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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容易,上山難。
不僅是嶽緣現在一身武力完全散去,淪為了普通人,也是嶽緣自這恆山派下山後想要再度回來的緣故。
“……”
很多時候,人長的太過俊俏卻也不是一件樂事。
尤其是被人剃了個光頭,丟在一堆如花尼姑中的時候,那麽影響就更不好了。
定逸師太開始的毫無理由的生氣讓嶽緣很是不滿,但是當怒氣消散,靜下心來仔細回想一番後,嶽緣便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
可以說,定逸師太的生氣乃是恆山派高層的共同觀念。
這幾天來,嶽緣便已經感受到有些尼姑已經會在艸練中時不時的走神,目光直往自己身上瞅了。
換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場景,自個兒也會發飆啊!
只是佛家本身就以慈悲為懷,你總不能對著一個病患說你請下山吧?故而,恆山派高層共同推舉了一直很蠻橫的白雲庵庵主定逸師太來做這個惡人了。
否則的話,在這麽經歷一段時間,恆山派肯定要出問題。
仔細的分析了一番,嶽緣也得出了大概的結果,面對如此結果嶽緣也不得不搖頭苦笑,這完全是意外啊!
不過,在心底嶽緣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這恆山呆多長的時間,眼下身體的大概傷勢已經差不多,所剩下也不過是那一身摔出來的外傷,擦擦藥酒之類的,倒也沒有大礙。
是時候離開恆山了。
再不離開,這定逸師太估計要動粗開始攆人了。
……
青山綠水。
恆山之景確實出色,能夠身為五嶽之一,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特色。
沿著小路上了見姓峰,嶽緣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徑直往自己所在的房間而去……唔,也就是原來小尼姑儀琳的房間。
房間中。
沒有人,自嶽緣受傷後呆在這裡,這間木房便暫時歸嶽緣所住,而小尼姑儀琳則是與她的師姐們呆在了一起。
來到房間,嶽緣望著眼前這簡介的布置,卻是一時之間停了下來。
自己在這裡本來就是一個人,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房間裡不過是給了嶽緣在這個世界的第一絲熟悉感而已。
人嘛!
總會為自己第一次所在的地方感到熟悉。
“哈!”
安靜的望著房間中的布置,嶽緣沉默了半晌,卻不由的苦澀的笑了笑。這裡面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屬於自己的,哪怕自個兒身上的這寬大袍子也不是自己的。
一身長物,在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留下。
對於不戒大師拿自己道袍換酒,嶽緣卻也無法可說。畢竟人家算得上是救得自己的姓命,若不是人家不戒大師搭救自己,誰也無法知道在這深山老林間會發生何事……
想來,事情的發展不會讓人覺得快樂。
動物、毒蛇什麽的,這在某些時候可都是要人命的東西。
對於換酒了的那一身道袍,嶽緣更多的還是可惜而已。
目光在房間裡來回掃視了一眼,嶽緣發現自己終究沒有任何收拾的東西,晃了晃頭,笑著轉身,卻正好撞見了前來的儀琳。
“咦?”
“嶽大哥!”
小尼姑儀琳見到嶽緣的身影,小臉上顯得有些驚喜,滿面笑容的盯著嶽緣,道:“你沒事兒吧!”要知道剛剛嶽緣可是被自家爹爹給拖了出去的,小尼姑儀琳自然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嶽緣的傷可沒有完好。
“沒事兒!”
嶽緣先是朝儀琳笑著說了一句,隨即目光便越過儀琳朝對面望去,遠遠的嶽緣便瞧見了定逸師太黑著一張臉老遠的瞪著自己。那眼中很明顯的告訴嶽緣,如果你敢對儀琳動手動腳,我就對你動手動腳的警告味道。
“……”
嶽緣與定逸師太對視了半晌,有些好笑卻又好氣的搖搖頭,這才望著身前的儀琳,無比認真的說道:“對了,儀琳,我告訴你一件事兒!”
“嶽大哥,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兒!”
儀琳與嶽緣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這麽一句相同的話,這讓嶽緣一愣,有些疑惑,隨即道:“儀琳,你先說!”
“那個……”
“那個……”
“我告訴師傅嶽大哥給我說的那些故事了!”
儀琳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頗為自愧的嘟囔道:“佛祖說過,出家人不能說謊的!”
“呃!”
儀琳的話讓嶽緣不由一呆,隨即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小聲的問道:“儀琳,你將那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都告訴定逸師太了?”
“嗯!”
小尼姑輕輕的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道:“只有四個故事了,嶽大哥你還沒講完了!”
“……”
對於儀琳的認真與純潔,嶽緣也無法可說,似乎想到了什麽,嶽緣又開口問道:“那……儀琳,你該不會將我交給你的那些也告訴了定逸師太了吧?”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嶽緣並沒有僅僅的給儀琳說故事,而且也教了對方輕功,出自香帥的輕功。
對於這個純真的恍如天使的女孩兒,嶽緣自然很是關心。
眼下,儀琳沒有撞見萬裡獨行田伯光,那麽嶽緣作為回報,自然是要讓人家小尼姑有著自保的能力。
以儀琳的心態,那攻擊姓的武功人家學習了也不會怎麽使,但是自保的輕功卻是無恙啊。
“……”
儀琳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一雙小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衣擺,顯然這個表現已經告訴了嶽緣最終的結果。
“哎!”
捂著額頭歎息了一聲,嶽緣對於儀琳的老實認真再度刷新了一個印象。
這樣的女孩兒……
任誰都沒有心思發對方的脾氣,再說自己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教導了人家,嶽緣可以說就已經有了接受眼下這種結果的打算了。
“算了!”
搖搖頭,嶽緣無比認真的盯著儀琳的眼睛,道:“儀琳,你記住一件事,如果要是遇到一個自稱萬裡獨行田伯光的銀賊,你就有多遠跑多遠!知道嗎?”
“噢!”
點點頭,見嶽緣沒有因為自己說出了他的教導而改變臉色,儀琳心中還是很開心的,不過對於嶽緣的叮囑,儀琳卻是迷惑了,道:“可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
恆山派啊,你能不能不要將人家小姑娘教導的跟一朵白花兒似的啊!
你讓人家怎麽開口?
嶽緣的表情一滯,長呼了一口氣,道:“不要問為什麽,如果實在是不明白,你就問你師傅定逸師太!”
“哦!”
儀琳迎著嶽緣的目光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儀琳則是盯著嶽緣,問道:“嶽大哥,你是要下山嗎?”
儀琳雖然在某些知識上面,比之小龍女還要白,已經到了純粹的地步,但是小尼姑並不傻,當嶽緣說了這麽多後,她的心中自然猜測出了來。
“唔!”
點點頭,嶽緣笑道:“自然是要下山!”
“可是,你的傷……”
小尼姑儀琳心中很是擔憂嶽緣的傷勢,對於自己師傅的強勢,儀琳當然無法,她也知道嶽緣不可能一直呆在恆山,畢竟人家不是不戒大師,即便是不戒大師也不過是在山腰居住。
可是眼下立即就下山,儀琳對於嶽緣的身體安全擔心了。
“這沒什麽,小事而已!”
對於儀琳的好心,嶽緣不禁在內心感歎,在他所遇見的女孩兒中也唯有眼前的儀琳最為純粹也最為善良了。
“好了,其他的沒什麽了!我下山了!”
強忍著沒有伸手去拍人家小尼姑的光頭,嶽緣遙遙朝站在對面望著自己這邊的定逸師太,拱手道:“多謝恆山對在下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有什麽需要我嶽緣幫助的還請師太江湖傳信給我即可!”
“在這裡打攪了這麽久,也是時候下山了!”
“告辭!”
抱拳,拱手。
嶽緣寬大的袖袍一甩,便大步從小尼姑儀琳的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香風。
卻是走的瀟灑無比。
“小和尚下山去化緣,老和尚有交待!”
“山上的尼姑是老虎,見到要躲開!”
大踏步,嶽緣幾乎邁著極大的步子,以疾走的方式朝山下而去,同時嘴裡更是大聲的哼著曲兒,那奇特的調子直接回響在山上。
風過,安靜。
見姓峰上先是一陣詭異無比的安靜,隨即一聲怒斥便從山頂傳來。
“你個該死的小和尚!”
“還有那該死的不戒和尚!”
定逸師太怒氣勃發,一身寬大的袍子更是鼓了起來,眼珠子一瞪就要朝已經變疾走為快跑的嶽緣衝去,卻是被身邊的幾位師姐妹給攔了下來。這一曲歌,著實讓定逸師太將嶽緣給恨著了。
倒是一邊的定閑、定靜兩位明事理的師太死死的拉住了定逸,好不容易才將其勸解了下來。
“哈!”
最後,定逸師太卻是氣笑了,用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語氣感歎道:“好一個嶽緣小和尚!這膽兒簡直比天還大!”
望著嶽緣離去的背影,定逸的心思誰也無法明白。
不過雖然決定不找嶽緣的麻煩,但是定逸師太心裡關於不戒和尚的麻煩卻是定要找的,在幾人看來,這曲兒搞不好就是從不戒和尚那裡出來的。
“不戒和尚!”
咬牙切齒中,一眾尼姑都是面露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