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寧隨都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沈星燎明明沒有半分不適,而且連語氣都不需要遮掩,像是平常那樣又清晰又平穩,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撒嬌似地。
“哥?”寧隨的心臟怦怦狂跳,好半天才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麽回事連血液都在沸騰翻湧,“我有在管你。”
他也不知道該說別的什麽,只能這樣直白坦誠地表達。讓沈星燎捏著他耳垂的手都不自覺頓住,輕緩地摩挲了會兒後才松開。
寧隨卻沒有那麽想讓他松開了,將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想了想低聲道:“你是覺得我剛剛對你表弟的關注太多了嗎?我剛剛只是想到你的事情才會去看的,我現在不看了。”
沈星燎真的是這麽想的,寧隨好像總是能夠輕易猜透他,自己不用表達很多也可以。
甚至寧隨還會給他很多很多的回饋,就像是現在掌心裡的溫度,能夠隨時隨地撫平他內心的深淵,往裡面填得滿滿當當。
這讓沈星燎忍不住去看他,認真專注地描摹著他的臉。寧隨也不回避,抬著頭任由他注視著,漆黑的瞳仁明朗而溼潤。
“隨隨。”沈星燎甚至也直白地告訴他,“我不嫉妒家人佔據你的時間或者你的目光,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嫉妒別人。”
能活到現在都已經不錯了,真要找茬,這老宅他們都沒法待。
往往路途上花費的時間很長很長,可能來回就是兩天,但是見到的時間很短很短,只有半個小時。
但是寧隨還有別的話要說,等他高興了才去回答他最先的那兩句話,重複地解釋,“我是因為在想你的事情,才去看他的,現在我不會看了。”
至於他自己,他是沒有空閑時間的,僅有的時間基本上都用來去跋涉千裡,去參加自己愛人很重要的典禮或者是儀式。
卓清衡聽到津津有味,還邀請沈含玉去後面的馬場玩。
沈星燎真的很少回老宅,就算是他早就知道有這麽個嫂子,甚至沈星燎很多的舉動都是為了這個嫂子,卻也沒有直面過這樣的衝擊。
甚至知道他們是非常重要的客人,騰出來的都是平時留給沈星燎住的主院,很大的面積可供他們清淨地休息,後面還有溫泉池和馬場。
“最重要的是,他跟我長得有點像。”
沈星燎聽完便笑了,很想在這裡吻他。
嫂子身上的氣場也很強大很堅定,明明不是那種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強悍的類型,但是卻好像擁有無與倫比的韌性。
他莫名地就跟沈星燎非常搭,也就只有他這樣人才會讓沈星燎心甘情願地彎腰,連氣息都融洽地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從來還不知道沈星燎還有這麽溫情的一面,不同於在娛樂圈裡面的那種好脾氣的面具,而是真正地連靈魂都松弛下來。
事實證明自己畏懼的沒錯,沈星燎處理起事情來果決、狠歷得連眼睛都不眨,這麽混亂的血雨腥風,居然還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掀起到風暴般的消亡,最後將余孽連根拔起。
“我哥他……”沈含玉直接凌亂了。
而在沈星燎從療養院離開以後,也是主動去找的沈含玉。沈含玉當時才剛剛訓練結束,滿臉未消散的血腥氣去見他,卻發現沈星燎的危險氣息比他還要濃重,好似沉默而無聲地撕扯著的野獸。
“即便那是我的表弟,可是他跟你並不熟悉,也沒有給你帶來任何的價值,所以我不希望你總是看他。”
寧隨總是這樣,沈星燎不管是撒嬌還是胡攪蠻纏,甚至是用很小的事情來彰顯自己的佔有欲和控制欲,他最後都能夠哄好沈星燎。
沈星燎在娛樂圈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基本就是周鴻在幫他處理圈內的事情,而沈含玉接著幫他管家族……
工作的時候他都是跟圈內人一樣,喊的“沈哥”。
“否則這兩人聽了都不會很高興。”
沈含玉穩重冷靜了那麽長的時間,在沈家其他人面前特別有威風,而且還在部隊裡面待了那麽久,其他人都怕他,但是在這三人的面前,卻頻繁控制不住顯露出點年輕人的心氣。
所有人都說他桀驁難馴,比起沈星燎的難搞程度不遑多讓,但是其實他心裡面清楚,自己這程度比起沈星燎來說還是差遠了。
沈含玉都驚呆了!
他這輩子都沒聽過沈星燎用這種語氣講話!
兩人很短暫地交換了個溫情的吻,松開時抬頭去看,卻見居然三人跟沈含玉全都停下來了,就站在回廊前盯著他們。
“你最好是別叫他哥。”卓清衡溫和地提醒,“叫他表哥。”
在去部隊前,更小的時候沈含玉就很崇拜沈星燎,經常家族聚會,沈含玉就老是看著他,還是繼承人的沈星燎冷靜沉穩,從來就不會給挑事的旁支半點機會,還沒有成年都能夠獨自應對很多事情。
沈含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最好連表哥都別叫了。
沈星燎盯著他,寧隨耐心地解釋道:“因為你很獨特啊哥哥,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其他所有人都不可能有你這麽完美的骨相。當然綃流除外,但是綃流就是個怪物,我們可以不用管他。”
或許是那時開始,沈含玉對他的情感就不僅僅是崇拜了,還帶著點發慌的畏懼。
因為他是真心認可沈星燎的表現,並不覺得這樣的佔有欲會有什麽問題,他自己也體驗過這種感覺,是真的不希望沈星燎會被其他東西分走任何心神,所有注意力都應該停留在自己身上。
沈含玉是前幾年,沈星燎從療養院出來以後才來到他身邊的。那時候他身上的戾氣很重,畢竟是才離開部隊,身邊也完全沒有依靠的人。
一群人這才重新往裡面走去,沈含玉給他們安排好了住宿,而且各種生活用品也都準備妥當。
“我知道了。”沈星燎很溫和地回答。
沈含玉特地打電話給沈星燎,很慎重地請示了這件事,只聽到沈星燎輕笑著道:“去玩吧,跟他們不用這麽拘謹。”
“也不是很像。”寧隨糾正道。
畢竟這地方平時是沈星燎自己住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來,不管是沈家的誰都不行,現在卻直接讓三人給住上了。
三人都習以為常了,抱著手臂站得悠悠然。但是沈含玉是第一次見到,再是冷靜沉穩的一張臉,都忍不住流露出震撼的神色。
就在回來的這麽一路上,沈含玉已經非常信任卓清衡,大致跟他透露了在騰出主院時發生的事情,宅裡有其他人不是很滿意這種安排,憤怒和躁動的情緒都快要寫到臉上了。
“看著他們點就行,別受傷了。”
“骨相和氣質都是會隨著靈魂的變化,呈現出不同面貌的。我愛你的靈魂,當然也會愛映射你靈魂的皮囊,其他任何人,就算是跟你有血緣關系,在我這裡也絕對比不上你。”
這意味著萬界娛樂眾人的地位,在沈星燎的心裡面極高,這讓他們驚懼又憤怒,卻又不敢直接出頭來找茬。
沈星燎在路途上從來不休息的習慣,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所有的工作他都會在飛機上或者是車上處理完,然後專門騰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去酒店睡個午覺,認真地洗漱。
因為對他來說去見愛人是見很鄭重的事情,他需要有非常飽滿的精力,只有這樣才能夠認真而清醒地端詳著對方,將所有的細節都烙印在腦海中。
最忙碌的那段時間,沈含玉甚至還沒忍住跟他說過,要不然圈內的事情先別管了,家族現在已經逐步走上正規,他也不用再找後路了。
沈含玉其實知道他最開始進圈的意思,有這層公眾人物的身份,家族就不好動他,因為一舉一動都會在所有的粉絲眼皮子底下。
真要是做了什麽造成嚴重的後果,粉絲和媒體的偷拍都會成為罪證。
但是後面沈星燎也沒有放棄,因為這件事還有別的更深刻的理由。
他暫時沒有辦法去見寧隨,因為各種各樣的擔憂和顧慮。但是他希望自己在這樣巨大的曝光量下,依舊能夠頻繁出現在寧隨的視野裡面,讓他不論走到哪裡都能看到自己的臉,聽到自己的聲音。
這是沈星燎幽暗的私心。
在並不知道未來會跟寧隨到底怎麽樣的情況下,沈星燎就已經在用這樣的手段,無聲息地影響著寧隨,侵佔著他的生活。
所以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沈星燎在沈含玉中的形象都是很讓人畏懼且尊敬的,平時他們交流的時候,沈星燎也會暴露出他的本性,總之不會讓人覺得很小就是了。
但是沈含玉現在真的聽到了!
沈星燎在笑!由衷地笑!
沈含玉差點都要掉眼淚了,結果被卓清衡給發現,好奇地問他怎麽了。沈含玉又覺得不好意思講,畢竟他十幾年都沒哭過呢。
他不講其實卓清衡其實也知道,覺得沈星燎真的是害人不淺,這麽多年連自家表弟都沒有見過他真正好脾氣的樣子。
但是想想卓清衡的情緒又很愉悅,這說明萬界娛樂才是真正的家,整個沈宅能夠挑得出來這麽個小孩,已經算是命運眷顧了。
沈含玉跟著三人來到馬場,決定用跑馬來平複自己的心情。他賽馬的技術非常好,剛成年的時候還去參加過比賽。
可誰知道當其他三人上馬後,沈含玉的心情不但沒有能夠平複,甚至更加震撼了!
曾經沈星燎發的某次【團建】照片,自他塵封的記憶裡面喚醒,好像確實這三人非常擅長騎馬,而且還是非常極端危險的那種姿態!
原來萬界娛樂全員變態是真的!
沈含玉直面衝擊,當天差點被顛覆三觀!
沈星燎和寧隨放下行李,轉了幾圈以後就出去玩了。
沈星燎早就說過,這附近好玩好看的景點有很多,就比如城裡面正中央大街佇立著非常恢弘的教堂,每到周末的時候就會有巴赫的管風琴傳出,會有很多情侶進去聆聽和禱告。
就連他之前售賣脫銷的那期雜志,也是在附近拍攝的,如果他們想去的話,沈星燎可以先把整個玫瑰莊園定下來,在裡面待兩天玩玩。
“莊園裡面還有個酒窖,盛產的就是玫瑰紅酒。”沈星燎已經在發消息安排這件事,說話間側頭注視著寧隨,“要去品嘗嗎?”
寧隨點頭,但是最感興趣的都不是紅酒,而是玫瑰莊園本身。畢竟從前他特地過來看沈星燎拍雜志,結果被擋在外面沒有能進去,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他真正的拍攝地點是什麽樣子。
沈星燎安排好以後,就開車帶他過去。
平時莊園也不會對遊客開放,基本都是有重要客人的時候,就會宴請賓客。甚至如果玫瑰開得不好的話,整個莊園也會關閉。
沈星燎把這裡定下來之前,正好玫瑰莊園結束了為其兩周的維護,而且玫瑰開得特別好,遠遠望去都能夠看到紅彤彤的一片,很多甚至都開到了牆外,無時無刻飄散出馥鬱的芬芳。
管家特地來大門口迎接他們,看到沈星燎以後便衝著他笑,“沈先生好久不見,您需要的我們都替您安排好了,還有別的需要的話,直接撥打我的電話就好。”
沈星燎微微頷首致意,把車直接開到住處的門口。寧隨還沒有下車,便看到鋪天蓋地的玫瑰花海,比起當時沈星燎拍攝雜志時的場景還要熱烈。
“哥。”寧隨往前走了幾步,感受到被花海淹沒的感覺,“你當時怎麽沒有到這裡來拍,是莊園主人不允許進來嗎?”
“嗯,這裡是私宅。”沈星燎捉住他的手,不允許他亂碰。花海下面就是荊棘叢生,看著漂亮,實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碰到倒刺。
“莊園主人跟沈家有合作的關系,回頭我介紹給你。”
寧隨很聽話地說好,手也任由沈星燎握著沒有再碰,跟著沈星燎四處轉了轉,又忍不住側頭注視著他的臉。
他很少有聽說過沈星燎提到朋友,現在整個玫瑰莊園都能讓他隨便預定,而且連私宅都願意騰出來,卻好似依舊沒有被沈星燎認定成朋友,只是很平等的合作夥伴。
這說明沈星燎的心防真的很緊很高,具有極其強烈的領地意識,並且嚴防死守不願意打開。
寧隨都開始慶幸當時對沈星燎死纏爛打,在他臭著臉的情況下,都能夠跟屁蟲似地跟他這麽久,否則他們就沒有後續了。
大約是察覺到寧隨的情緒,沈星燎也回過頭來看他,漆黑的瞳仁很安靜地映著他的倒影,看得很認真,溫聲道:“怎麽了?”
寧隨衝著他笑起來,“我是覺得我很幸運,哥你竟然這麽愛我。”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好,隨隨。”沈星燎輕聲道:“只要是真正了解你的人,不可能不愛你的。”
“要說幸運的應該是我才對,我當時脾氣不好,但是只有你包容我,而且從來都不會因為我的推拒遠離,我當時都因為你產生了動搖,甚至都在想我自己身上是有什麽奇特的味道嗎,怎麽你就是不肯走。”
“可能當時我就很喜歡你吧。”寧隨的眉眼舒展,忍不住湊過去吻沈星燎的下巴,低聲道:“哥,我也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別人。”
“我知道。”沈星燎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回應著他的吻。
當他因為寧隨的黏膩而逐漸沉淪的時候,那些壓抑的陰暗面就已經逐漸顯露,如果有別人試圖靠近寧隨,甚至只是幾句簡單的交談,沈星燎的情緒都會陡然變得極差。
但是寧隨真的好像從來就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跟別人交談時距離極其有分寸,在他們當時的那種關系裡面,也不是特地想要給沈星燎看,就是純粹地不願意接近,好像所有的縱容都隻願意給沈星燎留著。
即便是在沈星燎狀態最差的時候,兩人分開的那幾年,沈星燎不受控制地會去幻想他身邊到底會有些什麽人,時常在深夜把自己給逼瘋,要不是因為鋪天蓋地的重要事情席卷而來,他說不定真的會崩潰。
然而每次親眼見到寧隨的時候,所有的焦躁瘋狂又倏地冷靜下來,因為他看到寧隨身邊還是誰都沒有。
坐在台下的學生們,會低聲讚歎寧隨的容貌和氣質,但是轉瞬又特別失落,說寧隨擁有最溫和最讓人舒服的氣質,卻又最是拒人千裡。
那時候沈星燎便總會想,那是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沒見過。
寧隨是會拚命黏著他的,不管自己臭臉時期趕他多少次都一樣。
也不知道是因為此時的這個吻,還是往事洶湧而來,沈星燎忽然特別想咬寧隨。
在玫瑰花的海洋裡面,沒有任何人看到的位置,沈星燎將寧隨的嘴唇咬破了皮,隨之而來的就是低低的嗚咽。
鋪天蓋地而來、野蠻侵佔般的吻中,似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混雜著馥鬱的玫瑰香氣,充斥著口腔和鼻息的每寸。
松開時寧隨劇烈的喘熄,渾身都在發軟,抬起溼潤迷離的眼睛來看沈星燎,就像是帶著無聲的鉤子似地,沈星燎便更想咬他了。
“哥。”寧隨的嗓音有輕微的沙啞,“別光咬我好不好,當時我不是說能給你拍照的嗎,我肯定不會比你拍雜志的那些攝影師差。”
沈星燎記得這件事,那還是帶藍綃流去頂層玫瑰花房的時候,寧隨給沈星燎拍的一張照片,跟雜志的構圖特別像特別還原。
當時寧隨就說自己翻那期雜志翻了很久,將沈星燎拍攝成片的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輕易地就能夠還原。
後來寧隨還說要給沈星燎拍脫掉上衣的那套,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拍,因為寧隨看到他脫掉以後,佔有欲就已經爆了。
那天晚上寧隨第一次認清楚自己對於沈星燎的感情,告訴他自己也是愛他的,跟友情親情沒有任何的關系,就是和欲望有關的愛他。
“現在還拍嗎?”沈星燎含糊不清地問道。
倒是答應沒有再咬了,卻一直不斷地在吻他。
“哥……”寧隨被他吻得實在難耐,索性就先不說了,反倒是抬手抱著他的脖頸,動情而認真地回應著他。
沈星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來,他真的很愛寧隨的這幅樣子,好像自己不管做什麽事情,他都能夠很及時地給出反饋,並且沒有底線的縱容。
似乎任何的事情都沒有自己重要,所以都可以先拋到旁邊,等他吻夠了再慢慢地說。
沈星燎便真的細密地吻他,沒有放過他臉頰的每一處,從眼眸到鼻梁,再到飽滿的唇瓣和耳垂,甚至留戀在他的鎖骨,激起寧隨身上一層無法抑製的滾燙熱意和酥麻。
終於分開的時候,寧隨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完全忘記了自己最開始想要說什麽,只是喘熄著將沈星燎看著。
他的眼尾帶著糜麗的薄紅,嘴唇也有點腫,而且還破皮了,但是沒有以前破得那麽厲害,大概最近所有的精力和欲望,都已經傾瀉到了身體的其他位置,顯眼處反倒是平和很多。
但寧隨還是覺得疼,被沈星燎輕輕吹了吹,他才顫唞著睫羽,想起來自己最開始要說什麽,“哥,沒脫衣服的可以在這裡拍。”
“脫掉的回去再說。”
沈星燎一聽就笑了,“回去再拍,還是回去再說?”
“回去再說。”寧隨鎮定回答,嗓音卻有點沙啞。
兩人便先在這裡拍照,這種事情他們永遠樂此不疲。寧隨覺得沈星燎在這樣的玫瑰花海中特別的好看迷人,沈星燎也是這麽覺得的。
沈星燎給寧隨拍的照片勝在多,各個角度都有,而且就算沒有講究什麽構圖,拍出來的照片也都像是自帶柔光似地,把寧隨拍得極其溫和漂亮。
寧隨看到照片愛不釋手,又忍不住去看沈星燎,覺得自己在他心中大概就是這種模樣吧,否則怎麽會每張照片都承載著濃濃的愛意。
寧隨這次給他拍的卻非常有技巧,他說過自己不輸給那些攝影師的,只是用手機但是成片效果很驚人,沈星燎隻用負責在那裡站著,最後看照片的時候都不免得愣了愣。
“哥,你真好看。”寧隨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自己的拍照技術,把沈星燎拍得這麽好,要是這些照片被別人看到了怎麽辦。
實在是太帥了,比起之前賣脫銷的雜志還要驚豔,沈星燎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完美的,而這種完美又極具衝擊力的呈現出來。
寧隨甚至很直白地坦誠了自己的嫉妒,把這些照片最後全都放在加密的文件夾裡面,甚至連同步都不允許,決定回去先洗二十份再說,藏在房間裡面隻準他們自己看。
沈星燎笑得不行,隻覺得心臟都被他濃烈的愛意所填滿,忍不住將他的臉蛋捏來捏去,然後親眼見著他把相冊上了鎖。
“那現在我們回去吧。”沈星燎注視著他,“不是回去還有別的事情嗎?要脫的,回去再說的事情。”
雖然還不知道寧隨到底要做什麽,但是回到他們要住的房間,沈星燎還是很順從地先脫掉了外套,掛在門口的位置。
室內非常寬敞,為了招待他們所有的陳設都換的是新的,而且已經有兩瓶紅酒擺在了桌面上,瓶身還貼著特產的玫瑰花紋樣。
寧隨將窗簾拉上,卻沒有再過來,而是站在沙發邊上。
房間變得昏暗起來,但是玫瑰花馥鬱的香氣未散。
“哥。”寧隨就這樣在昏暗中注視著他,輕聲道,“你先脫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