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綁
【宿主, 你不怕給闖關者提供線索的事情被人發現嗎?】
小勤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宿主這放水太明顯容易被人發現,到時候肯定會出問題。
雖然知道宿主這個任務就是衝著失敗去的, 但是提早失敗的話,就沒有辦法在後續的任務中幫到現在尚且年輕的前輩了。
萬一導致前輩的任務沒有完成, 那可就……
“崽啊, 你放心吧, 小寄, 他有分寸。”閻非倒是很淡定,“你不要以我們的思維去看問題,你要跳脫出這個圈。”
“如果你是闖關者, 你覺得小寄作為NPC的舉動有問題嗎?”
小勤:【好像沒有。】
“如果你是K,你覺得小寄有問題嗎?”
小勤:【K都沒看見宿主吧?】
“好了, 既然闖關者和監管者都不會覺得有問題, 那哪算放水明顯呢?”
三個人的故事永遠是吵鬧的,永遠是有一個人多余的。
“對吧, 小寄?”
所以,衛元寄還得繼續試探。
可能這就是他們戀人間的默契吧, 反正系統是插不進去的。
可他不能向旁邊那些闖關者透露這個抽水機的用途,只能故作茫然地看著他們。
小勤歎氣:其實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和宿主認識的時間,還比前輩早那麽幾秒呢,為什麽在默契程度上他就差那麽遠呢?
衛元寄眼觀鼻鼻觀心,看似沒瞧見他,轉頭看向那個抽水機。
他現在主要的難題就是,怎麽將已知的結果逆推, 分解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線索, 然後將這些線索不經意透露給小閻非。
“你們在幹什麽?”K看見他們都往那邊湊,眼底閃過一絲驚恐——他們這麽快就找到抽水機了?怎麽會這樣?
衛元寄這才轉頭看向他,其實他有些不明白,這人不是要跟著其中三個嗎?怎麽現在才找過來?
畢竟衛元寄熟悉的閻非並不是如今的小閻非。
這一整個過程都得考慮對方的思維邏輯與知識儲備, 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反正他早就習慣了, 嗚嗚。
那是偽裝成NPC的K。
就在此時,幾人走到抽水機前,也就在此時,衛元寄竟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之前唯一一條河都被這東西抽幹了,”衛元寄似乎有些惱怒,“我要把水放回去。”
“……而且就算監管者的行動也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小寄也有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衛元寄可不知道自己家系統和他們倆呆久以後,戲也逐漸多了起來。
衛元寄點頭。
不會是跟丟了吧?
“你們弄這個抽水機幹什麽?”K看向衛元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是沒想到NPC還會動用任務道具。
一個人的性格可能在幾年間就發生變化更何況是幾個世界之中?
要是衛元寄完全以閻非如今的性格去揣度小閻非的行為習慣,思維模式怕是要踩大坑。
K微愣,他眼底閃過一絲茫然,有些摸不透這幾個人的想法。
為什麽還要把水放回去?
他眼底的疑惑自然沒能逃過衛元寄的眼睛,只是此時此刻,NPC小寄並不打算提醒對方,接下來可能會有危險,他只是熟視無睹地擺弄著手裡的抽水機。
“那你們把……”只是K的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圍的那些闖關者卻是一擁而上將K給抓住了。
衛元寄:“?”
他想到這些闖關者會動手,卻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直接。
“趁他現在是NPC身份,我們趕緊動手!”
在一人的號召下,幾人把K揍得變成了一個豬頭。
衛元寄:“……”
眼瞅著他們要搶下K的令牌,衛元寄立即出聲阻止——笑話,以為乾掉監管者就萬事大吉了嗎?要是一個監管者沒了,上面只會再派下來一個。
與其讓上面派來一個精明的人,還不如讓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人,在自己面前待著。
至少好控制。
“你們在做什麽?!”衛元寄佯裝憤怒,他想要伸手抓住那些闖關者的手,可是對面人多勢眾,他一個人被那些闖關者推搡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顯得無辜而脆弱。
衛元寄自然是故意的,他以這個小動作趁機拿走了K身上的腰牌,藏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將衛元寄這個惹事的NPC推到一邊後,其余闖關者就開始扒K的衣服,開始尋找他的腰牌。
但是已經被拿走的東西又怎麽能找回來呢?
衛元寄趁此時機兌換了一張道具卡,將這個東西掩藏起來。
那些闖關者並沒有在那人的身上發現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大部分人都疑惑地把視線落在其中一名闖關者身上。
這個闖關者並不是率先對K動手的人,衛元寄眯起眼睛,倒是有些興趣了。
這個人就是這些闖關者中的領頭人。不過他是如何確定K是“監管者”的?
衛元寄倒是想要看一看,如今沒有找到腰牌,這個人接下來會做什麽?
畢竟看方才的樣子,他一定言之鑿鑿地對其他人說這個NPC一定是監管者偽裝的了。
可他為什麽會知道呢?是猜測還是有確切的證據亦或是其他的原因?
衛元寄正這麽想著,那些闖關者又朝他圍了過來。
“這個人也搜一下吧。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有一人看著衛元寄,上下打量著他。
——反正他是覺得崇笙說的沒錯,這兩個NPC當中一定有一個監管者。
所以這個人就把目光落到衛元寄身上。
衛元寄早就知道自己是躲不掉被搜身的命運,所以才會花道具卡掩藏了腰牌的痕跡。
幾個闖關者在搜身後並未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面上都是染上了焦急。
“……肯定是他們事先把腰牌藏起來了。”崇笙的臉上出現了遲疑,但還是堅決道,“將他們倆綁起來吧,以免他們之後擾亂我們的計劃。”
將兩個不知道是NPC還是監管者的人綁起來,對他們顯然不會有什麽壞處。
聽到這句話K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但他到底還是有點腦子,至少能猜到自己的腰牌消失肯定是身邊那個NPC出手相助了。
於是他猜到了衛元寄的身份。
他觀察著衛元寄的表現,便學對方裝成NPC,露出憤怒至極的模樣,降低那幾個闖關者的警惕。
他們高聲怒罵著,直到那些闖關者消失在他們面前,那個K才皺著眉咳了兩聲——顯然方才的嘶吼讓他的喉嚨頗為難受。
他轉頭看向衛元寄,正想問他有關自己腰牌的事情,卻發現一旁的人還在叫“救命”。
衛元寄知道那些闖關者肯定還沒有走,畢竟那個叫崇笙的人似乎很是篤定他們是監管者。既然方才沒能試探出什麽,那他們這次就一定會多加留意。
所以,他並沒有放下警惕。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勤從遠處飛了回來,說是那些闖關者果然沒有走遠。
見衛元寄如此,另一旁的人也意識到什麽,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哎,小寄啊,”閻非作為看戲的那個人,顯得十分淡定,“你喊得情緒不太到位呀。”
衛元寄心說:有旁邊那個人襯托,自己難道不是很逼真嗎?
那些人自然不可能一直盯著他們二人,過了一會兒,小勤才傳來消息,說是那些人已經走了。
聞言,衛元寄便停止了叫喊聲,而是把目光落在旁邊那個不停叫喊著的人身上。
“好了,你可以停下來了,”衛元寄被他的聲音弄得耳朵疼,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來幾分無奈,“他們走遠了。”
“是嗎?你怎麽知道的?”K顯然有一點不相信。
衛元寄歎了口氣,自顧自地用小刀劃破了束縛住自己的繩索,這才緩緩道:“你需要解開繩子嗎?”
K:“……需要。”
“你是J?”繩子剛剛被劃破,K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那我的腰……”
“牌”字還未出口,衛元寄就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對方手裡。
“剛才那個穿紅色衣服的闖關者並不簡單,”衛元寄簡略道,“你一會兒恢復監管者身份就一直盯著他。”
K本來想說自己憑什麽聽你的話,可質疑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望見了衛元寄平靜的眼神。
想說出來的話被噎住了,他之前一直以為面前的這個同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本領。
但按照方才的情況來看,這人似乎並不是沒有什麽能力,可能是單純懶得搭理自己。
意識到這點的K面色有些難看,並非是針對於衛元寄的,而是覺得自己有些差勁——剛才自己貿貿然走上來,會不會破壞了對方的計劃?
所以,他不得不低下頭,點頭道:“我都聽你的。”
衛元寄有些愕然,說實話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如此順利,不過既然答應了,那也是一件好事。
有這個去盯著那些闖關者,也以免他們對小閻非做什麽不利的事情了。
衛元寄對於他們“拉幫結派”,做事不帶小閻非的事情有些微妙的看法。
閻非似有所感,意味深長地在他耳邊道:“哇?對以前的我這麽好啊?”
“小寄,你就不擔心我會吃醋嗎?”
衛元寄:“……”
你又不是醋缸子,哪裡來那麽多醋呢?
他知道閻非多半是和自己鬧著玩的,所以他故意調侃道:“吃什麽醋?”
“我看他的眼神裡,更多的情緒應該是慈愛。”
閻非:“?”
慈愛?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