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壞話都讓您老人家說完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葉秋苦笑連連，自己現在就算是想退出也不可能了，難道他會承認自己不是個男人嗎？他大爺的，就算是折磨死也得上。

  “好，果然是個真男人。”九長老像變戲法般的從身後拿出三粒黑不溜瞅的丹藥，對著葉秋笑道：“先把這三顆煉體丹給吃了，看看效果，不過這藥力有些大，得一顆一顆來，真到你感覺不到痛了就可以吃下一顆了。”

  “感覺不到痛了？那意思是很痛了？”葉秋嘴角微微一抽，很是痛苦地接地那三顆難看到極點的丹藥，不過讓他很快又皺起眉頭的是，這丹藥還沒入口，只是拿到自己身邊，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那種味道比大便還要難聞，這種丹藥能叫丹藥嗎？葉秋嚴重的懷疑這不會是九長老煉出來的毒藥吧。

  “九長老，你確認這是丹藥？”這味道實在是讓葉秋難以下咽，他皺著眉向對九長老問道。

  “廢話，這可是我花了幾天功夫才煉出來的上古仙人們的煉體丹。”九長老最恨的就是別人質疑他煉出的丹藥，哪怕他煉出的丹藥真的是廢品也不允許他人抵毀。

  “上古的仙人們會吃這種大便味道的丹藥，他們沒有腦殘吧。”別人或許會怕九長老發火，可是葉秋卻不怕，反正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讓他吃這種大便味道的丹藥是不可能的，他搖頭道：“雖然我不是很懂丹道。但是我自己也煉過一些丹藥，以我的理解，只要在裡面加點帶香的藥材應該就不會有這種大便的味道了，而且也不會影響丹藥的效果。可是九長老你為什麽偏偏弄得這麽臭不可聞，你是想讓更多的預言師都討厭丹藥嗎？”

  “你懂煉丹，你沒開玩笑吧，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呢，也跟我在這裡大談丹藥。”九長老不屑道：“任何一種丹藥的丹方都是經過前人無數次試驗才得出來的最終結果，增之一分則廢，少之一分則壞，藥材豈是能隨隨便便可以亂加的。你不懂不要裝懂，快點把煉體丹給吃了，別在這裡囉囉嗦嗦的，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九長老你說得沒有錯。任何一種丹方都是經過前人無數次的試驗才得到的最佳結果，可是這煉體丹是你九長老弄了幾天就得出來的結果吧，這樣的丹方九長老覺得有沒有改動的可能，還是說九長老已經自己試驗過了這煉體丹的藥效？”葉秋才不會妥協呢，說什麽也不能吃這種丹藥。別說是吃了，就是這樣拿在手上他也有種想吐的感覺。

  “你在懷疑我的煉丹術。”葉秋的話讓九長老臉色微微一紅，不過卻依然強硬地道。

  “是，嚴重的懷疑。丹藥是天地間有靈的東西結合起來的靈物，隻應該會越來越香。越來越有味道，怎麽可能會散發出如此的惡臭。根本就是九長老你為了所謂的物極必反的阿q精神而弄出來的，根本就沒什麽作用，你只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為了自己的胃口著想，葉秋根本就不和九長老客氣，很是乾脆地承認了下來，因為他想起了前幾天九長老給司空雨服下的那顆丹藥，還有九長老所說的那一翻話，根本就是強詞壓理，看來九長老失敗太多都怕了，才想出那種無稽之談來掩飾他的恐懼。

  “你胡說，物及必反根本就沒有錯，難道你覺得這句千古至理名言都是前人胡言亂語嗎？”九長老大怒道：“沒有那個膽量吃就早說，不必要找這種借口來掩飾自己的懦弱。”

  “這句話沒有錯，可是用在丹藥上就錯了，若是按九長老你所說的物極必反，外型越醜陋、味道越難吃的丹藥就是那丹藥，那我請問一下九長老，你應該接觸過一些古丹吧？請九長老告訴我，在你所接觸過的古丹中，有多少丹藥是又臭又難看的，那些古丹的藥效又如何？”葉秋不僅沒有因為九長老的話而生氣，相反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笑容，“若是九長老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無法面對，那麽我就再請問九長老，難道以前你所煉出來的那些丹藥就因為你一句物極必反就全盤否定了嗎？還是說以前的你都是錯誤的，或者說你從來就沒有對過？”

  “胡說！”九長老臉色微微一紅，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過去依然強自辨道：“自古以來那些創新都是要打破陳規的，我這也是一種創新啊！正所謂良藥苦口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呵呵，九長老說得不錯，良藥苦口，可是並不一定非要苦口才是良藥啊！而且就算是苦口，你老也沒必要把外型也弄得如此不堪吧，更何況從心裡學上來說，一個良好的味道也是能給病人一種心裡暗示，讓人的身體自然地感覺到非常的舒服，我說得對嗎。”葉秋笑了，他知道九長老已是認識到了他所走入的誤區。

  “拿來吧！”九長老向葉秋伸出了手，他這幾天也是一直在反思自己前不久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他一直都不想承認自己先前的錯誤，今天被葉秋這麽一喝，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錯了，犯了形式主義上的錯誤。

  “拿什麽？”葉秋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九長老向自己要什麽。

  “把煉體丹拿來，我重新煉製一下。”九長老板起臉道。

  “好好好，這一次記得給弄得香一點啊。”葉秋尷尬一笑，很快就把三顆煉體丹丟給了九長老，這種丹藥他是巴不得快點扔掉呢。

  九長老黑著臉接過丹藥，說實話他自己也聞不慣這種味道，要知道他大半輩子都習慣了那種濃鬱的丹香，現在突然出現這種臭不可聞的味道。他也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是恨不得把這丹藥直接給捏碎，不過一想想自己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還有那大量的藥材。他是怎麽也下不了這個手，畢竟這都是錢啊！

  葉秋所處的房間是一個套間，在房間的左面有一扇烏黑的小門，而在小門的對面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面放滿了各種瓶瓶罐罐，裡面都塞滿了各種顏色的丹藥，每一顆丹藥都是色澤鮮豔，外表圓潤。看上去極度惹人喜愛，也正是因為這些丹藥，整個房間裡的香氣才會如此的濃鬱，濃得讓人幾乎都懷疑這些香氣是不是液化了。

  九長老的煉丹房雖然就在這間套房之內。不過真正煉丹的地方卻是在那扇漆黑的小門之後，九長老一打開房門，一股熱氣頓時猛地衝了出來，這股熱氣不僅僅是熱了，簡直可以用燙來形容。以葉秋的體質他都感覺到了那種灼燒的感覺，忍不住地躲到一旁，根本就不敢站在那扇漆黑小門的後面。

  看著九長老一臉從容的走進煉丹房，葉秋不由一陣佩服。他真是有些無法想像，九長老在如此高溫的地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他只是被這熱氣一衝就有些暈了，更不要說在小門之後那真正煉丹的地方了。那裡的溫度一定還會更高，可是九長老卻是好像沒有感覺到一點溫度般，直接走了進去，最後關上了門。

  既然九長老沒有邀請他進去參觀，葉秋自然是非常樂意了，那種地方就處劃請他他也不會去的，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煉個丹嗎，非得要搞得這麽熱，難道不熱就不能煉丹了嗎？這簡直就是一種自虐嘛，他心裡也是暗暗慶幸九長老沒有邀請自己進去，不然自己再出來時不是要脫掉幾層皮。

  百無聊賴之際，葉秋不由參觀起這個煉丹室來，不過讓他更無聊的是，這個煉丹室出了煉丹所用的東西和丹藥之外，幾乎是一無所有，可以想像得出九長老對丹道癡迷到了怎麽樣一種程度。

  葉秋只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一眼那些丹藥就再也沒什麽參觀的興趣了，那些丹藥百分之九十九他都不認識，所以也能自己找地方休息了，可是他轉過頭一看，頓時完全無語了，這整個煉丹室裡連一個座位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站著發呆了。

  還好讓葉秋欣慰的是，這一次九長老煉丹的時間並沒有多久，一個小時後那扇漆黑小門再次打了開來，除了撲面而來的熱氣之外，還有一股清新的丹香味，這總算是讓鬱悶了半天的葉秋神情不由一爽，露出了些許笑容。

  “呵呵，我的速度還算不錯吧。”九長老似乎因為想通了先前的問題，整個人又回復到了以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說起話來也輕舞飛揚了。

  “嗯，還算不錯。”葉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只不過改變一下成品丹藥的味道和形狀而已，九長老卻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對葉秋來說還算是有些慢了，若是換作是他去改頭換面，絕對是幾分鍾的事情，可是九長老這一進去就是一個小時，他覺得非常的漫長，不過怎麽也要給九長老一些面子，不然豈不是給人目中無人的感覺。

  “什麽叫還算不錯，這是非常不錯了好不好。”九長老看到葉秋那理所當然地表情，頓時不爽了，這一次自己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這次的速度可以說是自己這麽多年來最快的一次了，要知道煉丹可是個細致活，一步都不能粗心大意，不然就會前功盡棄，以前他哪一次煉丹不是在丹爐前一呆就是一天一夜的，雖然只是很粗淺的改頭換面，但是既要不破壞藥性，又要剔除其中的那種惡心的雜質，還要把丹藥煉得渾圓剔透的，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不是他有著身為煉丹大師的水平，這一個小時能不能搞定還說不準呢，要知道他可是龍炎國十位煉丹大師之一，而且還是這些煉丹大師中的佼佼者，就以速度而言，那些煉丹大師能不能做到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本來都是成品丹藥了，只不過稍微做些改動就用了這麽久，這還叫不錯，我真不知道你這個煉丹大師是怎麽來的。這麽一點點的活還要花這麽多的時間，很難嗎？”葉秋不屑道，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煉丹的時候有時都要不了一個小時。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改動，根本就難不了他。

  “很難嗎？”九長老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首葉秋，取笑道：“你這黃口小兒，真是會說大話，牛誰都會吹，我也可以吹噓說我能煉天品丹藥，可是我真能煉嗎？玩笑開大了吧。”

  九長老現在看葉秋是越看越不爽。自己可是在丹道上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了，若是論在丹道上的研究，整個龍炎國能超過自己的根本就沒有，更不要說葉秋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了。屁本事沒有就只會吹牛，迷霧森林的牛都被他吹沒了吧。

  “本來就不是很難嘛，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吹嗎？我葉秋沒那麽沒品吧。”葉秋不想和九長老爭論，小聲嘀咕道。

  “小子，你會煉丹嗎？你知道什麽叫煉丹嗎？你煉過丹藥嗎？”九長老雖然人看上去非常的老邁。但是耳朵卻不是一般的靈敏，葉秋說的話雖然小聲，但是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聞言不由氣得直吹胡子。

  “什麽叫做煉丹我真是不知道。不過我真的倒是煉過幾次丹，仙芝柔去疤美容精華露九長老你應該知道吧。那就是我煉製出來的，雖然那不算得上是丹藥。但是後面我還是煉出了的升級版，你看這算不算是丹藥呢？這就是愛的潮汐的丹藥，雖然是廢品，但是藥效還是有那麽兩三成的，比起仙芝柔去疤美容精華露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葉秋苦笑不矣，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些東西來，九長老是絕對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的，前幾次煉丹的時候他倒是留下過一些廢丹，現在正好拿出來給九長老看看，也可以證明自己曾經煉過丹，不至於像九長老所說的那麽不堪。

  “這這……這是你煉的？而且還是廢品？”看到葉秋手上那顆丹藥，先前一直一臉不屑的九長老頓時怔住了，他根本就無法相信葉秋所說的話，因為這顆丹藥不管是成色還是香氣都不可能是一顆廢丹，而葉秋卻說這是一顆廢品，這怎麽可能。要知道這顆丹藥一拿出來的時候，整個煉丹房裡的丹香頓時像遇到帝王一般的完全退到了角落裡，現在整個煉丹房裡所充斥的都是這種濃鬱到極點，而且不會讓人產生膩味的丹香，僅僅是吸上一口，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蠢蠢欲動起來，這比他過往所煉製過的丹藥還要好，品質還要高，可是在葉秋嘴裡卻成了廢品，這讓他情何以堪，若是這都是廢品，那麽自己以前所煉出來的那些丹藥豈不都成了垃圾了嗎？

  “嗯，不是我煉的難道還是別人煉的。”葉秋點點頭。

  “你說這是廢品？”九長老狠狠地搖了搖頭，想把自己腦海中的一些想法給搖出腦外，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嗯，我一共煉了七次，一開始不太熟悉，煉廢了一顆，後面六顆都全成功了，這顆廢品也是為了記念我第一次煉丹才留了下來，不然早就送人了。”葉秋一邊說著一邊把這顆廢丹拋上拋下，他卻不知道九長老看著這顆丹藥卻是紅了眼，兩隻眼睛裡幾乎都射出綠光來了。

  “什麽，你說這是你第一次煉丹！”九長老長長的吸了口氣，總算是把內心裡的驚駭給壓了下來，可是仔一琢磨葉秋所說的話，臉色再次大變，若是葉秋真的是第一次煉丹，那豈不是說葉秋的煉丹天賦簡直要逆天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人能在第一次煉丹中就有如此高的成丹率，要知道就算現在身為煉丹大師的他，成丹率還不到五成呢？這還是那些非常好煉品級比較低的丹藥才會有如此高的成功率，若是換成那些品級比較高的丹藥他的成功率只有可憐的一到兩成，也就是說煉十次才能出一兩顆，這種成丹率簡直是讓人鬱悶得吐血。

  但是看看現在的葉秋，這成丹率都到了什麽地步了，七次就成功了六次，而且還是第一次煉丹，若是這丹藥的品級低一些還沒什麽，可是他看這顆廢品丹的色澤和品質就達到了地級下品，若是成品完好的丹藥，豈不是說達到了地級上品？

  地級上品的丹藥竟然也有著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逆天到極點了，簡直就是丹道界妖孽中的妖孽啊！

  “你這丹藥叫什麽名字，有什麽功效？”九長老現在已是不再關心自己七湊八合所推算出來的煉體丹的藥效了，他現在的心神完全被葉秋手中的那顆地級下品的廢丹給吸引住了，他很想知道這顆丹藥究竟有什麽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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