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鳳聞言一震:南宮慕遇刺病危?
難道又是那個豔後的詭計?
這豔後,果然不容小覷。
一環扣一環,先是引得南宮傲天和她出明都,進駝鈴山,與外界徹底斷了聯系,再然後將刺殺南宮慕的大罪推給南宮傲天。
就是南宮傲天出得了駝鈴山,一切都成定局,想要翻身,也非易事。
而這邊,若是南宮傲天葬身駝鈴山,也不過是畏罪逃逸,而若是出了駝鈴山,也派五千人誅殺。
成功了,是誅殺叛逆。
失敗了,也不過謀逆造反。
怎麽樣,南宮傲天都無法洗清自己。
該死的,清鳳第一次想要將一個人碎屍萬段的心,這般強烈、
反觀南宮傲天聽了金一的話後,則是沒有絲毫的反應,見清鳳冷著雙眼看他,他當下眉頭一揚,冷笑一聲:“毒婦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有些帳,也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而他此次,新帳舊帳,一次性算清楚了。
此話一出,清鳳心裡頓時明了,南宮傲天這是要清理豔後了。
或許,他一直在等這麽一個機會。
妖後嫁禍與他,何嘗不是他的一個機會:清君側,還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嗎?
伸手握住南宮傲天的手,清鳳抬頭,看他琉璃如墨的雙眼:“我陪你!”
南宮傲天聞言,意氣風發,狂妄之極:“天下有你相伴,哪有我做不得的事情?”放眼天下,還真沒他南宮傲天做不成的事情。
毒婦以為一個刺殺的罪名就能威脅到他了嗎?
別忘了他是明朝的鬼王,這真正的掌權者是誰,他就讓毒婦開開眼界?挾天子以令諸侯,也要看看他願不願意配合?
低下頭,對著金一冷哼:“我既將鐵甲軍交給你,你自能調動,只是違背我的命令不得不罰,平定毒婦之後,你自去刑房領罰!”
金一臉上一陣喜色:“謝王爺!”
終於要對付毒婦了,這些年,他們忍的都快出內傷了,他受點罰算什麽。
清鳳搖頭,金一傻了吧,居然還有人因為受罰而喜氣洋洋呢。
“王爺,此事還是速戰速決,我們還是先回明都再說!”金一畢竟心思細密,當下出聲。
既然毒婦一心要置王爺死地,時間拖得越長,讓她準備的就越充分,對王爺就越不利。
而這些黑衣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想必都是毒婦座下的。
南宮傲天聞言點頭,拉著清鳳,準備下山,金銀衛隊自然守在一旁。
就在此時,那些倒地的屍體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飛劍一般破空而出,犀利的掌聲,如閃電般攻向南宮傲天。
“閉氣,掌風有毒!”清鳳一眼瞄之,頓時臉色大變,不由得暴喝起來,手下波動鳳吟焦尾的第三根弦,一道風刃閃過,那黑衣人的身形頓時如枯萎的花一般,落了下去。
南宮傲天等人也都是極為敏銳之人,一聽清鳳大吼,立時身形一閃,就朝一邊閃去,以期避開那毒粉。
此處,原本就是懸崖峭壁,南宮傲天這麽一閃,身形立時就落在了懸崖峭壁的最邊緣。
腳剛落地,另一邊就閃出另一道黑衣人,雙掌狠狠地對著南宮傲天擊去,雙掌泛黑,夾著驚人的渾厚之力,還有駭人的毒功。
這才是成皇后必殺招,那五千黑衣人不過是一個引子,引得他們放松警惕的引子。
果然夠狠,五千人作序,只為了這一瞬間的絕殺。
南宮傲天原本就和黑衣人離的不遠,這麽寒毒劈山一掌,若是擊中南宮傲天,只怕……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太過猝不及防,想要施救,已經無法,閃躲,更是不可能。
周圍的人都驚的失了顏色,就是清鳳臉色一瞬間也大變起來。
南宮傲天是什麽人,那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從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匆忙之間,臉色一冷,如冰似火,雙掌揮開,氣吞山河,一掌就對著那黑衣人襲擊過去。
而清鳳也在短暫的驚駭之後,殺氣凌厲,手中琴弦一波,陣陣風刃就向黑衣人砍了過去。
黑衣人被清鳳風刃襲擊,卻依舊不管不顧將掌風對向南宮傲天,眼中是視死如歸的獵殺,不惜一切的獵殺,以命換命的獵殺。
二人掌風相擊,驚天巨響驟然響起,南宮傲天隻覺得身子一震,就算是他這等人物,也站立不定,踉蹌之下,後退。
此人好渾厚的內力,好俊俏的功夫。
只是,南宮傲天這麽一退,身如飛燕,立時就墜入了懸崖。
而與此同時,那黑衣人先被南宮傲天的掌風震的吐血,隨即被清鳳的風刃割斷腦袋。
而清鳳見南宮傲天居然落崖,一怒之下,手指撥動,一道道音刃,如箭般飛射而。
下一刻,那掉了腦袋的黑衣人,整個身子被音刃所傷,四分五裂,最後化為一陣粉末。
血色粉末濺落在早就被鮮血然後的土地上,不予半分痕跡,哪裡還看得出曾經有人的蹤跡。
清鳳臉色猙獰如魔,腰間還殘留著南宮傲天的手溫,那麽的熱烈,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溫暖人心……
可是此刻,那個人卻從眼前消失了,以後的生活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嗎?
沒有這個霸道,囂張的男人了嗎?
沒有這個用自己的生命護衛她的男人了嗎?
若是沒有這個人,她的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從來不是用嘴說的!
清鳳想也不想,身子一輕,毫不遲疑的追隨著南宮傲天一躍而下。
纖細的身影,緊接這南宮傲天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懸崖之下。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眨眼之間,快的就是金銀衛隊都沒反應過來。
等眾人回神,一切已經回天無術,懸崖上已經沒有南宮傲天和清鳳的身影。
那黑色的煙霧,還在空中回旋,只有死一般的寂寥。
“王爺,小姐……”
心神俱裂的嘶吼,慘絕人倫的呼喚。
在悲傷絕望的山澗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