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學期開始了。
江風越來越覺得在學校沒有意思了,老師講的題基本上都會,他想了想是不是也應該休假,他上首都大學已經是定局了,只要象征性的參加一個高考就行了。
下午放學後,江風和戴琳娜兩人一起出了校門,就意外的發現,在學校門口左右手邊一百米的地方,圍了一圈人。
路過那裡的時候,兩人看了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們兩人也不例外。
只見人群中間,一名女同學一臉的憤怒和傷心,她身前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大齡中年人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身邊有一輛腳踏車,他一手緊緊地拉著這名女同學,這個女同學江風很熟悉,正是蕭慧班上的一個女生,事實上也是江風前世時候的同班同學,名字叫劉秀彩。江風他們路過的時候,劉秀彩和那老人跟前有一名交警在勸說著什麽。
“這位同學,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人剛圍了過來的人向他身邊的一名同學問道。
“好像是這個大齡中年人騎著自行車摔倒了,那位女同學好心去扶,沒有想到這個大齡中年人的腿骨折了,便賴上了那位女同學,說是那位女同學撞了一下他。”一名帶著稚氣的男學生說道,“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天太黑了,根本就看不見。”人群中有人說道。
從周圍人的語言和當事人的態度上,江風就知道這件事情誰是誰非,其中的緣由真如同剛才那名同學所說的那樣子,是哪個大齡中年人賴上了這名女同學,這種事情江風只是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心去幫助人,但是卻被別人倒打了一耙,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很氣憤。
怪不得,前世的時候,上流傳著這個一句話:扶不起,一扶就是上萬起。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誰還敢去做好事?曾經絡上批判過老人跌倒,路人無一人去攙扶,是人心的冷漠,還是公德的喪失?
這不是人心的冷漠,也不是公德的喪失,而是人們的心冷了,沒有人願意做了好事後反而被別人打倒一耙,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當然不會去扶了。
學生的心裡都很單純,幫助了別人卻遭到了這樣的結果,如果這樣子的話,學校教育的要學雷鋒做好事等等只會成為笑柄,學生們的心裡也就會記下這無形的一堂課,往後將會有越來越多的老人跌倒無人去扶的現象發生。
究其原因,都是那些個別的見到利益放棄自我尊嚴和道德的無恥之人,一隻老鼠害了一鍋湯就是這樣。
此時,看到這一幕,江風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他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他決定了今天一定要出手治一治這種事情。
他拉著戴琳娜擠進了人群,看著這一幕,先看看交警和周圍的人怎麽說。
人們永遠只是同情弱者,現在這個大齡中年人倒在了地上,面帶痛苦之色,很多人也是道聽途說了這件事,對事情的經過都不了解,都認為現在這個大齡中年人的一條腿已經摔骨折了,還是先讓這個女同學帶老人去醫院。
確實,傷者是最重要的,但是這名女同學心裡的創傷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這位同學,你看看這個老伯已經受傷了,不管是怎麽一回事,你先帶這位老伯去醫院,至於這位老伯到底是怎麽傷的,你們再私下來討論。”一名圍觀的中年婦女說道。
聽到這個中年婦女的話,劉秀彩的眼睛中微微露出了一抹掙扎之色,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風看見了她身上一開始都是失望、是心痛的情緒,不過聽那個中年婦女這麽一說變為了憐憫,那股氣息極為澎湃。
“有沒有人看見是你扶起了那位跌倒了的老人?”這時,江風突然間出聲問劉秀彩道。
“啊?是你啊!”聽到江風的聲音,劉秀彩扭頭一看驚訝說道,“有人看見了,我和王纖正準備回家走,看到一輛摩托車經過時,這個老人摔倒了,我就準備過去扶,沒有想到……”
劉秀彩自然是認識江風的,因為江風也經常去蕭慧的班級,她與蕭慧關系不錯,自然也認識江風了。
“太欺負人了,這個大伯怎麽能這麽做。”劉秀彩身邊一名和她差不多高的青春少女氣氛的說道。
晚上出租車很多,一位圍觀的群眾擋了一輛出租車,讓劉秀彩將那名老人扶向出租車。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都不願意去扶,就連那名叫了輛出租車的圍觀群眾也不願意,他們害怕被這名老人訛上了。
看著這個情況,劉秀彩彎腰準備將老人扶起來,不過王纖拉著了小采。
“小采,你先別扶,說不定一會他又說自己的胳膊斷了或者哪兒痛。”王纖說道。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讓他自己爬上出租車,或者就在這裡等著,剛才已經有人打了120。”王纖說道。
“你這個小女娃怎麽這樣,你沒有看這位老人已經受傷了,還不趕緊扶他上去,在這裡越磨蹭對老人的傷勢越沒有好處。”這時,一名圍觀的青年說道。
“你怎麽不過來扶?”王纖氣呼呼的瞪著這名青年說道。
“我……這件事情與我沒有什麽關系。”王纖的一句話將這名青年逼了的啞口無言,要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話。
“和你沒有關系,就不要插嘴。”王纖鄙視了這名青年一眼。
“你們到底要走不?趕緊的,我還忙著呢!”這時,被擋下的那名出租車司機很不耐煩的說道。
“纖纖,我們還是先將這位老人家送往醫院吧!”劉秀彩有點不忍心的說道。
這個女孩還真是心腸好的可愛,江風心道,他雙目中閃動著琉璃色光芒,看著這名坐在地上的大齡中年人抱著的右腿。
他的右腿確實有傷,不過卻是舊傷,摔倒也不過是讓他的舊傷複發了而已。
現在劉秀彩要送這個人去醫院,江風當然不能說不送,但是他已經打定了注意,要給這個訛詐人的大齡中年人一個深深的教訓,當下開口說道:“我和你一起送他去醫院。”
“謝謝你。”劉秀彩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江風淡淡一笑說道,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彎腰扶著這名大齡中年人的胳膊,要將他扶起來。
“哎喲,痛死我了。”突然間,老人甩開了江風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地方,抱著胳膊一臉痛苦的樣子。
周圍的人一陣鄙視,你訛詐這個女孩子也就罷了,以為大家都沒有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丫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又準備訛人了,人家年輕小夥子好心的準備將你扶起來,你都喊疼,真是太無恥,太卑鄙了,雖然猜想到你不要臉,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
“大叔,你都一把年紀了,即使不為你著想,也要為子孫後代著想,小心你的後代遭雷劈。”
“現在才算是認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唉,以後還有誰敢做好事。”
“剛才這位女孩子肯定也是被冤枉的了。”
“都不給自己記積一點陰德,小心死後不得安寧。”
……看著這名大齡中年人說自己胳膊痛的一幕,周圍的人一臉鄙視,議論紛紛。
坐在地上上的大齡中年人此時都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他說的是實話,他的胳膊確實疼痛的厲害,就像是骨頭內部被針扎一般,但是怎麽就是沒有人肯相信呢!
這當然是江風搞的鬼,他就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夥,當然此事還沒有完結,他還要證明劉秀彩的清白。
“爸,你這是怎麽了?”突然間,已經二十多歲的青年從人群中衝了進來,撲到了老人身前,一臉的憤怒的說道。
這個大齡中年人向著自己的兒子訴苦,說是劉秀彩將他撞到了,現在受了傷,還不給他醫藥費雲雲。
盡管這名青年叫了這個人一聲爸,但是誰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父子兩個。
“是你將我爸撞到了?”這名青年站了一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劉秀彩。
還沒有等劉秀彩回答,這名青年繼續道:“把你的家長家來,我們商量一下醫藥費的事情,你們將醫藥費給我們,我們自己去醫院看。”
從青年的這一幕就可以看出來,青年多半都不是這個人的兒子,即使是,也是也是禽獸不如的兒子,因為青年還不是去送這名大齡中年人去醫院,而是索要醫藥費。
“他說是我的同學撞了他,你就認定是正確的?”這時江風開口了。
“是你誰?最好少管閑事,這件事與你沒有關系。”青年恨恨的瞪了江風一眼,這是警告的眼神。
“我是她的同學,這件事我管定了,這一段路應該是電子攝像頭,有本事我們把錄像調出來看看時怎麽回事。”江風淡淡的看著這名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