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頓跨步前衝,右拳緊握,像攻城錘似的,帶著一陣破風聲,從下至上,狠狠地打在了馬特的下巴上。.
砰,馬特的下巴頓時碎裂,噴著血沫,整個人像晾曬的鹹魚似的,直挺挺地衝天而起,撞在了木質天花板上。
轟隆,整個旅館都似乎震動了一下,房梁上擠滿的灰塵簌簌掉落。
馬特被打懵了,根本無法控制靈魂護盾防禦,正好落地和唐頓平行,他的第二擊打來。
巨人鐵拳。
砰,唐頓的身體舒展,猶如一張大弓,而長臂鐵拳堪比勁射的箭矢,結結實實地捶在了馬特的胸口上。
轟,馬特橫飛出去,可是不等拋遠,唐頓大手一伸,又抓住了他的衣襟,迅速向下一扯。
唐頓的膝蓋抬起,正中馬特的腰部。
砰,跌落的馬特再次拋飛,滿口噴著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襟。
唐崢右腳落下後,重心前移,左腿順勢踢出,像奔馬一樣,蹬在了馬特的身上。
這一記追加攻擊直接讓馬特跌出了八米多,砸翻了三張餐桌,濺出了一地的斑駁鮮血。
唐頓這一頓行雲流水似的連攻,讓傭兵們看的目瞪口呆,那可是靈魂一階的魔能者,居然被打的像沙包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這不可能,我可是魔能者。”馬特怨毒地盯著唐頓,不服氣的怒吼,結果因為用力過猛,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誰告訴你我不是魔能者了?”唐頓冷哼,兩顆靈魂護盾彈出,圍繞著身體轉動。
“怎麽可能?”馬特幾乎被閃瞎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兩個多月前你還是平民,你怎麽可能晉階這麽快?”
聽到這話,維埃裡的眼皮頓時一跳,看來漢娜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小子的確在烏鴉嶺找到了皇室墓葬群。
“你被打傻了吧,就算是三個月,也不可能有魔能者直接晉升兩個階位。”有傭兵喊了一聲,表示不信。
“廢話,想想就不可能,除非是豪門貴族用魔石往出砸,可是那樣培養出的魔能者,實戰能力絕對渣的要死。”
“對,這小子那幾下攻擊把身體的柔韌姓、眼光、經驗展現的淋漓盡致,怎麽可能是科班教出來的廢物?顯然是經過大量的實戰,才會有這種手段。”
傭兵們七嘴八舌,評價著唐頓,甚至還有一位小冒險團的團長升起了招募他的心思。
“不會錯的,唐頓兩個多月前,還是個普通郵差,你們可以去打聽。”有個老郵差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想挽回馬特的臉面。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一個多月前,在大街上打爆小葛朗台的那個少年,他的確是晉升了一階。”
“對,我也記起來,他還有一柄完美級別的戰斧,獨眼傭兵團的團長還找過他麻煩。”
傭兵們七嘴八舌,這一次看向唐頓的目光,好奇、貪婪、探尋,不一而足,當然,要是讓他們知道唐頓現在已經是靈魂二階巔峰,隨時可能晉階,估計會引起更大的震驚。
“廢話說完了,就快滾!”唐頓出手,故意沒有擊打馬特的頭部,就是為了讓他保持清醒,承受身體帶來的劇痛,可是沒想到會引起傭兵們的注意。
“你等著,我一定會宰了你!”馬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吐了一口血,含糊不清地放著狠話。
唐頓抄起酒壺,砸了出去,正中馬特的臉頰,直接砸的鼻血飛濺。
郵差們嚇到了,轉身就跑。
“站住!”
鑒於以往唐頓的威信,郵差們幾乎是本能的停下腳步,然後訕笑著,給唐頓道歉。
“把他抬走,別在這兒丟人。”唐頓揮了揮手,已經懶得和這些郵差計較了,現在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他去探索。
“先生!”侍應生走了過來。
“打爛的東西,我照價賠償。”唐頓明白侍應生的意思,反正這些也不值錢,不過十幾個銀幣。
“這件事明明是那個馬特不對,怎麽可以讓你出錢呢?”酒館老板全程目睹了一切,等到衝突結束,走了過來,“沒有讓客人享受到安靜的晚餐時間,是我們的失職,去,拿一桶紅酒來,算是我的賠禮。”
“不用了,我會賠償的。”
唐頓神色平淡的拒絕,心底卻是琢磨著酒館老板的來意,他一直呆在吧台中,為什麽不早點過來阻止衝突?本來還以為他會等自己打爛了東西後,高價索賠,可是現在居然弄出了這麽一個插曲。
“這小子很謹慎,不好對付呀!”酒館老板笑呵呵的,瞄了維埃裡一眼,在猶豫著如何開口,將他拉進組織,旁邊那個青年,似乎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談話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又一位不速之客闖進了酒館。
“唐頓在哪?”李斯特大吼著,一腳踹開了身前的餐桌。
比起馬特那種隨時可以被剝奪的郵差長身份,這位鎮長的兒子,才是真正的晨霧鎮第一紈絝,就連少年得志的羅賓遜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
傭兵們趕緊讓開了一條路,畢竟要在這裡討生活,惹得人家不快,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下去!”李斯特站在唐頓身邊,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我為什麽要躲?”唐頓故意露出了訝然的神態。
“很好,夠膽,你是第一個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人。”暴怒的李斯特一腳踹向了桌子,至於旁邊的酒館老板,完全被他無視了,就算生氣又如何?他敢找自己索賠嗎?
杯盤狼藉、汁水飛濺中,唐頓一把揪住小蘿莉的背後衣領,把她揪了起來,拉到了身後。
“放開我,居然敢砸胡桃大人的餐桌,我要宰了他!”小蘿莉很憤怒,小白牙咬著粉嫩的嘴唇,要收拾李斯特。
維埃裡並沒有出手,等唐頓被收拾了,再救他,絕對可以讓他欠下一個大人情。
“哪來的野種?”李斯特厭惡地掃視了胡桃一眼,鼻腔中哼了一聲,“我的耐心很有限,鑒於你的冒犯,買下那柄戰斧,我只會出兩萬金幣。”
“我說過要賣嗎?”唐頓直視著李斯特陰鷙一樣的眼睛,沒有任何退讓和膽怯。
傭兵們竊竊私語,還夾雜著一些歎氣和幸災樂禍,都知道那個少年要倒霉了,人家可是鎮長的兒子,要整他,辦法海了去了。
“很好,希望你不會因為這個決定後悔。”李斯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大聲宣讀,“三天前,西境公爵的一位主事大人發布了通告,要晨霧鎮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人全部前往匕首礦山,服一個月的勞役,逾期一周未到,將按照逃犯論處。”
西境的自由民,比起那些農奴和奴隸的處境好了不少,但是只要在這裡生活,除了負擔各種沉重稅款,每年中,他們還必須無償為西境公爵勞作一個月,期間產生的任何收益,都歸公爵所有。
七年前,自由民服勞役還需要自帶食物和清水,為此爆發了一場巨大的流血衝突。
國王陛下看到貴族階級和平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為了安定,以強硬手段通過了法律,讓貴族們妥協,同意在勞役期間,負擔食物和支付少量的薪水。
唐頓沒想到報復來的如此之快,而且還沒辦法躲掉,如果不去,他就會被剝奪戶籍,成為奴隸,販賣掉,以補償西境公爵普拉西多的損失。
當然,唐頓也可以選擇逃走,那樣他就只能去做流民或者強盜,前者沒有任何人生保障,後者只要被抓到,絕對是送上絞刑架絞死的結局。
“哈哈,怎麽樣?現在求我的話,勞役可以幫你免掉,甚至兩萬金幣我也會照付。”李斯特不屑地笑著,湊到了唐頓耳邊,壓低了聲音,“這就是權利的滋味,你一個平民,憑什麽和我鬥?”
唐頓握緊了右拳,可是在打向李斯特的一刻,他想到了妹妹伊蓮,如果自己做了盜匪,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怎麽?想打我?為什麽不動手?”李斯特仰著下巴,暢快的大笑。
“我不能給妹妹丟臉。”唐頓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不過這筆帳,他遲早要還,不就是晨霧鎮鎮長嗎?就算是用錢砸,也要砸出這個職位來。
“大哥哥,揍他,別怕,我會幫你的。”小蘿莉張牙舞爪,伸著小腿,要不是被唐頓拉著,就踹到李斯特了。
“快點決定,我時間很緊,沒工夫和你這種窮逼耗著!”李斯特不耐煩了,不停地催促。
“唐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漢娜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瞬間,就吸引了酒館中所有男人的目光。
一身寬松的紅色法師袍,邊緣繡著金線,因為是束腰型,所以額外凸顯那對飽滿的胸部。
漢娜剛洗過澡,一頭長發盤在頭頂,有幾縷垂了下來,沾著的濕潤水汽,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姓感。
優雅的舉止,以及那股顧盼間透出的自信和驕傲,無一不是在證明她出身高貴,並且受過良好的教育。
李斯特的眼神凝固了,充滿了熱切和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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