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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隻想混吃等死》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夜色蒼茫, 孤月懸枝。

  京都一處宅邸內,男子的爆喝聲傳出。

  “又失敗了?!”

  “一群沒用的廢物!”

  “此次做了萬全準備,竟還是傷不到尉遲胥分毫!”

  蕭文碩一通暴怒過後, 偏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他在前世是死於加班猝死, 從小開始就是卷王, 一路寡王碩博,還是照樣卷死了自己。到了這個世界,他以為,一切都可以不一樣了。

  可事實證明, 即便他拿的是男主劇本,還是處處碰壁。

  一開始的自信,也消減了不少。

  登基之後更是日夜操持著政務。

  汪直悄無聲息奉上新茶,這又退至一側。

  “咱們入駐中原的計劃,是不是過於倉促了些?”

  一旦尉遲胥被他鏟除,那麽, 剩下來的尉遲皇族男子,皆不足為懼。

  蕭文碩身為冀州世子,有著得天獨厚的稱霸潛能。

  他越是尋思,越是覺得不對勁。

  “不過,皇上既然知曉世子後頸下方有胎記,那必然在世子身邊安插了細作。”

  可皇上似乎打小就不怎麽愛睡覺。

  對靖臣的話,甚是讚同。

  頗有一股少年人的風流肆意。

  所以,蕭文碩穿越過來後,一直重用靖臣。

  “是啊,我更應高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會不會……”尉遲胥手裡也有什麽金手指?!
  他可以穿越,那旁人呢?

  人人都道,新帝手段雷霆,狠辣遠超尋常人。可誰又想過,新帝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

  汪直看著帝王蕭挺的側顏,不免心生酸楚。

  但現實已經不止一次給了他重創。

  心腹隨從靖臣, 抱拳道:“世子,咱們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蘭逾白奉旨前來,稟報道:“皇上,今日刺客屍首已全部驗查完,的確都是死士,他們即便活著,也不知母幕後主使是誰人。”

  蕭文碩一番腦補,更是打算不再冒進行事。畢竟,他行刺了那麽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也不曾傷及尉遲胥分毫。

  尉遲胥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尉遲胥是這個世界的反派龍傲天,也是他的勁敵。

  按著原劇情,他還需得等上三年五載,方才可以實現抱負。但他不想等上那樣久。

  ***
  禦書房,案台燭火微晃,帝王的面頰一半是明一半是暗,襯的五官更是立挺深邃。

  蘭逾白實在好奇,他是帝王的左膀右臂,也掌控著京都城大半的線人與暗樁,皇上竟提前知道有人埋伏,他為何不知?

  雖一直臣服於中原, 但實際上, 冀州早就可以獨立封王。

  “皇上大抵只是懷疑世子,卻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是世子所為。”

  蕭文碩不甘心!

  靖臣又道:“世子,咱們在京都乾的那幾樁事,皇上必然沒有找到證據,不然也不會在全城搜身時,不言明任何緣由。”

  他這把年紀了,睡意自是不多。

  靖臣是老冀侯身邊的謀士,在原劇情中,此人會在男主大業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是男主的左膀右臂。

  是走過刀山血海,才爬過來的。

  “皇上,微臣……鬥膽一問,皇上怎知,從薑府回來的路上,有殺手提前設埋?”

  “新帝原先並不受寵, 如今尚未弱冠,便已禦極帝位,足可見,新帝絕非尋常人物。”

  他自以為,以他現代人的芯子,外加上知曉劇情的金手指,可以先一步走上巔峰。

  蕭文碩在屋內來回踱步。

  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接下來的路,世子需得重新謀劃一番了。”

  尉遲胥早有預料,他頷首示意:“嗯。”

  細一看,劍眉竟還輕輕一挑。

  冀州數代以來, 都是擁兵自重,獨立輔政。

  他每次都是按著劇本路線行事,但尉遲胥好像總能先一步防備, 就好似拿著劇本的人不僅僅是他。

  只要這個世界的反派龍傲天一死,他的大業將事半功倍。

  似是頗為得意。

  尉遲胥嗓音清越:“朕有一個寶物。”

  蘭逾白:“……”

  他與皇上一塊長大,最艱難的時刻,還同穿過一條褲子。皇上有寶物……他怎不知?
  蘭逾白再度抱拳:“皇上那寶物,可以未卜先知?”

  這絕無可能。

  皇上一定在賣關子。

  尉遲胥眼梢笑意繾綣,他這人不笑時,肅重無情,看一旦笑起來,又顯得風流戲謔。

  頗有浪蕩公子的潛質。

  “對,她是能未卜先知。”

  蘭逾白:“……”

  他不信!
  皇上一定在騙他。

  蘭逾白還想多問幾句,但到底不敢了。畢竟,如今已是君臣有別。

  夜色已深,蘭逾白退下之後,尉遲胥還在靜等著未央宮的線人送來話本。

  因著沈若汐有時會早睡,有時又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奮筆疾書。故此,尉遲胥偶爾會等久一些。

  待未央宮的線人終於過來時,尉遲胥的眸子明顯亮了幾分。

  接過話本手稿,尉遲胥明顯十分熱衷,即便他形不露於色,也讓人一眼看出他的興奮之色。

  汪直:“……”

  難怪坊間百姓,會那麽癡迷於追更話本。

  就連皇上也每天盼著最新的內容啊。

  尉遲胥目光很快掃過,大致看了一遍。今日的內容,沒有風花雪月,倒是提及了使臣暴斃之事。

  在沈若汐的筆下,使臣是被人謀殺。

  而謀害使臣之人,就是蕭文碩。

  蕭文碩的目的很直接,那就是挑起大殷與外邦的戰事,冀州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尉遲胥能從沈若汐的話本中,感受到她對蕭文碩的不喜。

  這時,尉遲胥眸子一凜,想到沈若汐提及過,她會早亡的事。

  蕭文碩會害死她?
  不!
  他不允許!

  尉遲胥看完話本手稿,吩咐未央宮的婢女,好生保護沈若汐。

  尉遲胥安排在未央宮的線人,都會些武功。何況,未央宮外面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宮外的人幾乎沒有辦法輕易親近她。

  他每次帶著沈若汐出行,也都是近身保護,幾乎不會讓她陷入危險困境。

  即便是前陣子,沈若汐推了薑玥下水,也是他親自撈了上來。

  沈若汐即便想尋死,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汪直,你說,朕該不該擺駕未央宮?”時辰已經不早了,小狐狸已經睡下,他去了不太合適。何況,她還沒滿十六歲……
    這才是最致命的。

  汪直啞口無言。

  皇上可是坐擁整個后宮的人,什麽叫該不該?
  “皇上隨時都可以去未央宮。”

  汪直內心焦灼。

  想去就去呀。

  小年輕難道不應該花前月下、談情說愛麽?
  最終,尉遲胥留宿在了永安宮。

  他不想深更半夜自討苦吃。

  沈若汐未及十六歲之前,尉遲胥不會輕舉妄動。

  他既打算重用沈家,必定會遵守與沈國公之間的約定。

  ***
  燕王府。

  尉遲舟想要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著實費了大力。

  得知沈若汐不是沈貴妃的女兒後,他莫名松了口氣。

  可轉念一想,倘若沈若汐當真是皇家的女兒,他與沈若汐倒是可以更加親近。

  但他內心深處,並不期盼如此。

  他甚至潛意識裡,還覺得,他與沈若汐之間……或許還存在著一絲絲的可能。

  這個念頭閃過,尉遲舟胸口一陣堵悶酸澀。

  整日偷偷懷念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這種感覺,就像是面對著鏡中花、水中月。就算他再怎麽渴望,但觸手所及,什麽都觸碰不到。

  生生煎熬著。

  但又無從訴說。

  只能一個人硬扛。

  “主子,九王爺來了。”心腹悄然挨近,見尉遲舟面對著院牆的墨竹,已沉默許久。

  尉遲舟回過神,眼底掠過一絲明顯的落寞。

  他看著沈若汐長大,親眼目睹著她從小胖墩,長成風華少女。

  可他慣大的嬌花兒,卻是旁人摘了……

  “嗯,請皇叔去堂屋稍坐,我這就過去。”尉遲舟輕歎了一聲,情緒百轉千回。

  見到九王爺時,尉遲舟已恢復常色。

  九王爺試圖找出尉遲舟身上的情緒破綻,卻是無從下手。

  叔侄二人淺飲了幾盞茶,九王爺眸色一沉,看向尉遲舟。

  “皇上登基這一載,待你如何?”九王爺明知故問。

  燕王是親王身份,按理說,應該有自己的封地。

  但尉遲胥並沒有授予他實權。

  將他“困”在京都,無疑是一種打壓。

  尉遲舟面上不顯,隻淡淡笑過:“皇兄待我素來和善。”

  九王爺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當初先帝在世時,曾在我面前提及過,會將皇位傳於你,可後來為何詔書會任命尉遲胥為新帝,難道這不蹊蹺麽?會不會……是有人擅自篡改了詔書?”

  九王爺故意如此說,只差直接暗示尉遲舟,皇位本該是屬於他的。

  此刻,尉遲舟豁然起身,神色肅重:“皇叔,有些話不可亂言,我又憑什麽相信皇叔的口頭之言?時辰已不早,若無旁的事,皇叔可以離開了。”

  尉遲舟強勢逐客。

  九王爺鳳眸微眯,轉瞬露出無奈之色:“我的話,你再好生琢磨琢磨,幾時想通了,幾時去見我。”

  九王爺丟下一句,這才離開燕王府。

  夜色蒼茫之下,九王爺臉上神色逐漸冷沉。

  先帝留下的幾個皇子,一個個都是孬種!

  偏生新帝過於強勢城府,讓人無法掌控。

  九王爺與薑太后的意圖一致,都想扶持一個更好拿捏的帝王。

  而今,新帝已經不受任何控制,壓著九王爺與薑太后一黨,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燕王尉遲舟倒是很合適,只是不知,能不能立起來。

  九王爺走後,尉遲舟獨自一人緘默良久。

  久到茶涼月墜,久到四肢僵硬。

  ***
  次日,眾嬪妃前去給魏太后與薑太后請安。

  不知是不是因著魏太后被尋回的緣故,薑太后不再針對沈若汐,眾嬪妃請安過後,沈若汐順利回到未央宮。

  對此,沈若汐另有思量。

  她猜測,薑太后眼下已經察覺到自身難保了。

  狗子已經開始下令徹查沈貴妃當年的死因,薑太后絕對逃不了乾系。

  她自是沒有心力,再折騰沈若汐。

  “娘娘,皇上命人給您送來了禦用的紙張。”飛燕一臉歡喜,以為沈若汐又得寵了。

  而沈若汐自己則愣了一下。

  奇怪……

  原主在尉遲胥眼裡,一直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女子,尉遲胥好端端的為何給她送紙?

  沈若汐的手輕撫著潔白無瑕的紙張,腦子裡閃過一絲疑惑。

  可她從未在尉遲胥面前寫過話本,他理應不會知曉。

  再者……

  尉遲胥的注意力,應該都在白月光身上。

  哪有心思關注她。

  不過,沈若汐始終覺得可疑,所以,她今日寧可去喂池塘的錦鯉,也沒寫一個字。

  這可急煞了未央宮的線人。

  很快,夜幕降臨,尉遲胥那邊在靜等著最新話本內容。

  而一個多時辰後,未央宮的線人送來消息。

  “皇上,淑妃娘娘今日並未提筆,娘娘她已經睡下了。”

  尉遲胥:“……”

  年輕的帝王,早已撓心撓肺,卻被告知,今晚根本看不到最新話本,他竟是嘗到了失望的滋味。

  沉默片刻,尉遲胥淡淡啟齒,問道:“淑妃今日可有什麽反常之處?”

  婢女思忖片刻,如實作答。

  “回皇上,娘娘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尉遲胥:“……”

  不對,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未央宮的婢女退下後,尉遲胥兀自反省複盤,心思縝密如他,很快就察覺到了問題。

  尉遲胥眸色一滯,盯著案台燭火,忽然失笑出聲。

  “呵呵……真是一隻小狐狸。”

  是送去的禦用箋紙出了問題。

  那隻小狐狸起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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