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真的被虎頭營的這群瘋子給氣到了,趨利避害,人之本性。
南宮傲天已經失蹤多日,怎麽這群瘋子,到現在還心存妄想,堅信不疑,他們的王爺會回來。
張琪氣得咬牙切齒,而虎頭營的兄弟們還在一個勁的喊著:“隻尊虎符!王爺洪福齊天!”
虎符,代表的是他們的戰神,他們的精神支柱,他們追隨崇拜的偶像——南宮傲天。
明國的男子向來崇拜南宮傲天,許多人參軍,就是為了能追隨南宮傲天,保家衛國,虎頭營的每一位將士,皆以能追隨南宮傲天為榮。
這等忠心,又豈是一張薄薄的聖旨能驅使的。
這等忠心,又豈會相信他們心中的神,會輕易死去。
這越喊越激動,越是激動,越是聲震如雷,瞧那整齊劃一的喊口號模樣,不氣死張琪絕不甘心。
羅明,羅凌相視一眼,眼裡都有些忍俊不止的笑意:這張琪太沒有眼色了,跑到虎頭營來找抽。
誰不知道王爺是虎頭營鐵血男兒心中的神,來這裡詛咒王爺死去,沒將他打得滿頭是包,已經很給他這個欽差的面子了。
“反了,反了……”張琪臉色沉如鍋底,怒喝:“羅明,羅凌,你們眼中居然只有鬼王,沒有皇上,不尊聖旨,罪同謀反,來人,給我將這兩個逆臣綁了。”
殺雞儆猴,這些人都瘋了,居然為了一個死人,敢冒殺頭的罪名,真不知道南宮傲天給這些人灌了什麽迷魂藥,居然連聖旨都敢違抗,真是活膩了。
還好,太子有先見之明,早有準備,知道這些武夫都是腦子壞掉的,讓他帶了些人過來,否則,今兒個這虎頭營,只怕還真的拿不下。
張琪心中一陣慶幸,又叫了聲,他身後的兩名魁梧衛士,身形一動,瞬間撲了上來。
羅明,羅凌都是識貨的人,瞧這二人的身影,即使上等武藝,看來這張琪匹夫,今兒個是有備而來。
哼!
二人心中一陣冷哼,居然想在虎頭營拿下他們,實在是做夢!
二人身影一閃,腰間冷劍拔了出來,錯身反擊,一時間,風聲呼呼,劍光閃閃。
四人對上,殺氣騰騰。
只見那兩個衛士,臉上猙獰一笑,化掌為指,居然以手夾住羅明,羅凌的利劍,隨即哢嚓一聲,居然以指毀了二人的兵器。
校場上的五萬軍士頓時一片嘩然,兩位羅將軍都是武藝高超之人,怎麽一出手,就被毀了兵器。
“兩位,想清楚了,是接還是不接?”張琪面上閃過一道冷笑,冷聲喝道,高高舉起手中的聖旨。
羅明,羅凌都知道,張琪剛剛那招是隔山打牛,就是清楚的告訴他們,要想殺他們二人,易如反掌。
不過二人心裡卻也清楚明白,張琪身邊衛士,絕對非明國之人,如此強悍的對手,明國未有幾人,這二人絕非明國之人。
若是二人猜測不錯的話,這二人根本就不是衛士,而是殺手死士,招數凌厲,殺氣驚人。
看來,張琪是有備而來,是為太子謀奪王爺的軍權的。
不能有負王爺。
“自然不接!”擲地有聲, 鏗鏘有力,肅殺至極。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官也無須手下留情。拿下!”張琪怒容滿面,那二人立時又朝羅明,羅凌猙獰而笑,不斷逼近。
校場中的將士見此,立時拔出腰間之劍,齊齊上前,大有拚命一戰的氣勢。
張琪見此,心中一顫,隨即擺出一副寬大為懷的模樣:“各位,你們親眼所見,這二人不尊聖旨,本官也是被逼無奈,若是誰助本官拿下這二人,本官定會上報朝廷,許他高官厚祿。”
張琪不愧心思深沉,淡淡幾句,卻是字字在挑撥離間,妄想虎頭營裡來個窩裡鬥。
眾位將士聞言,皆鄙視的看了張琪一眼,齊齊冷哼:“兩位將軍無罪,隻尊虎符。”當然還有那句讓張琪聽了,心裡就炸毛的:“王爺洪福齊天!”
奶奶的,張琪心裡臭罵起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詞嗎?
一聽到王爺洪福齊天,他這心裡不知道怎麽的就毛毛的。
“那就莫要怪本官絕情了,殺無赦!”
張琪面色沉如水,對著吩咐道,眼看這一場廝殺大戰即將開始,而羅明,羅凌根本無還手之力。
“誰敢?”一道如同從寒冰中浸泡過的聲音破空而來,人亦如利箭般飛身而來。
五萬將士,立時唰的一聲,閃出一道寬敞的通道來,一道黑色身影,踩風而來,飛到點將台,一個照面。
“哢嚓,哢嚓”兩聲,緊接著兩聲慘叫,那兩個衛士,立時到地不起,和閻王喝酒去了——被扭斷了脖子。
而南宮傲天一招毀了兩大高手之後,卻還是不太滿意,上前一腳踩碎其中一人的手指,微勾唇角,冷哼道:“蟬翼刀,果然好東西!”
五萬將士一聽,心裡皆明白過來,剛剛毀了兩位將軍的利劍,不是這二人內力深厚,而是蟬翼刀的功勞。
這般做戲,不過是要他們心生退意。
“王爺英明!”五萬將士瞧見南宮傲天,立馬激動的跟見了自己的爹娘一般,齊齊呐喊起來。
那氣勢,就是見慣了皇帝上朝的張琪都心生懼意:做王爺做到這個份上,哪是做皇帝能比的了。
而羅明,羅凌沉寂的眸光一瞬間也閃亮亮的嚇人,二人立刻雙腿跪地,齊齊跪下:“末將參見王爺,王爺洪福齊天!”剛剛接聖旨的時候,這二人也不過是單膝跪地。
“參見王爺!”校場上,又是齊刷刷的跪倒一片,鴉雀無聲,可是每個人都以灼熱的光芒崇拜的看著南宮傲天,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
張琪這時候,更是氣得五髒六腑都冒了火,剛剛他宣布聖旨的時候,也沒見這些人如此恭敬。
只是心裡一片惶恐,太子殿下不是說鬼王遇害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