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品不是一般的好

  提著兩個袋衣物，李錦記再花上半個小時，他總算找到職業中介公司給他安排的米業公司了。米業公司和批發米商不一樣，米業公司不但控制市內的米業，還要向其的國家進口米，或是把自己國家的米批發到外國去。當然，市內的批發米商，超市，米行都會過來嘉興米業公司進貨。

  嘉興米業公司蠻大的，大廈也有二十五層高，樓下數層應該是倉庫，後門一輛又一輛貨櫃式卡車來來往往。面試倉庫的，當然得走後門，正門是辦公室人員的，也是那些所謂白領，銀領，金領的高薪職工。

  在這裡的員工指導下，李錦記進入後面的倉庫裡面辦公室裡，辦公室門口上面貼著一個人事部門幾個字。李錦記抱著幾分興奮的心情，對裡面一個中年胖子點點頭，笑笑坐到他面前椅子去。禮貌？李錦記對他笑，已是很禮貌了。

  “你是面試體力工種？”這個中年肥子也不介意李錦記舉動，反正他管理的體力工種，多數都是一副牛力，沒有什麽文化人。

  “是的，這是職業中介公司給我介紹過來的！”李錦記把職業中介公司的名片放在桌子上面說。

  “嗯，我知道，剛才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招的是搬運工，把米運到車裡去！”這個倉庫人事部的經理對李錦記說。

  “我相信能做好這一份工作，卡車我也能抬得起！”李錦記拍拍自己的劈手上。

  “我不用你抬卡車，扛米配合他們工作就行了，工資1200元，包吃包住，壓一個月工資，你沒有問題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在這裡鎮資料！”人事部的經理對李錦記說。當然，他不會相信李錦記能扛得起一輛卡車。

  “可是我沒有身份證，沒有畢業證，行不行啊？”李錦記又說。

  “可以，不過工資隻得800元，當是學生暑期工，怎麽樣？做不做？”這個中年男肥子聽到李錦記這一說，把工資減400元。說真的那一句話，如果現在市場子不是體力勞工難招的話，他真的不願意去找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800元，李錦記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開始在上面填寫自己名字，還有年齡和手機號碼，學歷他本來想填教授級別的，不過想想，就算填寫下去，別人也不會相信。剛才他說自己可以扛起一輛卡車，對方還不是當他在開玩笑嘛，誰相信一個可能抬得起一輛卡車。

  填完資料，這個人事部經驗在外面叫一個工作，把李錦記帶到外面工作去，對於住宿方面，現在上班時間，不能回宿舍，這個是公司規定。所以李錦記兩袋衣服只能放在一邊去，加入倉庫裡的勞力工去。

  體力工作，不用動頭腦，只要協助他們把米裝進貨櫃車裡就可以了，搬運米，自然有叉車和手推車，只是運上貨櫃車裡時，需要一點人手。

  “小子，你身手很不錯，新來的？叫什麽名字？”一個駕駛叉車的年輕人看到李錦記搬米的動作，還真沒有得說，一手抓一包，就像提菜一樣，氣也不喘一下問。

  “是的，我是新來的，我叫李錦記！”李錦記說。

  “什麽？李錦記？打醬油的？呵呵，你的名字真有趣，我叫阿龍，別人都叫我龍哥，等一下下班時，哥兒請你吃飯！”年過二十五有七的阿龍對李錦記來說。

  “好啊！”李錦記看這個叫阿龍的家夥很豪氣，也答應下來了。

  在倉庫裡工作，沒有什麽美女，有的都是那些師奶級倉管，就算有美女，李錦記也不會泡，不然那個禍水級別的白菱他早就泡上了。不是李錦記的眼光高，而是他現在不想被女人束縛，他大師傅對他說過，男人以事業為重。

  本來他大師傅可以透過一些關系，讓李錦記坐穩高層管理人員或是當大官，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做，他想這個徒兒腳踏實地做人。不管做什麽工作，只要做得好，做得出色，就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了。

  半天的工作，很快結束了，後面的交給加班的職工，加班費一個小時二元，一個晚上加四到五小時班。一個月算下來，加班費也有幾百元，對於這些沒有文化的體力工來說，他們沒有事做，都會申請要求加班的，特別是那些有家室的男人。

  “打醬油的，我們下班吧！”把叉車交給加班的職工，阿龍找上李錦記去。

  “我的東西還在那裡！”李錦記指著旁邊兩袋衣服說。

  “哦，我帶你到宿舍去！”阿龍明白李錦記的意思說。

  “麻煩你了！”李錦記說。

  “呵呵，大家以後是同事，有什麽麻煩，來，我們去宿舍！”阿龍對這個醬油說。

  宿舍位於嘉興米業大廈五百米一幢破爛的舊樓，應該是米業公司把這一幢舊樓租下來的，別小看它破舊。一套房子，一個月租金800元，還不到七十平方米，兩房一廳，一個衛生間，一個小小陽台。裡面即住上八個工人，每一個房間都有兩張雙層床子，由於八個男人住的房子，衛生自然是髒了一點。沒有那些外來女工的房間乾淨，盡管外面女工房子裡住上十二個女子。裡面都會打掃得十分乾淨，還有淡淡的香味呢！

  在李錦記進入宿舍時，一陣陣屎尿臭撲鼻而來，讓李錦記不禁皺一下眉頭，心裡想著這裡的衛生間最少也有幾個月沒有清刷過了。門口還放著那些幾星期沒有洗過的臭裱子，讓李錦記不得不從裡面退出來。

  “男人的宿舍這樣了，這是臭味相投嘛，住下一段日子，你就會習慣了！”阿龍聽到李錦記從裡面退出來說。

  “我要租房子，我要搬到外面住！”此時，李錦記腦裡想的就是這個問題，想到這個問題，李錦記自然想到電視裡播放的地產中介公司。

  “龍哥，能不能帶我到地產中介公司，我想租房子！”李錦記對他說。

  “行，沒有問題，我帶你過去！”阿龍搖搖頭說，心裡在想：“又是一個吃不起苦頭的孩子！”

  在這個大城市裡，什麽公司也不多，地產公司是最多了，似乎每一條商業街都有那麽一兩間地產中介公司。阿龍帶著李錦記來到附近一間地產中介公司裡，讓這個醬油和裡面的老板溝通去，自己腦裡只是在今晚請他吃炒飯，還是炒河粉？

  在阿龍想著今晚請這個醬油吃什麽時，他突然聽到這個打醬油說，說要二百平方的房子，還要告近海邊那一種，陽台可以看日落，窗口又可以看日出。讓阿龍大嚇一跳，感覺這個打醬油還真會享受，怎麽看他根本不是一個窮光蛋，不然他怎麽會提出這個要求。

  阿龍之所以認為他是窮光蛋，原因是他身上穿著一套洗到發白的衣服，鞋子破到兩隻腳趾也露出來了。如果不是窮光蛋，他怎麽會穿這一身打扮，還是他剛才在和地產中介服務員開玩笑？

  對著李錦記提出的要求，中介公司也有這樣的房子，不需要壓金，不過月租金八千元，還不包水電費和管理費。不過阿龍很快發現這個打醬油的不是在開玩笑，在服務說八千元時，阿龍看到這個打醬油的，從身上摸出一大疊鈔票，在他們面前清點起來。點出一千一百塊袋回自己口袋裡，剩下的讓中介公司服務員用點鈔票機清點去。

  “媽的，這個打醬油的，十足是一個富家子弟，一定是這樣，被他忽悠了！”阿龍看到李錦記連還價也懶得說，直接支付八千元現金想。

  在清點的服務員心裡也在想：“有錢人，心理就是問題，穿著一身破爛！”

  清點完後，服務員給他拿題匙，親自帶他去金沙灣花園，位於十五樓一個單位，裡面家私什麽都齊全，連冰箱，彩電也有。在李錦記進入這個二百五十尺單位裡時，他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禁皺起眉頭來。

  “這裡是不是死過人？”李錦記望著一下四周家私都披上白布問。

  “這……是這樣的，以前這裡的戶主不小心掛在家裡！”地產中介公司的男經理笑笑地回答李錦記說。

  “我看這裡好像死了五個人！”李錦記從空氣中聞到五股淡淡的血腥味說。

  跟在李錦記身後的阿龍，聽到李錦記說這裡死五個人時，他馬上跳起來，對這個醬油說：“我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報紙登記金沙灣一個單位裡，發現藏屍案，一家五口被殺死，藏屍在沐浴池裡，用水泥封起來！”

  “這，這個……”這個經理被阿龍提起來，臉上一副肉笑，不知說什麽好，這個單位已空出幾個月了，都沒有敢買這裡，別說買，連租都不敢租。

  “打醬油的，不，李先生，這樣吧，這裡一個月八千元，包水電費和管理費給你，你看怎麽樣！”地產中介公司的經理對李錦記說。心裡在想：“反正水電費也只是二三百元，只要把這個單位租出來，我這個月提成又多一千元！”

  “好吧，我就租這裡！”李錦記也覺得這裡很不錯，不就是死幾個人嘛，怕什麽，他二師傅可說他是天下無敵的。

  “真的，好，這個匙鎖交給你，下個月這個時間，我們工作人員會上來收租金的！”這個男經理望著四周的白布，說真的，他真的不想在這裡呆多一會兒。

  “你真的租這裡？還八千元？你不怕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嗎？”阿龍替這個醬油有一點不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