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糧草被燒
經魯森這麽一提,在場的諸將,臉上也不免都顯出了一絲不解之情。
回頭想想,大家都感覺到魯森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今日那鏡軍行事,的確是透著一抹怪異。不過,他們這樣做,到底是在掩飾什麽樣的陰謀呢?
“難道是,那卡達爾也打算要來偷襲我們?”驀然想到這些,簫君珂突然扔掉自己手上的酒碗,‘豁’的一聲從火堆邊上站起身形:“徐軍師你說,那卡達爾會不會趁著本將今日出城,就趁機派人去偷襲我邊城去了吧?”
一言驚起夢中人。
經簫君珂這麽一說,在場的諸人無不在心頭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如今邊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在固守,更何況簫君珂又不在軍中。所以,假如那鏡軍主帥真的這麽做的話,無疑將會給凌軍帶來非常大威脅。
此時此刻,就連簫璃的心頭也不由突然一緊,連忙站起身來對身邊的人說:“事關緊急,還請諸位將軍能夠將這酒往後放一放再喝。”
不待她說完,諸位將領早就已經放下手中的酒碗。
“元帥,”只見那魯森已經抱拳上來,對簫璃請命道:“還請元帥準許末將帶上五千精銳,火速返回邊城,去查看一下情況才好。”
而此時,在魯森身邊的丁兆光也開口了:“元帥,以末將看來,這件事情還是派末將回去比較穩妥。畢竟和魯將軍相比較,末將對邊城的情況更加熟悉一些,回去也好和城中快速接應上去。”
簫璃聽了也不由點頭:“丁將軍說的是。既然這樣,那就請丁將軍先去帳下點五千精銳之師,然後火速趕回邊城。
“末將得命!”丁兆光得令之後,快速轉身離開了這裡。
丁兆光走後,簫璃心頭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又傳令在場的諸位將軍,火速回歸各自營帳,然後各自率領一眾人馬,在大營四周,小心巡視。
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結果卻一點事都沒有。
天亮之後,簫璃傳令,著專人護送簫君珂返回邊城。並下令丁兆光先暫時留守邊城,協助簫君珂一起固守城池。
吃完早飯,鏡軍照樣前來叫陣。簫璃派出左路先鋒魯森前去應敵,卻不想今日裡那鏡軍卻突然變得異常勇猛起來。魯森帳下先後有兩名將領成了鏡軍的刀下亡魂。
魯森大怒之下,親自出馬,最後才將那鏡軍猛將一槍挑於馬下。
卻不想,正在此時,那鏡軍主將竟突然下令全軍出擊,一時之間大隊人馬突然衝上前來。魯森一時措手不及,連忙一槍挑起那馬下鏡軍將領,回身返回凌軍陣營,命人先將那人給綁了。然後才又一聲令下,命帳下五萬人馬全數出擊與那鏡軍迎面而戰。
這一場廝殺整整持續了一天,到了傍晚時分,雙方才各自休戰。戰後雙方各自清點人馬,發現損失均是十分慘重。不管凌軍還是鏡軍,幾乎都損失將近一萬人馬。
是夜,簫璃下令,繼續嚴加巡視。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
倒是返回邊城的蕭君珂與丁兆光傳來消息,原來那鏡軍果然如蕭君珂所料,竟然真的派出一小隊人馬,正準備潛入邊城之際,剛好被及時趕到的丁兆光給截住,兩支人馬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鏡軍幾乎全軍覆滅,只有少數人馬逃了出去。
雖說如此,但是簫璃的心頭還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憑直覺,她總感覺到那鏡軍主帥卡達爾,絕對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然而,他到底還會采取什麽樣的措施來對付凌軍呢?一時之間,簫璃竟然找不到一絲的頭緒。
帶著滿心的疑問,簫璃也只能一再囑咐諸將,希望大家可以小心行事。
可有的時候,不管你到底有多麽的小心,一些事情卻總是要發生的。
半夜時分,剛要入睡的簫璃突然感覺到帳外像是起了大風。一時之間,心下不由猛然一動,睡意也在頃刻之間化為虛無。
連忙起身從行軍榻上坐起,一時驚醒睡在她身邊的琴劍。
琴劍知她心中有事,一時之間,不由也沒有了睡意,望著她開口道:“小姐,你是不是還在為那鏡軍之事而感覺到憂心不已啊?”
簫璃回頭望她一眼,言道:“琴劍你說,那卡達爾這一次,到底會跟我們玩什麽陰謀詭計呢?為何直到現在,我這心裡,總感覺到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琴劍怕她心事太重,不由安慰她道:“以奴婢看,小姐大可不必這麽憂心的。你不是已經傳下命令,讓諸位將軍都小心行事了嗎?再者說了,如今這大營之中不是也沒有出現什麽響動嘛。所以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一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正說話間,二個突然聽到帳外風聲呼呼作響。這讓簫璃不由突然皺起了眉頭。
倒是琴劍,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著對她說道:“小姐你聽,今天晚上這風吹的呼呼直響,就是那些鏡軍想要出來乾點什麽壞事,可是他們也要考慮一下這老天爺吧。這要是他們一出大營,不被這大風吹得找不到北,那還真是奇怪了。除非他們事先已經有人混入到我們這大營之中了……”
“什麽什麽?”簫璃突然止住琴劍話語,問道:“琴劍你剛剛說什麽來的,那鏡軍事先有人混入我凌軍大營?”
一想到這些,簫璃的心頭可就有一點慌亂了,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在這月黑月高之夜,混入她這中軍大營的話,莫說別的,只要他們隨隨便便點上一把火,她這營帳,怕是就完了。
琴劍聽了,卻笑她有點大驚小怪:“小姐你想什麽呢?我凌軍大軍防護如此嚴密,何來鏡軍潛入一說啊?”
可是此時,簫璃的心頭偏偏總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於是開口對琴劍說道:“不行,不行,無論如何,我還是得出去看看才能放心。”如此說著,她便下了榻,快速披上戰衣,挑帳而出。
只是這一出帳,簫璃臉上不由頓時大驚失色:“天啊——琴劍快來!”
琴劍聽聞她的呼聲,也不由快速衝出大帳,只是這一看之下,也不由跟她一樣驚呼起來:“快、快來人,失火了!後營失火了!”
這還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要知道,那失火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簫璃這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囤積地。如今這一把無名之火,再加上這呼呼的大風,那糧草大營,恐怕已然是凶多吉少了。
帶上琴劍,簫璃火速趕往起火處。而此時,那火勢也已經驚動了全軍將士,一刹時,軍中不由呼聲四起,更有人已經開始著手撲滅大火。
等簫璃帶著琴劍來到近前,只見那火光已然直衝天際,火借風勢,風助火勢,已經連綿了好幾十米。
蕭璃心下著急,不由高聲呼道:“張老五!張老五你在哪裡?”
琴劍更是已經嚇得眼淚直流。要知道這糧草,向來都是由張老五掌管,張老五辦事一向穩重,倒也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麽岔子。卻不想今天,卻讓人一把火給燒了。
“小姐,這可怎麽得了啊?這些,可是咱們二十萬大軍將近半個月的糧草啊!”琴劍一邊跺腳,一邊流淚:“這要叫我抓住那個放火的賊人,我定然叫他挫骨揚灰!嗚……小姐,你說,張大哥他這一次,可要怎麽活下去啊!”
正在著急之時,只見一個深身上下,正在兀自冒著黑煙的巨型大漢突然間來到兩人身前。
“元帥!”張老五看到簫璃,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都是俺們該死,竟然沒有防范到敵人,讓他們一把火……”說到情急之處,只見那張老五驀然一張大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張大哥!”琴劍見到此時情景,也不由一下子跪倒在張老五的身邊,伸手將他扶住:“張大哥你怎麽了?”
卻見那張老五一把推開琴劍,衝簫璃說道:“元帥,既然俺們失職,俺們願意任憑元帥軍法處置!到時候是殺是剮,俺們絕無二話!只是現下,還請元帥能夠先對俺們網開一面,讓俺們先去救火要急啊!”
說到這裡,只見那張老五突然衝著簫璃磕上一個頭,然後豁然起身,一手撫著左胸,便又急匆匆地衝入到火海之中去了。
“張大哥!”琴劍跟在他的身後,也不由急著要衝入火海:“你等著我和你一起去!”
簫璃無奈,隻得狠狠閉一下眼睛,任由他們去了。轉過頭來,簫璃正想到別處去看,卻驀然之間,發現火光的盡頭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簫璃心頭不由動,連忙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
來到近前,看清一切之後,簫璃的心頭也不由怒意頓生。
只見身後的人群都在跑來跑去打水救火,可是唯有前面的那個人,從他的桶裡潑出去水,火勢非但不減,還越發變得大了起來,更甚者,那水潑到之處,原本沒有火情的地方,竟然也突然跟著燒了起來。
“你到底是何方宵小,竟敢混入我凌軍大營放火燒我糧草,莫不是你活不耐煩了嗎?”情急之下,簫璃不由大聲怒喝出口。
那人聽到此言,身形也不由一個激戰。可既而,只見他隨手將手上木桶朝著簫璃的方向就投擲過來,然後只見他腳下一個錯步,縱身便向人群深處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