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笑聲一頓,一雙尖銳之目盯著眼前得意洋洋的成皇后,滿臉冰川之色 :“就憑你?”
成皇后看著臉色陰沉的南宮慕,心中一冷,卻還是冷笑:“皇上遇刺病危,駕鶴西去,與我什麽關系?天下人皆知帝後情深,又怎麽會疑惑到我的身上?”說道最後,又是囂張至極的笑
聲!
南宮慕滿臉陰森的瞧著得意洋洋的成皇后,用一種看豬一樣的目光看向她:“傳國玉璽?毒婦,你以為在我對你起了疑心之後,還會將傳國玉璽交到你們的手上嗎?”
成皇后心中一沉,隨即眉頭一挑:“皇上休要詐我,那傳國玉璽,我看得清清楚楚,豈會有假?”話雖然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心中卻起了疑心。
南宮慕冷聲一笑,不屑道:“看得清清楚楚又怎樣?毒婦,你可曾見過真的傳國玉璽?”
成皇后一聽,面色頓時大變,惡狠狠的盯著南宮慕:“南宮慕,你算計我?”
南宮慕忽然這時候覺得自己怎麽就瞎了眼睛了,眼前這女人除了一點姿色之外,哪裡還有半分吸引人的本錢,不說別的,就是這麽一顆腦袋,就是豬都比她好太多。
這時候,居然聲聲指責他算計她?
她怎麽就忘了,剛剛她還將劇毒的藥湯灌進他的嘴裡,若不是天兒身邊的清鳳備好解藥,只怕此刻,他已經魂歸西天了。
熟可忍士不可忍!
今天,他就滅了這毒婦!
“毒婦,你罪惡滔天,論罪當誅!”南宮慕聲如冰寒,沒有一絲熱氣。
成皇后頓時面如鐵青,咬牙切齒:“休想!來人,皇上歸西,此人易容成皇上,意圖謀反,給本後拿下!”
成王敗寇,今日殊死拚搏,撐過去,就是榮華富貴,至尊無上,撐不過,就只有死路一條,說什麽都得撐過去,哪怕眼前是當今的皇上,也不能擋了她的路。
一片靜悄悄,寂靜無聲。
沒有人動,更沒有腳步聲傳來,什麽都沒有。
成皇后緊緊皺了皺眉頭,在寬大鳳袍下的緊握成拳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
月色華美,清冷的明月高掛空中,泄露一地的皎白月光,淡然一片。
除了她身邊的幾個太監,宮女,瑟瑟發抖,再沒有其他人衝進來,執行她的命令。
清鳳瞧著臉色煞白的成皇后,輕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未曾達到眼底,嘴裡譏誚道:“毒婦,剛剛不是還說這皇宮姓成了嗎?怎麽這時候,你這個主人,卻喚不來一個人?”
清鳳轉頭,狀似天真的說道:“清鳳最喜歡一叫千應,不如皇上就試給清鳳看看,也好讓風大閃了舌頭的人看看,這皇宮到底姓什麽?”
或許和南宮傲天相處久了,受到影響較大,清鳳居然也學會什麽叫氣死人不償命了。
皇上原本沉重的心情,被清鳳這麽一攪合,居然輕松了不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清鳳一眼,他怎麽沒看出來這冷淡的丫頭,還有這麽一張毒嘴。
不過還是二話沒說的叫道:“來人,將這一乾逆賊給朕拿下!”
南宮慕話落,宮殿外湧進一群手執刀劍的鐵甲軍。
“你們……你們……”成皇后手指著鐵甲軍,臉色越發的難看,到此情景,還有什麽不清楚的,皇宮已經在南宮傲天的鐵甲軍掌握之下。
該死的,她的居然沒料到這個南宮傲天居然能有如此能量,這些年來,她在明國呼風喚雨,卻原來不過是一場假象。
“你們休要高興,我的雲兒手握宮中禁衛軍,誰勝誰負,還未見分曉!”成皇后猶自不肯認輸。
“南宮傲雲?”清鳳微勾唇角:“你以為,我能容得下謀害傲天的人?”只是淡淡的語氣,可其中的殺意,誰都聽的分明。
“你沒有證據,豈能濫殺?”成皇后哪裡舍得自家兒子有事。
“我說他謀害,他就謀害,不需要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不似南宮傲天的驚天動地的狂妄,不過淡然,緩慢的語氣依舊囂張極了。
清鳳說完之後,對著南宮慕道:“皇上,您下旨吧!”
南宮慕此時自然不會在遲疑,早有鐵甲軍準備好廢立詔書,只等南宮慕蓋上鮮紅的玉璽:廢南宮傲雲太子之位,立南宮傲天為太子。
南宮傲天不方便做的事情,清鳳幫他做了!
這也是清鳳會出現在皇宮的原因:當然那立南宮傲天為太子的詔書是她擅自做主的。
威脅君王又怎樣?
再她眼裡,除了南宮傲天,這南宮家的人都是個屁。
這南宮慕也不過是個渣,這麽多年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瞧不上眼。
南宮慕此時自然希望南宮傲天立為太子了,原本他心裡就欣賞南宮傲天的勇猛,驍勇善戰,只是礙於陳年舊事,礙於他不是自己的骨血,現在真相大白,立南宮傲天,他是一千個,一萬個的願意。
毫不猶豫的蓋上玉璽,鮮豔的刺痛某些人的眼睛。
成皇后面色蒼白,一雙陰狠的雙目卻死死的盯著清鳳,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她的太后夢,她雲兒的帝王夢,居然都壞在了這個臭丫頭的手裡。
若不是她多管閑事,又豈會有這等之事。
皇帝冷笑,瞧著面無人色的成皇后,咬牙切齒道:“你謀害我的兒子,我今日就先殺了你的兒子。”
“來人,將那孽種押上來。”南宮慕沉聲,他要這個毒婦親眼看看,自己兒子死在眼前的滋味,以泄他心頭之恨。
原本意氣風發的南宮傲雲此刻已經成了喪家之犬,被鐵甲軍五花大綁的捆了進來,當然,他手裡的傳國玉璽,再次被交到皇帝南宮慕的手中。
“毒婦,朕要你親眼看看,你的的兒子是如何慘死的?”
多年的嫉恨,讓南宮慕心裡充滿了復仇的火焰,哪怕這個南宮傲雲曾經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就是這對蛇蠍母子,害了他的貴妃,讓他的兒子受盡苦楚,他定然不能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