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設有專業的刷卡設備,在這裡可以交換物品,也可以交換金錢,女人付帳很快,似乎也一點也不心疼那一百萬,拿了符籙,刷了卡就離開了。
一張符籙,陸長生賣了一百萬,加上交給鬼市百分之一的稅收,他卡裡瞬間就得到了九十九萬。
陸長生一臉平靜,但是卻有人不舒服了,這個不舒服的人當然是牛蠻和高興了,牛蠻到沒說什麽,只是高興義憤填庸的看著陸長生,並伸出手,道:“拿來。”
“拿什麽?”陸長生奇怪。
“卡,把錢還給那個大姐姐,不然高興不做你的助理了。”高興氣呼呼的看著陸長生,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為什麽,這個交易很公平。”陸長生說道。
“你騙人,騙人不好。”高興很不爽的看著陸長生,“高興不喜歡騙子。”
無奈,陸長生只能拿出另外一張符籙,說道:“這是一張定身符,你可以對自己用一下,只需要念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在貼在你身上就可以了。”
高興半信半疑,她之所以生氣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剛才那個女人眼中的渴求,顯然那個女人家裡確實有人得了病,很可能已經是不治之症,要不然也不可能眼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一百萬買一張符籙了。
可是高興也相信那張符根本治不了病,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神乎其神,所以她認為陸長生騙了一個急需要幫助人的錢,所以她才這麽生氣,如果不是和陸長生這麽熟,可能高興當場就拆穿他的把戲了。
現在陸長生又拿出一張符籙,高興卻不得不用一下來證明陸長生根本就是在弄虛作假。
只是,當高興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在把符籙貼在身上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無論她怎麽使力,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但她的視覺和聽覺卻還是正常的。
“哈哈哈,不相信我,就在這裡罰一會站吧。”陸長生大笑道。
牛蠻本來也不相信的,甚至他看到高興那個樣子,還以為高興是故意這麽說,然後定在那裡給陸長生做托的,可是他碰了碰高興,卻發現高興渾身僵硬,根本不像是裝的,牛蠻好奇的想把符籙撕掉,但是那張符籙去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隱入了高興的身體裡。
盡管牛蠻是一個煉氣士,但剛才的事情也太詭異了,煉氣士確實是可以製作符籙的,只不過是用真氣加持在符籙上,以達到某種特殊的效果。
但是能祛病的符籙還真沒有,也絕對不可能化作光芒,隱入人身體裡消失不見的,這種可以定住人身體的符籙就更怪異了。
牛蠻開始呼喊高興,但是高興就是一動不動,到最後牛蠻什麽辦法都用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後他只能看著陸長生,道:“頭,你這符籙是真的?”
“你說呢?”陸長生反問道。
牛蠻不說話了,他現在不相信都不行。
陸長生之所以會製作符籙,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因為他看到鬼市上那些人賣的符籙裡面都輸入了真氣。
對於煉氣士來說,真氣確實沒有什麽大的作用,但是把真氣封存到符籙裡,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雖然這些符籙對煉氣士沒有什麽作用,卻對普通人有很大的效果,煉氣士的真氣符籙如果貼在門上,確實是可以鎮宅的,如果使用的話,真氣也確實可以對人體有一些作用,但遠遠不可能達到祛病的效果。
可是這卻提醒了陸長生,所以他想到了丁甲神術的十二種符籙,這十二種符籙如果也能煉製成真實的符籙,那豈不是用起來很順手嗎?
盡管他的意念刻意的速度很快,可如果哪天他的意念用不了了怎麽辦?於是陸長生就試著在腦海裡改良這種手法。
不出意料,在金色湖泊中的那本書的推演之下,陸長生還真推演出了製作這種符籙的竅門,於是就製作了幾張符籙。
其中就有女人買到的那張祛病符,他已經給女人講清楚了,祛病符只能治病,但不能治傷。
而且祛病符他一天也只能用一次而已,製作出的符籙同樣也只能製作一張而已,說實話從那個女人的穿戴和她煉氣的境界來說,一百萬絕對不算貴,而且那張符籙也並不是騙人,確有其效果。
所以陸長生這一百萬掙得是心安理得,畢竟他缺錢,而且祛病符一天只能用一次,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做好事。
他也不擔心有人會發覺他的符籙的怪異之處,因為他在符籙裡做了一個小機關,如果有人想強行探明符籙中的內容,符籙的機關立即啟動,並將整張符籙化為虛有。
高興被定住後,陸長生開始推出幾種可以循環使用的符籙,但這次每一張的價格都提升了。
從虛弱符,到隱身符,在到定身符,每一張都是兩百萬,陸長生還特意說明了符籙的效果。
可盡管如此,來買的人卻少之又少,因為沒有人會這麽笨的相信陸長生的符籙會是真的,他們大多數都認為陸長生是仗著符籙來坑錢的。
你說他在賣符?”鬼市的一座樓裡,張恆遠一臉驚奇。
“是的,他在賣符,開始一張一百萬,有個女人買了一張走了,我估計應該是一個托。”一名三品鬼差說道。
“不對啊,他是九科的處長,應該不會缺錢。”張恆遠一臉奇怪,“況且以他大宗師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沒錢呢?”
張恆遠奇怪也很正常,一般的煉氣士哪怕只是煉氣一層,也不會缺錢,隨便給誰去做幾天保鏢,都能賺到不菲的傭金。
煉氣一層的三流武者都如此,更別說是一流武者和名師了,而陸長生是一個超越名師和宗師,達到大宗師的人物,他要是沒有錢都見鬼了,這世上哪個大宗師身上沒有個幾千萬啊?
只可惜張恆遠並不知道,陸長生不屑於給人家去做保鏢,所以就只能自力更生,而且他修煉的時日尚短,也根本不知道煉氣士是怎麽掙錢的,所以就只能窩在這裡,投機取巧的賣符籙賺錢了。
“大人,我想也有這樣的可能。”三品鬼差說道,“他為了購買修煉的資源,把錢都花光了,所以才來鬼市賣符,而且九科的薪水也不高,他們搜集到大多數資源,都不是上交到刑部了嗎?”
“嗯,你說的也是。”張恆遠點了點頭,“要不這樣,你派幾個人去買他幾張符籙過來,我們拉攏拉攏他。”
“是。”三品鬼差點頭離去。
沒過一會,這名又回來了,他一共買了兩張符籙回來,並交給了張恆遠。
“他知道是我們買的嗎?”張恆遠問道。
“不知道,不過除了那個傻女人之外,根本就沒人買他的符籙,我想他應該會猜到一些可能吧,畢竟除了我們給他們捧場之外,還有誰會買呢?”三品鬼差笑著道。
“好。”張恆遠點了點頭,正準備將符籙隨手丟進垃圾桶,最後卻又停了下來。
他拿在手中,琢磨了起來,因為陸長生的符籙似乎和鬼市裡那些煉氣士賣的符籙並不一樣。
鬼市裡的那些煉氣士的符籙,一般都是給普通人準備的,因為偶爾也有些煉氣士會帶著普通人進來。
可是張恆遠仔細打量著陸長生的符籙,卻發現了不同之處,他拿起一張符籙,下意識的朝身邊的三品鬼差打去,嘴裡還念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然後,讓他的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是一張虛弱符,張恆遠只看到他念出那句咒語之後,這張符籙居然化作了一道流光打入了這個三品鬼差身上。
他是一個一流武者,而且張恆遠也只是好奇的實驗了一下,可令他更驚訝的是,這符籙打入他的身體之後,他立即癱軟在地,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
“這.....這怎麽可能!”張恆遠緊盯著這個三品鬼差,如果不是他對這位三品鬼差很熟,估計張恆遠都會以為這位三品鬼差是為了討好他而配合的做出了這個樣子。
可看他臉上難受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是配合的做作。
“你什麽感覺?”張恆遠立即問道。
“虛....虛弱,渾身的力氣都用不上,真氣就好像渙散了一樣......”三品鬼差顫抖著解釋道。
“這世上真有這種符籙?”張恆遠不在管他,只是拿著手中的符籙一臉驚奇。
此時他手裡還剩下一張隱身符,他的手已經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為了證明這不是幻覺,他又實驗了起來。
同樣是“急急如律令”的一聲咒語,然後只看到流光隱沒在三品鬼差身上,這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瞬間消失在了張恆遠面前。
張恆遠臉上除了驚訝,就只剩下激動。
“神符,真是神符啊。”高興身上的定身效果消失之後,她卻並沒有怪陸長生沒有給她解除效果,反而感覺到了這裡面存在的巨大商機,大笑道,“哈哈哈,以後可以賺好多錢,賺好多好多錢了。”
“..........”牛蠻一臉無語,心說這符籙是陸長生製作出來的,和你有什麽關系呢?
只是,陸長生都不說什麽,牛蠻當然也不能說什麽了,而後的時間裡,高興再次發揮了她吆喝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