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是戰爭一階,雖然恨隊長的膽怯和無用,但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殺死,於是拔出長劍,狠狠地斬向了衝過來的‘鐵罐頭’。.
卡西莫多揮臂,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崩開長劍,跟著大步流星追上隊長,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身體。
砰!
就像被全壘打擊中的棒球,隊長的身體一下子變向了,橫著跌了出去,撞在了十幾米外的牆壁上。
鮮血灑了一路,而且隊長的半個胸膛都塌陷了下去,顯然是折斷了不少肋骨。
卡西莫多淡定的走過去,抓著他的腦袋,猶若拖一個破麻袋一樣,把他拉了回來。
路過長街時,治安兵紛紛退讓,沒有一個有膽子攔截。
“你是不是內殲?”看著半死的隊長,唐頓開口詢問,悠閑的就像在討論午餐吃什麽一樣?
“不是!”隊長哪敢承認,不然等待他的絕對是被送上絞刑架的結局。
“很好,有骨氣!”
眾人不知道唐頓這是稱讚、還是反諷,隨即就看到他隨手一揮軍刀,砍掉了隊長的一根手指。
啊,淒厲的慘叫中,是隊長蒼白的臉色。
“你是不是內殲?”唐頓再次詢問。
“大人,救我……啊!”隊長還沒有喊完,又變成慘叫,因為唐頓又削掉了他一根手指。
“唐頓,你瘋了?”治安官大怒,“弓箭手,射死他,步兵,前進!”
轟隆!
憎惡戰士齊刷刷的踏前一步,排列在一起,將唐頓護衛的嚴嚴實實,食屍鬼們也排成了v字陣型,準備衝鋒了。
看到大人震怒,士兵們沒有辦法,只能行動,可是看到這一幕,又全都停下了,沒辦法,對方的陣容實在太彪悍了。
“你是不會內殲?”唐頓眼尾都沒有搭理治安官,繼續詢問,黑龍之翼也再次放在了隊長的手指旁,“你說這一次切哪一根呢?”
“不要,求你!”隊長淚流滿面,怕死了,想要躲,可是卡西莫多踩著他的手臂,讓他根本動不了。
“算了,好麻煩,乾脆全部砸爛算了。”唐頓退後了一步,“卡西莫多!”
“遵命,主人!”
卡西歐多應了一聲,抬起大腳,跟著踩了下去,在隊長驚恐的大喊中,踏在了他的右手上。
撕心裂肺的慘叫和骨折聲席卷了長街,等卡西莫多移開大腳,眾人看到隊長的整個手臂都碾成了碎肉。
“唐頓,你太過分了?”治安官恐嚇唐頓,吩咐部下,“去,把所有的治安兵全部喊來!”
“你是不是內殲?”唐頓也不狡辯。
“過分?沒有任何理由抓大哥哥,難道不過分?”胡桃呲牙,這些家夥都在覬覦唐頓的寶藏,要不是他底牌強悍,現在早被關進水牢動用酷刑拷打了。
“是,是,救你別在折磨我了!”隊長妥協了,想要先活下來再說,可惜他顯然低估了唐頓的決心。
“很好,你們都聽到了,他是泰森的間諜!”
眾人知道形勢逆轉了,別管刑訊逼供也好,只要隊長開口,唐頓的行為就算是正當化了。
“他接下來打算怎麽做?要是人家改口,他依舊毫無辦法?”
圍觀黨們很快就發現他們多慮了,唐頓看著隊長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隨後軍刀一斬。
鋒利的刀刃在空氣中閃過了一道白光,隊長身體抽搐著,因為氣管斷裂嗬嗬了幾聲,接著脖子上便溢開了一抹紅線,隨即鮮血噴射。
不僅是冒險者們,就連治安兵們也是齊刷刷地後退,滿臉震驚的神色,他們都沒有想到在隊長承認是內殲後,唐頓依舊殺了他,乾脆來了個死無對證。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呀,這小子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有實力,有後台,就有囂張的資本,治安官不就是靠著權利欺負他麽,可惜人家不吃這一套。”
“換我有普拉西多的重臣多芬克做後台,別說治安官,鎮長我也不怕!”
冒險者們議論紛紛,他們看著唐頓站在長街上,被憎惡和食屍鬼簇擁著和一個百人治安隊對峙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這個內殲在秘密敗落後,居然行刺我,還好我反應夠快,將他當場格殺。”唐頓看著治安官,淡定的描述著。
“他都被你打個半死了,怎麽刺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惜治安官毫無辦法。
“那麽,接下來,誰還是內殲?”唐頓冰冷的目光掃過了長街,隨手指向了一個治安兵,“是你?”
唐頓的視線猶若北地凍土的寒流,凡是被他看到的治安兵直接打了個寒顫,全都臉色不安的後退了,尤其是那個被點名的家夥更是一下子跪了下來,一臉淚水鼻涕的辯解,“我不是,大人,我真的不是內殲。”
長街上,隨著唐頓沉默,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夜風吹過,卷起了血腥味。
一具斷頭的屍體躺在唐頓腳邊,在他身後,則是拖出的一條長長的血痕,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眼球,也像在嘲笑治安官的無能。
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僵持,鎮長弗朗茨終於聞訊趕來了,看著對持的場面,吼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如你所見,在抓襲擊礦山的內殲。”唐頓不卑不吭的回答,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刀鎮長,但卻是他第一次平等的面對他。
弗朗茨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略微發胖,多年的優渥的生活讓他疏於鍛煉,但是實力在戰爭階,其實坐到他的位子,人脈比實力更重要。
“誰是內殲?”鎮長的聲音尖啞,質問唐頓,他聽兒子李斯特說過,這小子身上有不少極品魔裝,可以狠狠的敲詐一把,沒想到居然這麽難纏。
唐頓指了指隊長的屍體,“卡西莫多,把他丟過去,讓咱們的鎮長大人好好地看清楚。”
卡西莫多連手都懶得用,直接飛起一腳踹在了屍體上。
砰,屍體像出膛的炮彈直挺挺地飛了出去,沿途灑下了大片的鮮血,連鎮長身上都沒有幸免。
謔!
全場嘩然,冒險者們原本以為唐頓和治安隊叫板、當街殺人,已經夠大膽了,沒想到他居然連晨霧鎮最高權力者都不放再眼中,直接當面挑釁。
治安兵們動容了,更加不知所措。
“你想死嗎?”弗朗茨怒吼。
“我奉多芬克大人的命令,調查礦山**事件的起因,你如果是同犯,哼哼!”唐頓故意冷哼一聲,不把話說全,是為了讓鎮長亂想。
果然,不僅是鎮長,就連一些腦子轉子快的家夥也都生出了更多的想法,這難道是多芬克和多沙夫爭奪晨霧鎮權利的開端信號?看來鎮上最近要有一段不平靜期了。
“這小子的行為難道是多芬克授意的?對,不然他一個平民,怎麽有膽子做出這種事?”鎮長多疑了,反而更不敢的動唐頓了,他可不想做出頭鳥,這種事,還是要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還愣著幹什麽?收拾長街呀,躺著屍體,多影響咱們晨霧鎮的形象!”唐頓朝著治安兵呵斥。
“可惡,多沙夫到底去哪了?”鎮長很鬱悶,多沙夫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露面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被動。
“大人,咱們還是先離開吧,從長計議!”一個幕僚湊到了治安官耳邊,小聲嘀咕。
“收拾下殘局,咱們走!”
治安官作為鎮上的二號權力者,政治智慧不差,這種情。還是先看下形勢再說吧,要是多沙夫不行了,自己還有投靠多芬克的機會,但是如果在這裡得罪了唐頓,那就慘了。
多沙夫掌控匕首礦山近十年,期間趕走了數任主事,可是這一次,他徹底失敗了,而且連人都看不到了。
“不會是死在某個犄角旮旯吧?”治安官調侃了一句,下令收兵了。
“夠了,收起這場鬧劇,全都散了。”弗朗茨喊了一句,也匆匆的離開了,他要連夜去多沙夫的別墅拜訪。
頃刻間,剛才還不可一世要抓唐頓進水牢的治安兵就鬧了個灰頭土臉,不僅狼狽的退走,還要留下來一些人打掃屍體,清洗血漬。
準備看一場好戲的冒險者們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全都被震驚了。
“不會吧,晨霧鎮最有權力的治安官和鎮長親至,都沒有拿下唐頓,是我眼瞎看錯了嗎?”
“從今天開始,晨霧鎮上又崛起了一號人物,足以和羅賓遜、尤金、李斯特並列。”
一個本地的冒險者看著十五歲的唐頓,看著他身邊的亡靈戰士,唏噓不已,真的是少年得志呀。
“得了吧,青年商人羅賓遜膽子再大,敢和鎮長和治安官叫板嗎?李斯特就別提了,純粹仗著他父親的光環,也就尤金有資格做晨霧鎮第一人。”
“對呀,說到崛起速度,唐頓是最快的,別忘了,在去礦山的兩個多月前,他還只是一個平民,一個每天幾乎要跑斷腿才能賺到十幾個銀幣的郵差!”
“而且他年紀更小,沒有家族照付可以拿到這種成就,的確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有人不認同冒險者的說法,反駁他。
“嘁,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你早把羅賓遜宰了,估計眼球都要瞪爆了!”胡桃嘀咕了一句,拉著唐頓和塞蕾絲去吃飯,“快走,要餓死了。”
“我看一頭巨龍都塞不滿你的肚子?”唐頓調侃了一句,發現帝蘭雪的位子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