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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5重案日記》第二百七十二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 死者的手機飛到路邊的垃圾桶裡了。本來大家找得都快放棄了,是林冬往垃圾桶裡丟紙巾時隨意一瞥看到了手機。神奇的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只有屏幕裂了, 還能開機。開屏畫面是死者李志超和一個女人的合照,推測是其女友錢雅雯。但沒有密碼, 暫時進不去,羅家楠讓曹媛先收到物證袋裡,歸檔記錄,回去再取證。

  “誒, 媛媛,死者遺書給我看一眼。”

  曹媛聞言把已收進物證袋的遺書從箱子裡翻出來交給羅家楠。舉起那封薄薄的遺書,羅家楠對光閱讀。寥寥不足百字,透露出的情緒十分低落:“世界很大,但我來不及去看了, 背負了太多期望以至於步履沉重,是時候停下歇歇了,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沒有任何對親人的交代, 更沒有一絲留戀, 甚至有一半的內容都來自摘抄。如果單看這封便條樣的遺書, 羅家楠直接就能判定為自殺。到目前為止, 祈銘沒發現屍體上有明顯的、非高墜導致的傷痕,亦無中毒、死後移屍等跡象。無屍斑顯現, 屍溫降幅也符合墜落時間點。

  兜裡電話震起, 苗紅打來的, 說查著李志超上天台的電梯監控了,七點二十三分,此前、此後的一小時內皆無人上下天台。墜落的時間點是七點五十五分,所以說李志超在天台徘徊了半個小時左右才下定決心“振臂高飛”。說實話半小時還算短的,就羅家楠這些年經手的案子來看,大部分人會在送自己上路之前猶豫幾個甚至幾十個小時。自殺的人其實也怕死,但至少在他們的精神世界裡,除死之外再無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是個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林冬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側,從他手裡順走遺書,看了看,輕歎一聲:“如果那個時候有人打個電話給他,他可能就不會死了。”

  他的語氣不是同情和憐憫,而是感同身受,羅家楠聽的出來。想想林冬擺在辦公桌上的戰友合照,他心裡滿不是滋味,這是扛過來了才能看故人之照,自打毛劍鑫出事之後,他連手機裡存的對方的照片都不敢翻出來。撕心裂肺啥樣他沒經歷過,但陰雨天犯舊傷時那種由內向外的痛,就是他參加追悼會看毛劍鑫遺照時的感覺。

  “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過電話?”他故作隨意地問。

  林冬視線微凝,意識到羅家楠在旁敲側擊地問自己是否試圖自殺過,苦笑了一下:“沒有,那個時候誰都不敢沾我,怎麽可能有人給我打電話?”

  羅家楠深感震驚,知道林冬難,卻沒想到會孤獨至絕境:“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是一個人都沒,騙子偶爾還會想起我來。”林冬無奈挑眉,“有一次接到個騙子電話,我那時大概……有一百多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說過了,嗯,對,一周左右,於是我就跟對方聊了一會,主要是看看自己的語言功能是否退化,沒想到騙子被我聊哭了,說自己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乾詐騙了。”

  “……”

  這家夥,上哪說理去?羅家楠無言以對。人精就是人精,摔得再狠也不耽誤搞業績。他琢磨著必須得抓空把歐健彭寧送懸案組培訓培訓,平時那倆孩子給案件關聯人打電話,經常被對方當成騙子。彭寧還好點,歐健一著急就結巴了,越結巴越可疑,好幾次都是呂袁橋救場才成功約到談話對象。

  “組長!該走了!”

  聽唐喆學遠遠喊自己,林冬將裝有遺書的物證袋交還給羅家楠,點頭致意後離開。望著那曾經孤寂到毫無光彩、如今卻在路燈光芒籠罩下散發著柔柔暖意的背影,羅家楠悵然呼出口氣——祈銘說的對,和林冬比起來,我受那點委屈算個屁啊,非特麽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與此同時警戒帶外傳來一陣騷動,就聽有個女的焦急大喊:“讓我進去!我是他女朋友!是警察打電話通知我來的!”

  羅家楠循聲轉頭,看見一披頭散發的女的,穿著睡衣和維持秩序的警員爭執。他招呼彭寧迎著往過走了幾步,問:“錢雅雯是不是?”

  錢雅雯立刻轉過身,拖著哭腔喊道:“是我,我是志超的女朋友,剛有個姓彭的警官給我打電話說志超出事了,讓我來他公司樓下!”

  抬手示意同僚放她進來,羅家楠確認是手機開機壁紙上的女人後將她請到一邊。錢雅雯焦急萬分,不停朝四周張望:“志超呢?他人呢?”

  “在車上,已經收斂了。”

  彭寧沉聲告知。打了十幾個電話才接通,聽對方說在洗澡,他沒上來就告訴錢雅雯有關李志超的死訊,隻說她男朋友出了點事,讓她來現場配合調查。看上去出來的夠急的,穿著單薄的睡衣和拖鞋,隻攥了個手機,頭髮還是濕的。俗話說二八月亂穿衣,這幾天又降溫了,看錢雅雯凍得臉發白嘴唇發紫,他趕緊脫下冬裝外套搭到對方肩上。這件外套是剛和鑒證那邊借的,羅家楠發他上天台跟進度,正所謂高處不勝寒,風如刀割,差點沒給他吹傻了。

  錢雅雯表情一定,眼中寫滿不可置信:“收……收斂……他死……死了?”

  同時腿一軟,“咕咚”坐到了地上,視線隨之呆滯。有的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哭不出來,主要原因是不肯面對事實,或者是打擊太大,頭腦一片空白。羅家楠見狀立刻上手把人攙起來,又喊來曹媛幫忙扶到救護車上。一百多米摔下來,救護車到的時候都死透了,隨車醫生見多了大場面,只看了一眼就沒再多事,畢竟後面是法醫的活。

  本來想讓錢雅雯辨認下遺書字跡,可這姐姐跟個木雕一樣,毫無生氣,羅家楠只能在旁邊等她緩過勁兒再說。待了有七八分鍾,她突然回過神來了,“哇”一嗓子嚎哭出聲,生生嚇曹媛一哆嗦。哭起來再停可就難了,從嚎哭到啜泣,再到不知又想起什麽,複又嚎啕,反反覆複五六次,錢雅雯哭了將近四十分鍾才算見緩。
    抽泣中她艱難發問:“志超……志超怎麽……怎麽死的?是車……車禍麽?”

  “高墜。”羅家楠抬手朝上一指。

  哭聲靜止了一瞬,緊跟著再次響起:“他怎麽——怎麽會摔下來?他們辦——辦公室是全——全封閉的啊!”

  “不是從辦公室那層摔下來的,是天台。”說著,羅家楠把物證袋遞給她,“你看看,這是不是李志超的字。”

  手抖得無法執物,錢雅雯哽咽著看向警官展示給自己的遺書,許久,絕望道:“是他的字……他……他自己跳……自殺?”

  “目前還在調查中。”沒有百分百肯定的結論,羅家楠不能輕易斷言,同時耐心詢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是否服用精神方面的藥物?有沒有遇到難以承受的事情?”

  “……”

  視線遊移了一陣,錢雅雯低下頭,輕道:“……沒有……都沒有……他沒有精神類的疾病,工作也很順利,家裡……他媽媽談了個新男友,都準備結婚了……”

  “感情方面?你們倆之間有沒有問題?”

  眼見錢雅雯用力揪住冬裝外套將自己裹緊,羅家楠感覺問對了問題。當人下意識的用衣物包裹自己,客觀因素是冷,而主觀因素是安全感缺失的表現,放在錢雅雯身上就是可能正在編瞎話。

  “說實話。”他稍稍施加給對方一點壓力,這種時候人很脆弱,最容易打破心理防線,“這是警方的正式詢問。”

  “我沒有……是他……他胡思亂想……”哭腔再起,錢雅雯的語氣從傷心轉變為委屈,語速也比之前快了許多:“他認為我和我主管之間有事兒,可我倆真的沒有,就是普通同事關系!我們倆一起出差是公司的安排!酒店住一個房間是因為沒有空房了!那天住的是標間,我倆各睡各的!”

  通常來說,這種說辭羅家楠根本不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事兒?可能性極低。酒店沒房間可以換一個,總不可能其他酒店也全都爆滿。如果男士足夠紳士,自己出去到洗浴中心躺一宿躺椅也不該和女下屬睡一個屋裡。跟苗紅一起出差要趕上這種事,他寧可去睡火車站,絕不能讓師父名譽受損。住宿報銷除了發/票還需要附賓館水單,那上面幾號房住的誰寫得明明白白,回頭負責報銷的人一看,一個房間倆人睡?那可熱鬧了,沒事兒也得整出點故事來。

  感情糾葛確實會讓人想不開,但不了解李志超的為人,羅家楠不好多嘴。遞了彭寧一眼神,示意對方給錢雅雯拿瓶水。彭寧跑到鑒證車那邊取了瓶礦泉水回來,擰開瓶蓋遞到錢雅雯手邊。可錢雅雯的手抖得太厲害,根本握不住礦泉水水瓶,沒接,繼續磕磕絆絆地為自己辯解。

  祈銘過來把羅家楠叫到一邊,低聲說:“剛搬屍體的時候,薯片兒把死者的襯衫扯開了,我發現死者腰腹部有一些紅斑,像是二期梅毒疹,也有可能是玫瑰糠疹,這兩種病的皮膚表現很接近。”

  羅家楠眼睛一眯,哼唧著擠出點動靜:“死者女友剛說,死者懷疑她和上司有染……要是梅毒的話,可能是被她傳染的?”

  此話一出,祈銘的視線瞬間犀利,轉頭直衝錢雅雯而去。羅家楠反應了零點一秒,意識到他這是又要醫者之心了,趕緊上手薅人,結果一把沒薅住,眼瞅著祈銘瞬移似的到了錢雅雯跟前,鄭重其事要求道:“這位女士,麻煩你把衣領掀開一點,我看看你的背部皮膚。”

  錢雅雯先是一怔,用難以理解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帥哥,繼而斷然拒絕:“你要幹嘛?大庭廣眾耍流氓?”

  祈銘一板一眼的:“我是法醫,現在懷疑你男友身患梅毒,我需要看下你的皮膚,如果也有斑疹說明極有可能是二期梅毒,那樣你需要盡快去醫院就醫,並且要做傳染病四項檢查,因為患有梅毒的同時也有可能感染艾滋病、丙肝和皰疹等性傳播疾病。”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不怪錢雅雯惱羞成怒,羅家楠跟旁邊聽著都替她丟人,絲毫不想責怪對方的口不擇言。沒法說祈銘,又好心辦壞事,如此隱私的事情就不能委婉點,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說也成啊!

  擔心錢雅雯急了上手抓祈銘一把,他暗搓搓擠進兩人之間,同時在心裡默念——還好有我,不然我媳婦得孤獨終老。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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