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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5重案日記》第二百一十二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到局裡, 祈銘匆匆吃完午飯,開始屍檢。早晨就沒來得及吃東西,中午再不吃口, 站一下午扛不住。

  盡管死者衣著完整,並不像是遭受了性/侵, 但常規流程還是要關燈照精/斑,提取死者口腔及下/體的拭子做強/奸測試。這位年過五旬的院長保養得當,皮膚光滑容貌娟麗,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模樣。像這種有虐殺傾向的行凶手法, 往往伴隨著變態性心理,凶手不一定會對活著的受害者下手,但有可能做出猥/褻屍體的舉動。能留下DNA再好不過,或者手印、指紋,然而現場勘驗時杜海威就說過, 凶手很有可能戴了手套,讓祈銘他們對於找到接觸性轉移DNA別抱太大希望。

  照明燈關閉, 紫外燈亮起,高仁被照得像顆白瑩瑩的湯圓, 只是尺寸比年初的時候小了一號。看來減脂還是有成效的,聽呂袁橋說, 高仁是按照練體操時的體能訓練計劃來鍛煉, 回家上下樓都不坐電梯了, 生爬十六樓。最近也看不見他哐哐造奶茶和零食了, 有時候還不去食堂吃,吃呂袁橋按食譜做的減脂餐。

  今天中午高仁就自帶了減脂餐, 周禾湊熱鬧嘗了一口, 感慨道:“真難吃啊。”

  “好吃的東西都長肉。”

  自從開始新一波的減脂計劃, 高仁已然可以正視過去的自己了。前段時間陪呂袁橋參加奶奶的葬禮,處理老人家後事時見了一圈對方的家庭成員,被某個嘴欠的親戚調侃來著,氣不過,發誓必須重回巔峰時期的體脂率。主要呂袁橋那堆堂表親們都身價不菲,有錢有閑,吃得講究,更有大把時間泡健身房找私教,不論長相如何,一個個身材都足夠優秀,確有挑剔的底氣。呂袁橋看他一天天累得跟狗一樣,覺都沒功夫睡還要堅持鍛煉也是心疼,勸他別搭理那群勢利眼,卻被埋怨是在拖後腿。

  那呂袁橋還勸啥啊,全力支持唄,這次高仁沒拖著他跟自己一起掉秤已經是真愛了。

  “祈老師,你看這是什麽痕跡?”

  聽得張金釧的疑惑,祈銘輕輕放下死者的手臂,側頭望向對方指的位置——死者的額頭。在紫外燈的照射下,隱隱透出星點熒光。熒光點集中在右側眉骨上方,分布均勻,不是飛濺和滴落的形態,也就是說,不是精/液。

  稍加考量,祈銘要求道:“換450藍光,配橙色濾光片。”

  張金釧應聲而動。於更高波長光芒的照射下,星點熒光連接成片,清晰地呈現出嘴唇的痕跡。高仁見過屍體上出現咬痕,吻痕還是第一次見著,不免詫異:“這是……凶手親吻了死者的額頭?”

  “好變態呦,殺了人還要親屍體。”周禾故作陰森狀,“高老師,等屍檢完你去系統裡串串案子,這種變態應該不止犯過一起案——”

  “我經手過的沒有。”祈銘不悅打斷——又開始乾偵查員的活兒了,還安排前輩乾活,這麽大一負二層裝不下你?太飄了。

  他決定給這孩子上一課:“大米,取屍表接觸性DNA。”

  這在周禾聽來都不叫活兒,不就是取個屍表DNA麽,有啥難的。等拍完照,他取來兩枚無菌棉簽,用去離子水噴濕其中的一枚,正要下手忽聽祈銘喝道:“你怎麽擦呢!?”

  一瞬間周禾感覺手不聽使喚了,猛打一哆嗦,抬起頭,心虛地看向祈銘:“我……我橫著……橫著擦……”

  答案一出,祈銘的語氣更加嚴厲:“你給我明確地說出,當載體為人體皮膚時,該如何提取嫌疑人接觸性DNA!”

  “拿……拿無菌棉簽……棉簽……按……乾濕兩步法提取……”

  說完卻得不到祈銘的回應,周禾立馬明白自己給的答案不是對方想要的,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第二個答案。他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視線左右遊移,期待張金釧或者高仁幫自己解圍。然而張金釧也有點懵,不知道祈銘為何突然發火,遂將目光投向自家師父。

  “祈老師問的是手法,不是步驟。”高仁挪到周禾旁邊的位置,接過他手中的棉簽,以極輕的力道貼上唇印一端,輕輕一撚,使棉簽以滾動的方式拭過唇印位置,同時語氣溫和地指導對方:“當載體為人體皮膚時,普通擦拭手法難免沾取死者細胞,需要用力度遞增的滾動擦拭方式提取,避免擴增時受害人DNA樣本濃度過大、抑製嫌疑人DNA的情況產生。”

  無形的壓力自解剖台對面而來,周禾大氣兒都不敢出。不知道自己哪惹著祈銘了,冷不丁挨吼頓,他眼圈直發熱,磕磕巴巴的:“謝……謝謝高老師……受……受教了……”

  將提取完DNA的棉簽裝進無菌管,高仁一偏頭,示意周禾用乾棉簽進行二次擦拭:“這次力道可以重一點,但也別太重,還滾著擦,你試試。”

  周禾依言照辦,好在這次祈銘沒嗷嗷他,只是全程緊盯著他微微發抖的手。不過是滾個唇印的功夫,他貼身的衣服都快濕透了,緊張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本以為自己早被吼皮實了,但事實證明,抗壓力依然有待提升。

  待到屍表檢驗完成,開燈準備進行解剖時,高仁借口拿器材把周禾拉到解剖室外面,小聲說:“你別有情緒啊,我也是這麽被吼過來的,剛來法醫辦的時候,我就是三白一傻——實驗白做,解剖白乾,書白念,傻戳那不會動。”

  “我沒情緒,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哪惹著祈老師了。”周禾委屈巴巴的,“高老師,要不,你幫我問問?”

  高仁皺眉笑笑,心說——不用問,除了專業上的事,我師父絕不會浪費一個字在你身上,你以為你是羅家楠啊,能讓我師父從頭髮絲操心到腳後跟?

  他這一念叨,遠在千裡之外的羅家楠忽悠打了個噴嚏。彭寧坐他對面,條件反射往後一閃,問:“你感冒啦?”

  “沒,鼻子突然癢癢,估計誰念叨我呢。”羅家楠皺眉抹了把鼻子,“移交手續辦完了麽?”

  咽下嘴裡的大米飯,彭寧說:“還差拘留所所長的簽字,他出去開會了,說四點鍾能回來,晚點我再去他辦公室找他一趟。”

  “嗯,抓緊弄完,剛陳隊給我發消息,訂的明早7點半的車票。”
    估摸著祈銘正在屍檢,羅家楠點開對方的微信聊天框劃了劃,到底沒發“騷擾”信息。說是七年之癢,可他倆不但沒癢癢反倒是更膩呼了。最近也不怎麽搞的,老想黏祈銘身上,小南瓜動不動起立致敬。按理說春天這樣,正常,可眼下說話就入冬了,萬物休憩的時節,怎還蠢蠢欲動?一天天的,造不出孩子也不耽誤造孩子的運動,好像有點找回當初倆人剛在一起時候的激情了。

  ——難不成,真是二吉給那補血口服液的功效?

  關於補血口服液的由來,是他那天去懸案組移交卷宗時正趕上人家那換櫃子,看唐喆學拎出一提沒開封的口服液說要扔,他就給要過來了。說是過期了,他本來想著拿回去澆陳飛辦公室裡那盆死活不結果的金桔使,後來一看也沒過期太久,隨手拆了一瓶嘗嘗味道。還行,甜滋滋的,就是有點鐵鏽味。喝完沒多會就感覺不知道身上打哪冒出股子邪勁兒,非得使出去才行。正趕上午休,於是拽著祈銘開車鑽了一地下停車場,午飯都沒吃還折騰了一個小時。

  晚上回了家,接著折騰。而對於他的超常“表現”,祈銘經過嚴謹的分析推理,給出了科學的解釋:“你上次進醫院,檢查結果顯示你有點貧血,我給你買了蛋白琥珀酸亞鐵口服液,你可不喝啊。”

  羅家楠當場抗議:“內玩意太特麽難喝了!”

  “那行,以後我給你買二吉給的這種……經期補血口服液?”

  “啥?這玩意是經期喝的?”

  “你喝之前不看說明書?”

  “我喝什麽不都有你管麽?”

  於是祈銘認真管理了一番,看完外包裝說明,語氣稍顯驚悚的:“羅家楠,這東西已經過期一年多了!”

  羅家楠不以為意的:“你說的,只要沒拆封,過期三年以內都能用。”

  “這是保健品,不是藥!再說也不是所有藥過期了還能用!”

  “別管那個了,來來來,你看小南瓜這精神勁兒,咱再來一次。”

  “你——”

  一邊吃飯,羅家楠腦子裡一邊刮著黃色沙塵暴。所以說之前欠繳公糧不是因為年過三十走下坡路了,而是因為貧血。貧血人就沒勁兒,雖然他自己不覺著,但身體是誠實的。至於貧血的原因,可以排除器質性病變的隱患,最大的可能是由胃潰瘍導致的慢性貧血。之前那兩次胃出血都是因為舊傷引發的潰瘍,治倒是治了,不過醫生說複發的幾率很高,畢竟破過一次了。

  吃的差不多了,彭寧拽過餐巾紙抹抹嘴,小聲問:“楠哥,你說這案子要最後查出來真不是丁奇乾的,超時羈押他,他是不是可以申請國家賠償啊?”

  聽到這話,羅家楠腦子裡的沙塵暴忽的消散,琢磨了幾秒,反問:“他的行政拘留是到哪天?”

  彭寧記得很清楚:“到三十號。”

  “那就趕在月底之前查清。”

  “只剩一禮拜了……”

  “只剩一天也得查啊。”羅家楠抬起筷子,隔空虛敲了下徒弟的頭,語重心長道:“乾咱們這行的,別一上來就給自己設置那麽多障礙,確定不了是不是他乾的就扣著,比起放跑真凶,我寧可背行政訴訟的鍋。”

  “天啊楠哥,你真有魄力。”彭寧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仰望,“別人都怕擔責任,你倒好,頂著鍋跑。”

  羅家楠無所謂地笑笑,笑過又有些惆悵:“我說正經的,能到咱手裡的都是人命,我爺爺跟我說過,乾這份工作,不要想著對的起死者對的起家屬,那都是場面話,就問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憑良心做事,錯不了。”

  彭寧那倆大眼睛閃閃發亮的:“老爺子真睿智,可惜我沒機會跟他老人家學習了。”

  “那是,你看陳隊,誰都不服,就服我爺爺。”

  說完羅家楠感覺好像有點把話說窄了,不光羅明哲,陳飛對羅衛東也挺服氣的。每次跟他爸一起喝酒,陳飛從來不在酒桌上當他爸面吹牛逼,倒是他爸吹牛逼的時候,說什麽陳飛信什麽,不許任何人反駁。互相吹捧到旁人都尬得不行了,他倆還興致盎然的。

  別說,這老哥倆倒是挺有靈魂伴侶的潛質。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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