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先是捏捏孟晚秋的耳垂,然後溫熱的大手撫摸她的腦袋,湊到她耳邊,柔聲安慰:“摸摸毛,嚇不著。”
孟晚秋又囧又甜蜜,怪嗔了裴行之一眼,她又不是小孩子,還用什麽摸摸毛。
真是的,太膩歪了。
沉思的白婷也回過神來,腦子飛速轉動,“是,是我不好,支書不好意思,因為這幾天忙著秋收,我給搞忘記了,知道今天才想起來,對不起支書,不會再有下次了。”
說完,趕緊給孟愛國鞠躬認錯,劉海擋著了垂下的眼眸裡,閃爍著的全是記恨。
孟愛國什麽人,白婷這點小心思怎麽瞞得住他,不過他不打算再追究,現在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個幫教會到底是什麽東西,會不會對裴行之有影響。
“行了,下次注意。既然你已經是這個幫教會的會長,就把你的安排告訴裴行之吧?”
白婷起身,轉身對裴行之笑道:“幫教會一個月開四次,今天下午裴知青記得來知青院,開第一次幫教會。同時,因為裴知青跟孫雅婷同志被縣革委會列為重點幫教對象,所以每個月還要上交一份思想報告。”
等白婷走後,孟晚秋跟孟愛國雙雙皺眉,擔心地看著裴行之。
而裴行之卻淡淡一笑,反過來安慰他們,“沒事,每個月寫一份思想報告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其實,早在他的身世暴露之後,裴行之就已經料到這一天了。
“話是這麽說,不過思想報告的內容,你有數嗎?”
孟愛國背著手進門,扭頭看裴行之。
裴行之點頭,“放心吧爸,我心裡有數。”
他並不是什麽不知變通的人,也沒有什麽堅定不移的信仰,他只相信自己。如今結了婚有了在意的家人,他自然不會給自己惹麻煩,讓他們擔心。
孟晚秋不太懂這個東西,但是大致猜到裴行之以後可能不會那麽自由了,知青院也好,公社也好,都會有人盯著他。
一旦裴行之被他們抓到不好的點,就會被他們拿捏。所以,從今往後,裴行之跟孫哥合作的那生意,怕是不能再幹了。
想到這,孟晚秋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她不想裴行之被約束,受到知青院那些人的鉗製。
要是,要是那些人都悄無聲息的死了,是不是,就不會有顧慮了。
一時間,孟晚秋腦中閃過前世那些陰暗的手段,心裡慢慢理起了計劃。
突然,手上一緊,孟晚秋驚愕地看過去,眼底的狠意被裴行之清楚地看見。
他心猛然一震,想到她身上那些秘密,裴行之不禁握緊孟晚秋的手,對她輕微搖了搖頭。
孟晚秋心中狠意散去,想的上次她對裴行之的保證,不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做什麽事之前,一定提前告訴他。
低頭咬唇,孟晚秋回握回去,兩人是十指交纏,彼此的體溫相互傳遞,兩顆跳動的心臟,隨著溫度的平衡,頻率漸漸趨於一致。
“這白婷明顯就是故意想找你麻煩,看來是上次她記恨上了我,又怪小晚經常扣她工分,才記恨了我們家。如今一得了勢,奈何不了我們,卻是想整治行之,讓我們難受,好讓她能出氣。”
坐到凳子上,孟愛國跟裴行之解釋緣由,語氣有些歉意。
裴行之不在意地搖頭,寬慰孟愛國,“爸,你別那麽想,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人。”
孟晚秋端來了幾杯茶,聞著悠然升起的茶霧,幾人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這白婷就是典型的教條主義小人,欺軟怕硬,可就是這樣的小人才麻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冒出來給你定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名。行之啊,你跟孫磊的那活計,以後恐怕不能再幹了?”
孫磊就是孫哥。
孟愛國端起茶杯,先是評價了白婷這個人,接著提醒裴行之。
裴行之了然地點頭,“放心吧,以後我不幹了,改天就讓孫哥去把那件小倉庫退掉。”
裴行之說的雲淡風輕,孟愛國心中卻越發不好受,沉吟了片刻,起身拍了拍裴行之的肩膀。
然後走進了房間,打開了抽屜,又取出紙和筆,埋頭寫起了信。
裴行之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旁邊的孟晚秋,“記住你跟我保證的,不要再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剛才孟晚秋身上散發出那種陰森的殺意,讓裴行之感到陌生害怕之余又心驚不已。
當然不是害怕孟晚秋本人,而是害怕她做出什麽傻事。
想到上一次孟晚秋孤身跟兩個帶刀歹徒搏鬥,當時裴行之知道的時候,心臟都差點停止了。
所以察覺到孟晚秋有一點犯險意向,裴行之都是三令五申地禁止,提醒孟晚秋遵守約定。
孟晚秋撇嘴,不情不願地回答:“知道,放心,不會乾的。”
裴行之陡然放下茶杯,握緊孟晚秋的手腕,湊到孟晚秋面前,低聲說:“你果然這麽想過!”
孟晚秋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掙脫,但看見裴行之眼底的恐慌和擔憂,心驟然一軟,力道卸了下來,嘟囔道:“我就是想一想,又沒乾。”
“想都不能想!”裴行之咬牙,低聲警告孟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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