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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卷王十四爺》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當晚,梳洗過後,完顏照穿了一件籠月紗做成的寢衣,躺在被窩裡靜靜等著十四爬窗戶來找她。

  其實搬到西三所,沒有德妃盯著,她和十四完全能搬到一起住,可這家夥好像爬窗戶爬上癮了,非要夜半來天明去,搞得跟偷情似的。

  想到偷情,完顏照心跳漏了一拍,臉頰也有些熱。上輩子第一次侍寢貞觀天子,她也是十四歲的年紀。

  只不過那時候的貞觀天子已經三十幾歲了,而十四才十一歲,十一歲是不是有點小呢?

  在這個朝代,十一歲可以娶妻,可上輩子她給兒子挑選貼身伺候的宮女時,母親告訴她男子十四五歲通人事最好,太早了傷身體。

  完顏照也沒想這麽早,也怕傷了十四的身體, 可德妃那邊有了動作,惦記的人又多,她心裡沒底。

  只有盡快懷上孩子,才能讓她安心。

  她不能給人做妾,更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陷入宅鬥宮鬥的泥潭。

  這套流程上輩子都走了一遍,讓人煩不勝煩。

  第二天,完顏照踩著點進屋伺候他更衣梳洗,說話時鼻音很重,顧傾捉住她的手:“照兒,昨夜……你是不是凍著了?”

  顧傾將她抵在妝台上:“要我怎樣做你才放心?嗯?”

  所以十四阿哥這樣說,多半是打定了主意,於是眾人連忙跟著武兒給完顏照道喜:“恭喜格格!賀喜格格!”

  可如今十四阿哥連跨貝子、貝勒兩級直封郡王,郡王在挑選嫡福晉的時候是有話語權的,甚至可以左右皇上和德妃的意思,自己做主。

  被他這樣瞧著,完顏照臉上熱得厲害,狼多肉少她也是沒辦法了呀:“怎麽,你不想要我?”

  完顏照朝旁邊看了一眼,見屋裡服侍的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臉上又熱起來,用眼神示意顧傾屋裡有人,讓他說話注意點。

  對面的小姑娘本來就生了一張芙蓉臉,此時頰邊飛起紅霞,仿佛揭下了從前那張老氣橫秋的面具,重新變成一個嬌俏可人的姑娘。

  顧傾並不知道完顏照在盤算什麽,他今天照常穿著寢衣跳窗戶進來,照常走到床上坐下,輕車熟路地撩起被角鑽進去。

  “我困了,你回吧。”聲音裡帶著哭腔。

  顧傾才不要注意,他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三歲時,皇上便把你指給了我,你是我的女人,還有誰不知道嗎?摸一下手怎麽了,以後我還要娶你做我的嫡福晉呢!”

  那時候他老了,太子卻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一個絕色美人這樣勾.引如何把持得住。

  顧傾輕輕拍門,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照兒,我……我剛才……我……”

  他隻穿了一身素白的寢衣,更顯得膚白如雪,眉目如畫。右邊眉頭那顆小小的胭脂痣也跟著生動起來,平白給謫仙般的少年添了一絲紅塵的煙火氣。

  然後……僵住。

  這回沒走窗子,大步出了門。

  顧傾走過去,輕輕環住她,偏頭跟完顏照咬耳朵:“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不需要你做什麽,放心交給我。”

  顧傾閉了閉眼,猛地抽回手,丟下一句“不知所謂”,起身便走。

  走出門外,被夜風一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仿佛驟然從噩夢中驚醒。

  轉身欲回,門卻從裡面關上了,“咣當”一聲上了拴。

  武兒這些年跟著完顏照也讀了不少書,場面話一套一套的。

  等顧傾反應過來轉到窗邊,才發現窗戶也都拴上了,一直等到屋裡熄了燈,這才蔫巴巴地回了正屋。

  嫡、嫡福晉?他們沒聽錯吧?
  這回屋裡服侍的全都忘了裝,一個個抬眼看向顧傾,武兒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跪下給完顏照道喜:“恭喜格格,賀喜格格,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說完飛快給顧傾系好玉佩,逃也似的跑進裡間,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降溫。

  讓顧傾終身難忘!
  在翠微宮某個角落的小樹林裡,在春鶯嬌啼的月夜,那個女人也跟太子說過同樣的話。

  顧傾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並沒躺下,只是垂眼靜靜看著完顏照:“為什麽要這樣?”

  若顧傾只是一個平頭阿哥,他說要娶完顏照做嫡福晉,眾人聽見了也隻當沒聽見。

  要是再來一晚,估計能把自己凍病。

  她要嫁給十四,成為他的嫡福晉,然後扶他上位,與他並肩執掌江山。

  嚇得縮回手,手腕卻被人捉住了,按回原處,輕細的聲音穿過耳鼓,帶著一點點平時沒有的嫵.媚:“每晚都睡在一處,你怕什麽?”

  完顏照羞得滿臉通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男人的一句話臉燒成這樣。

  顧傾知她羞了,揮揮手讓眾人退下,提步跟去了內室。

  照兒不是那個女人,他剛剛對她都說了什麽!
  該死!真該死!

  “你真能娶我嗎?”想到皇上和德妃對十四的期望,完顏照即便相信十四,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女人內心強勢,身子卻嬌氣得很,他就一晚沒抱著她給她取暖,就塞了鼻子。

  能在婚前相看,都算是偏愛了。

  此時完顏照臉上的緋紅才退下,見顧傾走進來,長身玉立在自己面上,紅霞再次燃燒。

  這個念頭一出,完顏照自己先嚇了一跳,什麽時候她的目標變了,從取而代之,變成了共掌江山?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窗戶被人推開,俊美少年已然披星戴月走到床邊,身上殘留著院裡那棵桂花樹的香氣。

  十幾歲的小姑娘就該是這個樣子。

  多麽熟悉的話,多麽熟悉的語氣和聲音。

  平頭阿哥沒有自己選擇嫡福晉的權力,凡事都要聽皇上和德妃娘娘的,就像當初的四阿哥。

  臉紅無法自控,只能勉強保持聲音的淡定:“起來吧。都有賞。”

  當真可以把自己的籌謀告訴他嗎,猶豫片刻,完顏照還是說了:“讓我成為你的女人,懷上你的孩子。”

  又是這一套!
  說的話一樣,想要的也一樣,不得不說完顏照和那個女人長得像,性情也有幾分相似。

  前一世那些不堪的回憶再次卷土重來,噩夢般將顧傾層層包裹,密不透風,幾乎窒息。

  顧傾很想將人推開,跑出去透口氣,然而他只是閉了閉眼,雙臂用力將完顏照抱坐在了妝台上,動作有些粗魯,嚇得對方低呼一聲。

  完顏照被身後的妝鏡撞得有些疼,出於自保下意識伸手環住了顧傾的脖頸,將他往下壓了壓。

  顧傾窒息到有些脫力,被完顏照這一壓,直接垂下頭來,正趕上完顏照仰起頭好像要問些什麽,嘴唇就這樣狠狠撞在了一起。

  完顏照吃痛想要躲開,後頸卻被人托住了,被迫仰起頭承受。

  直到彼此交換呼吸,顧傾才從瀕死的溺水感中掙脫,抬眸對上完顏照因驚恐睜大的眼睛,顧傾將呼吸還給她,唇卻沒有離開。

  “照兒,再等幾年,等我再長大些,好不好?”顧傾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完顏照微微蹙眉,半天才環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裡,悶聲回答:“我信你,不要負了我。”

  顧傾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喘勻了氣息,低頭去吻她的發頂。

  她長得這樣美,身體這樣玲瓏,每晚抱著她睡,天知道對他來說有多煎熬。

  他不想要她嗎?想,特別想,每天都想,抱著她的每時每刻都想。

  可他不能。

  女人太早生孩子於身體有損,對孩子也不好,他不想為了自己一時的歡愉,失去與她白頭到老的機會。

  歷史上類似的教訓太多,比如雍正帝和他的皇后,讓顧傾不敢心存僥幸。

  受過一次欺騙,顧傾也沒想到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再次愛上另一個女人,並且產生了想與她白頭到老的願望。

  渣嗎?確實渣!

  見一個愛一個。

  也許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堅貞吧!
  顧傾在西三所說的話很快傳到了永和宮,倒不是西三所的奴才們嘴碎,而是完顏照特意放出風去,故意讓德妃知道的。

  這一關早晚要過。

  德妃聽完果然皺起眉,心中雖早有預料,當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難以接受。

  十四只是個平頭阿哥的時候,完顏照都配不上,更不要說如今封了郡王。

  平時西三所的奴才們口風緊得很,針扎不進水潑不進,就是她暗中派人去打聽都打聽不出什麽。

  從那時起德妃就知道,完顏照比她想象中的還厲害。

  皇宮就像一個篩子,除了禦書房,所有地方的消息都傳得很快,如今有了一個唯二便是西三所。

  奴才說漏了嘴?德妃根本不信,她猜這多半是完顏照想讓她知道的。

  好容易捱到放學,德妃立刻派人去西三所傳完顏照過來說話,結果十四也跟來了。

  來了也好,德妃只是看了完顏照一眼,話卻是對著顧傾說的:“正好你也來了,本宮便說與你知道,你的嫡福晉……”

  “額娘,兒子只要照兒,兒子的嫡福晉也只能是她。”進屋看見德妃黑著臉,顧傾就知道德妃應該是聽說了什麽。

  德妃選擇開門見山也好,顧傾心意已定,索性懶得繞彎子了。

  果然是被勾了魂兒,德妃再次抬眼打量完顏照,只見她穿了一身月白底鑲寶藍色細邊的旗裝,上面沒什麽花樣十分素淨,面料卻是貢品中都不常見的蜀錦,低調而奢華。
    頭上也沒戴幾樣首飾,小顆珍珠的珠花和耳墜,只不過那些珍珠的顏色比較奇特,不是白色,而是銀灰藍之中透著粉彩,每顆都是正正圓,光澤比東珠還亮。

  是德妃都沒見過的稀罕物。

  算起來完顏照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事實上這姑娘不像花朵,更像她頭上戴著的珍珠。

  不必任何裝扮,卻美得驚人。

  論五官,完顏照應算是個溫婉美人,畢竟她生得慈眉善目,可配上那雙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她的美又變得犀利起來,極具攻擊性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同時出現一個女人身上,毫無違和不說,還讓人莫名其妙地著迷。

  德妃也是半天才挪開眼,她就知道十四會這樣說,畢竟類似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

  “照兒是個好的,本宮比誰都清楚。若你只是個平頭阿哥,你想娶她,本宮也不是不能點頭。”

  德妃將視線從完顏照身上轉到顧傾身上:“可你如今是郡王了,便是本宮點頭,皇上那關也是過不去的。”

  十四的身份不同了,對自己的親事有一定發言權,德妃也不想做那個壞人,將來讓他記恨自己,便毫不猶豫地扯起了康熙這面大旗。

  皇上前幾日有空還曾陪她一起看畫像挑兒媳呢,最後挑中了富察家的姑娘。

  她剛才就想把這個結果告訴十四來著,結果被他打斷了。

  “這麽說讓照兒做兒子的嫡福晉,額娘是同意了?”顧傾才不管德妃是否出於真心。

  德妃一噎,她的意見重要嗎,郡王全是賜婚,無一例外,皇上的意見才重要好吧,這孩子怎麽就把握不住重點呢。

  話趕話將到這裡,德妃還能把說出去的話再吃回來嗎,當然不能:“只要你喜歡,額娘……額娘自然沒意見,可皇上那邊……”

  顧傾彎了彎唇:“只要額娘同意就行,皇上那邊兒子自有辦法。”

  德妃:“……”好像被他繞進去了。

  直到用完小食,德妃也沒想出哪裡不對,便讓顧傾和完顏照回了。

  在回去的路上,完顏照問顧傾:“皇上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顧傾朝她眨眨眼:“山人自有妙計。”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坊間流言四起,傳說十四阿哥天賦異稟卻身有隱疾,很可能不能生育。

  這些年顧傾太過耀眼,做生意富得流油,辦軍工廠名利雙收,難免擋了誰的路,動了誰的蛋糕。

  對他歌功頌德者有之,瞧著他眼紅到滴血的人也不少。

  所以流言一經傳出,便有人跟著煽風點火,不能阻擋十四阿哥搞事業,還不能壞了他的好姻緣嗎?

  十四阿哥今天十一歲了吧,正是議親的年紀,這時候傳出這樣的消息,可真夠及時的。

  天妒英才,不能人道,沒毛病。

  於是流言越傳越凶,沒過幾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可把那些對顧傾有想法的權貴人家鬱悶壞了,紛紛派人以各種名目進宮打聽,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是看重十四阿哥,削尖了腦袋想把自家閨女嫁給他沒錯,可前提是十四阿哥身體沒毛病,將來有機會問鼎儲位。

  若他只是個繡花枕頭,銀樣鑞槍頭,連子嗣都不能有,皇上瘋了才會傳位給他,他們還跟著瞎起什麽哄,這不是坑閨女嗎!

  德妃因此嗓子都急冒了煙,風風火火把完顏照叫來問話:“你和十四到哪一步了?”

  完顏照沒明白,以為德妃在問功課,便說了功課上的事,誰知才起了一個頭兒就被德妃打斷:“本宮問的不是功課,是……是……”

  有些難以啟齒,可事關重大,她總要弄清楚:“你們有沒有……有沒有做那種事啊?”

  完顏照琢磨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頓時羞紅了臉,小聲說還沒有。

  德妃心涼一半,忍不住埋怨:“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怎麽還沒有……本宮放你在十四身邊就是為了讓你陪他讀書嗎?”

  長籲短歎跟春芳抱怨:“本宮就說女孩子識字便好,不用讀那麽多書,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讀書讀傻了的!”

  她當初要是謹慎守禮就不會有四阿哥,更不會有今天的尊榮了。

  完顏照是那種看著就冰雪聰明的小姑娘,怎麽在這件事上轉不過來彎呢?
  德妃那叫一個心累,這種事還用她教嗎?

  對十四爬窗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搬到西三所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天下,還不是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再說十四那麽喜歡完顏照,如今兩人又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紀,每天抱著睡在一起,都沒擦出點火花來嗎?
  “無論如何,你今晚去試一試!”德妃給完顏照下了死命令,又怕她不懂,讓春芳拿來幾本空白封面的小冊子,神神秘秘推過去,“不是愛讀書嗎?好好看,好好學。”

  最後還不忘威脅:“你若是個不中用的,本宮便要安排專門的宮女去給十四通人事了。”

  德妃把話說得如此露骨,不用問也知道那幾本小冊子是什麽了。

  完顏照簡直心塞,她沒有主動過嗎,她主動過了呀,可十四不願意,她有什麽辦法。

  總不至於給他下藥吧。

  “娘娘,臣女試過了,可……被十四阿哥拒絕了。”面對她,十四都不願意,完顏照半點不擔心德妃口中所謂的教習宮女。

  “嘩啦”佛珠散了,四散崩開,德妃徒勞地抓著一根細線,臉白如紙,眼圈卻紅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顫聲吩咐:“傳太醫,隨本宮去西三所!”

  春芳小聲提醒:“娘娘,十四阿哥還在上課呢。”

  尚書房的規矩極嚴,完顏照只是個伴讀叫她出來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十四阿哥。

  德妃這才鎮定下來,吩咐完顏照:“你先回去上課,中午的時候把十四帶過來,本宮想和他一起用午膳。”

  流言再凶猛,當事人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段時間完顏照不是在陪顧傾讀書,就是在繡嫁衣。

  上輩子第一次嫁人是從才人做起,不算正妻,沒有嫁妝,也不能穿嫁衣。

  這輩子其實也不用她自己繡嫁衣,宮裡有針工局。完顏照繡的是十四和她新婚夜穿的寢衣,給十四做了一身,上下兩件,她自己的則只有一件大紅底繡鴛鴦戲水的肚兜。

  所以謠言傳到現在,所有人都刻意瞞著她,怕她知道了受不住。

  到了午休的時辰,完顏照按德妃的吩咐將顧傾帶了來,邁進主殿才發現皇上也在,旁邊還候著一個老太醫。

  完顏照一怔,狐疑地看向顧傾,顧傾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笑著上前給皇上和德妃行禮。

  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笑得出來,德妃心裡七上八下的,恨不得立刻知道結果。

  她看了皇上一眼,對太醫點點頭,太醫走到顧傾身邊,恭敬道:“勞煩英郡王把手伸出來,讓為臣給您請一個平安脈。”

  顧傾坦然伸出手,暗中運轉筋脈,太醫將手指搭在顧傾的腕脈上,隻過了一小會兒便擰緊了眉頭,漸漸地額上沁出了細汗。

  太醫收回手,德妃著急地問:“劉太醫怎麽樣?”

  劉太醫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汗:“娘娘莫急,容臣再看看另一邊。”

  於是又轉到另一邊診脈,眉頭越擰越緊,緊到能夾死蚊子的時候,劉太醫面朝康熙跪下,回稟道:“皇上,以英郡王的脈象看,恐怕……恐怕流言非虛啊。”劉太醫還是很會說話的,沒當著滿屋子人的面說他不行,顧傾心存感激。

  德妃“啊”了一聲,身體晃了幾晃,被身邊的春芳扶住。

  康熙臉黑如鍋底,沉著聲音問劉太醫:“你可看準了?”

  劉太醫又抹了一把額上的汗:“臣敢肯定。皇上若不信,可以傳薛太醫過來覆核。”

  劉太醫是太醫院的院政,康熙相信他不會出錯,德妃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實情,急著問劉太醫可有辦法醫治。

  先天帶來的殘缺,根本無藥可醫,劉太醫又怕德妃知道結果暈過去,隻得強笑著安慰:“服用些補藥,再養一養,等年歲大些,或許還有指望。”

  德妃跟劉太醫打過交道,知道劉太醫做事嚴謹,若能治好必然不會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一顆心涼透。

  康熙並沒讓人另傳太醫過來,隻叮囑劉太醫保守秘密,便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德妃滿臉愁雲慘霧,屏退了屋裡服侍的,朝完顏照招招手。

  完顏照走到德妃面前,德妃拉起她的手對康熙說:“皇上,照兒從小陪在十四身邊,有些年頭了。難得她勤勉,將十四照顧得很好,十四也鍾情於她,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吧。”

  十四都這樣了,還能娶到什麽好媳婦,完顏照雖然出身低了點,湊合倒也夠用。

  流言甚囂塵上,康熙以為完顏照什麽都知道了,也沒解釋,直接問她:“照兒,你可願意?”

  換做平時,康熙才不會詢問誰的意見,合意便下旨賜婚。

  可十四的情況特殊,康熙不想被人詬病,才有了這樣一問。

  完顏照走進來就是一臉懵,現在更懵了,不是說過來用膳嗎,怎麽飯也不吃上來就給十四診脈?

  還有太醫所說的流言,什麽流言,關於十四的流言嗎?
  為什麽太醫說流言是真,德妃立刻轉變了態度,從堅決反對變成請求皇上給十四和她賜婚?
  沒人給她解釋一下嗎?

  可皇上已經在問她的意思了,完顏照無措地看了顧傾一眼,顧傾給她解釋:“照兒,我可能……可能那方面不太行。你嫁給我,也許這輩子只能我們兩個人過,不會有子女。”

  頓了頓,朝完顏照眨眨眼:“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我不想瞞你,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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