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瞬間的交手,江風已經大致判斷出對方的實力也就在後天境界左右,也就是他剛剛突破無極真訣第五層時候的水平,不過他仍是不敢大意,因為他還是隱隱覺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面對殘劍的這一劍,江風一掌拍出,使出了無極真訣“崩”字訣的奧義,這一掌好似澎湃的浪潮,蘊含著無窮盡的力量,朝著那柄殘劍拍去。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殘劍直接斷成了兩節。這一回,這柄殘劍真的成為殘劍了,劍刃那一截掉到了堅硬的水泥路面上,而另一截在江風順手揮動間,在他們幾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便出現在了江風的手中。
江風嘴角掛出一絲冷笑,右腳向前一跨,一股絕強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右手中斷劍劃出。
感受到江風身上的氣勢,四人臉色大變,還想看戲的那三人急速而至,身上的氣勢的盡數迸發,那是一種極端的殺氣,一看便知死在對方手中的人沒有上百也有數十人。
那名變態女人最是厲害,纖纖玉手張開,指甲修長,比之刀刃還要鋒利,五指成爪,欲要從江風後面掏出心臟。
另一名盡管穿著寬松的黑色外套,但是仍能看出微微鼓起的肌肉,他的拳頭好似柚子那般大小,從江風左邊衝了過來,高舉拳頭,好似鐵錘一般,砸下來。
右邊是一名身材比較矮小的黑衣人,一把只有五六寸左右的彎刀從袖口中劃出,落在了手中,那彎刀的刀柄上有一個圓環恰好套在了對方的小指頭上,不斷的旋轉,身形如鬼魅,走的是一條玄奧的曲線,雖然眾人皆知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但是此刻這名黑衣人卻打破了常規,速度極快,不過在江風眼中仍舊是不夠。
三人的攻擊,江風全看在了眼中,他們是采用圍魏救趙的策略,逼迫江風放棄攻擊殘劍,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江風手中那截斷劍絲毫不停的刺向殘劍,同時,左掌連環拍出,掌影重重,籠罩周圍的空間,每一掌蘊含驚濤拍岸之威。
看到自己的斷劍向著自己襲來,殘劍眼中滿是駭然,這一道攻擊好似把他所有躲閃的去路都封死了。
無奈之下,殘劍牙一咬,頭一歪,身子微微後仰,他打算付出最小的代價。
寒光閃過,一股血液灑出,殘劍胸前被劃出了一道一尺來長的傷痕,鮮血不停地流出,他臉上滿是痛苦的樣子,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怕自己的慘叫聲,讓他的夥伴分心。
“砰砰砰。”三道巨大的聲音發出,好似天雷滅世,炸響在周圍的空間中,那三人的身體被拍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絲絲血液流出。
雖然一舉重傷了四人,但是江風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的表情,相反他仍舊很是凝重,因為,他覺察到危機還沒有過去,甚至更逼近了一分。
他皺著眉頭看了這四人一眼,不對,他們這麽弱,一定不是他們,難道還有人在這周圍不成?江風心中想道。
雙目中光華閃動,環視了一下周圍,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你到底是誰?”那名手拿彎刀身材有些瘦小的黑衣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看著江風問道。
保持一份警戒,江風哂然一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讓你來殺我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們我的名字?”
“你是江風?”手拿彎刀的黑衣人問道。
江風有些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看著這名黑衣人反問道:“你又是誰?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江風目露寒光,盯著這名黑衣人,向前踏出一步,整個地面都好似震了震,雖然穿著白色的短袖,但卻好似融進了黑暗中,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一股巨大的氣勢衝擊著四人,震撼著四人的內心。
那彎刀的黑衣人首當其衝,再次吐了一口鮮血,臉帶苦澀的說道:“我是詭刀。”
隨即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道:“他還沒有資格派我們來,只是當年欠他父親一個人情,我們恰好沒有地方去,這幾年就一直呆在他父親身邊,他父親給我們錢,我們為他父親做事,相互利用的關心罷了。”
“他是誰?”江風再向前走出了一步問道。
聽後,黑衣人有些怪異的看了江風一眼,說道:“他是你的同學滕世嘉。”
說完,黑衣人苦笑了一笑,繼續道:“他說你只是會一點武功,可是現在看來你的武功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早知道如此就不來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風點了點頭,江風有些疑惑,他不是和魏紅軍達成了相互諒解,並且開始合作了嗎?按理說,魏紅軍肯定會把這事情告訴滕國斌的。而且,據說最近滕國斌和萬長齡也挺配合的,沒有有意和萬長齡唱反調了。但是為什麽滕世嘉還會請人來刺殺他呢?難道是因為他年輕氣盛,忍不下他所謂的“奪妻之恨”?
江風拿出手機剛想給李靜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把這幾個黑衣人帶去公安局審問,卻發現他根本不知道李靜的電話。
江風把手機裝在口袋中,看了看四人,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拿四人怎麽辦,殺了?不行,這裡雖然比較偏僻,但是也還是市區,容易被人發現。不殺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們都要殺自己,自己怎麽不可以反過來殺了他們。
一時間,江風心中很是糾結。
幾人看到江風臉上表情變幻不已,心中忐忑不安,出道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栽在一個少年手裡,心中不免有些悲哀。
突然,江風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莫名的快速跳動了幾分,同時,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尋聲看去,一枚子彈急速朝他射來,折間已經到了眼前,江風頭趕緊頭一歪,恰好避過了這枚子彈,額頭上擦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江風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他破入了無極真訣第六層,靈識強大無比,現在很可能都被子彈貫穿了腦袋躺在了地上。
滕世嘉還真是看的起我,竟然還派了一名狙擊手,江風心中想道,他看了一眼四人,四人覺得心中一寒,殘劍趕緊說道:“我們並不知情。”
江風沒有理會四人,把目光投向了西邊百米外的一座破舊的高樓上,江風能夠感覺到對方一定在那裡,他運轉體內真氣,體表上形成了一個無形的護罩,身形閃動,好似閃電一邊想著那座樓掠去。
“詭刀,他已經去找那個狙擊手了,趁著他沒有回來,我們趕緊走,要不然就走不了了。”身材威猛的分屍甕聲甕氣的說道,臉上還有一絲驚喜之色。
“走?我們能走到哪裡去,要是讓他一會追上了我們,估計我們就死定了。”詭刀苦笑著道。
“難道我們不走,他就不會殺我們了?你剛才又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殺氣。”四人中唯一的女子血影微微有些不滿地說道。
“或許我們能讓他不殺我們,只要我們投靠他。”詭刀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何況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他們遲早都會找到我們的,有了他,我們說不定還可以轉危為安。”
“他可以嗎?要知道他們是那樣的強大。”殘劍有些憂慮的說道。
“現在不可以不代表以後不可以,現在他還年輕,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有長足的進步的,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只能把消放在他身上。”詭刀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後,幾人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
江風緊緊的盯著這一棟破樓,無極真訣回、騰、躍三字奧義被他運到了極致,好似一團光影衝了過去,就在他剛奔行到距那座樓三十米的距離時,又是一枚子彈射來,江風運轉回字訣,微微一轉身便躲了過去。
還沒有等到他腳步落實之時,背後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強行憋了一口氣,拚命運轉圓字訣,身子違背常理的一轉。
“噗……”一枚子彈破掉了他的護體原力罩,打在了他的左臂上,炸出了一灘血火。
靠,又是一名狙擊手,江風不禁都罵了出來,他沒有想到滕世嘉竟然派了兩名狙擊手對付他,真是太讓人鬱悶了,由此可見滕世嘉對他的恨意到了什麽地步。
忍著強烈的疼痛,江風吸了一口涼氣,這兩名狙擊手配合的天衣無縫,要不是他有著極快的反應,恐怕剛才已經打穿了他的心臟。
江風眼中寒光湧動,恨恨的咬著牙,靈識伸展到了極致,他實在想不到狙擊槍竟然可以破掉他的護體原力罩,這可能是由於自己的對護體真氣罩掌握得並不熟悉,畢竟以前都是有靈犀戒來形成護體原力罩的,江風心中想道。
腳下一用力,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曲線,躲閃過了來自另一名狙擊手射來的子彈,一下子躍到了樓上,看到一名全身武裝的狙擊手正急忙拆著狙擊槍。
那名狙擊手靈敏的轉過頭,看到江風正一臉譏笑的看著自己,心中驚駭萬分。
他的速度怎麽那麽快?莫非是直接飛上了的?狙擊手心中想道。
“你想跑?你認為你能跑的了嗎?”江風冷眼看著他。
滴答滴答……江風胳膊上鮮血緩緩滴落而下。
這名狙擊手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江風一眼,迅速的就地一滾,從腰間拔出了一支左輪,舉起就準備開槍。
他的速度快,江風的速度更快,在他開槍的一瞬間,就看到自己的手竟然和自己的胳膊分離了,一股殷紅的鮮血飆射出。
此時,江風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手中一截斷劍上竟然沒有沾半點鮮血,可見當時江風揮劍的速度有多快。
“沒了手,我看你怎麽開槍。”江風冷笑了一聲。
“啊!”這個時候,這名狙擊手才感覺到了疼痛,面色蒼白,抱住手臂,嚎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