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柳隨雲打趣道:“哪怕我們三個人雙份收獲,加上乾炎真人收獲的這枚至寶靈丹,也比不上開荒真人您走一趟靈藥園的十分之一啊!”
開荒真人連忙搖著手說道:“真的沒什麽,真的沒什麽,我在靈藥園之中一無所獲,這些靈藥靈草經歷幾千幾萬年的歲月,枝葉全爛了……”
只是荊雪娘卻聽出了開荒真人話裡的意思:“原來根部還沒有爛,真人您收獲真大!”
但凡是根系入藥的靈藥,一般情況藥力品質都是極佳的,更何況這些根系能歷經幾千幾萬年的歲月保存下來,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因此開荒真人被荊雪娘的話踩到了痛腳:“哪裡哪裡,根本是爛得差不多了,全爛,爛得不能再爛了!”
只是他還是得意洋洋地透露了一點內幕:“不過總算沒白跑一趟,乾炎老友走了一遍丹室,差不多突破了中期頂峰,離元嬰後期也不遠,至於老夫,比乾炎老友運氣稍好一點,如果能從這金線山中活著出去,那這元嬰後期就是實打實的,說不定還能多突破一個小境界。”
雖然比不得錦兒幾乎跨越了兩個大境界,但是元嬰境界之後的每一小步都代表無窮無盡的修煉資源,如果說乾炎真人有很大機會突破元嬰後期,已經可以少奮鬥幾百年的話,但是開荒真人的運氣那就更好得沒話說了,按他話裡的意思,憑借著他在靈藥園之內的收獲,不但可以有百分百突破元嬰後期的把握,甚至還能再突破一兩個小境界,而且這還是開荒真人對外的說法,說不定靈藥園之中的收獲都夠他突破築基大成境界了。
只是一想到已有的收獲,大家心中都是一片火熱,外面的丹室、靈藥園收獲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這位元神最為珍視特意禁閉起來的藏寶室,正這時,那邊隨山真人也從煉器房中走了出來:“你們收獲怎麽樣了?想必是收獲多多了!”
雖然大家談得盡興,但是乾炎真人與開荒真人以及柳隨雲一行人都是一邊說話,一邊調息,看到隨山真人明明氣喘籲籲,卻還是要到乾炎真人面前現寶,柳隨雲就知道他收獲多多:“恭喜隨山道友,法衣入手,從此多了一條命!”
他一眼就看到了隨山真人身上披著的草綠色法衣,雖然這件法衣形製與顏色都不大正,穿在隨山真人身上甚至有點顯小,但是從修士的角度來看,這卻是一件極品法衣中的極品法衣,柳隨雲甚至能從這法衣顯露的氣勢得出隨山真人沒白走一趟的結論。
由於方方面面的關系,多數修士並不能披甲,即便披甲也不能披全身重甲,只能披上一層輕甲,而更多的修士乾脆只能穿幾層法衣護身,因此論防禦能力自然比不得武者,可是乾炎真人這身法衣卻給了柳隨雲一種郭慧君身上靈鎧的感覺,那只能說明這具法衣帶來的防禦能力幾乎是無以倫比。
這至少是一件上品法寶甚至是極品法寶級別的法衣,柳隨雲在心底暗自下了結論,而隨山真人大大方方地說道:“沒錯,柳道友說的極是,有了這身法衣,從此就多了九條命!”
不止是多了一條命那麽簡單,而且多了整整九條命,有了這件法衣之後,在元嬰級別的廝殺之中生存的機會大為增加,因此隨山真人特意看了一眼乾炎真人身上那件法衣被丹力燒得焦黑的部分:“這樣的法衣,自然不是那些三流修士身上連點小火苗都防不住的普通法衣可比的。”
乾炎真人一直忍讓著自家嶽父,但是隨山真人這麽一句挑畔,卻是讓這位姑爺暴跳如雷地說道:“老頭,單挑就單挑,等此間事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比一場,老頭,別以為我處處忍讓,就是怕了你!老子馬上也是元嬰後期了。”
只是隨山真人卻是冷笑一聲:“如果看境界就知道勝負,那咱們馬上就向外面的東海真人投降吧,告訴你小火苗,老爺子在煉器室之內的收獲,可不止這件法衣!”
說話間,他已經拿出了一面銅鏡,一邊溫養一邊說道:“知道這是什麽吧?早點認輸吧,小子!”
乾炎真人能感覺得到這面銅鏡似乎邪門得很,自己明明比隨山真人高出了一整個境界,可是居然在這面銅鏡面前有幾份懼意,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極品法寶!”
他手上不缺法寶,但是象這面銅鏡這樣的極品法寶,卻是找不出一件,他能感覺得出這面銅鏡威力極強,自然若是不小心的話,說不定就在這面銅鏡面前栽了大跟頭,而隨山真人越發得意起來:“小火苗,告訴你,老爺子這次在煉器室之中可是發達了,甚至還找到加工過的雷珠。”
雷珠?柳隨雲與沈雅琴都相互看了一眼,這位元神修士可不簡單,居然敢於加工雷珠。
雷珠、霹靂子、引雷珠之類的雷珠,都是修士從萬千天雷之中收取回來的,柳隨雲至少見過了過百枚,威力有強有弱,弱者只能相當於煉氣修士一擊,強者據說能重創合體修士,但柳隨雲見過的所有雷珠,都直接收取,並沒有加工改造的先例。
嗯,自家蘿莉收取的冰雷也可以算是加工改造過吧,柳隨雲就想起了這麽一例。
不是說這些雷珠的威力已經盡善盡美了,事實上,這些雷珠發揮出來的威力不到雷珠內部威能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但問題在於想要加工雷珠,就冒著極大的危險,一想到要用自己金丹、元嬰甚至神識不斷引動雷威,多數修士就會膽戰心驚望而卻步,而且這等加工的風險極大,一旦雷珠之內的威能被引爆,哪怕不死都要床上休養個三五年。
就是元神修士之中,也只有少數存在才敢於加工煉製雷珠,不過加工出來的雷珠威力之強,自然不是普通貨色可比的,只要看到隨山真人得意洋洋的模樣,就可以明白這樣一枚雷珠有著怎麽樣的威能。
乾炎真人倒覺得麻煩大了,現在自家老泰山有法衣護身,靈鏡克敵,還有這不知路數的雷珠決死一擊,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只是這個時侯,地面又劇烈了震動了一次,卻是東海真人、解飛老怪又開始新一輪的破禁努力。
“老頭,等此間事了,咱們好好單挑一場!”乾炎真人太感謝東海真人了,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不過先破除了這藏寶室的禁製再說,剛才我已經看過了,這外面的洞府禁製,頂多能頂得住東海老魔與解飛老怪兩個時辰!”
縱然對自家姑爺有太多不滿,但是隨山真人還算知道大局輕重,知道現在進入藏寶洞才是第一樁要務,事實上外面的煉器室都是如此珍寶如林,藏寶室之中的收獲自然只會更大,說不定其中還有準靈寶甚至真正靈寶的存在,因此他不得不退讓了一步,轉身朝著柳隨雲說道:“柳道友,能否借用你那盈雪劍丸能否再壓製一回禁製?”
這是最理解的情況,只要能從禁製缺口穿進來,那麽東海真人這批人自然要再費一番破禁的功夫,而乾炎真人一行人大可以在藏寶室內以逸待勞,殺得東海真人潰不成軍。
柳隨雲搖了搖頭說道:“有幾位真人相助,驅動這盈雪劍丸倒是不成問題,但是沒有那麽多祭品啊!”
為了壓製了那元神禁製,柳隨雲可是祭煉了一位準元嬰修士、兩位金丹修士與四位頂尖的築基修士作為祭品,才讓盈雪劍丸一舉壓製了洞府禁製,為一眾修士創造了獨自搜刮的大好機會,而現在在這洞府之中,卻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因此乾炎真人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隨山真人的那枚雷珠之上:“老頭,用你那雷珠來試試怎麽樣?破開了禁製之後,給你多分幾件如何?”
只是乾炎真人卻是不願意把如此珍貴的雷珠用於破禁這等無用功之上,他回答道:“小火苗,你這主意是對牛彈琴,你聽說過用雷珠破禁成功的先例嗎?咱這一枚雷珠可是用來滅殺東海真人與解飛老怪的!”
乾炎真人如意算盤失算,只能用蠻力破開禁製,不過他服食了那枚極品丹藥之後,藥力仍然在體內積蓄,靈力渾厚無比,因此他當即吼了一聲,一頭火牛已經朝著禁製衝了過去,想要衝破這道元神禁製。
只是元神修士為自家藏寶室布下的禁製,豈是那麽輕易破開,這頭三丈多高的火牛一到無形禁製之前,就立時前進困難,一會就有土崩瓦解的跡象,而在這個時候,旁邊乾炎真人已經催動新得的銅鏡,一道靈光朝著禁製攻去,嘴裡大聲叫道:“大家動手破禁啊!”
柳隨雲沒有動手,他知道自己家的歸元如意劍與流星萬花劍想要破開這樣的禁製,是幾無一點可能,只能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他甚至示意沈雅琴與荊雪娘都不要動手,荊雪娘實力太弱,而沈雅琴有傷在內,都不適合加入勞心勞神的破禁大業中去。
而開荒真人一面催動手上一把玉尺破禁,一邊朝著柳隨雲問道:“柳道友,您為何不一並合力破禁?”
柳隨雲卻是冷笑了一聲:“開荒真人既然胸有成竹,我又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