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臉色亦大變:“天兒,你是怎麽知曉?”
“趙國這兩年各城周圍都挖了寬闊的護城河。若是照丞相所言,屍武士是根據活人的氣息攻擊,而水能掩蓋活人的氣息,那麽屍武士就不會越水攻擊人。趙國的護城河不正是為了抵禦屍武士嗎?”
南宮傲天說到這裡,沉思:“若不是如此,我實在想不到,趙國為何做這等無用之事?”
護城河,對趙國來說倒有些畫蛇添足之意。
眾人聞言,臉色皆難看了起來:鬼王所說,的確有道理,趙國這兩年拚命挖護城河,勞民傷財,行為的確難以讓人理解,現在聽王爺這麽一說,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一個屍武士就如此厲害,若是趙國煉製了一批出來,可如何是好?
王爺這等人物都難以匹敵,這威脅力多大,不用說,眾人都明白。
“看來,我要去殺一個人。”南宮傲天沉默半響之後說道。
“不行!”南宮慕立即反對,他知道他的兒子想要去殺誰,可是那太危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段玉的另一個圈套。
他這些年一直被毒後用藥物控制心智,雖然他意志力強悍,還能存著幾分清醒,可是到底對不起這個孩子。
好在他南宮家的血脈夠強悍,這些年一直頑強的活著,他才不愧對祖先,不愧對他的貴妃。
現在他清醒了,他想要好好補償他的兒子,這個令他迷失心智時,都覺得驕傲的孩子,不忍心傷害的孩子。
他絕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冒險的。
南宮傲天感受到南宮慕的關愛之心,臉上的冰冷之色倒是有些柔和,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後再次睜開眼睛:“父皇,不管怎樣,這個人必須殺掉。”
直直的對上南宮慕,黑色的瞳孔像是藏著針一樣,有一道利光閃過,他的渾身一瞬間都充滿了殺氣:他要殺了那個煉製屍武士的混蛋,為他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復仇。
沒有人可以在動了他的人之後,可以安然無恙的活著。
而他,更要保衛他的子民,他是未來的王,是明國的太子,他不能讓人隨意屠殺他的子民。
所以那個人必死無疑,哪怕這是段玉誘他入網的手段。
這是他的責任,無法躲避的責任。
“我陪你!”清鳳拉起他的手,依舊淡淡的,可是卻一瞬間讓南宮傲天的心柔和了起來。
“嗯!”這是他愛的女人,一輩子會相依相伴的女人。
因為她的三個字,他的心,定了。
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一絲溫柔的笑容,對上南宮慕:“父皇,此事就這麽定了。”
“天兒!”南宮慕依舊不肯放手。
“就這樣定了。等我傷好,就會滅了那個雜碎!”南宮傲天示意清鳳扶著他回到他的鬼王府,他今日對上那個所謂的屍武士,傷了筋脈,急需療傷,沒空在這裡閑扯。
此刻的鬼王府已經清理乾淨,只是依舊有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
清晨光芒透出一縷光芒,清鳳親自為南宮傲天運氣療傷,看著他沉睡之後,顯得蒼白的臉,清鳳的臉色露出一絲戾氣。
“在我離開之前,該處理的處理一下吧!”清鳳冷笑,殺氣滔天。
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了他們之後,還能活著,沒有人可以能將她清鳳在乎的人害成這樣之後,還能有好結果。
沒有人,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又熱例外。
她一身白衣,手臂上纏著金色光芒閃爍的小金,去了關押毒後和太子的地方。
殺氣猙獰,憤怒滔天。
朝廷的製裁,在她的眼裡狗屁都不如,她是殺手之王,只知道血債血償,什麽叫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小姐,帶上我們吧!”
金一等人瞧著金碧輝煌的深宮某處,露出陰森森的冷笑:“不過,總得先給王爺出口氣不是嗎?”
“傲天的債,我去討,你們守著他就好!”清鳳捏緊拳頭,素衣輕輕揚起,宛如宣誓時的旗幟那般鮮明的一角。
傲天,你看著吧,傷害你的人我絕不會放過!此仇必報!
誓要將他們一個一個揪出來捏死,讓他們後悔動了你!
今天,所有勾結趙國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四大城門,她已經吩咐過來,看得緊緊,半個都不許出城,想逃,沒門!
所有的文武百官,誰敢妄出一步府門,格殺勿論。
昨日一戰,金銀衛隊,鐵甲軍皆視她為神,她的吩咐無不積極遵從。
今天,她要幫著南宮傲天清理垃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今日之後的明國勢力,只有一股——那就是南宮傲天。
從今以後,這明國只是南宮傲天的國,南宮傲天的天。
南宮傲天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她幫著做。
今日的明國,注定了要天翻地覆。
這就是犯了她清鳳的代價,這就是傷了她愛的人的代價。
…………
“你……你……不能殺我!”南宮傲雲抖成一團爛泥。
這個女人來了,惡魔一般的女人終於來了。
“我不能殺你嗎?”清鳳仿佛聽了什麽笑話一般,用一種不屑的神色冷冷地盯著他,明媚的妖嬈笑意,突然展露出來,清脆的聲音宛如一道催命符:“原本我還想等什麽狗屁朝廷的製裁,可是他傷了,他傷一份,我就要你們還十分!”
說罷,手一抖,南宮傲雲隻覺得脖子上多出了一股陰冷之氣,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他身心懼震,睜大雙目:“你……”
憋在喉嚨口,隻覺得喉嚨一痛,再也沒有機會發出聲音來。
往日裡豔麗芳華的毒後,此時如同見了鬼一般:“你……你……殺了……雲兒……你這個惡魔……我……”
“我是惡魔,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好人。”她妖嬈的笑著,一腳踩在成皇后的胸口,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清鳳緩慢的拿出早就準備的匕首來,冰冷的刀刃,劃在成皇后的臉上:“你應該替你的兒子感到高興,畢竟他還能痛快的死去,以後你就會知道,能痛快的死去,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了。”
清鳳臉上綻放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豔後,你不是一直愛惜你的容貌嗎?今日我就毀了你最愛惜的容貌。你不是以自己魅惑男人的手段為榮嗎?我會成全你,將你送到邊城最低等的窯子裡,日夜享受男人的寵愛,一刻不停,直到你氣絕身亡為止。”
“你這狠毒的惡婦,因為你,傲天這些年吃了無數的苦,今天我就一點一點的為他討回來。”清鳳淡淡的語氣似乎說著一件尋常的事情,卻讓成皇后的毛骨都悚然起來,連眼淚都不敢落下來了,更別說哀嚎她的兒子了。
這少女不是人,不是人,是魔鬼,魔鬼。
這一刻,她才真的覺得,能痛快的死去果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成皇后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驚恐的尖叫:“我是一國的皇后,我是皇上的女人,你這樣做,是欺君大罪,是要被誅殺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皇帝的女人,被送到最低等的窯子,這對皇帝來說,那是莫大的恥辱。
她怎麽敢如此對她?
搖搖頭,清鳳露出驚奇的表情:“成皇后,我想怎麽對你,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
她啐了一口成皇后一口:“真是蠢笨如豬,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開口說話嗎?不會有人知道,你是皇后,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因為我會割斷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我還會挑斷你的手筋,讓你一輩子拿不起筆寫字。你說,你不能說,不會寫,誰會知道你是皇后?”
成皇后害怕的直抖,她此時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少女,看起來美若天仙的少女,其實有一副惡毒的心腸,她的手段不比惡名在外的鬼王來的慈悲。
成皇后知道,這個少女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要如此動手啊。
當她的臉,被一刀刀割下去的時候,她還能慘叫,可是當她舌頭被割去的時候,她連慘叫都不能了,當手筋被挑斷的時候,她連疼痛都沒有感覺了,因為她暈死了過去。
清鳳露出惡魔式的微笑,招了身邊的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鐵甲軍武士道:“打盆水,將咱們美豔的皇后喚醒,記得等到她醒來的第一刻,拿鏡子給她看看她的模樣。然後,將她送到我指定的那家窯子裡。”
對一個以容貌為生的女子來說,毀了容貌,比死更讓她難受。
這個賤人,當年居然敢和南宮澈設計,侮辱傲天的母親,那麽今天,她要讓這個毒婦比傲天的母親慘上一百倍,一萬倍。
染血的白衣憤憤一甩,離開了這裡,今日,她要做的事情很多。
血洗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