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自然就是沉睡了一晚上的吳鳴,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形態需要沉睡才能慢慢滋養壯大,同時還可以發現其他的能力,例如可以短時間內佔據寄體的身體,這一次吳鳴也是感應到雜毛的恐懼,所以才醒了過來,自然剛才發生的事情,吳鳴已經從雜毛的記憶力弄清楚了來龍去脈,根本用不著雜毛再說。
對於獨耳這種賊匪,吳鳴自然不會手軟,以前吳鳴乾掉的敵人,隨便哪一個出來拔根毛就可以壓死這獨耳。
至於吳鳴為什麽要這麽大動乾戈,完全是因為他心中有一種火沒出撒。
是的,吳鳴火大了。
雖然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吳鳴不會惱火,自己的身體沒了,還有卡戒也丟在了密林深處,雖然卡戒上有吳鳴留下的強大禁製,別人不可能打開取走裡面的東西,但總歸是讓吳鳴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麻煩當中。接下來怎麽做,吳鳴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吳城情況怎樣,這些事情自然是讓人心煩,而人一心煩,就會有火氣,出氣的最佳方式,就是暴力。
雜毛沒有時間反應,也沒有能力反抗,下一刻,它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如同開水一樣順著它的血管流淌在身體周圍,下一刻,它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但是還可以聽,可以看,卻是不能說話。
車外,已經被蛛網牢牢粘住難以動彈的王大牙等人都是被搶走武器,此刻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豬玀一般,眼神裡滿是恐懼。一開始那個說大話要乾掉獨耳的那個異族,此刻縮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至於剛才的豪言壯語,早就被他忘在了腦後。
“大牙哥,現在咱們怎麽辦?”一個人小聲問著身邊的王大牙,後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道:“見機行事吧,我估摸依著獨耳的行事風格,不太可能放咱們活著離開,我手裡還偷偷留了幾張法術卡,一會兒他們如果真的動手,你們看我的動作行事。分散逃走,記住,有多遠逃多遠,能撿一條命就行。”
“那雜毛怎麽辦?”另外一個人明顯是雜毛的手下,此刻問道。
“都這個節骨眼了,誰能顧得上誰。你指望你們老板能救你?我認識雜毛時間也不短了,那家夥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這家夥肯定會跪地求饒,不過也沒準,雜毛家當不少,說不定能用那些東西換你們幾條命。”王大牙此刻盯著兩個已經走到卡車兩旁的賊匪,這些家夥手持尖刀。一左一右將卡車的兩個門都堵住,顯然是經驗豐富,怕車裡的雜毛逃跑。
其中一個獰笑道:“這雜毛老鼠有趣啊,你躲在這裡,莫非以為能逃過一劫?耳哥說了,要看火老鼠,你就出來表演表演吧。”
說完,伸手將車門拉開,車門本來是鎖著的,但是這賊匪已經是元氣二級高手。而且膀大腰圓,手臂的力量極為強悍,用力一扯,車門直接被扯的變形,然後哢嚓一下就掉了下來。
此刻車廂裡的雜毛表現的卻是十分異常。
熟悉它的人都認為。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肯定會大呼小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地求饒,但是此刻雜毛沒有。它表現的超乎尋常的鎮定,下巴微微抬起,一臉的傲然,眼神裡的神色似乎含著一絲笑意,一絲讓人有些顫栗的寒意。
“媽的,一隻雜毛老鼠,也他媽的擺上譜了,一會兒扒了你的皮,看你還牛逼不牛逼!”遠處,獨耳看到雜毛的表情,卻是狠狠啐了一口,眼神裡露出了一股凶色。他最喜歡看到的是別人的驚恐和嚎叫,還有跪在自己腳下求饒的樣子,但是雜毛此刻的表情卻是觸怒了他,所以獨耳已經想好了,他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這個低賤的異族。
拉開車門的漢子獰笑著鑽進車廂,不過片刻後他就飛了出來,身子如同炮彈一般飛出去七八米遠,然後重重的撞在一塊岩石上,腦袋撞的破爛,粘稠猩紅的腦漿灑了一地,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這一幕太過快速,快到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那裡,包括王大牙等人,他們表現的尤其目瞪口呆,腦子都在瞬間空白了。
再看車廂裡,雜毛從破開的車門走了出來,昂首挺胸,個頭不過一米四,但卻是給人一種偉岸之感,相當古怪。就見雜毛看了看拳頭,然後喃喃道:“太弱了。”
此刻的雜毛,其實就是以特殊能力控制雜毛身體的吳鳴,他所太弱了的本意是,雜毛的身體太弱了,剛才那一拳打出去,雜毛的手指和手腕竟然就骨折了,顯然是相當的不滿意,但是這句話在獨耳和王大牙等人耳朵裡,那就有些不同了。
先說王大牙,他們一群人本來已經絕望,卻是看到驚天逆轉,雜毛竟然是突然大放雄姿,一拳打死一個賊匪,尤其是剛才那一句話,更是讓王大牙等人胸口湧出一股熱血。
“太牛逼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此刻雜毛在他眼裡已然是高大上了。
不過在獨耳的耳朵裡,這句話卻是"chi luo"裸的打臉,他以為對方是在說他和他的手下,自從幹了攔路搶劫的行當,獨耳從沒有被人如此輕視和無視過,這讓他的火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好,好,看來老子的威名還不夠大啊,很好,今天爺爺我不把你這小王八蛋點天燈,老子就把自個兒腦袋扭下來當球踢!”說完,獨耳拔出武器,身上氣勢暴漲,儼然就是元氣三級巔峰的強者,他的氣勢直接壓的王大牙等人喘不上氣,此刻他們心裡才知道這獨耳是多麽厲害。
“不好,耳哥要發威了,他是要動真格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那雜毛老鼠要倒霉了,不過點天燈可是很好看,這下咱們也有眼福了,哈哈!”
一眾賊匪此刻是心中激動,顯然對獨耳的實力非常放心,也難怪,在這一片區域,元氣三級巔峰已經是頂級高手了,尤其是獨耳經歷無數次戰鬥,經驗豐富老練,即便是同樣的元氣三級,兩三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下一刻,獨耳一步向前,猛然化作一道黑影衝向那邊的雜毛,獨耳已經打算好了,他要先斬斷那雜毛老鼠的四肢,然後再好好折磨對方,至於剛才對方怎麽會突然有如神力一般打死自己的一個手下,獨耳估摸是這雜毛老鼠一開始在扮豬吃虎,一拳打死一個元氣二級,他自問也能做到,而且做的比這雜毛老鼠更好,尤其是獨耳眼力很毒,他看出來對方的手指和手腕已經骨折,這說明剛才對方那一下是全力出擊,更是反受了傷,對於這種強弩之末,獨耳還是有相當自信的。
眨眼之間,他就衝到了雜毛面前,手裡的鋼刀也化作一道寒光,斬向雜毛的四肢。
“好快,肉眼都看不清耳哥的速度!”一名賊匪此刻驚呼道。
“你這不是廢話,耳哥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多少敵人都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卸八塊,哈哈哈……”另外一個賊匪笑聲還沒有結束,就聽到嘭的一聲,一個人影倒飛出去,落到了三十米開外,重重摔在地上,之後想要爬起來,但努力了兩下,就一蹬腿,死了。
呼!
一陣風吹了過來,眾人看了看前面,雜毛好好的站在那裡,也就是說剛才飛出去的是獨耳,一個賊匪立刻跑過去一看,嚇的癱坐在地上,就見獨耳此刻滿嘴噴血,眼睛瞪大,已經是死了,他的胸腔塌陷了下去,這種傷勢顯然是不可能存活的,而且如此仔細看,可以看到在他的胸口,有一個鼠族人的腳印。
元氣三級巔峰的獨耳,竟然是被人一腳踢死,那個獨耳的手下感覺自己要瘋了,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
但事實擺在眼前。
“是它,那個雜毛老鼠,是它一腳踢死了耳哥!”這個賊匪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他大叫出來,心裡對雜毛已經是充滿了恐懼。
一開始對方一拳打死一個元氣二級賊匪的時候,他們雖然吃驚,但總認為耳哥可以收拾對方,但是此刻連獨耳也被一腳活活踢死,這可是直接將他的膽子嚇破了。
這個賊匪叫完,立刻就跑,他根本不敢再靠近那個踢死獨耳的雜毛老鼠,他這一跑,其他賊匪也過來看到了獨耳的慘樣,同樣是心生怯意,賊匪搶劫殺人雖然凶殘,但是遇到比他們厲害的,他們也怕。尤其是他們的頭領獨耳一死,更是沒有一個再敢留下來。
他們也打算四散奔逃,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雜毛喊了一聲:“留下陸行鳥獸,卡片,武器!”
一句話,聽上去平淡,但卻是命令,如果是之前這些賊匪只會哈哈大笑認定對方瘋了,但是現在,他們是毫不猶豫的執行,然後邁開腳丫子四散奔逃。
王大牙等人已經看呆了,心裡隻想著一件事,這雜毛什麽時候變的如此牛逼,連獨耳這種級別的高手都可以一腳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