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很氣憤,到不是因為張揚一家的死,而是因為這個陰符教的邪士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製造了這麽一出滅門案。
“陰符教!!!”她惱怒的撿起地上那已經失色的蓮花燈,此時才發現裡面另有竅門,燒斷的燈芯和燈油都不是尋常之物。
她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夾子,將剩余的燈芯夾起來聞了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居然是屍油和貓發。”
貓發就不說了,只要在成年的黑貓身上采集即可,但是屍體的油卻是難尋之物,因為一般的死屍煉出的油是絕對不行的,而需要那種陰氣極重的屍體,經過特殊的泡製,加上蓮花燈的掩蓋,讓蘇淺淺也沒看出裡面的門道,以為這是七星鎮魂陣,一個讓人還魂的陣法。
可燈油換成屍油,加上貓發特製的燈芯,就變成了陰屍鎖魂陣,這是邪派煉製陰屍的特殊辦法,而陰屍和僵屍不同的是,陰屍吸**血和陽氣之後,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在白日行走,無懼日光,身上的那股陰煞之強,別說是碰到普通人,就是碰到煉氣士,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而煉製陰屍還需要一個條件,載體不能死,身上還要蘊含濃厚的陰煞,這陰煞是怨氣的極端形態,如果身上的陽氣沒有鍛煉成真陽,稍微碰觸一點,輕則重病,重則身死。
一般的怨鬼都很難產生出陰煞,但只要進階到猛鬼,渾身都是陰煞,所以這種鬼也最難對付。
檢查完一切後,蘇淺淺又疑惑了起來:“張揚身上怎麽會產生陰煞?”
這也是誤導她最大的原因,張揚根本不具備產生陰煞的條件,其一因為張揚昏迷時,身上並沒有怨氣,而且他的魂魄被人所傷,處於不全狀態,不全的魂魄別說產生怨氣,就連自我的意識都沒有,又如何產生陰煞呢?更何況一個衣食無憂,四處作孽的富二代,能有什麽糟心的事情讓他怨天怨地?
很顯然,在她來之前,那個陰符教的邪士就已經知道張揚身上有陰煞,後來被他用七星鎮魂陣給掩蓋了過去,所以蘇淺淺來到這裡,並沒有發現不對之處。
加上急促的趕往學校,發現了陸長生不對勁,一心一意的想要查明陸長生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才沒有在乎這個陰符教的邪士,卻沒想到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不過,蘇淺淺臉上並沒有愧疚,身為鬼獄執法官,這種事情她見多了,況且張揚一家也不是什麽好人,她不舒服還是因為這個陰符教的邪士實在是太膽大了,明明知道她在這裡,還敢玩著一套,明擺著是在挑釁她。
“一個陰符教的小小邪士,居然不把本姑奶奶放在眼裡,不讓你魂飛魄散,我這個鬼獄執法官就不做了!”蘇淺淺憤怒了。
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特殊的號碼,叫人來處理這一切後,隨即來到了別墅的樓頂,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特質的羅盤,夜色下她的身上突然詭異的冒出微光,隔遠了看,有點像是被烏雲遮蔽的太陽,只不過是人形的。
也不見她念叨什麽,手中的羅盤發出同樣的光芒,並且顫抖了起來,蘇淺淺帶上那副特製的眼鏡,只見她輕喝一聲:“咄”
手中羅盤的指針頓時停止了散亂的轉動,定在了東南方向,隨後蘇淺淺跳下別墅,一步躍起數米高,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陸長生並不知道危險已經朝他逼近,此時他躺在床上正專心的消化著白天在圖書館中所讀到的一切,他發現自己確實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個下午他將近看了幾百本各種不同的書,但現在他卻能清晰的記得每一本書每一頁裡每一行的內容。
以前,數理化這些對於他來說十分繁雜的科目,他想破腦袋也休想解開其中的很多難題,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能輕松的把這些難題解開,就像是早有答案一樣,思路清晰開闊。
在徹底將這些讀過的書籍溫習了一遍之後,陸長生開始期待一個星期後的月考,因為他和慕容清雪的約定,只要他能考得全校第一,並站起來,慕容清雪就做他的女朋友,而這兩樣現在他幾乎都具備了。
雖然他有些不厚道,但他確實殘疾過,也是通過一步步的站起來,所以心底也沒有慚愧,恨不得考試立即到來的他,此時心底非常不平靜,這讓他思緒有些煩亂,很想陰魂出體,去女生宿舍看看慕容清雪,看看她睡覺的樣子。
當然,他並沒有不純潔的想法,只是心底迫切的希望見到她,覺得這夜晚都這麽的漫長。
但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現在他不能陰魂出殼,因為存思並沒有達到推演成真這一境,他不能在讓魂魄受到巨大的創傷,可這種無法突破的感覺,卻讓他十分難受。
不過,當他再次閉目嘗試時,發現了一個驚喜,從他閉上眼睛,到刻意湖泊存思圖,在到身臨其境,在到心如止水,都是一氣呵成,當湖泊再次轉動,旋窩越來越大,形成驚濤駭浪時,他居然發現存思圖並沒有破去,而是穩定的堅持了一會。
但也只是一會,存思圖就破去了,睜開眼睛的陸長生臉上透著喜色:“居然堅持了十秒鍾!”
隨後他迫不及待的再次閉目,到湖泊波動的越來越厲害時,他堅持了足足一分鍾,比起上次的十秒鍾,增加了六倍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突破帶來的喜悅,陸長生居然不知疲憊,他一遍一遍的嘗試著,時間也增加的越來越久。
一直到凌晨五點多,陸長生有些疲倦不堪,終於忍不住睡了下去。
早上七點半時,陸長生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周星星正在叫他,但此時他的眼皮卻像山一樣沉重,隻想睡覺。
“你丫昨天晚上不會是跑到女生宿舍去偷窺了吧?”叫了幾次,見陸長生起來了又倒頭下去,周星星不由打趣道。
換做是平常,陸長生肯定會反駁幾句,但他現在卻根本沒有力氣,只是搖了搖頭,倒頭就睡。
見到如此,周星星一臉驚訝的看著門口,大聲道:“嘿,清雪妹子,你怎麽來了!”
陸長生當時就爬了起來,什麽睡意也沒有了,嘴裡驚訝道:“哪呢,哪呢?”
“噗”整個宿舍的人都笑了,陸長生看著幾人,沒有發現慕容清雪,知道被耍了,瞪了一眼周星星,正準備繼續睡他的大頭覺,卻想到現在已經是早晨,上課就能見到慕容清雪了,於是強忍著睡意爬了起來,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存思起了湖泊圖。
幾人也沒有在意,當陸長生這是繼續在睡覺,只是換了個姿勢而已,但等他們刷完牙之後,卻發現陸長生已經在穿衣服了,而且臉上已經看不到疲憊,整一個精神煥發啊。
周星星以為是慕容清雪的作用,不由嘟囔了一句:“果然,妹子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啊。”
陸長生卻笑著道:“一個星期後,慕容清雪就會成為我女朋友,你們信不信?”
聞言,宿舍裡所有人都投來了驚奇的目光,周星星摸著他的額頭他道:“你確定你沒發騷?”
“你才發騷呢。”陸長生沒好氣道。
“那好吧,你要是能成功,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周星星歎了口氣,信心十足道。
“你呢?”陸長生看向鍾友德問道。
“我?”鍾友德思考了一下,說,“你要是成功了,我給你做一個學期的作業,不收你一毛錢。”
陸長生點了點頭,又看向宿舍其他幾人,等他們也各自承諾了什麽之後,陸長生才一臉得逞的笑容道:“我不需要這些,如果我成功了,你們蹲在我面前,雙手捏著耳朵給我唱一首征服可好?”
“陸**絲,看來你是胸有成竹了?”鍾友德認真的看著陸長生,似乎想找出他自信的源頭。
“你們就說唱不唱吧。”陸長生靠著牆,不露聲色。
“那你要是輸了,就得捏著耳朵,在我們每人面前,唱一首征服。”周星星立即答應下來。
“不行,還得加一點,必須當著慕容清雪的面,在我們每人面前唱一首,讓這家夥猖狂。”鍾友德似乎不想就這麽便宜了他,而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道。
他們還以為陸長生是在開玩笑,肯定會退卻,但所有人都沒想到陸長生說:“一言為定,到時候誰賴帳,誰孫子!”
“誰賴帳誰孫子。”幾人齊聲道。
這時,不喜歡說話的陸大海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細伢子,你要追那個小姑娘,那女醫生怎麽辦?她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會做負心漢吧!”
“.........”陸長生一陣無語,什麽叫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可就在此時,周星星卻緊張的看向陸大海問道:“什麽女醫生?不會是醫務室的那個吧?”
“是啊,她已經是細伢子的媳婦了。”陸大海顯得十分得意,“昨天我在醫務室的門口給他們兩個把風呢。”
“這是真的?”周星星看向陸長生。
“真的。”陸長生很認真道。
周星星頓時如遭晴天霹靂,還以為陸長生和寧薇薇幹了什麽齷齪事,要不然怎麽需要把風呢?他突然跪在床上,哭天喊地:“呃的娘啊,我的治愈系女神啊,你不帶這樣的啊,好歹我周星星也是個高富帥啊,沒天理啊。”
哭天喊地還不算,最後周星星突然爬起來,走過去抓住陸長生的肩膀,嚴肅道:“我們是兄弟嗎?”
“是。”陸長生嚴肅的點了點頭。
“兄弟是用來乾嗎的?”周星星凝重道。
聞言,陸長生想了想,準備逗逗他,於是一本正經道:“用來出賣的!”
“噗”周星星差點沒吐血,瞪拉陸長生一眼,又跑回自己床上哭天喊地去了,這一幕把鍾友德幾人都快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