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霍雲停的唇上還有妝， 莫北果然一動不敢動。霍雲停的唇緊貼上來，涼涼的， 軟軟的， 靜止的。但莫北的口腔內卻是熾熱的，強烈的，攪動的。

  兩人離得太近， 莫北的眼鏡裡什麽也看不到，但他此時腦子也空空的， 只聽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直到忽然“啪”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在地上， 把莫北的神志拉了回來。

  莫北忙推開霍雲停， 睜開眼睛，悄悄地大吸一口氣：“剛才外面有人。”

  林振聲回都不回：“有什麽重要。”

  林振聲的聲音， 眼睛， 都不離開莫北。他的莫北回來了， 即便現在還不記得他，但在他心裡已有自己的位置。

  林振聲的大手按上莫北的後腦， 把他再次向自己胸膛上推近。

  莫北再次睜開眼睛時，林振聲一手攬著他的肩膀，一手撐著他的腰。

  莫北恍惚了會兒，取下了眼鏡， 鏡片上全是霧氣，眼前一片模糊。當他要去擦的時候，林振聲的大手把的眼鏡拿了過來，用毛巾擦了擦， 然後給莫北戴了回去。

  為什麽？
  莫北唇角彎起：“節目組不讓帶家屬。“

  但這也不是霍雲停單方向的原因。某種意義，這其實也是莫北默許的結果。

  莫北要去把霍谷谷接回來了。

  公路如同條細線一樣橫貫在茫茫大漠之中，大巴車就沿著這條公路已行駛了兩個多小時。

  林振聲的臉這次無比清晰地映入莫北的眼簾。這樣只有四分像的臉， 像是隱藏了霍雲停， 卻又像是露出了真正的霍雲停。那種幾分瘋氣，而又旁若無人的氣質。

  他想問：霍先生，這麽尬的台詞，您怎麽能想得出來。

  大家再次登上大巴，出發的發時候，霍雲停最後一個進來。

  霍雲停那雙黑沉的眼睛看著莫北，低笑一聲：“你親我一口，我就走。”

  莫北唇角彎了彎。他預感到接下來會有好戲上演。

  經紀人給他發了幾條短信，最新的一條是和薔薇花品牌xiare已簽了合同，那邊也官宣了，讓莫北去轉發。經紀人還給他貼心地送來了地址。

  他又恢復到了百分之百的林振聲的樣子，但不知道什麽，莫北看他已越來“霍裡霍氣”。

  霍雲停依然坐在老位置上，莫北只看得到他的後腦杓。霍谷谷黑葡萄大眼閃了閃，笑了笑，果然沒有說什麽。

  莫北以為這個問題會讓霍雲停好好想一想，然後有一翻解釋說明，但霍雲停只是依舊用那種瘋與熱的目光看著他，沒有半妙停頓：“北北，我愛的是現在的你。“

  瘋子！莫名心裡說。

  莫北點進去，然後一鍵轉發。

  莫北站了起來，背轉過身後，抬起兩隻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與熱乎乎的耳朵。

  谷谷，你也太厲害了！
  莫北：“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先別對皮皮他們說。”

  不過兩分鍾，點讚已經破千。莫北唇角微笑，裡面有很多他眼熟的老粉。現在他是熱度高的流量，綜藝大咖，最近找他上綜藝的，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說，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答案。

  背後是霍雲停的笑聲。

  莫北不禁又去捏自己熱熱的耳垂。

  因為晚上住上了旅店，大家不僅晚上好好地睡了覺，還在這個地方吃了頓舒服的早餐。

  霍雲停的手再次扶在了莫北的腰間：“北北。“

  連霍雲停也靠著窗邊在睡。莫北更是睡得暈天暈地。就在這時，手機震動，把他吵醒了。

  莫北到周思過那裡，把霍谷谷接了回來。霍谷谷：“爸爸走了？”

  莫北：“你什麽時候發現他是爸爸的？”

  霍谷谷：“為什麽？“

  只有霍雲停才會那樣對他說話。

  莫北呼吸再次不暢了。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莫北這次打掉了他的手：“小林哥哥，你是不是要回自己屋了。”

  壯闊卻不變的風景讓大家產生了極度的疲勞感，大家在車上都睡著了。

  霍谷谷黑葡萄大眼閃了閃：“鏡像人的時候。北北，好幾次看到小林叔叔的背影，我都以為是爸爸。後來，林小叔叔抓眼鏡蛇的時候，我確認那就是爸爸。“

  莫北忽然說：“你以前連我的房間都不會進去的。”

  剛才他和霍雲停進來的時候，就只有葉初落在後面。

  霍雲停想繼續隱藏身份還是掉馬，這都是由他自己來解定的事。而且，莫北完全想像不出霍雲停爆馬後，他在節目上怎麽和他相處。

  莫北說的時候，有兩分不自在與緊張。但他的目光依然牢牢地鎖在霍雲停那張似是而非的臉上。

  莫北呼吸滯住。同時，腳趾頭想去摳地板。

  莫北心情複雜。

  莫北：“我去接谷谷。”

  莫北從蒙古包裡走出去，因為住的是旅店，外面並沒有沒有值班的工作人員，四處靜悄悄的。莫北確信剛才外面有人。而那個人是誰，莫北心裡有個名字浮了上來。

  霍谷谷小臉沉著：“節目組的叔叔說了，這裡面有很高明的化妝師，我就知道小林叔叔是爸爸化妝的。“

  但莫北心裡的最愛還是大銀幕，他讓經紀人推掉了絕大數綜藝。

  莫北就要退出來的時候，一條回復被他的粉絲送到了第一位。是陳導。

  陳導的名字很質樸，就是他的名字。“莫北，有一部戲在等著你。”

  莫北唇角彎起來了。莫北給陳導回復：“謝謝陳導，我一定留時間。”

  接著第二條被頂了上來，是林振聲。林振聲回復：“莫北學長人美心善，太適合了。”

  莫北頓時不自在了。他不由抬頭，去看前面那個後腦杓。

  這人不是在睡嗎？什麽時候醒了，還來湊這個熱鬧。

  而林振聲下面的回復就熱鬧了。

  【小林哥哥？你不是睡著了嗎？】

  【小林哥哥，你快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科研大佬】

  接著，周思過，田鳳君的也被頂上去了。

  莫北就乾脆在微博和這幾個人聊起天了。

  【為什麽，這幾個人明明可以直接說話，卻非要打字？】

  【這像極了我和我的閨蜜們？】

  【一邊看直播，一邊看他們埋頭敲字，真的好搞笑】

  【這幾組家庭，是以史以來相處最好的家庭沒錯吧】

  【千真萬確，對極了】

  葉初抱著自己的手機，他的笑容不減。他也轉發了。他心裡在想，現在莫北爬得有多高，一會兒就摔得有多重。

  今天葉初也有個官宣，是個保養品的代言。是他的豪門老公幫他找的。但是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官宣。

  導演看大家都醒了，從大巴車上站了起來：“各位家長，寶貝，你們都醒了吧，再有兩個小時，我們就到達最後一站‘魚龍客棧。’。現在，我來給大家介紹我們的目的地。”

  導演精神百倍：“魚龍客棧是在一個叫‘無夢之城’裡。為什麽叫無夢之都呢，這個劇本有點長……”

  導演拿出一個小本本。

  周思過：“劇情能省則省，直接開乾。”

  導演：“思過同學，不能省。這次如果不認真聽劇本，就完不成任務，完不成任務，節目組就不負責送機了。”

  周思過不說話了。

  導演：“‘無夢之城‘之所以叫做無夢之城，是這裡的住民都沒有夢境。這裡的住民只要晚上做了和現實有關聯的夢鏡，現實中的記憶就會消失。而人的夢境大都是圍繞自己的親人，愛人的，家庭，所以，這個城市裡居民大多數消失了記憶，不記得至親至愛，甚至自己是誰。於是有些人為了不讓自己的記憶消失，甚至不敢睡覺。”

  周皮皮：“導演酥酥，人不睡覺會生病的。”

  導演：“周皮皮同學，這只是個劇本。”

  畢小鵬聽入迷了：“為什麽他們只要一做夢，就會消失相關的記憶呢？”

  導演：“因為無夢之城一到晚上，就會進入了顛倒世界。顛倒世界裡有一個魔王，我們叫他食夢魔吧。他能通過夢境聯系現實世界，把人類的記憶吞噬掉。”

  田鳳君也聽得津津有味：“這個食夢魔為什麽要吃人的記憶？他是要得到什麽法力，還是為了毀滅人類？”

  導演看著滿滿的卡片：“資料沒寫。只有一點提示，他以前曾是人類。”

  周思過：“是個人類？那他怎麽到顛倒世界的？又怎麽成為食人魔？”

  導演：“這個就是大家的任務了。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為了把那裡的住民從無夢中拯救出來。”

  周思過：“我們要怎麽拯救？”

  導演：“這要靠大家自己找線索。”

  莫北打了個呵欠，頭枕在車窗上。

  如果真有顛倒世界，他每次腦海裡閃過的畫面與聲音，大概就是從另一個顛倒世界裡傳過來的。

  又或者，那些斷片其實是自己丟失的記憶。

  莫北這樣一想，居然開始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起來。

  導演：“各位家長，各位寶貝，接下來，我們來分配人物角色。”

  大家明顯對這個劇本有兩分興趣，導演這樣一說，個個都他向看了過去。想知道自己在這個劇本裡出演什麽角色。

  導演：北北和思過，你們是一對情侶。北北是位當紅藝人，周思過是個家鏡優渥的富二代。但家裡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你們就麽奔到了這裡。“

  對於這個設定，所有人都覺得即老套，但又相當帶感。

  導演：“葉初，你是思過的好友，你從小暗戀周思過，但從沒有對他說過。”

  葉初心裡的不高興到了頂點。他接戲的時候，就特別在意這些，從不接這種配胎的角色。

  他喜歡接小白花，因為這種角色對於進入豪門是相當友好。很多豪門就喜歡找這種小白花的藝人。

  導演還在說：“小林哥哥是個背包客。他到這裡，是來探索無夢之城秘密的。田鳳君是個單親媽媽，她也是個作家，為了尋求創作靈感，來到了這裡。”

  導演：“糖糖是媽媽的寶貝，就跟著媽媽。谷谷、皮皮和小鵬三個寶貝，你們是當地的小孩，因為家裡的家長都一個個失去了記憶，你們也掉卷入了這樁事件裡。然後，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龍魚客棧’這個地方聚集。”
    五個人的角色，每個都有亮點，甚至這幾個小屁孩都有重頭戲，只有自己是個附屬品。

  葉初的嘴角依然保持著微笑，眼圈紅了。這一季開始，他不僅覺得自己被節目組無視了，而且也被欺負了。

  葉初：“導演，為什麽讓北北和思過組CP，我覺得讓他和小林哥哥組CP才合適了。”

  大家齊齊地向他看了過來。

  葉初有些小傲嬌，小委曲的樣子。現在就是這個時機了。他等了兩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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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他和自己的團隊，經紀人通電話到凌晨三點，一個核心主題就是：如何爆料這個事件。

  怎麽爆料才最具有爆發力。

  當經紀人知道葉初不僅有照片，而且還親眼目睹林振聲進了莫北蒙古包後，整個團隊都沸騰了。

  葉初：“我們把這些照片直接發給營銷號。“

  經紀人：“可以是可以，但是莫北的老公太神秘了。杜子松搞過很多事，都被他壓下去不說，還反製一把。我擔心這些照片會被和諧掉。而且，這張照片也不是太有說服力，莫北和誰的關系都很好。他就是睡著了，枕著林振聲肩頭，也不一定能說明什麽。莫北現在的無腦粉很多。”

  葉初：“可是我親自看到林振聲在莫北的屋裡呆了兩個小時，然後兩人親上了。”

  經紀人的聲音都炸了：“你再說一遍。”

  葉初：“我親眼在帳篷外面看到他們在接吻。但被莫北聽到了動靜，我來不及拍照片，隻拍了林振聲進去的照片。兩個千真萬確有那個關系。”

  經紀人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那就直接爆料。”

  葉初：？
  經紀人：“莫北靠這個綜藝，接了兩個國際大品牌的代言。這個料爆出去，不僅能讓解約不說，還能讓品片。”

  葉初：“可是大家會不會罵我？“

  葉初最擔心的是這樣。

  經紀人：“如果是真的，你只會成為敢愛敢恨的英雄。被罵的只是沒有證據。“

  葉初點頭。

  而且葉初現在人氣低迷，如果沒有個觸底反彈的點，這個綜藝束後，他的演藝生涯也沒了。這是他的一個機會。黑紅也是紅啊。

  而葉初也一直在等一個好的舞台。

  現在這個舞台等到了。

  娛樂圈這種爆料，足可以把莫北從一個炙手可熱的流量，一下子變得查無此人，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葉初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他最不喜歡莫北。

  …葉初的話間直播間已議論紛紛。

  【……雖然我也想看小林哥哥和莫北組CP，可是葉初為什麽給人怪怪的感覺】

  【是的，總覺得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周思過雖然粗神經，但此時相當生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麽不能和莫北演CP？”

  在節目組，他自認和莫北關系最鐵。雖然林振聲有些後來者居上，但他不認為他就能代替自己的位置。

  葉初：“莫北和小林關系好著呢，組CP更有說服力啊。”

  葉初的話裡藏話，大家都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含義。

  周思過：“你什麽意思？“

  葉初心裡有些膽怯，但現在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他。這一刻，他是絕對的中心，絕對的主角。

  葉初：“就那個意思。”

  【啊？？？】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葉初說小林哥哥和莫美人有私情？】

  【我要爆粗口了！！】

  【同罵人。】

  周思過真生氣了。葉初這是在向莫北潑髒水啊。周思過向莫北看過去，莫北有兩分驚訝，三分好奇，他似乎只是在靜待著事件的發展。

  周思過更不相信了：“葉初，亂說是要負責任的。“

  葉初唇角一揚：“我沒亂說。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糾結了兩天。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前天晚上，我半夜起來，看到莫北和小林哥哥在一起。”

  田鳳君：“什麽在一起。我接班的時候，小林確實和莫北在一起值班，這又有什麽？”

  田鳳君其實有些感覺，林振聲對莫北就是與眾不同的。但此刻，她依然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莫北一邊。

  葉初一笑：“那你看到的是這個樣子嗎？“

  葉初舉起了手機。

  攝像機前，那張極有氛圍感的照片呈現在大眾面前。

  燃到半燼的篝火前，林振聲面對著篝火，莫北枕著他的肩頭，閉著眼睛。

  篝火的光在兩人的臉上，衣服上跳躍，形成了一片一片斑駁的光影，讓這張照片散發出一種唯美的藝術氣息。

  但前提是，兩人是單身的前提下。

  王於波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節目組只有導演與化妝師知道林振聲的身份。他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覺得大地震了。

  這個節目出事故了！！
  而且，事故的主人公是莫北。

  王於波的攝像機跟著抖了幾抖。他痛心疾首到極點，同時又擔心莫北。

  這一刻，不僅是大巴車裡，連直播間都凝滯了。與此同時，微博熱搜已有三個關鍵詞：“莫北 林振聲“，”出軌“，”照片“。

  短短兩分鍾，已攀升到榜一、榜二、榜三。後面緊跟一個“爆”字。

  田糖糖在看動畫片，車上大人們說的話，她根本聽不懂，看著看著，還在咯咯地笑。

  周思過瞪了三秒，對周皮皮說：“你和谷谷一起看動畫片“。

  同樣把眼睛瞪得圓圓的周皮皮，把平板的耳機塞在了霍谷谷的耳朵裡：“谷谷，我們一起來看動畫片吧。“

  抱著汪汪的霍谷谷沉著小臉，黑葡萄眼睛裡閃著光，點點頭。

  他也似懂非懂，不過，林振聲就是爸爸啊，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麽。

  畢小鵬一直看著窗外的黃沙，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想到了什麽。

  直播間凝滯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三觀裂開了，我不信，請給我一雙沒看過照片的眼睛，莫大美人，你快出來解釋，只要你解釋，我就會相信】

  【這不是在守夜嗎？人睡著了時候，會無意中枕著別人的肩頭】

  【是啊，有一次我坐地鐵睡著了，枕著一個陌生小哥哥的肩頭，】

  【莫瘋果然三觀不正，腦回路與眾不同啊】

  【松子瘋居然還在，你家哥哥不在了】

  【其實，我覺得莫莫對小林哥哥有點不一樣】

  【磕CP磕瘋魔了吧你們】

  【哈哈哈，我要看莫瘋被打臉。莫瘋真是亂泥扶不上牆啊】

  莫北也一臉驚訝，他認真地看著葉初手機裡的那張照片。那天晚上他睡著了，怎麽就枕到林振………哦不，霍雲停的肩膀上去了。

  葉初：“莫北，你別怪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我們要對自己的孩子負責是不是？”

  莫北：“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大概是我睡著了，無意中靠上去了？”

  周思過立即說：“你們坐車的時候，沒有靠在陌生人的肩上過？反正我有很多次。所以，這照片能證明什麽。”

  葉初：“林振聲為什麽半夜過去找你。我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凌晨四點了。”

  莫北唇角一彎：“我就這個時候值班，他要找我，肯定是這個時間。”

  葉初：“他為什麽找你？不找別人。”

  莫北：“他擔心我害怕，過去陪我啊。”

  莫北說得坦然。唇角甚至帶著笑意。

  莫北的鎮定與淡然，讓直播間的輿論開始反轉。而當事人之一林振聲更是像是事不關已一樣，在處理著什麽事務。讓大家更加相信，這不過是葉初的惡意誤會。

  這不過是個平常人都會發生的一個小事，只是因為莫北與林振聲是藝人，然後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甚至網友開始喊話熱搜：“黑熱搜，還不快撤下來。”

  這些反轉都在葉初的意料之中，他手裡的牌不過只打出了一張。

  葉初：“莫北，你說你是睡著了，那我問你，昨晚，那麽晚了，林振聲和你單獨在蒙古包裡呆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裡，你故意支開谷谷。谷谷是在周思過那裡吧。林振聲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一點了。”

  葉初不慌不忙地又打出一張牌。

  一波還未平，另一波又起。

  莫北依然輕描淡寫：“我找林振聲有事，難道他不能進蒙古包。”

  葉初：“可是，這麽晚了，你們單獨兩個人，你不覺得有問題？你對小孩子太不負責了，對谷谷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莫北：“兩個人獨處就是有問題？”

  葉初：“別裝糊塗，莫北。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和人相處應有的邊界感。”

  畢小鵬看著車窗外。他已是七歲了，他懂得很多。有時卻又不懂。他聽到要對小孩負責，聽到心理陰影。

  此時，他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兩個人不能單獨在一間房子嗎？”

  葉初對這個繼子解釋：“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半夜三更的，就有問題了。”

  畢小鵬：“可是在我參加培訓的時候，很晚了，我看到一個叔叔到酒店裡找你。”

  畢小鵬的臉上有兩分疑惑。他看著葉初，他是真的不明白。

  葉初呆了兩秒：“你在說什麽？”

  畢小鵬：“我有三次看到那個陌生的叔叔從你的屋裡出來，出來的時候也是半夜兩點。爸爸都不在。”

  直播間再次炸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