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聖叔叔，你也嫌棄媽咪了嗎？

  在柳飄零將信遞到龍淨沉的手中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不對勁了，可卻還是晚了。

  顧不上看信的內容，龍淨沉幹嘛走到柳飄零的身邊，將她攬進懷中，把了把脈，臉色頓時便得有些蒼白。

  竟然已經沒有脈搏了！

  她……怕是在來這裡之前便已經服毒的了吧？可為何卻一點中毒的症狀都沒有？

  “勁風，傳太醫。”

  即使沒有了脈搏，也得傳太醫過來看一看。

  但是她的這一招還真是狠，竟然用如此決絕的方式來和他說再見麽？

  是他大意了，在她問若她死了，他是否就能記住她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不對勁的。可他卻只顧著攆她走，而忘記了細想她的不對勁了。

  若她真的沒救了，那他怕是要內疚一輩子了吧？

  飄零，柳飄零，你的這一招，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呢！

  風微涼很想上前去替柳飄零細細地檢查一番的，可無奈現在自己只是一縷幽魂，根本就沒辦法去檢查什麽。手一觸碰到柳飄零，立刻就從她的身體裡穿過。

  無奈之下，她只有一直注視著龍淨沉的表情變化。

  看他的表情，她便已猜到柳飄零八成兒是已經沒有脈搏的了。

  可她的樣子並不像是猝死，也不像是中毒。

  面色安然，像是熟睡了一般，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她以前曾和相思一起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毒，所以對於這方面，她懂得要比龍淨沉多很多。

  記得相思曾說過，這時間無論是什麽毒藥，凡是能夠毒死人的，就不可能一點症狀都沒有。能夠毒死人，但是卻沒人任何症狀的毒藥，只有小說裡面才會有的。

  可是龍淨沉不可能會看錯，她柳飄零應該是真的沒有脈搏了的，究竟是哪裡不對？

  風微涼一邊思索著這個問題，一邊注意著那些太醫的神情和他們說的話。結果無一例外，全部都說柳飄零沒救了。

  但是原因卻不太一樣，有說中毒，有說突然犯病的，甚至還有人懷疑她是不是死於窒息。

  除了說中毒的太醫之前，其余的全被龍淨沉給趕出了七皇子府。

  也對，眼下看來，柳飄零確實像是中了毒。

  饒是死後，龍淨沉仍未將柳飄零留在沉香居，他讓人將柳飄零搬到了離沉香居最近的院落，這才忽然想起柳飄零倒下前遞給他的那封信。

  遣退了一旁伺候的奴才，龍淨沉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風微涼也很好奇那信上面究竟寫了什麽，於是幹嘛湊了過去。

  信上的內容倒是讓風微涼吃了一驚，竟然是柳飄零留給龍淨沉的絕筆信。前半部分涉及隱私，風微涼沒去看，直接跳到了最後一段。

  寫得文縐縐的，大致的意思就是，失去他之後，她便了無生趣，所以選擇了自殺，她死後，讓龍淨沉不要讓人傷害她的身體，要求龍淨沉水葬。

  不過她的那句不要傷害她的身體倒是讓風微涼起了疑。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刻意去傷害已故之人的身體的，柳飄零為何要多此一舉囑咐龍淨沉？

  而且青龍國素來都是奉行土葬，很少有人會選擇水葬的，柳飄零為何會選擇水葬呢？

  風微涼的心裡亂糟糟的，全是拜柳飄零的這封信所賜。

  不要傷害她的身體……水葬……

  等等，難道是……

  她記得自己曾聽相思說過，在苗疆有一種假死藥，人服用後會在一段時間內沒有脈搏，身體也會變得冰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但是其實卻是活著的，只是出於假死狀態，不僅能夠聽清四周的人說話，甚至不必呼吸也不會掛掉。

  難道……難道柳飄零是服了那種假死藥？

  她記得相思說配置假死藥不僅非常麻煩，而且還需要很多珍稀的藥材。這門技術，在青龍國根本就沒有人會，而且知道有假死藥這種東西的人也極少，她會知道全靠她有個來自苗疆的師傅。

  最重要的是，柳飄零現在的症狀和相思所描述的那些服用過假死藥之後的症狀真的好像。

  難道，難道柳飄零真的是服用了假死藥，想炸死？

  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幹嘛？

  作為柳飄零的最後的請求，龍淨沉自然不會拒絕。

  但龍淨沉並未大張旗鼓地為她辦葬禮，只是派人通知了還在宮中的龍希晨，讓他見了柳飄零最後一面之後，在第二天便將她下葬了。

  如柳飄零所願，是水葬。

  如此關鍵的時候，風微涼自然不會缺席。

  沒等龍淨沉等人離開，風微涼便一直追著竹筏而去。

  竹筏順流而下，一直飄了很遠，遠到已經看不見龍淨沉等人的身影。

  一般用於水葬的竹筏都是特意弄得很松的，飄了一段時間之後，竹筏自會壞掉，而竹筏上的遺體也會因此而掉入河流中。

  可是飄了許久，仍不見有人來將柳飄零帶走，她也沒有起來。

  風微涼不禁開始懷疑，難道是她猜測錯誤了嗎？

  竹筏又飄了一段時間，風微涼都快要放棄了，卻突然發現河邊有了人影。

  隨著那人影越來越近，風微涼終於看清了守在河岸邊的那抹身影。

  是一個她以前從未見過的中年女子，算不算漂亮，但也還算清秀。

  待竹筏飄近，那個中年女子竟然真地將竹筏攔住，將柳飄零從竹筏上抱了下來。明明是個瘦弱的女子，可風微涼卻能感覺到，她抱柳飄零幾乎都沒有用勁，很輕松地就將她弄下來了。

  風微涼正準備跟上去，卻忽然聽見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一聲一聲，語氣很是痛苦的樣子。

  心裡莫名地覺得抽痛，眼前一黑，便什麽也看不見了，可耳邊那痛苦地聲音卻未停止。

  ……

  “聖叔叔，媽咪為什麽還不醒呢？她不會有事的對吧？”步非煙拉著風微涼的手，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傻丫頭，醫生不是說了嗎，今晚還是危險期，沒那麽快醒的。不過你放心吧，叔叔一定不會讓你們的媽咪有事的，一定。”蘇伊聖的情緒很低落，但卻並未因此而忽視步非煙的問題。

  話雖這樣說，可他的心裡也沒底。

  她的傷實在太重了。

  雖然蘇伊聖的這話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可步非煙聽後卻安心了不少。

  她抹去眼角的淚花，衝著步非歡說：“小非歡，我餓了，你陪我去吃飯吧！”

  步非歡的嘴角微抽，姐姐實在不適合說謊。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惦記著肚子？這時候提出要出去吃飯，擺明了是想讓聖叔叔和媽咪單獨相處嘛！

  不過，看在聖叔叔這麽緊張媽咪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出去吧！

  步非煙和步非歡的打算蘇伊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雖然挺高興，可這時候他是萬萬笑不出來的。

  他將風微涼那纏滿紗布的手輕輕地放進自己的掌心裡，像是捧著什麽珍寶似的。

  “微涼，雖然知道你這段時間很累，可是，你可不能在這裡睡啊！你不是最討厭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嗎？你聞聞，這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裡，你怎麽可以睡得如此香甜？”

  “你不是素來就很記仇的嗎？你看看，那個挨千刀的司機把你撞成這樣，甚至還害那兩個小家夥也受了輕傷，你怎麽不起來去找那混蛋報仇呢？他傷害了小非煙和小非歡，而且還害你必須得聞上好一陣子的消毒水的味道，這麽可惡的人，一定不能夠放過。”

  “可是……我不會去找他，也不會幫小非煙和小非歡報仇。所以，如果你想替那兩個小家夥出氣的話，就趕快醒過來，把傷養好，然後再去找那個混蛋算帳吧！”

  “微涼，你知道嗎？其實我從恢復記憶開始，便已知道蘇寫意不是你，可是……可是我還是和她交往了好幾年。因為……她佔據著你的身體，所以我就想著，乾脆把她留在身邊吧，沒準你哪天就回來了。”

  “可是微涼，你真的好過分耶！竟然讓我等了那麽久，五年的時間可不短，特別是你不在的時候，那五年，我真的覺得度日如年。”

  算一算，他似乎已經等了十一年了呢！他的人生，還有多少個十一年呢？

  “微涼，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當初那麽魯莽。本想著把自己的心臟給了你，你就可以好好活著，可我卻低估了你的執著。若當初我沒有那麽魯莽，若我能再等一等，或許我就不會成為聖亦原，而你……也不會跑到那個陌生的世界去。這樣一來，你便不會和步驚雲相識了。”

  “我知道你不想我這樣愛著你，所以……如果你能夠在天明前醒過來的話，我可以，我可以答應試著去忘掉對你的感情。能夠不費任何力氣就可以解決掉我這個麻煩，你一定很開心對不對？所以微涼，你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

  一直便躲在門外未曾離去的步非煙和步非歡聽到這裡的時候便再也忍不住了。

  “聖叔叔，你不可以結束掉你對媽咪的感情。”步非歡大步走到蘇伊聖的面前，神色無比堅定，“如果，如果連聖叔叔也不願意再愛媽咪了的話，那媽咪就真的沒有人愛了。爹地已經不要我們了，難道聖叔叔也要舍我們而去嗎？”

  是的，他們的爹地已經不要他們了，他們只有媽咪和聖叔叔了。如果就連聖叔叔也不要他們了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是沒有爹地的孩子了。

  而去，聖叔叔明明就這麽愛媽咪，怎麽可以讓聖叔叔抱著遺憾過完這一生呢？

  爹地不願意相信媽咪，自然會有人相信。

  蘇伊聖驚訝地看著步非歡，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倒是忘了答話。

  “聖叔叔，你也嫌棄媽咪了嗎？”步非煙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那晶瑩的淚花，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傻孩子……”蘇伊聖沒有回答兩個孩子的話，而是將他們雙雙攬進懷中，鼻子一酸，差點沒落下淚來。

  他怎麽可能會嫌棄她呢？

  十七歲那年，他被一個富家千金的保鏢們圍住，那個女生要求他做她的男朋友，可是他卻不領情。

  結果，那個女生便破口大罵，其實她怎麽罵他都覺得無所謂的，可是她卻說出了那三個他最不願聽到的字—私生子！

  就在他們快要開打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雖然，當時他覺得她是在多管閑事。

  不過他還真是第一次見有女生這麽能打的，或許也就是在那時，他便已經悄然心動的了吧？！

  “聖叔叔，以後……你來做我和姐姐的爹地好不好？”步非歡從蘇伊聖的懷中掙脫，語氣中有著一絲小小的期待。

  蘇伊聖驚訝地看著步非歡，良久才說：“雖然我是很想答應沒錯，可是……”他指了指風微涼，說：“她怎麽辦？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雖然微涼答應三十歲時若還在便嫁給他，可是他卻早已明白，就算那時微涼真的還在，怕也是不願意嫁給他的了。

  步非歡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心中的話，就聽蘇伊聖失落地說：“你媽咪現在的那個老板……便是你們的爹地吧？”

  雖然平時很少聯系，可他卻時時關注著有關微涼的一切的。

  最開始引起他注意的是他的名字，和微涼念念不忘的那個人相同的名字，甚至還被微涼救過。

  一開始微涼對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後來卻慢慢變了，那時他便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步非煙和步非歡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步非煙甚至開始抹眼淚，步非歡咬著唇，雖然沒落淚，可神情卻是很落寞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步非歡的聲音有些發顫，這件事情媽咪明明就隻告訴過末姨，聖叔叔怎麽可能會知道？怎麽會……

  “果然如此。”蘇伊聖的表情有些怪異，他輕輕地替步非煙擦掉眼角的淚水，低聲說：“我猜的，本來還不敢確定，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從微涼對步驚雲的態度發生轉變之後，他便常在想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使微涼有了這樣的變化。

  那日見步驚雲如此重視鳳息玉，甚至還知道鳳息玉的意義，那時他便猜測這個步驚雲，是否就是微涼一直掛念著的那個步驚雲。

  雖然他很沒骨氣地祈禱不是，可事實卻正好相反，沒想到他真的是。

  沒在時，微涼都那般念念不忘，現在他來了，自己的機會就更渺茫了吧？

  說真的，他真的挺討厭步驚雲的，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何非要等到三十歲的約定快要到了的時候才出現？這是個令人討厭的男人。

  “小非歡，他沒有出現的時候，你們的媽咪和我約定了，如果她三十歲還在的話，便嫁給我。可是步驚雲現在卻在這時候出現了，而且你們的媽咪也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她是不可能再嫁給我的了。”

  生平第一次，他對自己沒了信心。

  “聖叔叔，就算媽咪不嫁給你，但是，媽咪也絕對不會再嫁給……嫁給爹地的了。”步非歡有些別扭地說，本來是想改口叫步叔叔的，可話到嘴邊，卻仍改成了爹地。

  “為什麽？”蘇伊聖不解。

  不在的時候都時刻惦記著，現在他的人出現了，微涼會不嫁他？打死他也不信，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告訴步非歡的。

  “因為……”步非歡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隱隱發白，語氣中有著刻意壓製的痛苦。

  “因為爹地他不願意認我和小非歡，而且還汙蔑媽咪，說我們是雲叔叔的孩子，還說媽咪是被雲叔叔甩了，所以想給我們找個便宜老爹。”見弟弟痛苦得說不出來，步非煙便代替他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蘇伊聖的臉色不太好，眼中有著濃濃的怒意，但是卻並未露出半分憐憫來。

  他知道，兩個孩子最不需要的，恐怕就是憐憫了。

  當初聽微涼說起他時，本以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才會讓微涼如此傾心。

  可是他現在竟然連小非煙和小非歡這麽可愛的孩子都不願意認！

  雖然兩個孩子和雲冷月確實長得很像，可親骨肉之間的那種感情他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到麽？

  “聖叔叔，所以你以後來做我們的爹地好不好？小非煙要和聖叔叔生活在一起。”步非煙拉著蘇伊聖的手，小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蘇伊聖還有些遲疑，雖然微涼答應過三十歲嫁給他，可眼下看來，微涼回嫁給他的可能性並不大。若是他一口答應，但是微涼又不願意的話，那最後失望的還是兩個孩子。

  可是，若他不答應，兩個孩子怕又要傷心了。

  “聖叔叔，你就答應嘛！我知道你是喜歡媽咪的，你難道不願意娶我媽咪了嗎？而且小非煙而後小非歡都這麽可愛，聖叔叔難道不喜歡我們嗎？”見蘇伊聖遲疑，步非煙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她的殺手鐧—撒嬌！

  蘇伊聖不由得苦笑，他摸了摸步非煙的小腦袋，無奈地說：“傻丫頭，你媽咪不是我想娶就能娶的，叔叔也不是不喜歡你和小非歡，叔叔是擔心，如果你們的媽咪不答應怎麽辦？叔叔最不願的，就是給你們的媽咪造成困擾，讓她為難。”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微涼太多，所以他得用這一生來償還。

  “聖叔叔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了？爹地這樣對我和姐姐，而且還說了那麽過分的話，你覺得媽咪還有可能會心無芥蒂地嫁給爹地嗎？而且，就算媽咪願意嫁，爹地他也未必會願意娶吧？”

  雖然不想承認，可步非歡卻不得不承認，這時候，就算，媽咪可以像從前一樣對爹地，爹地也未必會願意娶媽咪。

  爹地他現在怕是真的討厭媽咪的吧？

  “對呀，聖叔叔，有我和小非歡站在你這邊，你難道還怕娶不到媽咪嗎？”步非煙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不過不知道如果風微涼知道她的一雙兒女正在和蘇伊聖商量她的終身大事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呢？

  蘇伊聖啼笑皆非地看著兩個小家夥，他真的很好奇，微涼究竟是怎麽養大這兩個孩子的？他們的小腦袋裡究竟都裝的是些什麽？有這麽‘出賣’自己的媽咪的孩子嗎？

  “媽咪最寶貝我和姐姐的了，如果她知道爹地這樣傷害我和姐姐的話，那媽咪就算再怎麽喜歡爹地也不會再嫁給他的了。”步非歡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聽起來倒是蠻讓人心動的。”蘇伊聖饒有興趣地說，替自己的媽咪物色老公的小孩子，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這兩個小鬼，難道就不怕他聽了這些話之後反而會不願意娶微涼嗎？

  一般的男人，應該都不願意娶一個心裡惦記著別的男人的女子的吧？這兩個小鬼對他就那麽有信心嗎？

  “不過，聖叔叔，你也用不著覺得吃虧，雖然媽咪她現在還惦記著爹地，可只要聖叔叔好好待我們和媽咪，早晚有一天，媽咪會重新喜歡上你的啦！”步非煙安慰蘇伊聖。

  重新喜歡上他？蘇伊聖忍不住重新打量步非煙，這小鬼知道的事情似乎還挺多的呢！

  不過他以前難道待他們不好？

  “聖叔叔不用費心思去猜了。”步非歡意味深長地看著蘇伊聖，“我們知道的事情雖然不算多，不過關於聖叔叔和媽咪的過去，我們倒是差不多都知道的。當然，媽咪和聖叔叔曾是戀人的事情我們也是知道的。”

  “你們就不怕我變心嗎？”蘇伊聖似笑非笑地問，這兩個小鬼，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怕，如果你變心了的話，我和姐姐都不會放過你。而且，就算是末姨和姨父也是不會放過你的。更何況，這世上喜歡媽咪的人多的是，也不差叔叔一個。若是叔叔不願意的話，後面還有人排隊等著娶媽咪呢！”

  步非歡露出了一個玩味地笑容，接著說道：“當然，我們相信聖叔叔是不可能會變心的。從十七歲那年和媽咪相遇之後，到現在已經有整整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都沒有變心，我想往後會變心的幾率應該是極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