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破功,她推來身前的人,低聲說:“快去開窗,別讓它嚷嚷。”
“死鳥。”韓霽咬牙,他快速給她扣好盤扣,走到窗前打開窗,惱火道:“怎麽又來了?”
“你們在做什麽?”鳥縮了脖,它邁著小步走進去,繞過韓霽立馬探頭探腦,略有些興奮地飛到書桌上,說:“海珠,鳥有事要說。”
“嗯,你說。”海珠端起冷茶喝一口,問:“你喝不喝?”
“不喝。”鳥忙接話。
海珠看向韓霽,他走過來就著她用過的茶盞喝盞冷茶,大馬金刀地坐下,盯著鳥問:“說說,你有什麽重要的事?”
鳥嘎嘎兩聲,像是又傻了。
海珠跟韓霽對視一眼,又問一遍:“不是有事說?”
“額……”鳥爪劃破書桌上攤的紙,鸚鵡滑動著爪子,細著聲音小聲說:“你問鳥叫什麽。”
海珠:“……你叫什麽?”
鳥裝聾不答,又希冀地看著海珠。
“怎麽又不說了?”韓霽不耐煩地點著桌子,說:“不吭聲就出去玩吧,去找長命,不然去找丫鬟要吃的喝的。”
“不是這麽問的。”鳥急了,它舌頭打不過彎,吭哧道:“再問一遍。”
海珠托腮拄著書桌,又問:“行吧,你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鸚鵡大聲說,又眼巴巴看著海珠。
“沒有名字?你以前沒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沒給你起名字?”海珠有些不相信。
鳥晃動頭,叨叨道:“不重要,鳥現在沒名字。”
“噢……”海珠咂摸出點意思,試探道:“我給你起個名字?”
鳥滿足了,歡快地出聲:“鳥已經取好了。”
“什麽?”韓霽不算驚奇,說:“什麽名字?取好了說就是了,還繞這麽大的彎子,非要讓人問。”
鳥生氣了,它覺得韓霽話太多,直接扭頭看著海珠,說:“鳥叫明珠,明珠——”在珠字上咬字極重。
難怪了,海珠憋著笑看向韓霽,說:“像我妹妹的名字,極好。”
鳥踮著爪爪,嚓嚓敲著紙片,它就是這個意思。
“真是你自己取的?”韓霽懷疑,他遲疑道:“明珠像個人的名字,不像鳥的。”
鸚鵡不聽他的,直接敲板:“鳥就叫明珠了。”
“要不跟我姓算了。”海珠調侃一句,“鳥是我齊家的鳥。”
鳥不反對,心裡美滋滋的。
“齊明珠?”韓霽總覺得怪怪的,問:“你是公鳥還是母鳥?公的吧?下過蛋嗎?”
“沒有沒有,鳥不是母鳥。”
“齊明珠是妹妹的名字……”韓霽嘀咕,“你好意思?”
“你別管,誰規定明珠只能是妹妹?”海珠托起鳥捧到面前,湊近說:“從今往後,鳥就叫明珠了,我們是小公鳥,但就叫明珠,誰也別管。”
鳥開心死了,它貼過頭用鳥喙蹭海珠的鼻子,大聲說:“海珠最好了,鳥最喜歡海珠!”
“嘁。”韓霽撇嘴,過後又笑,他伸手彈了下鳥尾巴,感歎道:“你真機靈。”
鳥毫不謙虛地想它可是讀過書的鳥,鳥中秀才,它不機靈誰機靈。
海珠拿起毛筆重新碾墨,毛筆沾墨落在紙上,“齊明珠”三個字一點一點落下墨痕過,最後成形,她看著紙上的字,再看看鳥,覺得合適極了。
韓霽嚼著這三個字,初覺奇怪,回味過來又覺得挺適合,若是讓他給鳥取名,他想不出哪個名字比這個名字更有意義。
“出去告訴大家你有新名字了。”海珠用毛筆在鳥爪上敲敲,說:“去吧。”
鳥激動地飛出去了,它先看見一個掃落葉的丫鬟,它大聲喊:“鳥叫明珠,鳥有新名字了。”
又飛去長命院裡放書房,闖進去打斷夫子的話,它盤旋在人頭頂,說:“鳥叫明珠,鳥有新名字了。”
初時所有人都覺得可笑又荒誕,不願意叫它的名字,但在它一日一日不厭其煩地重複下,陸陸續續,大家開始稱它為明珠。
當“明珠鳥”響遍永寧鎮時,海珠的婚期也臨近了。
第229章 陪嫁鳥,韓霽來接我們了
九月底, 韓霽帶著長命回了府城,順道帶走了齊家不舍得扔又暫時用不上的家具和被褥舊衣,海珠出嫁的那天, 他們全家人會一起過去, 去了就在那邊的房子裡住下了。
韓霽離開後,海珠也開始著手準備備嫁事宜,齊老三找木匠打製的木具已經拉回來了,他還給海珠準備了六床褥子, 布料盡他所能用最好的。
“姐, 紅布給你。”冬珠跑出來, 手裡還拿著一把剪子,剪子也是嫁妝之一,手柄上纏了紅線。
海珠接過紅布扯開, 說:“剪一條下來, 我綁桶上。”
冬珠看了浴桶一眼,又看看手中的紅布,再三比劃剪下一扎寬的布條, 說:“總覺得沒有我姐夫下聘時箱子擔子上綁的紅喜帶氣派。”
一條紅布綁在原木色的浴桶上, 浴桶用的料子是好木頭,木板上帶有樹木的紋路, 挺大氣的東西, 綁上紅布條顯得寒酸極了。
“算了算了,我去布莊看看。”海珠放棄了,她進屋從衣箱上解下一條喜帶, 準備拿過去讓布莊掌櫃依著這種樣子再做十來條。
“海珠——”鳥在外面玩回來了, 它雀躍地落在浴桶扶手上,說:“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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