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咚咚的戰鼓聲起,望垣硤前寬闊的入口處就有兩隊人馬列隊以待。而當鼓聲一停之後,雙方兵卒就大聲地鼓噪了起來,而後,兩隊人馬一分,就有一騎各自從陣中直奔而出。
兩騎出陣之後,遙相以對,從漢軍中出來的正是偏將曲步,他一擺手中長長的大槍,高聲喝道:“來將通名,我曲步手下可不殺無名之人!”
“烏達甘!”那邊與之對峙的羌人將領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雙方就同時一抖韁繩,朝著對方衝了過去。當兩騎無限接近後,便遞出一招,而後迅速錯身而過,待把馬兒前衝的勢頭勒住之後,再反身,繼續向著敵人衝去。
這已經是漢羌雙方在此用武將比武較技的第三天了。前兩ri裡,雙方各有勝負,還死了兩名將領,羌人原先期望的憑此戰法以削弱漢軍士氣的算盤是徹底打不響了。不過在連續折損了幾員戰將之後,羌人卻也已經騎虎難下,隻得不斷派出人來與漢將周旋,而眼前這個叫曲步的漢將已經殺敗三名羌軍將領,是他們亟須除去的一個目標。
“當!”兩騎再次相遇,兩件兵器重重地砸到了一起。這種在兩軍陣前,騎馬作戰,最考較的就是一個將領的騎術和力量,只要這兩項裡有一項強過對手,這一戰就有八成的勝算。而曲步就是強在膂力過人,手中槍足有六七十斤重,再借馬的衝力一旦掄開了,非一般人所能抵擋得住的。
這這回他的對手烏達甘顯然就不是常人了,手中一口數十斤重的大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風,面對著曲步一槍又一槍的重擊,他總是能輕易化解,有時候還能尋隙反擊,讓偏重於進攻的曲步幾次都差點受傷,只是憑著有些狼狽的閃避才沒有真個中招。
在硤口的一處望樓裡,馬越正看著這場比鬥。對於他來說,這種曾經只在小說或電視裡看到的將領之間的決鬥很是難得,便從第一天開始就登上望樓看了。說實在地,這些人的比鬥遠不如某些動作片拍得好看,但不知怎麽的,馬越卻從其中看出一股子後世用什麽先進技術也拍不出來的氣勢,那是獨屬於這個時代的男兒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有我無敵的氣勢。
而在連看兩ri之後,馬越也已經看出了些門道來。往往可以通過某一次的交鋒,看出交戰雙方的高下來。而今天交戰的雙方在交手三十多合依然難以分出勝負之後,他卻已經皺起了眉頭來:“大哥,恐怕曲將軍將陷入困境了。”
“不單是陷入困境,再戰下去,不出十合,他必敗!”陪同弟弟一起觀戰的馬超卻有自己的看法:“他剛開始時攻得太凶了,現在已體力不濟。若是此時退出戰鬥,尚能保存,不然,只怕難逃一敗。”
對此,馬越卻並不這麽看:“這可太絕對了,以曲將軍之能,再堅持一會,待到天黑總是可以的?”此時已經將近黃昏,所以馬越才有此說法,而且之前曲步已經連勝三陣了,實在沒有這麽快就失敗的可能。
馬超卻搖頭:“要是他也是這麽想的,那就有xing命之憂!”
馬家兄弟二人說話間,下面兩人又一次衝到了一起,曲步連聲大喝,手中槍突然綻出了三道寒芒,直扎向烏達甘的面門和胸腹三處要害,這是他看家的本領了。
但那烏達甘卻並沒有因此就手忙腳亂,就在那槍扎到他跟前時,他突然一個側身,身體從馬背之上離開了。如此一來,這疾如暴雨般的三槍就全扎到了空處。
這一著實在太過詭異,要知道此時騎兵在馬上作戰最要緊的就是雙腿夾(和諧,又是和諧)緊了馬腹,如此,身子是很難從馬背之上離開的。可這次烏達甘卻突然使出這一招,的確讓人防不勝防。
“不好!”馬超見此人突然施出此招,忍不住一聲驚叫,他也沒料到對方在馬上還有如此能耐,這一下曲步的情況可就大大不妙了。
果然,馬超的叫聲未落,伴隨著這三槍徹底落在了空處,曲步的中門就已經大開了。而只靠一隻手摟住馬脖子以控制身體不至落馬的烏達甘居然能在身體平衡難保的情況下突然出刀。
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帶著嗚嗚之聲來到了曲步面前。後者壓根連閃避都來不及,就被一刀砍斷了腦袋。而他胯下戰馬依舊還在前奔,帶著失去了頭顱的軀體來到了自家陣前,才因為沒人控制而止住了腳步。而後,失去生命的無頭屍體才砰地一聲從馬上掉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這一變化來得實在太突然了,竟讓兩邊軍卒都同時失聲。但很快地,隨著烏達甘俯身抄起被砍落在地的曲步的首級,高高用刀挑在半空之後,羌人陣中便即發出了一陣呐喊之聲,卻是大受鼓舞了。
“此人的確了得。”馬超看完這一切,心裡也有些躍躍yu試了,但他還記得馬越之前提過的擔心,所以才沒有當即就下去。
而馬越,則面se變得有些凝重了,因為此時漢軍的情況是很有些不妙了。隨著這三ri戰鬥下來,那四名被董卓寄予厚望的將領已經有三個戰死在了比鬥之中,只有李榷是受了點傷,但卻也無法再次出戰。
雖然他很清楚漢軍之所以與敵如此鬥將交戰的目的還是在拖延時間上,可這終究是關系到軍心士氣的比鬥,萬不能弱了。要是接下來羌人繼續挑戰,而漢軍再難出將與之一戰的話,對接下來的大戰可沒有半點的好處哪。
這麽一想,就讓馬越不禁將目光轉到了兄長馬超的身上了,或許還是得讓自己的兄長出戰,以為漢軍挽回顏面哪。只是這麽一來,會不會使董卓舊事重提呢?
正在馬越為此而感到難以取舍的當口,那硤外的烏達甘已經把曲步的首級丟回了本陣,然後繼續催馬,耀武揚威地在漢軍陣前來回馳騁,同時大聲挑釁:“可還有敢與我一戰的嗎?若是不敢,就快快打開寨門,投降了我軍,也省得到時盡皆被殺!”
在作出決定,安排將領與敵一戰之後,董卓卻把心思放到了那邊的築壩一事之上,對硤外的比鬥並不太放在心上。在他想來,這不過是一場拖延而已,勝負倒不算什麽,只要把時間拖過去了,待蓄足了水,這一戰便也就勝了。
但當他聽兵卒帶來曲步被殺,羌人士氣大振的消息之後,卻還是有些怒了:“豈有此理!羌胡委實太囂張了,諸位誰還敢前去應戰?”
但他面前的那些將領卻沒有人敢站出來了,因為曲步已經是如今他手下武藝最是厲害的人物了。現在連他都命喪敵手,他們誰又會是那羌人的對手呢?
這一刻,董卓很是懷念自己的女婿牛輔,這員自己手下最是善戰的將領現在卻不在此,卻讓他從哪裡再找人呢?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馬超,這個年輕人之前曾闖過羌人大營,這次也闖成功了,顯然武藝了得,或許應該請他去一戰的。
就在董卓要出言去把馬超請出來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間響了起來:“主公,末將願意前去一試!”
眾人聽得有人答應,都很是奇怪地轉頭看去,卻發現是個穿著校尉服se的高大男子,不知怎麽的,這個身份低微的家夥居然靠到了他們近前。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放肆說話!”胡軫立刻大聲呵斥道:“還不給我退下!”
“末將願意出去殺了那羌賊,還望主公成全!”那大漢卻不為所動,依然堅持地說道。
看到這個很不知禮的家夥,董卓心裡也頗有些不快,但還是按捺了心頭怒意,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憑的什麽叫某信你能取勝?”
“末將華雄,自幼習得一身武藝,一心報效明主,卻苦無機會,還請主公成全。”
“主公,既然華校尉有殺敵之心,而我們一時又找不到合適之人,就讓他去一試。若是取勝了,自可抵他之前所犯之錯,若是敗了,再論其罪也不遲。”李儒這時突然為華雄說起了話來。
“可他只是區區一個校尉,要是這樣出去了,羌人只怕會笑我軍中無人。”還是有人提出了疑慮道。
“我觀此人氣宇不凡,只要不穿這身衣甲出去,諒他們也不知其身份。華校尉,你真的有把握殺了那羌賊?他可剛剛才斬殺了我軍名將哪。”李儒說著又看向了華雄。
“末將願以xing命為注,若不殺此賊,決不生還!”華雄當即說道。
“好!那某就在此靜候你勝利的消息了!”董卓當即站起身來,來到華雄跟前:“把某的烏雲蓋頂牽來,華校尉你便騎某的這匹馬去替某取下那羌賊的首級。”
“末將得令!”華雄一抱拳後,便即轉身而出。
此時,若是馬越在場,一定會覺得這個場面很是熟悉,依稀三國演義裡,關羽溫酒斬華雄的這一節,和此時場景也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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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慘了這成績,比之前董卓軍的狀況更慘上十倍哪各位。董卓有主角帶兵前去救援,現在路人也需要各位的救援哪,求各方面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