓迫感。剛才在心裡升起的一些奇怪的念頭，被洛凡的話瞬間就驅散了，不由自主地垂首道：“是，洛先生。”

  “你自己抽個時間，同林清清交流一下，看要的是什麽肥料，盡早聯系化肥生產廠家，把肥料送過來。”這時已到了鎮政府門口，洛凡停下了車，在等嚴麗下車。

  在嚴麗搭上車門把手的時候，洛凡又說話了：“把精力放在藥材種植上，做出成績來了，升職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嚴麗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眼神清亮，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洛先生，謝謝你。”

  洛凡同幾人別過之後，掉轉車頭，趕回煙波村。回到家裡，原霄雲早已在家了，看樣子都準備睡覺了。

  “媽，練得如何了？”

  原霄雲搖頭道：“練是練會了，不過還不夠熟練，再練習個兩三天，應該差不多吧。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原霄雲又出去練習洛凡所教的武功。而洛凡驅車去了風包嶺，文彬和林清清她們都在，三台耕地機已經開始工作了，引來了不少村民觀看。

  洛凡下了車，放眼看去，已經耕了三十多畝地的樣子。

  “兄弟，這東西我只在電視上見過，還真是快啊，一個小時就能耕上三十多四十畝，看樣子，不出三天，我這地就耕完了！”文彬走到洛凡身邊，高興地說道。

  別人家的地，有的用牛耕，有的用承包土地的錢去買了微型耕地機，早已深翻好了，就只有他的還沒有動，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有些焦急的。但現在看了三台耕地機同時工作的效率，他的心裡就踏實了。

  洛凡看著三台耕地機齊頭並進，一排過去就耕了十來米寬，強自忍住了下去駕駛一把耕地機的想法。

  又過了一陣，駛來了兩輛大客車，車上裝滿了人，正是文彬從河壩鄉招聘的種植工人。

  幾十人下車之後，在聽林清清講了如何開畦之後，他們都下了地，在耕過的土地上開始作畦。

  “文哥，這麽多人，午飯安排到鎮上館子裡去吧。還有，職工宿舍，得趕緊修起來。”

  文彬點頭：“我已經交待過了，每天中午，都去鎮上吃午飯。宿舍的事，鎮中學那邊有個施工隊，這兩天就完工，完了就來我這裡接著乾。”

  下午時分，賀書記俞秘書他們都到了，齊書記和何鎮長以及鎮裡的一些幹部，都恭恭敬敬地陪著。

  賀書記人挺隨和，沒有什麽架子，甚至在參觀文彬的種植基地時，還親自扛著鋤頭下地，一個人整了一畦地出來。

  之後又去了煙波村小學，見過了校長蔣濤。修建教師公寓的事，有了市委書記打招呼，自然沒有人敢再干涉。

  嚴麗也在陪同的隊伍之中，但她明顯聽從了洛凡的話，沒有主動往賀書記俞秘書身邊竄，只是偶爾賀書記問到什麽，她才回答。

  對於洛凡能把市委賀書記和俞秘書招來，鎮裡的幹部們都暗暗稱奇。可是他們還發現，俞秘書對洛凡極為客氣，甚至還有些……敬畏。

  賀書記勉勵了一番之後，由於還要去別的村參觀，便在書記鎮長的陪同下離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煙波村，乃至整個繞雲鎮，都在緊張而辛苦地種植藥材。雖然從天亮乾到天黑，一個個累得幾乎直不起腰，但卻沒有人叫苦，反而精神十足。

  在第二天上，洛凡帶著易小玲和魏琪，在繞雲鎮各村轉了一圈，讓她們熟悉環境。

  第三天，洛凡又準備往文彬的種植基地跑，原霄雲卻叫住了他：“你今天陪我去練武。”

  洛凡大喜，原霄雲這麽說，那就表示自己教給她的武功，她已練得差不多了。

  洛凡隨著母親，沿著屋後的一條小路，一直來到了煙波山下的那百丈溝壑裡。這裡人跡罕至，距寨子裡也遠，在這裡練武，不會驚動到村子裡的人。

  “媽，你練好了吧，來衝我腿上發一招，看能傷著我的經脈不！”站定之後，洛凡擺好了姿勢，讓原霄雲出手。

  原霄雲卻搖了搖頭，“來，你先陪我過幾招試試，我也不知道練得怎麽樣了。”

  一聽要陪母親過招，洛凡立時來了興趣，嘻嘻笑道：“好啊，媽你先出手！”

  原霄雲更不打話，腳尖輕點，左手一拂，右手探向洛凡胸口，正是洛凡從乾爹絕殺那裡學來的古武絕招“撥雲見月”。

  原霄雲雖是穿著普通的衣服，臉上也戴了面具，但她這一動手，卻是身姿妙曼，動作優美，恰似一個站在雲端舞蹈的仙女。

  洛凡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待得原霄雲五指近體，才猛然驚覺。退避不及，自然而然地抬起左手格擋。手掌雖然拍在了原霄雲左肘部，化去了部分勁道，但終是慢了一分，原霄雲的三根手指，在他左肩上劃過，左肩立時火辣辣的疼痛。

  雖然原霄雲是初學武功，但以她第七重仙塵訣的根基，威力也是容不得洛凡有分毫的大意分神！

  原霄雲一招擊中洛凡，跟著左手化掌為指，戳向洛凡右肩肩井穴。

  洛凡以右腳為軸，滴溜溜一個旋身，避了開去。但原霄雲瞬間變招，五指伸直，切向洛凡頸部大動脈。

  已有防備的洛凡，在閃躲了兩招之後，手臂抬起，格開他母親切過來的手掌，左手倏地揮出，拍向原霄雲肩頭。

  原霄雲右掌橫立，拍了洛凡一掌。兩人都有所保留，未出全力，各自肩頭一晃，又鬥在一起。

  論體內能量真氣的精純渾厚，母子二人均是仙塵訣第七重，不相上下。但洛凡終是習練了十幾年的古武攻擊招數，變招換招之間，隨心所欲，招由心發。而原霄雲才學練了三天不到，雖然出招變幻已無生硬之象，卻遠遠比不上洛凡熟練。

  在母子二人好掌一交之後，洛凡向後退開，停下了手，說道：“媽，你果然是天才，幾天功夫，就能抵得我練幾年了！現在，你發大招朝我攻擊吧！”

  原霄雲也就是一時興起，在跟兒子對練這一陣之後，覺得那些古武招數又純熟了不少。見洛凡不想再打了，也就不再出招。

  洛凡擺好姿勢之後，原霄雲開始運集真氣，聚於右掌，對洛凡招呼了一聲，一掌拍向了他的左腿。

  以原霄雲第七重仙塵訣的實力，又是大招出手，洛凡被一掌拍得飛了起來，跌落在三丈開外的一塊巨石上。原霄雲那無堅不摧的掌力，幾乎震斷了他的腿骨，痛得洛凡直咧嘴。

  可是，腿上雖然紅腫一片，但他的經脈竟然還是完好無損！

  洛凡運集能量於腿部，待得疼痛消減，站了起來，搖頭苦笑道：“媽，你看吧，你也舍不得下重手的！”

  剛才原霄雲雖然凝聚了一半以上的真氣於手掌，但終是擔心傷到了洛凡，招發到中途，又減去了大部分力道。所以雖然將洛凡打得飛了起來，卻沒能傷到他的經脈。

  原霄雲怔怔看著洛凡，雖然之前她覺得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廢去洛凡的經脈，但臨出手之際，終是心軟，正如洛凡自己出手打自己一樣，下不去手。

  “媽，你盡管下重手，就算傷到了我，不還有你這個神醫在麽？總好過我去找伊杉靜子，被她打傷，甚至還可能被她……”洛凡走到原霄雲身邊，做起了他母親的工作。

  “好！我再來！”

  一提起伊杉靜子，原霄雲眼中寒光閃動，咬了咬牙，閉起眼睛，再度發掌擊向洛凡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