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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宋遲穗連忙閉上眼,半眯虛縫注視著。

  鄧離皺了皺眉,抬頭朝吊瓶看一眼,怔了會兒,又打了打哈欠,換了面枕著繼續睡。

  方才枕過的臉頰有紅色的痕跡,深深的,看樣子已經陪了許久。

  她沒閉眼,而是一直盯著輸液瓶看,看著那一滴一滴落下的液體,似乎出了神:“大概還能滴五分鍾。”

  對方自言自語。

  宋遲穗心口一顫,她守了多久?
  長這麽大以來,除了少年時候,父母半夜不睡覺背著她去輸液,一直守到天亮。

  腦海微微閃過美好的記憶,剛好了沒一會兒,隻覺得左手被人摸了一把。

  宋遲穗思緒回來,瞄著眼看她。

  只見鄧離指腹掃過她的指尖,竟對著她的手笑了笑:“差點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好脆弱哦。

  鄧離會意,松開她的手,起身開了燈。

  她輕輕扯著她手背的透明膠帶,柔嫩皮膚一下紅了起來,似乎是藥物過敏,她手背的靜脈都泛起了紅色。

  她坐下,再次抓著她的手腕。

  “感覺怎麽樣。”

  宋遲穗點頭。

  “到底發生了什麽。”

  宋遲穗怕針,頭微微偏了過去。

  鄧離自言自語之余,朝她看了一眼。

  宋遲穗雙眼一顫:“還記得在那之前,我吃了藥就犯困,醒來的時候,不知不覺到了鏡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好涼快。”

  鄧離按著她的手,一手握著針:“我要開始了。”

  針頭一拔,連忙用棉簽按著細細的眼,鄧離安心坐下來。

  宋遲穗纖長睫毛翹起,一雙黑琉璃眼閃著光盯著她的手:“嗯。”

  還是說,以為她救了她兩次,就敢如此肆無忌憚了。

  見宋遲穗緊閉眼睛,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這下笑得更歡心了。

  “嘿嘿,這樣也行。”

  宋遲穗蹙眉。

  指尖的鼻息越發溫熱,吹得她渾身酥軟,宋遲穗蜷縮著手指,鼻息輕哼。

  這是個大好良機,鄧離也不止想摸一摸,她緩緩低下頭,側過臉,用臉頰去貼她如新筍尖尖的玉指。

  什麽意思。

  腦海中的正面值蹭蹭上升,距離一個億的小目標又近一步。

  嘿,總算還記得,也算是在黑月光的世界裡留下了一點點好,以後不至於死太慘。

  “你還記得什麽?”

  對方這才放下戒備,安安心心把手交給她。

  “醒了。”

  下一秒,鄧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開。

  宋遲穗似嚇到了,手顫唞了一下,往後縮了縮。

  “你掉進了湖裡,我把你撈了起來,你還記得嗎?”

  鄧離這是幹什麽。

  “嗯。”

  宋遲穗內心發毛,指頭被溫熱的臉頰抵著,被溫熱的大手捂著,是沒有那麽冷了,但是,鄧離的舉動,十分讓人不解。

  “好。”

  機會?

  鄧離雙手依舊牽著她,一雙眼睛注視著她。

  下一秒,鄧離沒有再蜻蜓點水,而是一手墊在她的手心,另一隻手蓋著她的手背,小心翼翼留出輸液口,像是捧著什麽精美物品的東西一般。

  鄧離她是變態嗎?

  “在那之前呢?”鄧離試圖喚醒她的記憶。

  床上小人面色十分蒼白,眉頭擰成一團:“頭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幹嘛呢,給你拔針。”

  “我記得輪椅不受控制,然後朝斜坡滑下去,很快掉入湖裡。”

  原來是被下藥了。

  鄧離胸口起伏:“那,給你吃藥的人,是誰?”

  “春梅管家。”

  就是了。

  說到這裡,宋遲穗眼神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鄧離:“不會是她的。”

  鄧離沉默,按了一會兒她的手,把血止住,再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輕輕掖好被子。

  鄧離一臉沉著:“小穗,我要跟你說了,是我親眼看見誰害你,你會如何?”

  宋遲穗的眼由震驚變為嚴肅,陰鷙,她偏頭過去,用低沉的聲線說到:“那就將她碎屍萬段。”

  “!!!”

  鄧離就知道會這樣。

  她拖著椅子往後坐了一寸,正對著她說:“小小年紀,怎麽動不動就殺來殺去,現在是法治社會,倘若遇見這件事,我們第一時間應該是報警,讓警察處理這件事。”

  “別說了,鄧離,我感謝你今天救我,但是。”宋遲穗直勾勾看著她:“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我沒控制,我只是建議,你沒有必要自己沾上鮮血。”

  “你看到的是誰?”宋遲穗打斷了她。

  鄧離:“除非你答應我,選擇報警。”

  很明顯宋遲穗不搭理她,哪有那麽容易。

  她很快偏過頭去,像是賭氣一般背對著她。

  她說不通她,但是依舊執拗:“你若做了壞事,以後也不會有好結果,更何況,以後你若有了心愛的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心愛的人坐牢,不能享受平淡快樂的生活,你會後悔的。”

  宋遲穗轉過頭看,一雙眼睛由上直下看她:“你說你?”

  那眼神,仿佛再說就是全世界女人死絕,也沒可能是她的意思。

  鄧離抹了把汗:“小穗,你還年輕,你。”

  “折個中。”宋遲穗半垂著眼眸:“就算報警,目前也只能打草驚蛇,幕後操縱者是不會出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他竟這麽快出手.。”

  鄧離:“怎麽折中。”

  宋遲穗:“私家偵探,找到證據,再報警。”她摩挲著寶石戒指,眼神似垂憫。

  真聰明啊。

  鄧離覺得這個方法好,點頭表示同意。

  “那得拉鉤。”

  中途反悔的事,宋遲穗不是沒做過,她何曾講過信用?

  “拉鉤?”

  宋遲穗輕聲鄙夷:“小孩子玩的把戲。”

  鄧離不理她,隻從被窩裡把她手掏出來,小手指勾著她的手指:“拉鉤、蓋章、發毒誓、從此以後,你我就是一條床、啊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不可以做違法亂紀的事。”

  她大手晃了晃小手,篤定看著宋遲穗。

  對方輕薄的嘴唇咳嗽了兩聲,並未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來蓋章。”

  鄧離的拇指輕輕點上去,像是蝴蝶親吻花蕊。

  “嘻嘻。”正面值又上升了一波。

  “再加個毒誓,若是你做了那些,那麽以後,你的愛人將會被火燒死或是被水淹死,你將會失去你的愛人。”

  宋遲穗笑笑:“行。”她又沒愛人。

  頭一次做這樣的約定,宋遲穗無力反抗,且覺得幼稚可笑。她縮回了手,眼神依舊陰冷:“那個人是誰?可以說了?”

  鄧離深吸一口氣:“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剛一說完話,門外傳來腳步聲。

  鄧離耳朵豎起,側頭往門口瞥去。

  一個身型端正的管家裝束立在門口。

  “夫人,宋小姐不見了。”

  看,賊喊捉賊。

  鄧離抬頭,伸出手指豎在宋遲穗唇上,堵住她原本要說的話。

  “噓。”

  宋遲穗眼眶放大,朝門外看了看,又看向她。

  鄧離點點頭。

  沒一會,她發出伸懶腰似的聲音:“誰啊?”

  “夫人,我是春梅。”

  鄧離起身,光腳踩著地毯,一面將頭髮揉亂,衣服拉扯了一下,而後到了門口,輕輕打開門縫。

  “幹什麽,大晚上的。”

  “夫人,宋小姐不見了。”春梅一臉著急,說完雙手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你別著急,哪個宋小姐?”

  “宋,宋二小姐。”

  鄧離露出震驚狀,雙手攬著春梅的肩,還使勁搖了搖,先不管演技真實與否,主打的就是一個咆哮。

  “你說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春梅的眼淚被搖得亂飆,腦漿差點沒晃出來,她拉著鄧離出門,朝著宋遲穗休息的房屋走去。

  “中午她吃了藥,就開始犯困,我把她送過來休息,可是你看。”

  床上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這是還沒來得及做一做假象。

  鄧離皺著眉:“你說她中午睡這裡,可這裡怎麽如此乾淨整潔?你是不是騙我。”

  說完,對著她又是一頓搖晃。

  假富二代的崩潰感不就是這麽來的。

  “夫人,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們去大小姐房間看看。”

  說著,兩人又到了宋遲秋的房間。

  鄧離直接破門而入,提著嗓子喊:“小穗,小穗。”

  進了屋,見宋遲秋和段甜甜正坐在床上,此時,宋遲秋手裡拿著口紅眉筆,而段甜甜已經被她畫成了如花一樣的少女。

  蠟筆小新的眉毛,梁朝偉的香腸嘴,還有豬剛鬣的水光肌,以及佟湘玉的腮紅,柯南的衝天揪。

  她差點沒繃住,段甜甜怎麽會被畫成這樣子。
    對方見了她,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鄧離,嗚嗚嗚,她,嗚嗚嗚。”

  段甜甜指來指去,就差沒有抱住她哭泣。

  “看見小穗了嗎?”

  段甜甜立即冷靜下來:“沒有。”

  宋遲秋也跟著晃了晃頭:“妹妹,在哪裡?”

  鄧離強製壓製住想要笑出來的衝動,立即轉頭呵斥春梅:“還愣著做什麽,讓大家都去找。”

  一時間,發動了療養院所有人員,在別墅的各個角落裡尋找人。

  呼喊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鄧離插著雙手,看著遠處河流:“你們,往東邊找,你們,往西邊走,剩下的,跟我在別墅,就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找不到人,誰都不許睡覺。”

  人員分散,鄧離站在小院,打量著春梅。

  她正朝著鏡湖看望,眼神似乎在期待著某種東西。

  那種東西些許是宋遲穗吧。

  鄧離悄悄走到她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管家。”

  “哎。”春梅嚇得面如屍色,身體縮起:“夫人。”

  “看什麽?有線索?”

  她驚慌地搖搖頭:“沒有。”

  鄧離嗯了一聲:“你在這守著,說不定會有線索,我先去別墅找找看。”

  春梅吸了口冷氣:“好。”

  見人遠去,李春梅拍了拍胸口,往後走了兩步,靠在一顆銀杏樹上。

  根據原定的計劃,她只需要把宋遲穗推到此處,也就是她腳站立的地方,其余的,聽天由命。

  她沒有推她下去,一切都是意外。

  這樣安慰著自己,春梅低頭尋找痕跡,見平整的斜坡上,有一串深深的輪椅痕跡,痕跡一直從斜坡蔓延到湖中,戛然而止。

  她仿若看見了宋遲穗掉入湖中的畫面,她求救過、掙扎過、湖水短暫被泛起風雨,最終歸於平靜。

  那時候大家都忙著飲酒作樂,誰會在意她的死活。

  春梅心一揪,眼淚齊刷刷掉下來。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忽地一陣陰風吹來,吹得銀杏樹葉唰唰作響,身後傳來了熟悉卻令人可怖的聲音。

  “春梅阿姨。”

  她耳朵豎起,背脊發寒,整個身體僵硬著:“誰誰?”

  春梅轉頭,見來人是宋遲穗,她正坐在輪椅上,身穿一身白,皮膚白的像是被抽乾靈魂的軀體,表情陰冷。

  “啊!小姐,小姐,不是我推你下去的。”

  春梅嚇得腿軟,一下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對著宋遲穗作揖:“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的兒子被她們綁架了。小姐,嗚嗚嗚,求求你,安歇吧。”

  宋遲穗皺著眉,似傷心,半響,她輕哼自嘲:“枉我父母救濟你,你竟是這樣報答她們,農夫與蛇的故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她控制著輪椅,輕飄飄地飄到春梅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李春梅,我何曾虧待過你,你兒子被綁架,就要拿我的命去換?”

  冰涼的手指握著她的頸脖,春梅七竅已經出了三,她抬起頭看向面前可怖的臉:“小姐,小姐你已經去了,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雙腿不靈便,受了那麽多欺負,何必牽掛這人世間,你的姐姐又是瘋子,爺爺也快走了,我擔心你留下來,被她們折磨得不像樣子,小姐,我沒有動手殺你。”

  還不悔改?

  也對,害人的人會找一萬個理由自洽,證明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

  宋遲穗一時情急,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你陪我一起吧,一起下地獄!”

  眼看春梅被掐得臉紅脖子粗,鄧離連忙從旁側衝了過來,伸手掰著宋遲穗:“小穗,別掐了。”

  宋遲穗雖小,力氣卻不小,她費了好大勁,才將春梅解救出來。

  鄧離推著輪椅往後,悲憫地看著李春梅。

  此時,她正跪在地上,用力地咳嗽著,一臉難以置信望著宋遲穗:“小姐,你沒事?”

  宋遲穗冷冷回應:“你很失望?”

  失不失望,鄧離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宋遲穗是無力的,她信任了八年的人,把吃穿住行都交給了她,如此地放心沒有戒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宋遲穗為什麽要變壞,生活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下,她的內心成長,注定與普通人不一樣。

  雖無法感同身受,鄧離也難以想象,她在承受什麽。

  否則,她也不會親自上手去掐人。

  關於審判,鄧離早就猜到了。從李春梅口中問不出所以然。

  她也隻一個被控制的棋子。

  對方用她的獨子威脅她,她自然有自己的選擇。

  而現在,想要害宋遲穗的人知道她沒事,自然而然,連李春梅這顆棋子也不會留了。

  宋遲穗呢,要如何處理。

  鄧離站在一旁,這件事,她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天空忽然傳來一道閃電,晃在宋遲穗蒼白的臉上,她像是審判台的宣判神,聽著李春梅的狡辯。

  “這些年來,我怎麽對小姐的,小姐難道沒有感覺?若非不得已,我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一時鬼迷心竅,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姐,還是小姐你厲害些。”

  宋遲穗悲憫地望著她:“你還想說什麽。”

  李春梅:“小小姐,你沒事,求求你能放過我兒子,我死了都可以,我可以坐牢,我一命抵一命,我.。”

  “夠了,你不配。”宋遲穗。

  此時,雷聲紅紅滾來,天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聲音。

  山間雷雨多,看樣子並非玩笑。

  秋雷滾滾,眼看就要下雨。

  鄧離提醒著:“小穗,看天的樣子要下雨,你不能再著涼。”

  耳邊傳來溫熱的提醒,宋遲穗環抱著手臂,心口此起彼伏。

  她蔑視著身前的人:“滾吧。”

  說完,鄧離轉動著輪椅,推著宋遲穗往裡走去。

  一旁的宋遲秋也停下來,不再玩段甜甜的頭髮,她叉著腰朝李春梅走去,狠狠刮了她一個巴掌:“走狗,欺負妹妹!”

  “呸。”

  打罵了李春梅,宋遲秋這才解氣,跟著進了別墅。

  此時,暴雨如傾盆,很快澆濕了李春梅的全身。

  她跪了許久,久久不能原諒自己。

  怎麽就鬼迷心竅了。

  如今失了宋家的庇護,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緩緩站起,朝著別墅大門衝去。別墅已關門,李春梅跪在門口敲打著大門,求饒也好,痛哭也罷,後悔的話也說了不少,只是,那扇大門再也不會為她開啟。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門外的動情才輕了些。

  此時,宋遲穗同宋遲秋共住一屋,宋遲秋照看著她的身體。

  “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現在才跟我說。”宋遲秋也是剛剛知道她被人陷害落湖。

  宋遲穗噓了一聲:“姐姐,小聲點。”

  宋遲秋:“你放心,我這邊都是隔音牆,外面是聽不見的。”

  她咳嗽了兩下,還不忘記安排事情:“找人跟蹤春梅管家,說不定沿著這條線,還能找到凶手。”

  宋遲秋點頭:“嗯,我已經聯系了私家偵探,相信她很快就會有答案。”

  “私家偵探,可靠嗎?”宋遲穗有些懷疑,這個年頭,打著這旗號騙人錢財的挺多。

  宋遲秋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聊勝於無,沒有正統的方法,只能用這個方法了,好歹有人幫忙。”

  說完,她又歎口氣:“你還是好好顧著身體,別操心這裡那裡了,落湖的時候,一定很冷吧。”

  宋遲秋坐在床邊,雙手捉著宋遲穗的手,輕輕為她呵氣。

  這下想起,還有些後怕,她呵的氣都是顫唞的。

  “無法想象,若是當時沒人看見對了,你說是鄧離救的你。”

  “她當時怎麽會在那裡。”

  這一點,宋遲穗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鄧離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危險。

  “是命運吧,老天爺眷顧我不死,讓她救我。”

  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救她。

  而是兩次。

  宋遲穗伸手摸著心口,感受心臟傳來輕微的浮動。

  宋遲秋瞥見她如此,連忙說到:“說不定她真的喜歡你。”

  耳朵似蜂鳴了一聲,她肩微微一聳:“那不正好,你我的計劃,可以按照原來的實施。”

  宋遲秋打趣:“你舍得?欺騙一個喜歡你的人,且一直救你的人?”

  她輕笑,鼻息微微燙著:“姐姐,你就別測試我了,我怎麽會因為她救了我兩次,從而對她放松警惕。”

  “那倒也是。”宋遲秋深知,生於這樣的家庭,眼看快沒有了庇佑,沒有依靠,日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還有什麽心思去想情啊啥的。

  “對了,那個,那個眼睛長得賊大的女人是誰?”

  宋遲秋忽然記起來,今天可是在她面前丟盡了臉。

  宋遲穗轉過頭來與她對視:“大眼睛你是說段甜甜?”

  “段甜甜,怎麽起這個名字。”她喃喃自語。

  房間的另一邊,鄧離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裹緊小被子,朝著面前的段甜甜正要吐槽,是誰背後說她壞話,這一看段甜甜的臉,忍不住捧腹大笑:“噗,哈哈哈哈,我忍很久了。”

  段甜甜正拆著頭頂的小發卡,瞪了她一眼:“我也忍你很久了。”

  鄧離捧著肚子坐起,控制著情緒:“她怎麽會給你畫成這樣。”

  段甜甜將卸妝膏擠在手心,均勻地抹在臉上,一邊歎氣一邊說:“她說要畫風箏,不畫就拉著我不讓我走。哎,不過。”

  她停頓了一會,轉過頭來:“最讓人尷尬的是,我一開始進去的時候,她一把將我抱住了。”

  “抱住你,可能在和你玩呢。”鄧離解釋。

  “玩?”她眼睛瞪得溜圓,像是回憶起什麽不好的東西,顫唞了一下:“這叫玩兒,她那個時候,就那樣,朝我撲了過來,嚇死了。”

  宋遲秋長相溫柔淑女、身材姣好,按道理說,也是受過某些方面的教育,她這樣的,一不小心被歹人見了,就算受了欺負,也說不出因為所以然來。

  “啊?”鄧離一臉不可置信:“可能.。”

  “別可能了,我告訴你,鄧離,有陰謀,絕對有陰謀,一進去還叫我什麽大狗狗?不會把我當成狗了吧。”

  大狗狗?鄧離背脊一寒,忽然想起了什麽,一開始,是讓她進屋來著,所以.腦袋飛速運轉,雖然不見得正確,但是她想起昨天宋遲秋的貼近,總感覺,她像是被算計了。

  然而宋遲秋精神失常,又聽宋遲穗的話。

  所以這一切。

  鄧離打了個寒顫,好家夥,她想著方法救宋遲穗,她倒改著花樣整她呢。

  壞女人。

  作者有話說:

  鄧離:腹黑寶寶一天天暗算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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