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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5重案日記》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唐喆學被羅家楠拎到安全通道裡蹭煙, 聽對方念叨林冬打自己小報告的事兒,當即澄清:“不是組長主動跟趙政委說的,楠哥, 你千萬別誤會,是我們辦公室複印機壞了, 組長讓蘭蘭去檔案室複印,正好趙政委也在,看見了來問組長才說的。”

  “誰讓你們複印的,不會給電子檔啊?還去檔案室複印?那屋那倆大姐號稱高音喇叭, 嫌知道這事兒的人少是吧?”

  羅家楠不滿地呲出口煙——他不痛快唐喆學也別想高興了。雖然督察答應發通告,但是,什麽時候能發出來是個未知數,等那邊權衡好措辭這邊黃花菜都涼了。這事兒他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通告發了也只是明面上給他正個名, 到底背後誰使壞,不搞明白了總覺著暗處有雙眼睛盯著自己。敵暗我明的, 未來找個由頭再射他記冷箭,防不勝防。

  抱怨完了見唐喆學悶頭不言聲, 明顯是有小情緒了,他又緩下語氣:“腦袋沒事啦?”

  “沒事了, 還是之前顳骨骨折那處舊傷, 淤血沒擴散, 讓三天后再去複查。”唐喆學邊說邊扶牆坐到台階上, 拿著勁兒活動仍微微脹痛的肩膀,“楠哥, 組長說了, 王馨濛這事兒,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你言語,遇事別總自己一個人擔著。”

  羅家楠斜眼瞧他:“這話你說的還是林隊說的?”

  唐喆學立刻:“他說的,你知道我這人,不說話隻乾活。”

  “呸!你要不說話,我就是天生的啞巴。”

  “楠哥,摸著良心說話啊,你這嘴——”

  單從教學質量這點上來說,祈銘跟他半斤八兩。自己有本事歸自己有本事,卻不懂怎麽教。一般都是,我做,你看著,一遍不會,第二遍就開罵了。加上祈銘講課跟車禍現場似的,想幽默卻總是幽到眾人皆尷尬的境地,無怪做科普視頻都沒人看。

  高仁見狀立刻翻出串墨魚骨懟到祈美麗嘴裡,這是專門給鳥和烏龜補鈣用的,幾乎零熱量,就是祈美麗不怎麽感冒。得到墨魚骨,祈美麗興趣缺缺地叨著,眼睛不時瞄一下羅家楠手裡的堅果袋。上午偷吃堅果被高仁吼了一頓,它現在不敢造次。

  帶金釧去?羅家楠聞言視線微凝。涉及到法醫昆蟲學的部分了?有屍體?沒聽朝西分局上報啊。

  “你先過去開車,車裡熱,把空調打涼了再讓盛副局下樓,我下去找一趟祈老師,十分鍾。”

  “不是,盜竊案。”

  “大米也跟著去了?”

  彭寧原地立定,花了兩秒忽略掉腦子裡的畫面,說:“不是我找你,是盛副局找你,問要不要一起去看守所提審伍欣萌。”

  “我都存好了,屍檢報告鑒證報告證人證詞。”彭寧舉起手裡的PAD,“無紙化辦公。”

  好孩子,不用大人廢話。羅家楠倍感欣慰。總的來說,彭寧比歐健靈,歐健是給一個指令挪一下屁股,當然不是說這樣不好,但帶歐健明顯比帶彭寧累。不過他自認不是個好前輩,不管是帶徒弟還是帶師弟,挑毛病行,讓他教可費了勁了,跟著他想有長進得靠悟性。

  說著羅家楠摸出車鑰匙交給彭寧,轉頭奔電梯。這一去看守所不定幾點能回來,得跟祈銘說一聲,讓對方下班自己先走。下樓卻被告知祈銘出去了,高仁說:“朝西分局有案子需要法醫專家提供意見,剛派車過來把我師父接走。”

  唐喆學說著往後一閃,怪叫一聲“你別摸我啊!”。這一幕正好被推門探頭的彭寧撞見,三個人六隻眼互相看著,靜默片刻後彭寧默默縮回到樓道上。

  羅家楠稍感詫異:“她昨兒不是已經去了麽?”

  高仁皺眉笑笑:“報警的是小偷,偷東西的時候在事主家裡發現了十多具死貓屍體,這小偷是個愛貓之人,平時自己也喂流浪貓,見著那麽多死貓,屍體上還有明顯的虐殺痕跡,氣壞了,當場打110報警。”

  糊弄好祈美麗,高仁騰出功夫回答羅家楠的問題:“大米在理化實驗室,我師父帶金釧去的。”

  羅家楠掃了眼窩墊子上睡午覺的祈美麗,小心翼翼地拉開祈銘辦公桌的抽屜掏堅果袋。然而動靜再小也被祈美麗聽到了,忽悠一下支棱起腦瓜,用“你不給我我就叨你”的威脅眼神瞪著羅家楠。可它真不能再吃加餐了,走哪都喂,快胖成球了。祈銘要求嚴格控制它的堅果攝入量,畢竟隨便一顆堅果的脂肪含量都接近百分之五十。

  “哦,這樣,那成,你把資料都打出來帶上,一起去。”

  “昨天沒審,隻把手續辦了。”

  “凶殺案?”

  “……”

  羅家楠後腳追了出來:“你找我?”

  羅家楠詫異瞪眼:“盜竊案找法醫?”

  這讓羅家楠不由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得,順帶自首了,這小偷應該能輕判。

  回到車上,他把剛在法醫辦公室聽到新鮮事兒分享給盛桂蘭和彭寧。彭寧聽得一臉詫異,盛桂蘭則皺眉凝思,隨後拿出手機給朝西分局刑偵隊負責人艾潔打了個電話,要求對方仔細查查這個虐殺流浪貓的事主。虐殺小動物是個非常值得警惕的信號,通過國內外多宗系列殺人案凶手的過往經歷分析,虐殺小動物往往是一切的開端。

  手機開著外放,羅家楠能清楚聽到艾潔的回復:“查過了,殺貓的是事主的兒子,十五歲,盛局,我明白您的用意,我會強製要求家長帶孩子進行心理輔導。”

  “好,辛苦你了。”“心不苦,命苦。”艾潔隨意一笑,又說:“我剛好像聽見羅家楠說話了,您跟他在一起?”

  “是,艾姐,盛副局在我車上呢。”羅家楠湊熱鬧打招呼,“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艾潔哼了一聲:“我可不想你,你一來就搶我案子。”

  “那沒辦法,命案都是重案,上頭要我們查,要不我才不受那份累呢。”

  “滾!累都我們受,你就去那截胡的。”

  “所以說天道好輪回,我剛被截胡一案子。”

  “行了你倆,好意思讓我舉著手機給你倆當傳聲筒?”盛桂蘭故作不滿,“不說了艾隊,掛了。”

  “拜拜。”

  收起手機,盛桂蘭抬眼看向羅家楠,語氣不輕不重的:“羅家楠,案子交給誰查,那是上面的決定,你有意見可以遞交書面材料申訴,到處抱屈可不是你的人設。”

  “謔,您還知道人設呐?怎麽著?我這人設就該去那埋頭乾活,一聲抱怨沒有?”羅家楠不滿的哼哼著,“您瞅瞅我這臉,再瞅瞅我這胳膊,啊,還有我這牙——”說著張大嘴,給盛桂蘭看被打斷的種植牙,“我渾身上下都快沒一處好地方了,憑什麽任勞任怨忍氣吞聲?我抱怨兩句怎麽了?”

  眼前所見令盛桂蘭糾結皺眉,但語氣依然強硬:“別跟我這耍混蛋啊,剛跟督察那不痛快了是吧?”

  “誰見督察痛快啊?”羅家楠反問,伸手敲敲駕駛座靠背,“誒,你見完督察能吃得下飯麽?”

  彭寧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好好開你的車,看路,一會開溝裡去了。”盛桂蘭及時製止師徒倆的一唱一和,又對羅家楠語重心長的:“都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這脾氣必須得改,別回頭跟陳飛似的,逮誰跟誰打,遍地結仇,功沒少立,傷沒少受,可快退休了還是個副處。”

  眼瞧著後視鏡裡彭寧的表情略顯驚悚,羅家楠不由皺眉苦笑:“盛副局,您別背後罵我們領導啊。”

  “當著陳飛面我也這麽說!”盛桂蘭可從來不慣著誰,邊說話邊拍駕駛座靠背,“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瞅瞅重案讓他帶的,有幾個讓領導省心的?小彭,你跟著他們可得揀好的學,聽見沒有!”

  彭寧立馬點頭如啄米——重案大姑奶奶名不虛傳,比我師父的師父還能製造壓迫感,這座椅靠背拍的,快給我震成內出血了!
  中午不堵車,從市局到看守所只有十五分鍾的路程。提上人,盛桂蘭照流程走了一遍開場白,開始正式的審訊。剛羅家楠聽管教說,醫院給伍欣萌開了精神類的藥物,看守所醫務室按規定給她服用了。服完藥的伍欣萌神情略顯呆滯,思路也有些遲緩,但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回答問題的時候唯唯諾諾的,頭一直低著,不敢直視審訊者的眼睛。

  她說喬雙喜就喜歡抓著女人的頭髮搖晃,不但這麽對待孩子,也這麽對待她。她曾經被傷至頭皮撕裂,縫了八針。她掀起頭髮,給警察看頭皮上的疤,哭哭啼啼地訴說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對待,把親生女兒扔下樓實屬無奈之舉——

  “他會殺了我的,如果發現我沒幫他收拾殘局,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對此,盛桂蘭的態度是:“那是你的親生女兒,伍欣萌,你寧可犧牲自己的女兒也要保全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個人,是隻禽獸,你幫他,你又是什麽?”

  “我以為婭婭已經死了!”伍欣萌痛哭流涕,淚水鼻水抹不盡擦不乾似的,“她一動不動,也不喘氣,手腳冰涼,我——我真的以為她死了!”

  盛桂蘭怒而拍桌:“正常當媽的發現孩子沒氣兒了應該叫救護車,而不是隨手丟下八樓!伍欣萌!我見過許多被家暴的女性因不堪忍受虐待而觸犯法律的,但沒一個像你這樣以犧牲孩子為代價!我也見過有的女人再難也要拿到孩子的撫養權,身為母親的責任感不允許她們把孩子丟給一隻禽獸!你告訴我,扔銀婭下樓的那一刻,你到底在想什麽!?”

  “沒她就好了!我要生的是個兒子,喬雙喜不至於那樣對我!”

  伍欣萌崩潰喊叫。此話一出,負責記錄的彭寧瞬間頓住敲擊鍵盤的手指,呆愣片刻轉頭看向羅家楠,眼裡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羅家楠給了他一個“放平心態,這才哪到哪”的眼神。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因此而引發的刑事案件層出不窮。殺嬰案近九成都是女嬰,更別提那些被非法超出來的,尚未來得及獲得身為“人”的權利就被流掉的女性胚胎。

  再看盛桂蘭,突然不說話了,嘴唇緊抿,置於桌下的手攥握成拳。驀地,她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訊問室。羅家楠立刻追了出去,一路追到看守所的停車場。

  “給我支煙。”

  羅家楠立刻摸出煙敲給對方。看盛桂蘭夾煙的手微微發顫,眼裡凝著恨意,他權衡片刻問:“怎麽了盛副局?”

  盛桂蘭閉眼搖了搖頭,煙霧隨著長長的歎息呼出。許久,她自嘲道:“都這歲數了居然還會失態,羅家楠,你不許告訴陳飛啊。”

  “不會不會,我這人嘴嚴著呢。”羅家楠豎起手指對天發誓,“回去我也跟彭寧交待,敢漏一個字兒,我打死他。”

  盛桂蘭皺眉笑笑,抬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肩。羅家楠故作誇張地“哎呦”了一聲。緩和氣氛他拿手,哄領導,尤其是哄女領導,全局上下他能拔頭籌,連杜海威那種移動式中央空調都得靠邊站。

  “到底怎麽回事?我可從沒見過您審著審著人突然撂挑子了。”

  “……”

  視線微凝,盛桂蘭幽幽歎出口煙——

  “我剛出生的時候,差點被親媽淹死……”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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