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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之塔》第八十八章 你還在護著她
  第八十八章 你還在護著她

  采春園內一片寂靜,燈火都滅了。那些不速之客已經被古瀟她們打包扔出了采春園,有琴箏的藥,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會把這裡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

  此刻,古瀟幾人正圍坐在園後的小屋,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彩女有些局促地坐著,手指來回攪動著衣擺,似乎很有些不安。

  雖然不太想告訴彩女這麽殘酷的消息,但是有些事瞞也沒用。古瀟道:“流消的毒是很嚴重。他中了血封喉,三日之內沒有辦法緩解就必死無疑。”

  彩女的眼睛都睜大了,脫口道:“怎麽會?!”

  古瀟反問:“怎麽不會?毒不是你設計的?”

  彩女立即搖頭,但不過片刻,又心虛一般地點點頭,道:“那、那也不是毒啊。我只是用了些迷[yào]想拿到阿珠的魂魄罷了……我以為他是中了迷[yào]昏迷的。”她似乎有些難受,但還是道:“罷了。他要是死了,就和阿珠做個伴。”

  阿珠飄在一旁,微微一笑,道:“還是算了吧。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有工夫去管他呢?”

  猶豫片刻,彩女開口道:“阿珠,你的死……”

  沒等阿珠回答,程厘便淡淡地道:“是我。”

  彩女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許多。她道:“果然是你。你為什麽推她入水?你明知道阿珠不會水,你還推她下井!”彩女越說越激動:“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阿珠卻歎了口氣,道:“姐,是他推我下去沒錯,但那是我自己的要求。”

  彩女的眼睛一下睜大了,就像是帶著極度的不可置信,她好半天才開口道:“為什麽?!”

  她設想過任何可能害死阿珠的人,連自己都算在了裡面。卻唯獨沒有想過,想讓阿珠死的,是阿珠自己。

  古瀟還真不知道彩女對阿珠到底是什麽感情。說是恨吧,看彩女的樣子好像也沒多恨。而且比起憎恨,彩女的反應更像是在意。但要說是愛,好像天下沒有哪個姐姐會把妹妹的魂魄給關起來。古瀟默不作聲,這事情還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阿珠笑了笑,道:“因為攝毒珠呀。”她道:“攝毒珠不是普通的珠子,你應該明白的。只有以血肉來祭,才能完全掌控它的力量。”

  “你說……什麽?”彩女的身子都顫唞了起來,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阿珠並不慌亂,道:“姐,你是不是忘了,吳家一直惦記著采春園。沒點東西鎮著,咱們會被吳家欺負死的。”

  彩女卻仿佛是真的忘了,只是喃喃道:“不是,不會的。那些、那些不都是程厘……”

  說到程厘,阿珠的臉上有些歉意。她道:“姐,你冤枉程大哥了。他是受了我的托付,才留下來打理采春園的。”她繼續道:“我死後化作鬼魂,身上一直帶著攝毒珠,徘徊在那口水井旁。我本想等頭七一過就把攝毒珠安置在采春園裡,但我一回來,就看見整個玉瓊茶田都起了火,在火焰裡,我看到了昏迷的程厘。我好容易將他帶出去,又看見你一臉釋然地站在大火裡。我當時就明白這火怎麽回事了,但我剩余的力量不足以護住你,還是……”她低聲道:“姐,對不起啊。我還是希望你活下去。”

  彩女似乎聽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秘密,她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越抖越厲害,她深深地低下頭,眼淚已經糊了一臉。

  古瀟道:“阿珠,為什麽一定要是你來獻祭?”

  阿珠道:“要獻祭的是攝毒珠,而我叫阿珠。”

  古瀟:這……因為名字?是不是有點草率?
  但她也沒有繼續問,而是道:“當時是你在喚我幫忙救流消吧?能從鎮宅驅鬼圖裡跑出來,你怎麽做得到?”

  阿珠道:“因為攝毒珠。我姐把鎮宅驅鬼圖埋在攝毒珠附近了,情況當然對我更有利一些。”

  古瀟感慨道:“能下這麽大功夫救流消,你真的很喜歡他啊。”

  阿珠卻一臉不可思議,道:“我喜歡流消?誰說的?我可不喜歡他。”

  還沒等到古瀟驚訝,彩女就驚了。“你不喜歡流消?!”

  阿珠道:“是呀,那種人有什麽好的,根本就是來路不明嘛。”話音剛落,便聽屋外風聲肆虐。

  古瀟暗道不妙。好像是有殺手追過來了。

  難道殺手不止一波?
  她看向琴箏,對方神色也有些嚴肅。古瀟傳音道:“小箏,怎麽好像又來了一群人?”而且這群人好像比之前那群更難對付。當然,後一句古瀟沒說,她不想讓琴箏擔心。

  雖然古瀟不說,但琴箏的感知能力也不是擺設,她自然能感覺到這次的嚴重性。她回道:“姐姐,恐怕先前的那一波只是試探,真正的進攻在這邊呢。”

  古瀟立即道:“程厘,采春園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躲著的?殺手不止一波,有人追過來了。”

  程厘道:“有。和我去地窖吧,那裡不會有人發現的。”說著他便帶著彩女和阿珠向門口走去。古瀟和琴箏則跟在他們身後。到了地窖入口,程厘回頭道:“你們不一起嗎?”

  古瀟指了指身後,道:“我們一起,誰拖著那些家夥?你們快走吧。躲好了,別出來。”

  阿珠點點頭,道:“古瀟,琴箏,謝謝你們。”

  古瀟擺擺手:“走吧走吧。”

  古瀟看著幾人進入了黑漆漆的地窖,然後在地窖口處加了個結界。做完這一切,她攤了攤手,道:“沒想到這件事還挺麻煩的。修靈世家牽扯了不少人力進去,看來是對這攝毒珠勢在必得了。”

  琴箏則道:“姐姐,抱歉。早知這麽繁瑣,我不會答應流消。”

  “這有什麽。反正我們也沒什麽要做的,四處逛逛而已。”古瀟笑道:“雖然我們本也不欠流消的,但他那幅愛搭不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火大。這次他可欠我們一個大人情,以後再敢沒事找事,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緩緩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

  這個布包裡裝著的,是古瀟先前在結緣村給琴箏織的長綾。只不過,那條長綾太簡陋了,雖然是古瀟用心做的,但賣相也著實不太好。織好後,古瀟一直想著怎麽修飾修飾,加些花紋之類的,但每次拿起來又感覺無從下手。這條長綾就這麽被古瀟糾結著放在懷裡隨身帶著,一直帶到了現在。

  現在馬上就要和人打架了,手邊沒樣稱手的武器也不行,古瀟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長綾拿出來。

  她打開布包,道:“小箏,這個是我在結緣村的時候用綺羅給的千年天蠶絲織成的。雖然不是什麽好看的樣式,但是做武器的話應該還可以。”

  琴箏的眸子都亮了亮,她立即雙手接了過來,眼中有驚喜之色閃過:“姐姐……這是給我的嗎?”

  古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東西太簡陋了,她本來是拿不出手的,但是等會可能碰到比較難纏的對手,總要有個武器防身。於是她道:“啊,嗯。是的。”古瀟又搓搓手,道:“這個,雖然可能平時也帶不出去,但是現在就先將就一下,等離開這邊我們再找更好的……”

  “不。”琴箏已經將那條雪白的長綾搭在了雙臂上,道:“姐姐,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

  她看著手臂上的長綾,目光都柔和了許多。她從來都知道,她的姐姐不擅長做這些紡織的活計。這樣一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綾,古瀟不知道要做多久,熬了多少夜晚才織的出來。古瀟從來都是把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東西給她,所以,只要是古瀟給她的東西,都是這天下最珍貴的寶物。
    看琴箏確實是很喜歡,古瀟松了口氣,道:“小箏喜歡就好。”不知從哪飄來的雲彩,擋住了稀薄的月光,周遭的環境一下暗了許多。她看著茶田的方向,道:“小箏,我們走吧。”

  這一次來人只有五個,雖然人數沒有先前多,但實力上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很快,這些人便到達了采春園,來到了古瀟和琴箏的面前。這些人雖然身手不凡,但穿著打扮都很樸素,皆是一身便衣。若不是此刻他們氣勢洶洶的,古瀟都要覺得這些人只是采春園的農人。

  所以說,這些才是殺手該有的樣子嘛。搞得一身黑好像挺酷的,但是連身份都被識破了還做什麽殺手?當然,如果實力特別強的除外。

  在這些人之間,有一人顯得不太起眼。

  首先,這人身形就纖瘦,站在四個男子之中顯得格外嬌小。再者,這人的臉上扣著一個淺橘色的蝴蝶面具,更是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了。

  古瀟不由得一愣。這人不是雲中淚嗎?
  雲中淚抬起頭,看到古瀟的時候顯然是有一些震驚,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低聲和周圍的人說了句什麽。那些人表面雖有不耐,但還是很給面子地站著沒動。

  雲中淚上前幾步,站到了古瀟對面。琴箏似乎對她格外警惕,伸手將古瀟向後拽了拽。雲中淚腳步頓了一下,隔著面具古瀟看不清她的樣子,但總覺得這人周身的氣場又陰鬱了不少。

  雲中淚在天牢幻境中曾經救過她一次,所以古瀟對她還是有些感激的。一摻雜了感激的情緒,說話不由得也溫和了許多。她道:“雲小姐,好久不見了。”

  雲中淚咬了咬下唇,點點頭。這之後,她就不說話了。

  古瀟不明白這人心裡想什麽,但她可沒興趣打啞謎。“雲小姐可是聽說采春園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所以來這裡遊玩?”

  她本想直截了當地問雲中淚來這裡有什麽目的,但話到嘴邊還是留了些余地。畢竟,如果沒有雲中淚的幫助,她可能出不去那個天牢。如果可以,她還是不希望欠別人人情。

  雲中淚搖搖頭,道:“我們來這裡取些東西。”

  古瀟笑道:“我想也是。再怎麽想參觀,也不會挑這個時間。就是不知道你們想拿什麽呢?”

  雲中淚看著她,道:“古瀟,你知道的吧。”

  古瀟笑了笑,道:“那你猜猜看,我站在哪邊?”

  雲中淚的手不由得攥了攥,她幽幽道:“總之不是我們這邊。”半晌,她又有些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是修靈者。應該能理解的。”

  古瀟淡淡道:“修靈者恪守本心,除邪衛道,匡扶正義。這是靈主教導我們的道理。我不知天下修靈者是否都遵循著這樣的準則,但這是我一直以來都信奉的真理。”她看看雲中淚和她身後的幾人,道:“現在幾位在做的事情,恐怕不像是在踐行這些話吧。”

  雲中淚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又上前一步,道:“我,我……怎麽可能。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啊!”

  這次還未等古瀟繼續說什麽,琴箏便將古瀟往自己那邊帶了帶,冷冷道:“雲姑娘,請冷靜。以我們現在的立場,你離我姐姐太近的話會讓大家都很困擾。”

  雲中淚面具下的臉不知道露出了什麽神情,但總歸不是什麽愉快的神情。琴箏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傲骨仙姿,僅僅是一個眼神,都美得不可方物。可是憑什麽。憑什麽琴箏可以一直站在古瀟的身邊,她卻只能在古瀟的對立面。

  她還要開口,她身後的幾個修靈者便出聲提醒道:“三小姐,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這些人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雲中淚看向古瀟和琴箏,這兩人就並肩立在月光之下,明明就是截然不同的氣質,可站在一起竟然這麽、這麽……般配。她咬咬牙,道:“古瀟,我知道東西就在你們身上。你真的要插手這件事嗎?”

  古瀟一愣,雲中淚怎麽知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裡有人偷聽,但想想那兩件東西畢竟是靈物,古瀟的身上有鎮宅驅鬼圖,琴箏的身上有攝毒珠,靈階高的修靈者還是能感知到的。於是她道:“如果可以,我倒是也不想管。不過,這件事和我有些關聯,現在說不管也太遲了些。”

  “好,好。”這兩個字說得極低,雲中淚身體都有些抖了,最後,她低聲道:“不惜一切代價拿到鎮宅驅鬼圖和攝毒珠。”

  那些人早就等得不耐煩,現在得了令,立馬就攻了過來。

  打過來的是那四個修靈者,雲中淚並沒有出手。古瀟看得出來,她連高階修靈者都還不是,恐怕也沒法插手這種戰鬥。敵人有四個,倒不是很多,不過每一個都比較難纏。

  琴箏修煉的靈術類型偏向於輔助攻擊,古瀟自然不可能讓她去和這些人對打。於是古瀟閃身上前,刀劍相撞之時,流月七星劍折射出雪亮的光芒。

  論近戰,古瀟是孟家修靈者中的佼佼者。雖然她學得晚,但架不住天賦極好,再加上她人又刻苦,所以等到原來孟家的那些修靈者反應過來他們還有個天賦異稟的師妹並想檢驗檢驗她的成果的時候,他們才驚奇地發現,論劍術和近身戰,他們已經打不過這個入門沒幾年的師妹了。

  並且,當初那個連修靈資格都沒有、要通過喚靈儀式來喚靈的資質平平的琴箏,現在的靈術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了。雖然不修近戰,但琴箏一手追魂箏彈得出神入化,再加上靈活多變的長綾和淬過各種藥水的暗器,在對戰中想要接近琴箏委實是不太容易。一旦被長綾縛住,這場對局基本就宣告失敗了。

  和古瀟對戰是有勝算的,和琴箏對戰也是有勝算的。但壞就壞在,這兩個人總是一起作戰。一個遠攻,一個近戰,兩人的配合可以說天衣無縫,如果去挑戰她們兩個,沒兩把刷子或者手段平平的還是洗洗睡吧。姑娘們可不是好欺負的。特別是古瀟和琴箏這樣貌美的姑娘。

  孟家主修器靈,劍術也是四大修靈世家中最好的。單論劍術,雲家的人還不是古瀟的對手。不過,畢竟也是高階修靈者,一對四還是需要些工夫的。

  古瀟和幾個人周旋著,雖說暫時落於下風,卻也沒讓那些人討到一點實質性的便宜。這樣拖下去可不妙,那些人畢竟也是大家族的人,作戰經驗還算豐富,硬拚不行就立即改變了作戰策略。

  兩個人負責牽製古瀟,另兩個則開始用各種符術。這幾人都是煉了符靈的,各種靈符用起來得心應手。古瀟剛把劈來的長刀挑到一邊,就發現四個人中有兩個人消失了。

  隱形符。

  幾乎是兩人消失的一瞬間,箏音便響了起來。追魂箏攻擊的是靈體,根本就不受什麽隱形符的影響。幾道銀光飛出,兩個人的身影便重新出現。不過片刻,這兩人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與此同時,古瀟甩出幾記靈力暴擊,本來處於下風的戰鬥局面立即被扭轉了過來。那兩人對戰古瀟居然還頗有些吃力。

  雲中淚見形勢不妙,立即道:“停下。”

  那兩名還能行動的修靈者本來也不太能打得過,便依言退了回來。

  古瀟道:“雲小姐,這幾人顯然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不如你們就先回去吧。鎮宅驅鬼圖本也不是雲家的東西,誰拿到算誰的。攝毒珠更是如此,它本就屬於采春園,園主有權利掌控它。”

  雲中淚不願放棄,道:“古瀟,他們贏不了,我來。”她指著琴箏,道:“我如果贏得過她,你就把東西交出來。”

  古瀟莫名其妙:“為什麽?”

  雲中淚道:“你不同意?”

  古瀟更加無語:“我為什麽要同意?現在是你們輸了,我幹嘛答應你們的條件?還有,雲小姐想打的話請和我打,琴箏和你無冤無仇的,和她打沒道理。”

  雲中淚的嘴唇一點點白了下去,她緊緊地咬著嘴唇,道:“你還在護著她。”

  古瀟覺得雲中淚特別奇怪,她不願多說,道:“雲小姐,可還有別的什麽事?如果沒事的話,幾位還是請回吧。”

  雲中淚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道:“古瀟,我是奉靈主之命行事。”這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個人沒有資格和權利去幹預雲知涯的決定。她繼續道:“而且,這次來的人不只是我。還有雲應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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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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