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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我的O還留著我的標記》第五十章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第 50 章

  (50)

  沒有人知道那天,在那棟開滿藍色陰雨的莊園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各種道聼塗説。

  有說那日西城區的所有alpha防爆警全員出動,警車尾燈如同一條紅火的血河,沿著山道蜿蜒百米。

  有人說那日下午突然感覺到了來自高階alpha的資訊素壓製,那恐怖程度,至今想起來都會後怕。

  還有說那日西城區中心醫院alpha分部接了幾十號急診,都是腺體一級損傷。

  有的瘋癲,有的自殘,有的陷入木僵狀態,場面混亂不堪。

  中心醫院人手不夠,資訊素清洗劑也短缺,全都是問其他醫院借調,才勉強控制住場面。

  更有甚者傳出消息說,市晨集團的千金也在那場資訊素風暴裡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程瀟雅對向晚沉也根本不存在什麼感情,六年前玩夠了之後,便失了興趣,告訴下面的人別讓時星予好過,就將這些事拋之腦後。

  誰知,六年後向晚沉和時星予竟又走到了一起。

  於是,她從希望時星予不好過,變得逐漸歇斯底裡起來。

  向晚沉問他:“時星予會死嗎?”

  “哎喲……”時登越頓時哀嚎起來,“不行醫生,我、我腺體又疼了。我是不是應激了?一提到向、向董我就疼得不行了。哎喲哎喲……”

  那個能掀起資訊素風暴,讓所有人腺體報廢的人,看上去像是隨時會碎掉的玻璃,滿身裂痕。

  葉成看他精神氣十足,微笑著說,“看來你明天就能轉去普通病房了。”

  但猜測也僅僅停留在此,沒有人再能往下猜出,到底這一位頂級alpha為什麼會掀起一場令人膽寒的資訊素風暴。

  時登越嚇得立馬眼睛一閉,“我、我要休息了。”

  她便讓人在時登越面前演戲,一場不夠便演十場,直到勾起時登越心中的貪欲。

  她不是一個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時登越絮絮叨叨地用他那破囉一般的嗓子給葉成講故事。

  原來時登越當時會去賭,完全是程瀟雅的安排。她將自己的人安插在時登越的身邊。彼時時登越還在勤勤懇懇還債,沒什麼歪心思。

  這讓程瀟雅發瘋,六年前被所有人嘲笑的屈辱,如厚重的陰霾重新壓向她。

  “或許會有用。”她顫唞的手輕輕拂過它們。

  那種滿肚子八卦卻一個字都沒法往外蹦的苦,可真是憋死他了!

  然後鄭重地說:“葉成,阿予就交給你了。”

  葉成回答:“我會盡力。”

  “葉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啊?”時登越實在想找個人說話,“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葉成記錄著他的生命體征道:“暫時平穩,還需看後續情況。”

  她讓管家送來了一個絲絨盒子,裡面躺著五支資訊素清體。

  他年紀大了,還想再多活幾年!

  她只是不甘心輸罷了。

  而唯一清醒的親歷者——時登越,正躺在特護病房裡,有苦難言。

  時星予兩天之前就已經醒了,只是她腺體受了重傷,還需在ICU裡觀測,等到生命體征完全平穩,各項機能恢復後,才能轉去特護病房。

  順著這些傳言不難猜測,造成這一場資訊素風暴的alpha正是向家那位。

  向晚沉被帶走,關進了隔離室。一支又一支強效抑製劑打進她的腺體裡,將那撐得快要破裂。

  時登越一旦有了想要去賭的念頭,那她的勝算便是百分百。她要先讓時登越贏,讓他品嘗一夜百萬,揮金如土,作為人上人的滋味。當他感覺自己即將重回金字塔尖的時候,再一腳將他踹下去。

  回想起那天向晚沉抱著時星予的畫面,葉成還是會唏噓。

  沒有人會甘心的,就差一步,就差那麼一點……!
  賭徒,永遠相信下一次自己會翻身。

  而向家那位似乎正在被隔離。

  但向晚沉始如同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繫,終沉默著。

  “治療應激也好辦,”葉成溫聲說,“我帶你去見見向董,做脫敏治療。”

  出了特護病房,葉成又親自去了趟ICU。

  誰知卻是一場未完待續。

  原本六年前的故事到時星予與向晚沉分手便該結束了。

  葉成很耐心,畢竟他也有好奇心,想知道整個故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哎,我也沒想到那孩子這麼決絕……”時登越老淚縱橫,抽抽搭搭地揩著眼淚,“葉醫生,都是我耽誤了小予。你不知道……當初如果我沒有上了程瀟雅的當去賭……”

  所以時登越一定不會收手,她只需要等,等到那個數字不斷地疊加,壓垮他們就好了。

  向晚沉沒辦法守在時星予的身邊,她需要被隔離,還需要配合調查。

  “所以那個瘋女人就派追債的追殺我!”時登越有些激動,出不來聲的嗓子讓他費力地喘著,“你說她是不是瘋的?多大點事啊!向、向董要是能看上她,六年她還拿不下嗎?就為了那點嫉妒心,差點害死我的小予!”

  她的資訊素一直到第三天才被壓製下來,因為打了太多抑製劑的關係,她幾乎失去血色,像是一朵凋零的殘花,焦黃枯萎。

  舒柳來過,告訴她時星予救了回來。

  雖然腺體受損,但好在的是時星予的刀紮得偏了些,力氣也不足,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時星予給她留的那五支清體,也成功救回了她自己。

  清體注入後,破損的腺體逐漸開始自我修復,也緩慢地產生了新的資訊素,為身體供能。

  向晚沉拜託舒柳好好照顧時星予。

  向紹青則親自回去坐鎮泊美。

  一時間流言四起,各路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直接給向晚沉定了罪。泊美集團股價更是來了個大跳水,市值一夜蒸發百億。

  但很快就有狗仔蹲到向晚沉頻繁出入某私立醫院。

  大家原本以為程氏將與向氏有一場世界對壘,畢竟程瀟雅至今昏迷未醒,泊美集團又有凋零之勢,市晨定是要動手的。

  卻沒想到,程氏非但沒有追究,反而緊急召開了董事會,正在做資產清算。

  反觀泊美,同樣在風暴中心,卻沒有選擇明哲保身,而是另旗下全線品牌打出價格戰,豪橫地搶佔市晨集團市場份額,吞併意向昭然若揭。

  但關於“資訊素風暴案”卻再無半點消息傳出,那一夜被嚴嚴實實地密封了起來。

  無人可窺。
-
  “你……是不是該回去好好上班了?”時星予無奈地看著眼前人,抿下一口那人喂過來的粥。

  向晚沉充耳不聞,又舀了一杓喂過去。

  自從向晚沉回來後,她就一直守在她身邊,跟她在病房裡同吃同住。

  這都快一個多月了,外面落過了幾場雪,從深秋到初冬,這人卻還沒有半點回去的打算。

  “阿花……”時星予握住向晚沉清瘦的手腕,“我真的沒事了。”

  向晚沉抬起眼睛來看她,直勾勾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脖側倔強的筋骨隱隱浮現出來,像是忍耐著什麼。

  時星予立馬緊張地捧住她的臉,眉毛擰在一起,小聲說:“不許哭了!”

  她拿現在的向晚沉很是沒有辦法,一說到讓向晚沉回去的話題,向晚沉就會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教人看得心酸。

  時星予知道自己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一時半刻難以修復。但向晚沉這般粘她,也不是辦法。

  醫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向晚沉每天在這裡辦公怎麼行?
  時星予傾身過去,親了親那兩片發白的薄唇,輕聲問向晚沉:“要怎麼才能讓你安心?”

  向晚沉抱著她不說話。

  這人瘦了很多,骨骼硌人,埋在她懷裡不聲不響,隻釋放出一些些資訊素,勾著時星予。

  於是話題又潦草地結束在這裡,誰都沒有繼續。

  所以時星予很愁。

  “小予啊,你也別嫌人家向董黏你,這次要不是向董來得及時……”時登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堪堪住了嘴。

  時星予小歎一口氣,她怎麼會嫌向晚沉煩呢?她只是怕向晚沉再這麼憋下去,遲早要出事。

  “小予,”時登越找準時機再度開口,“雖然爸爸之前對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原諒爸爸?”

  “這次,這次我也有功勞的。上次向董找我問話,我事無巨細,這才捋出了一條線,讓向董有了調查的方向,她才有所警惕。”

  “所以,小予,原諒爸爸好不好?”

  “我發誓,以後肯定不賭了!”

  時登越一個五十幾的中年男子,在自己女兒面前,舉著不標準發誓手勢,著急忙慌地祈求原諒。
    樣子有些笨拙,卻足夠真誠,引得時星予彎了彎嘴角。

  她沒有說別的,而是甜甜叫了一聲,“爸爸。”

  叫得時登越老淚縱橫,在病房裡拉著時星予哭了好半天,最後被護士長遣送回了自己病房。
-
  向晚沉真正的情緒爆發,是在時星予拆線那天。

  那天葉成給時星予拆完線後,發現她的資訊素有些不穩定,但他剛好有個急診,便喊護士帶時星予去做腺體功能檢查。

  他是給向晚沉發了消息的,但匆忙間沒注意到那條消息未發送成功。

  所以當向晚沉外出回來後,沒能在病房裡找到時星予。

  就是這一瞬間,讓向晚沉潰不成軍。

  野薔薇如同翻滾的洶湧浪潮,頃刻間便能淹沒所有人。

  噴淋系統灑下強效抑製劑,時星予在響徹整個醫院的警報聲中,撥開層層安保,走向狼狽的向晚沉。

  而向晚沉只是看著她,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眶逐漸變紅,最後落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阿花,是我。”時星予擁抱她,將她藏在自己的懷裡,“我在呢。”

  時星予陪向晚沉去了隔離室。

  向晚沉的資訊素無法收回,而是像一個小型的風圈縈繞在她的周遭。

  她只允許時星予靠近,也只有時星予敢靠近。

  “我剛是去做檢查了。我沒事的。”時星予說著,拿過向晚沉冰涼的手放到自己的後頸,“我的腺體已經長好了,你摸。”

  向晚沉呼吸轉沉,她指尖顫了許久,才探出去慢慢撫過那道疤,小心地描摹著那道微微凸出的增生。

  “時星予,你好了嗎?”她哽咽著問,“還疼嗎?”

  “不疼了。”

  她這麼回答,那人卻好似聽不進去,依舊用悲傷的眼神看著她,聲聲喊她別離開。

  時星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向晚沉的掌間,要那人感受她的生命力。

  她去親吻她,要那人感受她的熱度。

  最後,她去撕咬她,從唇咬到脖側,從脖側咬到後頸。

  她再一次用omega的資訊素,標記了向晚沉。

  很淺很淡,轉瞬即逝,但又是那麼清晰滾燙地存在過。

  “夠了嗎?”時星予問,“能讓你相信,我還活著嗎?”

  向晚沉長而卷的睫毛抖動著,上面沾著的眼淚被時星予舔去。

  她沒回答,於是那人又問她了一遍:“夠了嗎?”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碾過,痛得人生不如死,但生命卻是倔強的,自痛苦裡掙扎著跳動。

  於是向晚沉從夢魘裡醒轉。

  她將時星予緊緊扣在懷裡,感受著她的心跳,她的溫度,與她的呼吸。

  “時星予,不夠。”

  問多少次都是不夠。這一輩子都不夠。

  那一夜,她們把對方融於自己的血骨中,用彼此的味道化作骨骼,刻寫下誓言與愛意。

  不過等到她們醒來,還沒來得及耳鬢廝磨,卿卿我我一番,便被葉成抓著崩潰地質問了好一番。

  “向晚沉,你、你怎麼能跟她在這個時候成結?”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疼她?”

  “她的腺體才養好一些,你就跟她成結,你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還有你,時小姐!你怎麼可以由著一個alpha胡鬧?!”

  “作為omega,你應該要保護好你自己才對!”

  時登越扶著點滴架,在門口探頭張望,“誒,我還第一次見葉醫生發火。嘖……是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大美人,大美人抱著手,微仰著頭,從下滑的墨鏡裡跟著看過去,“我也一次見。”

  “果然,葉醫生就是很可愛啊~”

  “還是想追。嗯,得追。”

  說罷,扭著大胯,走進了病房裡。

  因為向晚沉的亂來,葉成把她們兩個全都送去接受了一次腺體檢查。

  時星予查的是腺體功能情況,向晚沉則是資訊素篩查。畢竟她是頂級alpha,在時星予腺體情況不佳的情況下,也有極大的概率讓她受孕。

  檢查下來,時星予的數值在穩步回升。

  向晚沉的數值卻爆了表。

  葉成一言難盡地對向晚沉說,“你得去一次腺體等級鑒定中心。”

  “為什麼?”

  葉成很難向向晚沉解釋清楚,畢竟牽扯的專業東西太多,所以他言簡意賅地總結道:“你的腺體等級恐怕不是S那麼簡單,你或許是千萬分之一的S 。”

  魏微在旁揚了揚眉,“哦豁。S ,行啊,向晚沉。一次資訊素風暴給自己提了一級。”

  “和時星予的差距更大了呢~”

  魏微輕飄飄的幾句話讓剛從一個怪圈裡走出來的向晚沉,立馬陷入到新的怪圈中。

  焦慮,前所未有的焦慮。

  她每天都要抓著時星予問一遍,“阿予,你不會因為這個離開我吧?”

  “阿予,你不會不要我吧?”

  “阿予……阿予……唔……”

  時星予被她煩夠了,用吻讓她閉嘴,而後皺著鼻子威脅道:“再問就真的不要你了!”
-
  時星予被向晚沉養得很好,出院時胖了不少。

  春天來臨的時候,時星安那邊也來了消息。他腺體已經能自主產生資訊素了,之後還需要一年左右的穩定期,確保腺體的供能。

  林瀾也在時星安的勸說下,接受了心理治療,現在情緒穩定了許多。

  “姐姐,謝謝你。”時星安笑著,他的眉眼和時星予很像,笑起來也是甜的。不過自他生病起來,幾乎沒怎麼笑過。

  “不過,我的資訊素是咖啡巧克力味的,太甜了,我不喜歡。”

  時星予抿唇一笑,“挺好的。”

  “姐姐,”時星安的聲音忽而正經起來,眼神也撇向一邊,“對不起,我知道這些年……”

  “星安,”時星予打斷他,“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需要道歉。”

  “反倒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敢面對你,覺得虧欠也偶爾怨恨……我”

  “姐姐……”時星安吸著鼻子,“你也不準說了,再說我要哭了!我雖然還沒完全分化,但我的主治醫生說了,我大概率會分化成alpha,你不能讓未來的alpha在你面前哭鼻子!”

  姐弟倆就這樣哭哭笑笑聊了一個多小時。

  聊到向晚沉吃醋地貼過來,拚命嗅她,時星予才不得不掛斷電話。

  “阿予,你打算什麼時候為我生個孩子?”向晚沉黏糊糊地摟著她問。

  ???話題怎麼忽然轉到了這裡?

  “我、我腺體還沒好……”時星予想逃,卻被捉住了腳腕。

  “你好了。”向晚沉不講道理地吻過去,手也探向時星予的腰間,“你好了。”

  “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不好。”

  “別、別咬了……別、別那麼深……阿花……你輕一點,阿花……阿花……”

  “嗯,我在。”

  我一直都會在。

  也會永遠、永遠地愛你。

  我的阿予。

  (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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