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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鄧離低頭看去,見掌心和指節通紅,指腹都有些腫了,她掐了掐指腹,感覺不到疼痛、冷,而是麻木。

  這種麻木感從指頭穿透到心臟。

  她向來是麻木的,就跟來到這個世界一樣,麻木地做著任務,做完了好回到現實世界。

  可回到現實世界後呢,繼續做真槍實戰的人物?

  忙忙碌碌終其一生,不停循環在危險場景中,沒有人會問她有沒有受傷。

  而這個世界,宋遲穗還算有些良心,居然知道關心她冷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大仇得報,所以忽然體貼起人來。

  她湊近她雪白的小臉,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眸:“你幫我捂捂就不冷了。”

  鄧離的忽然湊近,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眼下她距離不過5cm,呼吸中帶著暖意,穿過冰透的空氣落在她臉上,讓她感覺溫暖又曖昧。

  她轉過身,彎腰在地上捏起兩個拳頭大的球。

  “這裡就暖暖的。”

  宋遲穗的心篤篤跳動,她連忙調動輪椅,開始逃跑。

  眾人圍在一起,開始談論起事情的發展與結果。

  “手套多慢啊,沒有溫度。”

  嘻嘻。

  她剛走近,宋遲穗忽然一個轉生,雙手捧起一個比她臉還大的雪球,狠狠朝她砸了過來。

  “阿離姐,你弄到我眼睛了!”

  “你自己,沒手套嗎?”

  嘭一聲,砸中鄧離臉上,雪攤開在她臉上,像碎落的部分像鹽落下。

  她閉上眼噗嗤一笑,舌尖舔了舔唇邊的雪,眼睛悠悠睜開,纖長的睫毛上掛了幾粒雪花,很快融化成水珠,像黑線上串起的水晶。

  這個宋遲穗,她就知道是狼來了,不應該信她。

  她便會乖乖松手了。

  *
  葬禮上,前來吊唁的親朋友好友差不多已經到齊。

  蹭夠之後,她才松開手,笑著看她。

  她握著她的手腕,用力捶打後,使勁往外拽。

  當她再睜開眼時,臉上的雪已經掉了一大半,整個臉像是被覆了一層雪白生日蛋糕,就剩下兩顆黑招子,一對鼻孔,一張紅潤的嘴唇。

  她將雪球壓得死死的,等待著鄧離靠近。

  “小穗,別生氣啊,這種事情都是你來我往的。”

  跑了十米遠,鄧離轉頭看她,順勢在地上捏了一個小雪球,瞄著宋遲穗頭頂。

  鄧離指尖麻木,卻在短暫的肌膚觸碰過程中,感受到她的溫熱,暖暖的,滑滑的。

  “不對啊,撫養權一開始不就是給夏名義的嗎?”

  這是宋遲穗罕見地同她置氣,從前,她只需要一個冰冷的眼神凝視她:“你想死嗎?”

  身後的人恬不知恥,正踩著雪花步步逼近。

  這次,宋遲穗求饒:“你快松開手。”

  宋遲穗彎下腰,雙手捧起地上的雪,狠狠揉了一個團子,朝她臉上砸去。

  她腮邊的皮膚嫩嫩滑滑,近距離能看到臉上的白絨毛,百裡透著紅,像一顆軟桃子,很想讓人咬上一口。

  宋遲穗已經繞到車旁,她優雅地拍了拍手上雪花,衝她哼笑一聲。

  宋遲穗松口氣,以為自己沒事了,她停下來,轉頭看過去。

  毛茸茸的白線手套下,她穩穩掐著手指,眸光愣怔之後緩緩低頭。

  “嗚嗚嗚。”

  也不知道是不是風雪大,小朋友臉頰開始凍紅了些,兩邊蘋果肌紅紅的,鼻尖還連著一條紅線,像是喝醉酒上臉模樣,雪亮的眼睛水汪汪的,或許是因為剛剛情緒激動而溼潤過。

  白雪嘭一聲砸在她臉上,那一刻她忽然感覺頭暈目眩,耳朵發聾。

  宋遲穗被冰了一下,她猛側過頭,那隻手卻順著她的頸窩往下滑,落在她鎖骨上,冰涼、刺骨的寒意襲來,她激動地小奶音都冒出來了:“哎!呀!”,“鄧、離。”

  輪椅枝丫從鄧離身旁滑過,在雪上壓過兩條痕跡。

  “聽說了嗎,是夏明義害死的。”

  鄧離不禁擔憂,連忙三步往上跑:“怎麽了。”

  一道白色拋物線正巧朝她飛來,輕巧落在她劉海上,嚓地一聲,雪球炸開,劈啪的融化聲音在耳邊響起。

  “兩個人為了爭奪撫養權呢。”

  鄧離屏了一會兒呼吸,將手心放在她臉上取暖。

  宋遲穗擦了擦劉海,緊咬著後槽牙,你給我等著,她心想,轉頭過去,佯裝哎喲連天。

  “是啊,宋家人服氣嗎?那麽大塊肥肉呢,他甘心送出去,估計是爭執過程中,發生了誤殺。”

  “那新聞都報道了。”

  宋家的事情對於旁的人來說,就是一件八卦。

  他們講述著,仿若知道那天發生的爭執,個個時候諸葛亮:“我就知道,早晚有這麽一天,你看她兩姐妹。”

  有人磕著瓜子:“這人啊,錢不能太多,一多就找人嫉妒,兩姐妹本好好的,都長得漂漂亮亮的,現在,哎,人啊,承受不住那麽大的財運,注定要倒大霉!”

  不管葬禮上,還是婚禮上,大多數請來的親戚,主要為兩個事,一個八卦,二個吃飯。

  並沒有人真正在意出事的當事人。

  刀不砍在自己身上,往往是不知道疼的。

  那邊李凌捶胸頓足,眼睛已哭成桃子,這邊還在議論:“哎,怎麽不見宋家兩位小姐。”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

  門外,宋二小姐一對和宋遲秋,身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一起走了進來。

  進來時,屋內都安安靜靜的,宋遲穗和宋遲秋兩人上前送花行李。

  宋天複轉過身來迎接:“大姐姐,二姐姐,你們來了。”

  幾人相互寒暄兩句,就開始在一旁撕紙錢。

  旁人磕著瓜子嘖嘖:“這兩位小姐,和那個宋天複心態倒是挺好,雖傷心,卻半天不流露出來,是乾大事的人。”

  另一個人湊到她耳邊:“你不知道吧,這宋遲穗父母出事的時候,宋順君一家都沒來呢,宋氏二小姐能來,已經算給了面子了。”

  兩人嘰嘰歪歪,從天南說到海北。

  鄧離天生聽力好,且能隔絕她不想聽到的雜音,正好她聽見了那兩人的八卦。

  “還聽說啊,宋二小姐父母是那誰,宋順君乾的呢。”

  空穴無風,鄧離心沉一口氣,轉頭看向堂前的人。

  若真是宋順君,那麽這件事就算畫了一句號。

  只是那個駝峰鼻男人還未出現過,莫不是逃命去了。

  也對,主人一走,底下的軍心就死了,走的走,散的散。

  鄧離仰頭歎氣,那些臭魚爛蝦出去,也不知道還要做多少禍害事。

  她轉頭看向宋遲穗,看見她兩姐妹站在靈堂前,一個因為腿腳不便坐著,一個因為腦子不靈通站著,兩人都靜靜地看著前方那張黑白照片,一時間沒有表情。

  鄧離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宋遲穗要先去祭拜父母的亡靈,因為她是通知她們,一會兒她就要去參加仇人的葬禮了。

  兩人燒了一會兒紙,上兩柱香,很快退到賓客席。

  待人走後,靈堂就剩下李凌和宋天複兩人。

  李凌哭夠了,哭累了,她呆呆看著上方:“順君啊,你糊塗啊。”

  宋天複憋了好久的氣,自從爸爸出事以來,老爺子也沒多少關心,媽媽又像是沒了依靠的菟絲草,一下癱軟在地,他皺著眉:“別哭了,媽。”

  李凌看著這個冷血的兒子,忽然像不認識似的,她捶著他的胸膛,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你啊,你為什麽要讓你父親去要撫養權,要不是你,你父親怎麽會死。”

  宋天複松開她,狠狠退了兩步:“媽,你就這樣忍心看著錢落在那個人手裡?他和宋家什麽關系,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正好,我們可以把姐姐撫養權爭取到,一會兒你就跟爺爺說。”

  李凌瞳孔一怔,頓時覺得她這個兒子冷靜到可怕,她呆呆望著他,看著他平平凡凡的長相,黝黑的肌膚,濃眉大眼,頓時覺得一下不認識他了。

  “天複,你說什麽?”

  如今宋順君屍骨未寒,他就要爭著撫養權。

  錢重要嗎?重要,只是這個節骨眼上:“天複。”

  “媽。”宋天複上前摟著她:“現在爸爸一走,你我就沒有了依靠,若是再不弄點東西傍身,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爺爺本就介意你不是爸爸第一任妻子,對我也不聞不問,從不重視我,弄得好像我不是他親孫子一樣。”

  “媽,你就這樣忍心、忍心讓我們以後日子難過?”

  李凌抽泣兩聲,她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人不是她兒子,而是某種沒有感情的魔種,這個魔種從小帶在身邊,表面上陽光燦爛,卻在關鍵時刻露出的惡意,讓她徹底毛骨悚然。

  “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她舉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響聲響亮。

  宋天複橫著眼瞪她後,看向靈堂前宋順君的照片。

  半響,他才緩緩站起身:“媽,你先休息吧。”

  *
  一晃三月過去,天氣從寒冷的一月一下躍到四月。

  宋遲穗退去厚重的大衣,換上了輕便的衣裳。上身是米白色圓領襯衫,下`身則是同色系輕紗網狀連衣裙,腳上搭配著一雙白色粗頭小短靴。

  衣裳的設計重點,米白偏黃的布料上,沾染了許多草黑色的小點,像是泥漿任意點在上面,極巨藝術感。

  自從事情了結後,她也有心思花在穿衣打扮上。

  宋遲秋看著她一套行頭,默默讚賞。

  今天要出去賞花,她還特意打扮,不忍令她側目。

  “你打算怎麽安置你的夫人?”

  宋遲穗微微一愣,這個事情,倒是個麻煩。

  她沉了口氣:“我現在腿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想等我好了,就不需要她了,到時候,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別盡給我添麻煩是了。”

  宋遲秋略帶戲謔意味;“是嗎?你舍得?”
    她緩緩垂下雙手,小手相互纏繞著:“我時刻謹記著,她只是我的棋子,如今目標也已經達成,剩下的,就是我的腿。”她垂著眸,長長歎氣:“就是不知道還要等什麽時候好。”

  宋遲秋笑了:“是不知道,還是。”她撿起她的一縷頭髮,輕輕放下:“不願意好。”

  姐姐老拿這個事情開玩笑,宋遲穗便說:“那你呢,你還要繼續這樣嗎?”

  “姐姐,事情已經結束了,我早已經聯系好醫生給你開痊愈證明,你又是為什麽不願意呢?”

  自從那次舞會後,宋遲秋經常和段甜甜發生“偶遇。”每次遇見,段甜甜都會請她吃好吃的,帶她逛遊樂場,帶她玩,事情結束後帶她回家。

  兩人做的事情很親密,就像戀愛初期那樣。

  只是段甜甜從未逾越什麽,弄得她有些不自信。

  她喃喃:“你說,她會不會隻把我當孩子,不願意和我談戀愛,你說,她會接受一個精神病嗎?”

  宋遲穗嘖嘖搖頭:“我說呢,你為什麽還不願意恢復,原來是因為這事。你自己感覺呢?”

  感覺?宋遲秋總覺得,感覺這種事情太過主觀,且她根本不知道段甜甜在想些什麽。

  “我不知道,總覺得,她很克制,很怕觸碰到我,倒是我.哎。”

  宋遲穗笑了:“我的姐姐,想不到你也有一天會為這個事發愁。”

  她用桃木梳子梳頭髮,一面沉色:“你可以親自問她。”

  宋遲秋:“問她?”

  作為精神障礙者,問她是最簡單直接的。

  “今天賞桃花,你們兩個有機會單獨相處,就去問她啊。”

  如果是普通人,問她不好,但是作為單純可愛的精神患者,問出來不會顯得尷尬,只會顯得天真。

  死就死了。

  從一開始,這事是宋遲秋主動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到底。

  正說著,別墅大門口邊走來兩個人。

  外面豔陽高照,灑落在二人頭頂。

  鄧離和段甜甜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說什麽。

  或是兩人都在為春遊的事高興。

  宋遲穗轉頭看向宋遲秋:“人來了。”

  她打眼看過去,見兩人並肩走。

  鄧離穿著灰白墨點長袖襯衫,下`身黑色闊腿褲,一雙運動鞋,帶了一頂鴨舌帽。

  段甜甜和她風格差不多,只是穿著黑色襯衫,頭髮利落挽起。

  她和鄧離是兩種風格的長相,她是純粹的女高中生,大眼睛,看上去像小狗狗,鄧離是狹長鳳眸,不笑的話臉色十分冷清。

  而她永遠都是一副甜甜的感覺。

  宋遲秋托著腮,喃喃自語,怪不得叫甜甜。

  兩人同時走進來,鄧離看了一眼她二人的裝扮:“都準備好了,要出門了。”

  宋遲穗抬起頭:“嗯嗯,走吧。”

  四人上了車,鄧離開車,宋遲秋和段甜甜坐後面,宋遲穗坐副駕駛。

  外面陽光溫和,風也溫柔,乍一看,已經能看見路邊零星幾朵桃花,只是還沒有到山上,到了山上會看見更多。

  鄧離很久沒有這麽放松過了,來到這個世界,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到了如今能愜意放松,中間各種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遲穗一直看著窗外,偶爾伸出手去,探探春天的風。手掌在風中輕微起伏,她感覺到了心情的愉悅,就清澈泉水,灌溉全身。

  鄧離偏頭看了一眼,一邊開車一邊說:“餓沒。”

  宋遲穗恍惚:“啊?”

  “你前面的盒子裡有吃的,可以先墊肚子。”

  宋遲穗伸手打開副駕駛的盒子,裡面正有一大包零食。

  都是麵包餅乾之類的。她從中選了幾個小熊餅乾,便把剩下的遞給宋遲秋:“姐姐,你和段姐姐也填填肚子。”

  將口袋遞過去後,宋遲穗小手握著餅乾,猶猶豫豫地。

  鄧離時不時瞟她一眼:“距離上山還有一個小時,你們都先墊墊肚子,不然到時候到了,燒烤還沒架起來,就餓死了。”

  這話雖不像是對著她說,但明明意有所指。

  宋遲穗撕開餅乾包裝,從裡面拿出一枚小熊餅乾,小口咬著吃。

  吃的時候腮幫子酸酸的。

  鄧離看她吃東西,也就安心了,別一會兒上山低血糖就不好了。

  後車座,宋遲秋也撕開麵包,她熱情似火,主動將小麵包遞到段甜甜面前:“甜甜,餅乾。”

  段甜甜擺擺手:“我不餓,你吃吧。”

  宋遲秋也不管她餓不餓,直接將餅乾塞她嘴裡,而後又拿起一塊餅乾,自顧自吃起來。

  後視鏡倒映著兩人的互動,鄧離邊看邊堵得慌。

  雖然段甜甜和宋遲秋沒有確定在一起,但是種種表現,每次都讓她有種吃了口狗糧的感覺。

  難受啊。

  什麽時候宋遲穗也能。

  她咳了咳,眉頭微微蹙起:“哎,我也有點餓。”

  宋遲穗手一頓,長長睫毛輕抬,朝她看去。

  開車的人餓了,只是沒有手拿吃的。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往鄧離身旁靠過去一點,在袋子找了一塊小熊餅乾,悠悠朝她遞過去:“吃吧。”

  小熊餅乾就在鼻尖,發出誘人的甜味,她張開口,叼著小熊的腦袋,含糊;“謝謝,你真體貼。”

  說罷,她將餅乾盡數吞在嘴裡,咀嚼著食物,發出嘎嘣脆的聲音。

  見她吃完,宋遲穗又撿起一塊遞給她。

  “嗯,不錯不錯。”

  鄧離滿意地,一邊開車,一邊享受美食,這個時候她欲求不滿:“給我一口水喝。”

  宋遲穗鼓著腮幫子,這個人,怎麽得寸進尺了。

  她不動,隻放下小熊餅乾。

  鄧離咳了兩聲:“咳咳咳,我需要喝水,小穗,幫我。”

  “老婆,夫人我要渴死了。”

  段甜甜在後面笑:“宋小姐,你就給她喝一口吧。”

  鄧離:“就是,看在我帶你們看桃花的份上。”

  “又不是我求你帶我去的。”宋遲穗小聲嘟囔。

  “啥?”鄧離側著耳朵。

  “沒什麽。”

  宋遲穗抿著唇,她擰開一瓶礦泉水,將吸管插進去,遞到鄧離唇邊:“給。”

  鄧離淺淺笑著,低頭喝了一口水,不知道怎麽的,礦泉水分明沒有味道,她竟覺得甜甜的。

  雖然是她強求來的,總好過沒有吧。

  車子繞過蜿蜒的後山,鄧離開始放慢速度,這盤山公路不好走,又窄,前來觀光的人也多,令人不忍煩躁。

  好在到了山腳就已經看見成片成片的桃花了。

  此時,小奶貓和小小奶貓還有後座上的人都睡著,鄧離清了清嗓子:“醒了醒了,我們到了。”

  一個多小時的路,她們大概睡了半個小時。

  最先醒來的是小白貓,它喵嗚一聲,兩個小爪子抓著宋遲穗的裙子伸懶腰。

  細微的動作正好把宋遲穗驚醒。

  她的頭偏一下,打個寒顫,緊接著多累似的吸口氣,抬起頭來。

  車內安靜,卻見車外已是滿園桃花。

  “到了。”

  後車座的人也醒來,鄧離和段甜甜下去找位置,她們找了一顆巨大的桃花樹,選了陰涼的地上撲地毯。

  宋遲秋則推著宋遲穗,找好位置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向遠處眺望。

  眼下陽春四月,桃花本該凋零了,但是山上溫度低,桃花開得晚,故而這個時節是它開得最旺的時候。

  宋遲穗抱著小貓,溫柔地撫摸著它,而後抬起它兩個小爪子,將它立起來。

  小奶貓喵嗚喵嗚地叫著,看樣子十分開心。

  “好看嗎?小白。”

  她揉著它小腦袋,一面對準小奶貓的脖子,狠狠吸著氣。

  鄧離本在搭燒烤架子,忽然看見遠處的一幕,那個時候陽光透過朵朵桃花射下來,照耀得宋遲穗臉兒粉粉嫩嫩的,她吸一口氣,連空氣都充滿著香甜。

  宋遲穗和這桃林十分融洽,而她也隻想魂穿小白,讓宋遲穗狠狠吸上一口。

  想著想著不由得脖子發癢,覺得整個人像是吸了貓薄荷一樣精神振奮,宋遲穗好奶好粉,好像水蜜桃子。

  小動物總是吸引小動物的。

  小奶貓叫著,沒一會走來了一隻白色博美,它模樣十分漂亮,像一顆白球。它走到宋遲穗身旁,仰頭看向小白,衝她流哈喇子。

  宋遲穗卻緊緊抱起貓,整個人像是炸毛一般,往後緊緊貼著座椅。

  懷裡的小貓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害怕,它對準博美齜牙咧嘴,尾巴高高聳起,發出恐嚇的嘶吼聲。

  “嗷嗚。”

  小博美被嚇一跳,黝黑的狗狗眼眨了一下,很快往後退兩步,用屁股對著它,它像是社交失敗的狗子,一下垂頭喪氣,轉身投去了其他狗子的懷抱。

  狗一走,宋遲穗才長舒口氣,方才那聳起的肩也微微沉到底。

  原來宋遲穗怕狗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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