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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5重案日記》第二百八十一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整整一夜過去了, “艾德拉姆”號依舊行蹤成謎。現在不用懷疑了,她肯定是出事了,但具體出了什麽事無人得知。有可能是船隻遇險, 也有可能是遭遇了劫匪。從徹底失去聯系的情況來考慮,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全員遇難。

  羅家楠基本一宿沒睡, 不是坐海警指揮中心裡等消息,就是跑外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祈銘也沒睡踏實,在車上睡一會醒一會的,每次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看看自己發給高仁的【你到底在哪?】下面有沒有回復。多年的相處,高仁於他而言已經不是同事那麽簡單的關系了,而是家人。客觀上講,他和高仁相處的時間比跟羅家楠還要多,早已習慣身邊有這麽個話嘮兼小喇叭的存在。專業上高仁雖然與他尚有差距, 但為人處世方面卻遠高於他,尤其是涉及到需要與其他部門協調、爭取死者家屬同意等情況, 那些在他看來十分棘手的事情,高仁處理得遊刃有余。那些大大小小、需要考慮如何把話說得更易讓人接受的情況, 只要有高仁在旁邊,祈銘完全不用費心。可以這麽說, 缺了高仁, 市局法醫辦在外的風評絕不會比重案組好到哪去。

  前兩年翻舊案時需要掘開墳墓重檢屍骨, 當地派出所所長好話說盡, 家屬就是不同意,召集了十幾位村民拿著鐵鍬鋤頭守墳, 大有“誰敢動就讓誰下去陪死者”的架勢, 根本無視警方出具的搜查文件。祈銘是一如既往的據理力爭, 也一如既往地沒幾句就把死者家屬說急眼了,惹得一大幫人堵村委會裡拍桌瞪眼罵爹罵娘。大熱的天,眾人火氣皆旺盛,分秒間就有打起來的可能。高仁一看這架勢,跑去清空了村裡的小賣部,給在場的人發了一圈冷飲和煙,又拉著圍觀的三姑六婆拉家常,掃聽出一堆村裡的“怪事”。

  神奇的是,到了第二天,原本堅決不許警方掘墳的家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派出所所長問了一圈才知道,是高仁那堆“怪事”掃聽得三姑六婆們心裡發毛,晚上回家和自己男人吹枕頭風,說那些個怪事都是冤死的鬼作祟,趕緊把墳刨了還人家一公正,大家都踏實。

  這只是在工作方面,日常相處中高仁也是開心果的存在。除了和羅家楠鬥嘴,他很少抱怨,最大的煩惱不過是吃胖了幾斤,相處時完全不會讓他人感到有壓力,人緣極佳。從確定高仁失聯起,祈銘的手機上已經收到了無數條詢問情況的消息,有很多人他都記不起來是誰,看最後一次私聊時間甚至有五年前的,更多的是加上好友後系統發的打招呼信息,一句話也沒說過。

  現在,望著被晨曦照亮的手機屏幕,祈銘失落而歎——和高仁的私聊對話框仿佛靜止了一樣,毫無變化。突然間電話響起,震得他心跳忽悠一提。羅家楠打來的,問他醒沒醒,剛接到通知有現場要出。

  “什麽情況?”

  將手機調至外放,祈銘從後座上探過身,取出手套箱裡的洗漱旅行裝。自打羅家楠換了車,這車就成他們半個家了,洗漱用具換洗衣物一應俱全,隨用隨取。

  “高速出城方向的輔路綠化帶裡發現一具屍體。”聽筒裡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倦意,煙嗓更顯乾澀,“死者腦後有遭受鈍物擊打的痕跡。”

  “你到一樓衛生間等我,我拿洗漱用具過去。”說著一頓,祈銘試探著問:“你是不是一宿沒睡?一會我開車,你眯會?”

  “睡了睡了睡了,不耽誤開車,不耽誤。”羅家楠一秒精神,眼下除了高仁呂袁橋的消息,也就祈銘要開車這事能讓他“垂死病中驚坐起”了。

  “哦。”

  聽動靜就知道祈銘有多失望,羅家楠趕緊往回找補:“回來你開,不知道具體位置,高速上萬一錯過出口得繞大圈。”

  然而祈-邏輯思維八個加號-銘並不買帳他的解釋:“不是有導航麽?”

  “要跟上次似的,臨到路口旁邊一大貨你死活並不過去怎辦?”

  “哦。”

  “我到衛生間門口了,你抓緊過來。”

  掛了電話,祈銘拎著洗漱包下車。跟羅家楠那別的事都好說,唯獨開車,一天到晚鬥智鬥勇。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很“聽話”的,羅家楠說啥是啥,就像那個置筆架,羅家楠讓他還給人家,他轉天就還了,一句廢話沒有。另外問劼禮最近不約他吃飯了,消息也很少發,似乎是經過某人的“提點”刻意避嫌的樣子。

  基於不擅長維護人際關系的內核,這麽多年過去了,祈銘感覺自己的社交圈沒比剛回國時拓展多少,能一起吃個飯聊個天的基本局限於單位同事。有時閻穆霆會給他發一些專業論文和消息,並就此進行一番討論,除此之外沒啥可聊的。就算是和林冬杜海威他們一起出去吃飯聊天,大部分時候是他聽那倆人叭叭,不是和工作、專業技術有關的話題他幾乎插不上嘴。
    唯一能無話不說的朋友現在在牢裡,祈銘一直想去探望邵辰,又擔心羅家楠不同意,幾次想提卻終歸開不了口。信倒是寫過幾封,也不敢讓羅家楠知道,偷偷摸摸跟做賊的似的。保持聯系不光是為了自己那點心理需求,他一直試圖讓邵辰回憶起有關珍妮特-李的事情,希望能找到那名可憐的女孩的屍體,可惜收效甚微。對於“邵玉”所犯下的罪責,邵辰幾乎毫無記憶,唯一能想起來的方式就是做夢。然而夢境的虛實無法區分,盡管邵辰提供了幾條線索,這些線索祈銘都共享給了FBI的探員,那邊也跟進了,可事實證明並無用處。

  白天氣溫上來了,最高能到二十三四度,現場臭氣熏天。初檢確認死亡時間在半個月左右,死因從直觀上看是鈍器擊打所致的顱腦損傷,屍斑分布提示此處非第一案發現場,有移屍的表現。因缺乏有效身份證件,死者身份暫時無法確認,且面部腫脹呈現巨人觀貌,拿照片走訪也很難辨認出來。

  “回去先讓高仁采個指紋,也許系統裡就能對比出來。”

  說完祈銘聲音一頓,意識到自己剛脫口而出了高仁的名字,整個人瞬間陷入低氣壓。一旁的周禾和張金釧都不敢接話,只看領導的側臉便知此時對方的心情有多糾結。兩人不約而同暗暗祈禱老天開眼,讓高仁和呂袁橋能平安歸來。

  不光祈銘順嘴,羅家楠和現場人員的溝通時,也自然而然地冒出句“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袁橋”。說完他自己就愣了,反應過來趕緊改口成“通知彭寧”。太習慣成自然的緣故,又或者是潛意識裡完全不相信那倆能出事。

  仔細觀察過屍體的狀態,祈銘把羅家楠喊過來,指著極易與屍斑混淆的淤痕說:“死者有可能是死於意外,摔到時後腦撞擊硬物導致死亡,你看這些痕跡。”

  說著又拉起腫脹的手臂,給羅家楠看死者的手肘部位:“這處挫裂傷,像是高墜或者車禍所致,死者腿部骨折,骨折位置和轎車保險杠高度差不多。”

  羅家楠亦有同感:“嗯,在高速路邊上,車禍的可能性很大,行,我把交通隊的喊過來,肇事逃逸歸他們管。”

  “案發地不在這裡。”祈銘讓周禾把屍體翻過去,“背部有屍斑,胸部也有,移屍痕跡明顯。”

  “有的司機撞了人之後會拉車上奔醫院,到醫院卻發現人死了,怕擔責,返回頭來拋屍。”

  “還是等我回去屍檢完,確認情況再通知交通隊。”

  “也成。”

  正說著,手機震起,羅家楠摸出來一看,是林冬發過來的聊天記錄。張繼來算“迷”上林冬了,從早晨五點多開始就給對方發消息,言詞極盡勸說之能。說實在的,因為呂袁橋高仁失聯的事,羅家楠很難踏下心思辦案,看聊天記錄時一目十行,腦子裡一個字都塞不進去。手機每來一條消息或者一個電話,他都期望是海警那邊的通知,告訴他,人沒事。

  回去的路上羅家楠信守承諾,讓祈銘開車。彭寧是第一次坐祈銘開的車,給孩子嚇的,一路上死拽著後座車門上的把手不撒手,生怕“師母”一個漂移給自己從車窗裡甩出去。怪不得剛才歐健一聽祈銘要開車“哧溜”一下跑鑒證那邊去了,坐勘驗箱也無怨無悔。

  一如既往的,羅家楠嗷嗷了一路,下車嗓子都啞了。祈銘還讓他眯一會兒,眯狗屁啊,心臟都特麽快從嘴裡吐出來了。然後心臟還沒歸位又被領導喊去訓話,金耀那案子的事兒。根據懸案組的追蹤調查,嫌疑人李乾義身上極有可能還背著另外一起案子,而這起案件中的死者身份比較敏[gǎn],是一位高級官員。

  然而領導喊羅家楠上來不是為了讓他追案子,是讓他明白明白放走了多大的一個“禍害”。陳飛更躲不開這頓呲得,作為重案一把手,他的責任比羅家楠要大得多。本來羅家楠就煩的一個頭倆大,周圍一圈領導,聽他們跟那你一言我一語的罵陳飛,極為搓火。視野中代表權威的白格外刺目,每一張嘴的開合都伴隨著刺耳的指責,咬牙忍了一刻鍾,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掏出工作證“啪”的往方嶽坤辦公桌上一摔,在一眾領導詫異的注視下赫然爆發——

  “我的責任我擔!跟陳隊沒關系!”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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