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烈焰這人,也真夠不講道理的,人家救了她,就連多看一眼都不行麽。
這事兒攤上誰,誰能不委屈。
還好這慕天狂沒跟她多加計較,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便走到她身邊,“走。”
烈焰本想拒絕,實在是打心裡不願和此人有過多接觸,但掃了一眼在旁虎視眈眈的蕭炎,最終還是決定,好女不吃眼前虧,靠著大樹好乘涼,跟他一起走,那就走吧。
蕭炎忍不住出聲道,“這位,一定就是三王爺口中的慕公子吧。在下蕭炎。是……”
“我沒問你的名字。”冷冷的聲音,中斷了蕭炎的話。
蕭炎一時有點怔忪,不知作何反應才好。
聽聞這位慕公子,待人極為冷淡,今日這麽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能夠被三王爺楚賦,奉為上賓的男人,必然來頭不小,蕭炎在沒摸清楚慕天狂的底之前,是不會跟他正面對上的。
因此蕭炎這會兒的態度,還算得上是謙卑恭順。
對慕天狂,這位他看不清實力境界的年輕人,蕭炎也確實傲慢不起來。
就這麽一愣的當口,慕天狂已經轉身,與烈焰同時飄出去,慢悠悠地離開此處,約有五六米距離了。
蕭炎心裡大急,忍不住拉起女兒蕭柔便追趕上去,口中叫道,“慕公子,你且等一等!老夫還有幾句話要說!”
“慕公子,慕公子。”
蕭炎見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便急忙拉著蕭柔趕上去,一臉賠笑道,“慕公子有所不知,剛才,這位烈小姐出手傷了我柔兒,我必須讓她留下來,或者請她交出解藥,這才能放她離開。”
慕天狂側目過去,視線冷冷地瞪著蕭炎,“莫要咄咄逼人。”
“什、什麽?”蕭炎傻眼地看著慕天狂,心裡體會他說的這話,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咎由自取。”慕天狂冷冰冰地吐出四個字,想起女孩子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我的命都是撿來的!我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就算老天現在要我立馬就死,我也不虧!
幽黑的眼底,深深地,思緒飄然,不知想到了什麽,周身散發出一股涼薄、孤寂的冷氣。
蕭炎面紅耳赤地看著慕天狂,心裡越發著急,也不明白這慕天狂這會兒發的是什麽瘋,竟站在烈火山莊廢靈根大小姐那邊……
按道理,連三王爺楚賦都願意與他鵬城蕭家交好,這慕天狂身為三王爺的友人,不是應該與三王爺楚賦同一陣營的麽?
怎麽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如此出人意表呢?
慕天狂自是不屑與蕭炎多說的,轉身便帶著烈焰離去,唯獨留下惱羞成怒的蕭炎,臉色青紅交加地站在樹下,暗自惱恨不已。
“爹,難怪這女人敢這麽囂張,原來是找了個男人當靠山!爹,你看看這女人,如此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簡直把我們蕭家的臉,全都給丟盡了!”
“豈有此理!”蕭炎勃然大怒,一掌將旁邊的樹木給推倒了,“我找烈陽論理去,我倒要看看,他要給我一個什麽樣的解釋!”
“焰兒,焰兒。”
“女兒啊,娘聽說,蕭炎那老東西上門找你麻煩來了,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快些讓娘看看?”司徒劍英一進門就衝到烈焰身邊,把她拉到近前,上下左右,仔細打量。
“沒事娘,我能有什麽事情。”烈焰忙安撫她的緊張娘,一臉笑吟吟地。
“蕭炎那老匹夫怎麽可能不為難你?我聽忠道堂弟子們說,蕭家兩父女,把你帶去了後山僻靜之所,女兒啊,你吃了什麽虧,跟娘說,娘給你撐腰,你別怕啊,都跟娘說。”
“娘。”烈焰甚是哭笑不得,攤開兩手,舞動雙袖,如翩翩白蝶,繞著母親轉了一圈兒,“您看,我這不一點兒事都沒有嗎。”
芸珠哭喪著臉跑進來,“什麽沒事兒啊,大小姐被蕭炎那老混蛋,打得吐血了呢!”
“什麽?”司徒劍英登時橫眉豎目,“蕭炎這老匹夫,他竟然敢!好啊,這老王八蛋,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對著個晚輩,他也下的了手。”
“劍英。”烈陽想要插口說句話,不料回頭就給司徒劍英,一記凶猛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司徒劍英怒道,“你少跟我說兄弟不兄弟,什麽狗屁兄弟,怒洶洶衝上門來殺我女兒,我管那老家夥是你什麽人,我司徒劍英發過誓,今兒我閨女回來,誰要是再想拿她開刷,我他媽就滅了誰!”
“行行行行。”烈陽登時對老婆服軟,忙衝上前,要臉賠笑地安撫道,“夫人啊,我這不是,不是也著急咱們家孩子嘛。我哪裡有說幫著蕭炎兄了是不是?我當然是站在夫人和女兒這邊的。”
“爹,你好沒立場。”烈雪忍不住拆他老爹台,“剛才在外面還說,蕭炎兄是不是有什麽苦衷呢。”
“我什麽時候說過?”烈陽吹胡子瞪眼。
烈焰趁著場面混亂,急忙一手把芸珠拉到身邊,防賊似的瞪了慕天狂一眼,忙忙地壓低聲音問芸珠道,“芸珠,小小少爺呢?”
“芸珠擔心,大小姐被蕭炎那老匹夫打得血肉模糊的,所以沒敢把小小少爺帶過來,我現在就去把他帶來。”
“啊不用不用。”烈焰定了定心,拍拍芸珠的手道,“哪,現在呢,場面有點混亂,小小少爺年紀小,來了只怕會嚇著她,這樣吧,芸珠你乖,你替我回去看著那三個孩子,別讓他們出來胡亂跑。還有啊,你看旁邊那位慕公子,覺得他怎麽樣?”
烈焰斜了慕天狂一眼,示意芸珠去看。
芸珠剛要大幅度轉身,就又被烈焰拉住了,“低調點低調點,你用眼角瞄一下就行了,看看,那位慕公子,人怎麽樣?”
“神仙。”芸珠抽了抽鼻子,“芸珠長這麽大兒,就沒見過長得比慕公子更好看的公子了。”
烈焰抽了抽嘴角,心道那是你見的男人太少了,“珠啊,小姐我不是問你,他長得怎麽樣,我是問你,你瞧著他這人品,怎麽樣?”
“人品那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