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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第六十章 番外(1)
  第六十章 番外(1)

  11月的天,已經非常冷。

  窗戶邊結著一小撮冰霜花,安時百無聊賴地盯著它看了幾秒,太陽出來,迅速把它消融了。

  自從進了11月,安時正式進入了休眠期。

  工作室那邊沒什麽事情乾,天氣又冷,安時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貓貓蟲,團在床上,每天早晨被雷打不動去公司的傅淮深挖出來香一個早安吻,然後繼續睡回籠覺。

  傅淮深工作忙,怕他不老老實實吃早飯午飯,每次都要給他打視頻,監督他吃飯,如果老老實實吃完,還會獎勵他一根金條。

  沒錯。

  金條。

  不知道傅淮深是聽從了誰的建議,又或許是自己想這麽做,安時曾經在短視頻裡刷到過自己攢或者男朋友給金瓜子,金豆的,但是沒見過獎勵金條的。

  倒也不是圖錢,只是有了這個獎勵,誰還不會好好吃飯呢!
  吃過早飯,安時給傅淮深拍了一個空盤過去,傅淮深也不是每天早晨都有空,他怕打擾到對方,就會乖乖把飯吃完,然後拍一個空盤,就算打卡了。

  江敬老馬上就要發神經。

  你是懂安慰人的。

  安時看了一眼自己的狗兒子:“消遣什麽?”

  安時:“……”

  【傅淮深:今天的金條上想要什麽圖案?】

  老公不在家,手裡有金條花,多麽樸實無華的婚後生活。

  【傅淮深:[摸摸]好。】

  手機“叮咚”一聲,安時切出去通話界面,是傅淮深發過來了一條消息。

  周行歎了口氣:“家裡兩層樓不夠它造的,我帶著它去你家消遣消遣。”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崽子……江敬老!你又踩我的古董花盆!”周行那邊突然傳出一聲爆喝。

  “抓貓?”安時稍微思索,“江敬老?”

  剛拍完照片,周行的電話就彈了出來。

  在馬叔一天三趟的遛狗大法下,傅鐵軍的精力只能支撐它蔫噠噠地走回家,然後“啪嘰”一下倒在地板上,躺哪睡哪,甚至還會打小呼嚕。

  安時回過神來,一摸自己的臉,才發現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強行給按下去了,故作淡定道:“沒有呀,抓到了嗎?”

  周行安慰他:“沒事,它也一樣煩我。”

  安時:“要不……你試著也遛一遛江敬老?”

  最近兩天下雨,周行怕江敬老出去感冒,就強行把它留在家裡。

  有時候打不到貓,會發點神經。

  由此可以得出:江敬老已經兩天沒有打貓了。

  回完消息,安時心滿意足,那邊周行氣喘籲籲,還不忘問他:“你傻樂什麽呢?”

  【安時:[吧唧一大口]】

  周行:“……”

  他忽然嬌羞:“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怪不好意思的。”

  安時:“它好像還是很煩我。”

  傅淮深每次給他金條都是晚上回家給,安時有時候會許願,想要什麽圖案,就會是什麽圖案。

  安時:“?”

  江敬老被放在貓包裡,整隻貓都寫滿了高傲不耐煩,周行剛把他放出來,它就輕盈地一躍,從貓包裡跳出來,靜靜環視周圍,看到安時,抖了抖耳朵。

  安時探頭:“你在幹嘛?”

  安時:“……”

  傅鐵軍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見到江敬老,立刻眼睛一亮,搖了搖尾巴,小跑上前,就把鼻子拱到江敬老的身前。

  安時接通,周行不知道在搗鼓什麽,還有幾聲貓叫。

  江敬老作為一名神奇貓貓,絲毫沒有喵星人該有的怕人,據周行所說,江敬老天天在他們家附近亂竄,把整片地方的貓貓狗狗全部打趴下,實乃是貓中第一人。

  周行:“消遣精力。”

  【安時:海綿寶寶!】

  但作為貓中惡霸,有利也有弊。

  安時順勢暼了一眼正在一旁玩磨牙棒的傅鐵軍。

  掛了電話,他們兩家離的不遠,約莫過了十多分鍾,周行就帶著貓包敲響了他們家的大門。

  安時一針見血:“是消遣傅鐵軍吧。”

  【傅淮深:[親親]】

  “嗯,抓到了。”周行道,“我有時候真懷疑江敬老是不是一隻狗,不然它怎麽精力這麽旺盛?”

  周行百忙之中抽空回答:“我在抓貓!”

  江敬老一個回首掏,高貴冷豔地把傅鐵軍一巴掌打地下,傅鐵軍被扇了一巴掌,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拿毛絨絨的腦袋使勁蹭江敬老,被江敬老照著腦門連打四下,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縮到一邊。

  江敬老則冷酷地舔了舔自己被蹭亂的毛,宛如一隻人狠話少的大佬。

  安時木著臉指了指它:“你的貓打我的狗。”

  周行:“什麽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所以傅鐵軍是大家的。”

  安時:“……”

  傅鐵軍像是聽懂了什麽,哼哼唧唧地湊到他面前,使勁往他懷裡拱。

  江敬老不屑地抖了抖耳朵,邁著貓步跑到一邊去了。

  安時安撫好傅鐵軍幼小的心靈,又和周行一起打了一會兒遊戲,心血來潮地給江敬老和傅鐵軍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並配文:【[貓][狗]雙全】

  朋友圈一發出,就有不少人陸陸續續點讚。

  羅月:這麽可愛的貓貓是要被姨姨親死的!

  季白:他們看起來關系不太好的樣子
  李朝陽:很有魄力,養了知名強種小狗,和知名蛇精病小貓[大拇指]
  安時一一翻過去,突然彈出來一個許久不見的對話框。

  白簡言。

  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系過,上次聯系,還是在上次。

  【白簡言:最近我也養了一隻小狗,想向你討教一下經驗。】

  白簡言說得非常誠懇,安時作為愛狗協會第一人,當即就給他發了一些新手養狗的注意事項。

  等到傅淮深晚上回家時,安時還趴在沙發上,翹著腳,認真回復白簡言問的小狗飼料問題。

  傅淮深脫了外套走近,安時扭頭說了一句“回來啦!”就迅速轉了過去,態度相當敷衍。

  “在幹什麽?”

  安時敲敲打打:“白總剛才問我小狗四個月吃什麽牌子的糧,我給他發過去……”

  “白總?”傅淮深挑了挑眉毛,“他養狗了?”

  安時點點頭:“嗯,說是剛剛養,新手期,所以找我學習一下經驗。”

  傅淮深來回咀嚼著這幾個字,眼神暗了暗,坐在沙發上,捏著安時的後頸:“先過來吃飯。”

  安時把手機一扔,耍賴一樣,翻了個身就衝傅淮深張開雙臂:“抱。”

  傅淮深無聲地輕笑,俯身把托著安時的屁股抱了起來,邊走邊顛,還問:“是小寶寶嗎,還要人抱著吃飯。”

  安時沒回答,美滋滋的“吧唧”一口,親在傅淮深的臉頰,指揮著:“快快快,向著紅燒肉前進!”

  吃完飯,這頁算是成功掀過去。

  安時沒覺得有什麽,晚上溫存了一把,第二天,照樣和傅淮深說再見。

  白簡言卻像是非常上心一樣,時常彈出來一個消息,問問他狗狗怎麽養,怎麽吃飯,怎麽上廁所,怎麽訓練,問得非常細致,安時覺得對方認真,也都根據自己的經驗一一解答。

  這天晚上,傅淮深挑了一個老電影,他們兩人窩在沙發上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討論一下劇情,就在這個時候,白簡言的消息又來了。

  手機在傅淮深那邊,安時滿不在乎:“幫我看看。”

  傅淮深修長的手指劃開屏幕,就見白簡言的消息飄在上空。

  【白簡言:小時,可能有點唐突,但是我家狗狗突然有點不舒服,我也沒什麽經驗,能打電話和你聊一下嗎?】

  傅淮深指尖微頓,微微皺眉,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啪嗒”把手機鎖了。

  安時看著電視,好奇:“誰呀?”

  傅淮深淡淡:“沒什麽。”

  安時點點頭,扔了一顆爆米花在自己嘴巴裡,又給傅淮深喂一個。

  沉寂的手機卻非常不死心的繼續振動,在響了三聲後,安時起身去拿手機,被傅淮深忽然扣住手腕。

  安時眨了眨眼:“怎麽了?”

  傅淮深慢慢松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安時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點開屏幕,看到了白簡言的消息。

  傅淮深盯著他的表情:“要給他打嗎?”

  安時下意識點點頭:“他的小狗生病了,打電話說的清楚一點……”

  傅淮深的手臂圈著他的腰:“嗯,打吧,打視頻看得更清楚。”

  安時點點頭:“你說的對,要不直接打視頻……”

  傅淮深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差點被氣笑了。

  “嗯,打視頻。”傅淮深一字一頓,“我就不用出現了,不然你們兩個人不好交流。”

  安時“誒?”了一聲,有點不明白:“你在這裡也沒……”他後知後覺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傅淮深的神色,小聲問,“你生氣啦?”

  傅淮深臉上還帶著笑,但是不達眼底:“你看我生氣了嗎?”

  安時捏了捏他的臉:“不像,但是他的小狗生病了,我覺得我不能……”

  “那你打。”傅淮深忽然道。

  安時愣了愣,看了傅淮深一眼,試探著點開了微信電話。

  嘟嘟兩聲,那邊白簡言很快就接通了。

  安時清了清嗓子,白簡言很溫柔地說:“這麽晚還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安時笑了笑:“沒事,狗狗現在怎麽樣?”

  傅淮深忽然伸手,把安時拉起來,按在了自己腿上。

  安時順從的跟著他的力道,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無辜地眨了眨眼,像是在詢問什麽。

  傅淮深沒說話,目光沉沉。

  白簡言還在說狗狗的問題,安時的注意力卻難以集中了。

  手指上傳來柔軟濕滑的觸感,傅淮深在親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像是把玩什麽精巧的玩意,從指尖親到指根,猩紅的舌輕輕舔舐過手背,讓安時一陣戰栗。

  他試圖抽回手,卻被傅淮深用力抓住,電視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傅淮深的眉眼,顯得更加立體深邃,睫毛在臉頰上留下一小片陰影,漆黑的瞳仁卻像是一隻危險的獸類,緊緊盯著安時,一眨不眨。

  傅淮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稱得上冷淡,與曖昧的舔舐對比,竟然顯得異常性感。

  安時指尖麻的厲害,想要逃,又被按著腰坐在腿上,隔著西褲,也能感覺到傅淮深堅硬緊實的大腿肌肉線條。

  指尖驟然一涼,是傅淮深放過了他,安時正要松一口氣,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順著襯衫下擺探進,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他窄細的腰線。

  安時的腰向來敏[gǎn],被握住的瞬間,就瞪大雙眼,酥麻的感覺像是過電一般,順著腰往上爬,他咬著唇,不明白傅淮深為什麽突然這麽做,但他好像隱隱約約感覺到,傅淮深在不滿。

  被按在壞裡,白簡言說完以後,聽他沒有回答,試探道:“安時?……有在聽嗎?”

  傅淮深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啞,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問:“怎麽不回答。”

  “寶寶。”

  “說話。”

  安時咬著下唇,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

  玩得好野。

  腰間被摩挲著,他急促地喘熄了幾聲,空閑的手掐了一下傅淮深的腰,表達自己的不滿,傅淮深悶哼一聲,偏過臉親他的耳垂。

  這一聲不僅安時聽見了,電話那頭的白簡言也聽到了。

  安時呼吸一頓,白簡言沉默片刻:“……是有事情在忙嗎?”

  安時幾乎是從臉紅到脖子根。

  傅淮深不動了,安時連忙道:“現在是有一點忙!”

  聽著那邊明顯有點慌亂的聲音,白簡言停頓了片刻,“……那我就不打擾了。”

  掛了電話,安時打了一下傅淮深的肩膀,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麽突然……突然那什麽?”

  傅淮深斷斷續續的親著他,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突然哪什麽?”

  安時沒和他爭辯這件事:“要是被他聽到了怎麽辦?”

  傅淮深抬起頭,“你就這麽怕他聽到嗎?”

  安時雖然和傅淮深經常玩些奇怪play,但臉皮還是薄,聞言耳尖有些紅,小聲道:“當然了。”

  聽到多奇怪呀。

  但傅淮深好像並不這樣想。

  突然沉下了臉,傅淮深站起身,帶著安時也站了起來,不發一言,轉身就去了二樓。
    安時有些愣。

  他幾乎肯定了,傅淮深是在生氣。

  傅淮深對他向來包容,他好像已經很久很久,幾乎久到忘記,傅淮深生氣是什麽樣子了。

  而且傅淮深這個氣來得非常奇怪。

  如果說是吃醋,但傅淮深在他面前就沒吃過醋,他朋友少,傅淮深幾乎都認識,而且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並沒有跟任何人過分親密。

  安時有些茫然地撓了撓臉蛋,仔細回憶了一下傅淮深剛才表現。

  因為他和白簡言打電話。

  所以傅淮深生氣了。

  他又看了一遍白簡言的消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了想,委婉的告訴白簡言,自己也不是寵物醫生,還是給醫生打個電話吧,然後把自己認識的一個經常上夜班的寵物醫生的號碼留給了他。

  做完這一切,他悄咪咪上樓,發現傅淮深正在看電腦。

  傅淮深被成長環境所影響,對一切事物都帶有天然的掌控欲和佔有欲。

  安時在樓下時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想通。

  半夜當著老公的面和陌生男人打電話,確實很不好,而且仔細想想,白簡言給他打電話的理由也很勉強。

  所有人都不喜歡私密空間被打擾,傅淮深也是一樣,這件事還是他做的不對。

  他走到傅淮深旁邊晃悠了兩圈,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安時沮喪地眨了眨眼,抱著衣服去洗澡了。

  他並沒有準備放棄,一邊洗澡,一邊思考等下怎麽哄傅淮深。

  安時這邊的經驗少的可憐,在腦海中預演著一會兒的動作和神態,等他把自己洗乾淨了,擰巴擰巴出門後,本以為傅淮深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冷淡,卻不想,傅淮深轉過身,拉過他的手,將他拉在腿上,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安時忽然像是抱了一隻大型毛絨犬。

  傅淮深的聲音有點低:“對不起。”

  安時摸了摸他的脖子,有點驚訝:“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傅淮深摟著他:“我不應該和你冷戰的,話要好好說出來。”

  安時想了想:“是我先做錯了,不怪你。”

  傅淮深抬起頭,用鼻尖蹭他的臉頰,調子很沉,像是傷心一樣:“他太會耍心機了,半夜用這種理由打電話,我想不出什麽理由讓你拒絕,一時間太生氣了,才不說話的。”

  安時少見這個樣子的傅淮深,有點不知所措,心裡卻悄悄軟了一下,點點頭:“我沒看出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沒關系,我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傅淮深抬眼,看著他,長睫微垂,像是某種隱秘的試探,“下一次他打電話過來,我不會再說什麽了。”

  安時心尖一麻,被他這個表情看的有些奇異的感覺。當即像是昏頭一般,道:“不會有下次了。”

  “……真的?”傅淮深一邊輕輕親他精致的下頜線,一邊不動聲色地問,“不會有下次了?”

  安時點點頭:“我剛才給他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傅淮深捏了捏他的手指,“……寶寶好棒。”

  安時被誇得有點開心,傅淮深抱著他走到床邊,俯下`身沉沉的壓下來:“寶寶對我真好。”

  安時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但就是覺得心跳的很快:“也沒有啦。”

  傅淮深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只是有些……我佔有欲太強了,對不起。”

  安時被親的有些昏昏沉沉,大腦像是過電一般,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他聯系了。”

  在看不見的角落裡,傅淮深無聲地勾起唇角:“真的嗎?”

  安時重重點頭:“嗯!”

  傅淮深喟歎地喘熄了一聲,“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直到聲音被撞的支離破粹,又稀裡糊塗被壓著親手把白簡言的聯系方式刪除,安時才覺得有點不對。至於是哪裡不對。

  他已經沒力氣思考了。

  61章 番外(2)

  過年這天,安時和傅淮深都起了個大早。

  家裡的阿姨管家都提前一天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歡歡喜喜的回家過年了。

  江芷蘭雖然提前回來,但要先去傅家老宅走個過場。傅正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安時正和傅淮深在餐桌上玩益智小遊戲,規則是誰贏了就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立刻就能做的事。

  電話接通,傅正話裡話外邀請他倆回老宅過年,安時被捏著下巴按在餐桌上親的氣息不穩,貓一樣撓著傅淮深的後背讓他趕緊回答。

  傅淮深悠然自得地扣著他的後頸,安時氣不過,張嘴就咬,傅淮深被咬的抽氣,電話那頭,傅正也跟著詭異的沉默了一秒。

  傅淮深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破皮的下唇,安時被親的面紅耳赤,見自己咬出了血,也顧不上傅正了,連忙上前安撫似的輕輕親親蹭蹭。

  傅淮深被蹭的酥麻,按著他的腰,唇邊掛著笑,這才懶洋洋地回了句:“爸,這邊忙,算了。”

  傅正:“哦,行吧,不過你……你剛才幹什麽呢?”

  傅淮深頓了頓,看了安時一眼,唇邊溢出一絲笑意:“貓。”

  “什麽?”

  “貓剛才抓我了。”傅淮深回答。

  傅正“哦”了一聲,又狐疑地喃喃:“你竟然會養貓……”

  安時早就在傅淮深說貓的時候就把頭埋傅淮深懷裡了,這種借口他自己聽了都不信,而且說他是貓……有種莫名的羞恥感,耳尖連著脖子那一塊,紅的冒煙。

  傅淮深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後頸,捏的他發抖,慢條斯理道:“嗯,貓,很漂亮,還很可愛,抱懷裡剛剛好。”

  傅正那邊又說了幾句,傅淮深不鹹不淡地應了。

  掛斷電話,安時才把臉抬起來,佯裝凶狠的咬了傅淮深手腕一口,這回也不回頭看傷的重不重了,扭頭趾高氣昂的走了。

  到了早上十點,該去接江芷蘭了,安時自告奮勇,這會兒過年,馬路上車格外的少,安時從倉庫裡扒拉出來那輛傅淮深送給他的柯尼塞格gemera。

  他們曾經一起開著它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兜風,安時從來沒開那麽快過,他曾經一直都想知道兜風是什麽感覺,是不是像風一樣自由,直到他被撲面而來的風吹的睜不開眼,一回頭,看見傅淮深的頭髮也被吹的七零八落的。

  傅淮深是多體面的人啊,安時趴在方向盤上笑的止不住,被傅淮深捏著後頸親的喘不上來氣才消停。

  至此,他們就再也沒進行過這項娛樂活動。

  安時開著車來到傅家老宅,江芷蘭正好出門,安時朝她揮了揮手,江芷蘭讓其他人都別跟過來,上前幾步,攬住了安時的手臂。

  “回家嘍~”

  “回家啦~”

  考慮到安全駕駛,一輛極品跑車,硬是讓安時開出來SUV的感覺。

  到了家,江芷蘭從自己精致的斜挎包裡,掏出來了幾副對聯。

  傅淮深對這個沒什麽興趣,但江芷蘭喜歡貼春聯,有種過年的感覺,安時也喜歡,往年是傅淮深敷衍地搭把手,現在變成安時歡天喜地的跟著貼。

  傅淮深坐在沙發上看電腦,大門特別高,安時搬了一個凳子才摸到,因為屋裡有暖氣,他就穿了一件白色針織毛衣,一抬手,掖在腰帶裡的毛衣下擺就往上竄,露出一截若隱若現的細腰。

  那截腰又細又白,在衣料中若隱若現,傅淮深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扔了電腦,上前抱著安時的腿彎就把人抱下來。

  安時驚呼著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還拿著對聯,連忙問:“怎麽了?”

  傅淮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當著江芷蘭的面,安時兔子一樣被拍的跳了起來,正要凶巴巴的質問,傅淮深就接過了他手裡的對聯,淡聲道:“我來。”

  江芷蘭樂得見小情侶膩膩歪歪,嗑著瓜子在旁邊笑眯了眼。安時蹭過去,從她手裡抓了一顆,“哢擦”一聲嗑開了,和江芷蘭成為了吃瓜群眾,看著大名鼎鼎的傅總一人忙前忙後,貼了上邊貼下邊。

  江芷蘭拎著剩下的春聯去儲藏室了,安時左看右看,迅速上前,拍了拍傅淮深的屁股。

  傅淮深被拍的一愣,安時笑眯眯:“誰讓你剛才打我屁股。”

  傅淮深挑了挑眉,又點了點自己的唇。

  安時:“?”

  傅淮深一本正經,沒什麽表情,緩緩道:“剛才我也親你了。”

  這個腦回路,安時哈哈笑出聲,仰起頭,“吧唧”一口親在傅淮深的唇邊。

  親完,看著四下無人,安時戲癮又上來了,勾著傅淮深的手,茶裡茶氣地說:“怎麽辦啊哥哥。”

  傅淮深:“?”

  安時笑嘻嘻:“今年你不回家,嫂子不會生氣吧?”

  傅淮深對於他突然的犯病已經習以為常,冷靜地望著他,抓住他細白的手指,緩聲道:“要不這樣。”

  “我們現在就先乾完事,這樣我就回去的快了。”

  這個乾完事,不知道乾的是事,還是別的。

  安時面不改色地把手往回抽:“還是算了吧哥哥,我們不熟。”

  傅淮深一把將他扯進懷裡,嗓音沉沉:“不熟?昨晚明明很熟……”

  傅淮深騷起來無人可擋,安時把他推到一邊,扭頭就看見江芷蘭一臉“年輕人就是好”的內涵表情。

  安時:“……”

  他試圖挽回:“奶奶,其實不是這樣……”

  江芷蘭擺手:“我懂,cosplay是吧。”

  安時:“……”

  他誇獎:“奶奶確實是潮啊。”

  江芷蘭:“那可不,風濕都比別人早兩年。”

  傅淮深:“……”

  安時:“……”

  晚上,安時和傅淮深一起熱了菜端上桌,開著電視,聲音熱熱鬧鬧,親人愛人在身邊,三個人也毫不孤單。

  開心的吃完飯,電視機上傳來春晚的倒計時,安時從櫃子裡翻出來了一瓶上好紅酒,給傅淮深和江芷蘭都倒了一點助助興。

  “5——”

  “4——”

  “3——”

  “2——”

  “1——”

  酒杯碰撞,發出輕響,夜晚漆黑的天幕,被煙火映得很亮。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三人異口同聲,紅酒入喉,煙火聲像是千萬人的歡呼。

  飯桌下,兩枚戒指熠熠生輝。

  傅淮深扭頭去看安時,後者喝了酒,唇瓣水紅,眼睛彎而亮。

  都說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傅淮深曾經並不能認同。

  但如今。

  趁著夜色的花火。

  他忽然低聲說了句什麽。

  江芷蘭正如癡如醉的看著李谷一唱歌,安時側過耳朵,長睫簌簌輕顫:“你說什麽?”

  傅淮深伸手摸過他的耳朵:“我說,我愛你。”

  安時唇角勾起,湊過去,直視著他的眼睛:“我也愛你!”

  心臟跳得很快,像是過滿而溢,卻又無比安心。

  安時的注意力跑到了別的地方,嘟囔著:“今年的春晚還不如李谷一老師唱歌好看呢……”

  傅淮深失笑:“那明年不看了。”

  “那怎麽行,我看的是春晚嗎,我看的是一個氛圍……”安時很有理由。

  傅淮深捏他鼻尖:“那想怎麽辦?”

  “嘿嘿,還是要看呀~”安時笑了笑,又認真道,“不過今年是我過的最開心的年了。”

  傅淮深抱住他:“以後,每一個年,都會這麽開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可真好,我都開始期盼下一個年了!”

  “那明年想怎麽過?”

  “嗯……這個到沒想好,不過有你就足夠了。”

  “……嘴可真甜呀,安時小朋友。”

  “真心的!”

  “我也是真心的。”

  “不過我現在就有一個願望,你想不想聽呀?”

  “說來聽聽。”

  “嘿嘿,你快湊過來……”

  --番外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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