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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夫妻在八零》第十五章 (一更)
  第十五章 (一更)
  賀成這天晚上反常地沒跑出來吹口哨。

  薑雅猜到可能是仙姑來了, 她免不了有點擔心,也不知道會不會真把賀成怎麽樣。

  天亮薑雅在廚房做飯,宋士俠走進來, 衝著西邊努努嘴, 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聽見沒, 一大清早又鬧上了。”

  “怎麽了?”

  薑雅趕緊就想出去看看, 宋士俠接著說:“你聽聽,包蘭香正在哭呢。這女人不是我咒她, 老話說前老婆後漢子,韭菜盒子兩半子, 我看她呀, 有她哭的時候。”

  兩人長期不和,宋士俠和包蘭香都巴不得對方不好過,包蘭香倒霉, 宋士俠就高興。

  薑雅對此種行為不予評價,留意聽了聽也沒有其他動靜,便坐回去繼續燒火,一邊留意聽著隔壁的動靜。

  沒多會兒便聽到隔壁院裡賀成清嗓子的聲音,還吹了兩聲口哨,薑雅放下心來。

  一家人收拾吃過早飯,隊長的銅鑼又響了, 匆匆出門去上工。

  結果宋士俠一腳踏出門,一眼看見隔壁賀成扛著個鋤頭站在大門口,見她出來, 賀成揚起一臉笑, 殷勤打了個招呼:“嬸子早!”

  “你最近,多注意他,看看他究竟怎麽樣。”邵保魁低聲吩咐邵春來,咬咬牙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反正我們也沒真正害過他,他活得好好的呢,再怎麽說,我也算辛辛苦苦把他養大成人了,對得起他了。”

  包蘭香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那怎麽辦,我們請仙姑這事情,隊裡也有人知道的,昨天上工時還說呢。”

  包蘭香和邵保魁他們今天居然落後了,一家子都無心上工。

  “怎麽了?”包蘭香問道。

  豐產溝大概要挖半米寬、半米深,田間抗旱防澇用的,隔不遠一條,社員們分成小組挖。

  邵保魁是有點腦子的,農村那些巫婆神漢,一戳就穿的把戲,他根本也不信,不然也不會搞這麽一出。他攛掇包蘭香給賀成“請仙姑”,無非是想坐實賀大成“發瘋打人”的名聲,趁機宣揚,同時也順便表現自己是個好繼父。

  另一邊,賀成追著薑雅和宋士俠去上工,剛走出巷子口人就多了,沒機會私下說話,村裡的人賀成都不認識,也就沒說話,所以旁人也沒覺得他有哪兒跟往常不一樣。

  邵保魁目光沉沉沒做聲,邵春來埋怨道:“爹呀,你說你,都怪你多事,你對他還真好,你說你幹啥不好,你給他請的什麽仙姑呀,這下可好了……”

  賀成:“仙姑顯靈,祖宗保佑。”

  宋士俠還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看四周, 天上沒下紅雨,太陽也是從東邊出來的。

  薑雅跟著出來,暗地裡瞪了賀成一眼。她鎖好門,轉身看見賀成還站在那兒,有話想問他可又不是說話的地方。錯身而過的時候,薑雅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麽個情況?”

  “你想想,要是落個搞封建迷信的罪名,你可怎麽辦呀,家裡三個孩子都得受連累。”邵保魁道。

  邵春來瞅一眼巷子口跑遠的賀成,低聲道:“爹,你看他……他真的就好了?”

  “你不是說,現在不興批鬥了嗎?”

  邵春來忍了忍,湊到邵保魁耳邊:“爹,你說難道真有鬼,他爺爺……就這麽把他給放回來了?”

  “我怎麽知道!”

  賀成看看手裡的鋤頭,也沒人告訴他呀,轉身回去換鐵鍬。

  她遲疑了一下又道,“再說了,大成變好了,旁人也會發現的,你瞞也瞞不住啊。”

  包蘭香訕笑道:“五嬸,你怎麽知道的?”

  包蘭香臉色頓時不太好,定定神忙湊近賀五奶的耳朵,小聲道:“五嬸子,這事兒不好張揚……不好說,仙姑囑咐過的。”

  賀五奶說:“楊家村那個王仙姑我認識,以前我家孩子驚嚇找過她,昨天傍晚她來我正好瞧見了。”

  所以這個千年啞巴賀大傻,他主動跟人家打什麽招呼!
  宋士俠下意識地點頭回應:“好,好好……”一邊說,一邊走,一路狐疑地回頭看。

  邵保魁道:“旁人發現了是旁人發現,總不會一下子宣揚出去,我們自己不說,旁人就抓不住把柄。”

  同組都是男的,一幫莊稼漢一邊乾活,一邊就東拉西扯地聊著天,甚至扯起了葷段子。賀成反正都不認識,人家也不跟他說話,跟他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就一個人慢悠悠地乾活。

  邵保魁說:“他娘,大成這個事情,我有點擔心。”

  賀五奶忙說她知道,包蘭香就岔開了話題。

  “上工了,走了走了。”包蘭香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衝屋裡喊了一句,自己拿了把鐵鍬先走了。邵保魁和邵春來隨後跟著出來。

  “不批鬥你,可有的是法子管你。畢竟這事情也太離奇了,傳出去鬧大了,幹部總不能不管,到時候,恐怕派出所都得來找你了。”

  “為啥呀,這不是好事嗎?”

  “你小點聲!”邵保魁前後看了看,瞥著前邊包蘭香的背影皺眉呵斥。

  包蘭香在前邊停住,回頭喊道:“你們爺兒倆倒是快點啊,就要遲到了。”

  賀成回到院裡換了把鐵鍬,急著回去追薑雅她們,見包蘭香站在堂屋門口,說了聲:“我去上工了。”就趕緊跑了。

  “……”薑雅,“仙姑怎麽沒把你收了去!”

  包蘭香趕到時隊長正在點名遲到的人,包蘭香趕緊喊了聲“來了來了”,一溜小跑擠進人堆裡。她剛站定,賀五奶就湊過來問道:“大成娘,昨天晚上請仙姑了,仙姑怎麽說呀?”

  中間休息的時候,邵春來湊到邵保魁身邊說:“爹,說那傻子好了,你還真信呀,我怎麽瞧著還是那個熊樣,愣頭愣腦的,出了門就變啞巴了,還不是傻子一個。”

  邵保魁一大早到現在都有點恍惚,這事情搞得他整個人疑神疑鬼,仿佛感覺賀家老爺子的鬼魂一直在盯著他看,冷颼颼的,弄得邵保魁心裡頭惶惶不安,後脊背發冷。

  可眼前這事情,也太邪乎了。由不得他不怕。

  薑雅小聲提醒道:“今天生產隊挖豐產溝,你扛的什麽鋤頭呀?”

  “你不信就算了。”賀成嘚瑟地笑了下。

  邵保魁答應一聲,快步走到包蘭香身邊,忽然重重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包蘭香。

  “好事當然是好事。可是你想啊,這事情你要是說出去,只怕一下子就傳開了,到時候不光生產隊,只怕公社裡頭都得驚動,再給你扣個宣揚封建迷信的帽子。”

  隊長的哨子響了兩聲後,社員們停下動作紛紛往田頭走。賀成自己欣賞了一下他剛才挖的那段,拎著鐵鍬慢悠悠往田埂走,眼角余光掃著身後,有意無意地等著薑雅過來。

  薑雅正拿著鐵鍬頭在修理,她的鐵鍬頭掉了,賀成一伸手說:“給我看看。”

  薑雅也沒說話,就隨手把鐵鍬頭和木棍遞給他。

  賀成接過來,拿著木棍使勁往地上磕了幾下,利用慣性把鐵鍬頭裝回去,然後一手用自己的鐵鍬柄砸結實,嘴裡說道:“你這鐵鍬也太破了吧,先湊合用,回頭我給你釘個楔子。”

  薑雅乜了他一眼,小聲道:“就你能,我專門拿來的。”

  “??”賀成不解地抬頭,對上薑雅嫌棄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人家這就是故意拿來摸魚的。

  大集體乾活唄,工具不好使,鐵鍬掉頭了,旁人也不好說什麽。反正按照生產隊的習慣操作,婦女乾這活一天就是六個工分,男勞力八個、九個,乾多乾少也就那樣了。

  賀成憋笑:“沒事兒,不加楔子,它一會兒還得掉,不掉你就摔兩下。”

  薑雅:“我謝謝你了。”

  兩人說著話,一抬頭,其他人大都已經坐在田頭休息了,好多雙眼睛看著他們。

  薑雅心中哂笑,她走到婦女那一堆,剛坐下,就有人湊過來問:“二丫,傻子跟你說話了?”

  “昂。”薑雅點點頭。

  “他跟你說話?”旁人驚奇地問,“他跟你說什麽呀,我看他跟誰都不說話。”

  薑雅說:“你們不都看見了嗎,他幫我修鐵鍬。”

  而賀成那邊,他剛坐下,幾個小青年就湊過來問:“哎,賀大成,你跟她說什麽呢?”

  賀成瞟了說話那人一眼,沒搭理。

  小青年們嘻嘻笑起來。薑二丫在村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了,奈何這姑娘眼高於頂,傲,說話刻薄,不說話時卻又一臉高貴冷豔,平常一向不太搭理人。小青年們看著人家漂亮,卻沒人去輕易招惹。

  “看不出來啊,說他傻吧,他還知道找女的說話。”劉二虎胳膊肘碰了碰賀成,表情猥瑣地擠擠眼,“哎,賀大成,快跟我們說說,你跟薑家二美人說什麽了,她搭理你了?”

  “以前賀大傻不是隻跟薑家大美人說話的嗎,還鬧著要娶她當媳婦呢。”另一個叫賀大栓的說。幾個人便一起哈哈哄笑起來。

  賀成眼皮一跳,你說他倒了什麽霉,他連薑家大美人長啥樣都沒見過,媳婦就吃上飛醋了,還罵他臭流氓。

  賀成抬起眼皮盯了賀大栓一眼:“別胡說八道,我以前也隻跟薑二丫說話。”

  他忽然一開口,小青年們意外之余便嘩然哄笑起來。

  劉二虎誇張的表情道:“哎呦喂,傻子打癔症了吧,二美人能理你?”

  賀成瞥了一眼幾個小青年,誰還沒年輕過,他還年輕了兩回呢,這些人什麽心態他哪能不知道。

  賀成忽然挑起一邊的眉毛,笑道:“不信?不信你看著。”

  小青年們眼睜睜看著賀成站起來,堂而皇之地往婦女那邊走過去了。

  薑雅看見他過來,一時不明所以,丟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結果賀成一路徑直走到她跟前,半蹲下來問道:“二丫,豐收呢?”
    薑雅眼神瞪他:你搞什麽鬼?

  賀成卻一臉老實,仿佛真的就是來問問薑豐收。

  薑雅還是配合的答道:“豐收,剛才還在這兒呢,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可能去挖茅根了。”賀成問,“二丫,你吃不吃茅根,我去給你挖。”

  薑雅眼睛乜他,不知道這貨到底要幹什麽,果斷搖頭:“不吃。”

  賀成有點無奈,薑雅同學太不仗義了,也不給他遞個台階。她要是說想吃,他正好就可以走開去挖了,不就不用站在婦女堆裡被那麽多眼睛當熊貓看了嗎。

  “你想吃呀,那我去挖。”賀成眼睛不眨地自己創造條件,站起來大咧咧走了。

  他走回去拿起自己的鐵鍬,還特意瞟了劉二虎他們一眼,滿意地看到幾個人難以置信又忿忿不平的臉色,才扛著鐵鍬揚長而去。

  今天不是在上次那塊地,賀成不熟悉地方,沿著田埂走了一段居然沒找到茅根,也沒看到薑豐收,隻好又走回去。他還沒走到跟前,隊長已經吹著哨子催了,社員們紛紛回去幹活。

  收工的哨子一響,社員們下一秒鍾就紛紛停下動作、收起鐵鍬,加快腳步往田頭走。

  賀成把最後一鍬土鏟上來,拿著鐵鍬剛走幾步,劉二虎從後邊跑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帶著幾分恐嚇的語氣問道:“賀大成,我聽說你今天背地裡罵我了,是不是?”

  賀成甩了一下沒甩開,知道他故意來找茬兒,再看看跟他一起的幾個小青年,心說不至於吧。

  他好像十二三歲以後就沒這麽幼稚過了。

  劉二虎這種空腦殼的貨,平常就很容易受人挑撥。劉二虎他們幾個經常跟邵春來混在一起的,也恰恰是這幾個人平常最喜歡欺負捉弄賀大成,這就耐人尋味了。

  就像今天,劉二虎被打了臉跑去跟邵春來抱怨,邵春來則說,他也不知道他哥最近怎麽回事兒,他自己都被他打了,還說:“我哥這陣子變了,有點邪乎不聽勸,不信你去試試他。”

  劉二虎這不就來了嗎。

  賀成仗著個子高,忽視他徑直往前走,劉二虎扯住他的衣裳,拳頭在他後腰搗了一下,罵道:“你個傻子,跟你說話呢,又啞巴了?”

  賀成站住,瞥了一眼跟他們混在一起的邵春來,冷臉道:“松手。”

  “呦呵?”劉二虎往他腦袋上擼了一把,又拍了一下,嬉笑道,“哎呦賀大成,長本事了,能耐了啊?”

  所以說物以類聚,這個劉二虎怎麽就跟邵春來一樣,說個話動手動腳的,說他打人吧好像也算不上,他就手欠,逗貓似的,撓來撓去的。

  農村人罵人的話叫撩爪,爪子賤。

  賀成抬眼掃了下周圍,夕陽西下,空闊的農田一眼望過去,正好看到薑雅和薑豐收姐弟倆,薑豐收一蹦一扭地跟在薑雅身邊說著什麽。

  “我沒罵你,不想跟你玩。”賀成用力一甩,“松手!”

  劉二虎冷不丁被他甩開,立刻又追上他,同時幾個死黨也圍了過來。

  劉二虎抬腳往賀成屁股上踢,嘴裡嚷嚷道:“賀大成,你別跑呀,跟你玩兒呢!”

  賀成就在這個時候一閃身,一手丟下鐵鍬,一手順勢抓住他踢過來的腳脖子,猛地一拽,同時身體一撞,劉二虎一個四仰八叉就摔地上了。

  賀成一招得手,撒腿往薑雅那邊跑,同時扯開嗓門大叫:“二丫,豐收弟弟,救命啊,他們欺負我!”

  * * *
  薑雅和薑豐收到家時,推開大門,居然看到薑豐產正在鏟雞屎,薑雅笑眯眯誇了他一句:“不孬,今天主動乾活了呀。”

  薑豐產乖乖的沒耍嘴皮子,卻給了他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下一秒,宋士俠拎著燒火棍在廚房門口,殺氣騰騰地現身了。

  宋士俠拿燒火棍指著薑雅就罵:“死丫頭,你死到哪兒去了,還帶著你小弟,還指望你回來做飯呢,我這飯都要做好了,收工這麽半天了,你們兩個是爬著回來的?”

  “娘,我們有事兒。”薑豐收立刻衝過去,興奮地跟宋士俠講述剛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劉二虎摔的那個熊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直叫喚,渾身都是灰土,哈哈哈哈……”

  這小孩說得繪聲繪色,手舞足蹈,渾身寫滿了幸災樂禍。

  宋士俠一時間也忘了追究姐弟倆晚回來的錯了,問道:“後來呢,你們看個熱鬧就看到現在?”

  “我們沒看熱鬧啊,大成哥喊我們救命。”薑豐收說,“不過也沒用我們救,他一喊,大人們過來了,我爹也看到了呢,賀家四爺爺,還有隊長,好幾個人。我爹他們不是要幫著隊長收工查看一下嗎,他們幾個大人都去管了。”

  薑豐產保持著鏟雞屎、端鐵鍬的姿勢,問道:“怎麽說的,怪誰呀?”

  “還能怪誰呀,賀大成一個傻子,都嚇得喊救命了,他還能欺負人怎麽的。劉二虎說他打他才摔倒的,賀大成不承認,說他踢人沒踢著,自己摔的。”

  要撒謊也是劉二虎撒謊呀,對吧?至於圍觀幾個人的證詞——那幾個都是劉二虎一夥的,能信嗎。

  薑豐收道,“隊長把幾個小青年罵走了,劉二虎自己找事兒,也被隊長罵了,隊長罵他摔死了活該。後來薑家四爺爺又把邵春來給罵了。”

  “為什麽罵他呀?”薑豐產問,還有意無意地瞅了一眼隔壁的院牆。

  薑豐收也瞅了眼隔壁院牆,壓低聲音道:“賀四爺罵他,劉二虎找茬跟他哥打架,他就在旁邊看著,屁都不放一個,問他是死了嗎。”

  “你說賀大成,跟他們講理了?”宋士俠問。

  “對呀。”

  “賀大成會跟人講理?”

  “會,反正劉二虎沒講過他。”

  宋士俠嘀咕道:“我說呢,那傻子就跟發神經似的,一早晨還趕著我說話。奇了怪了,他也會跟人打架?”

  薑豐收說:“給我我也打,劉二虎上回還罵我呢,揍死他活該。”

  宋士俠一板臉呵斥道:“行了,趕緊收拾喂豬,天都黑了,養你們這些懶貨,一個也指望不上!”

  薑雅衝倆弟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收拾乾活,自己就去熱豬食。

  這時候薑老大也推門進來,看見姐弟仨都在忙著乾活,還挺滿意的,自己進堂屋等著吃飯。

  “二丫,我問你,”宋士俠陰沉著臉道,“傻子什麽時候跟你說上話了?”

  “……”薑雅往熱豬食的大鍋裡塞了一把柴草,平淡答道,“娘,人家又不是啞巴,鄰裡鄰居,以前也說話呀。”

  “他怎麽就專門找你說話?”宋士俠道,“死丫頭,我可提醒你,你別當他是傻子,再傻他也是個男的,還是個光棍,你一個姑娘家,你離他遠點兒。”

  “……”薑雅頓了頓,“娘,說個話怎麽了?”

  “不怎麽。”宋士俠瞪了她一眼說,“平常都沒見他跟別人怎麽說話,更別說年輕姑娘了,你跟旁人正常說話沒人注意,他找你說句話,可就人人瞅著。”

  薑雅不置可否,心說您先別急呀。

  宋士俠:“你說我能不擔心嗎,這傻子跟咱們家有仇還是怎麽的,以前他就喜歡你姐,就跟你姐能說話,你姐跟你姐夫定親他還發瘋,還說你姐答應嫁給他的,胡謅八扯,幾歲的事情啊,我怎麽不知道?得虧你姐夫沒多心,你說你姐夫要多心了可怎麽辦?”

  “今天他就當著那麽多人跑來找你說話,你還搭理他了。死丫頭你腦子有病啊,跟個傻子說的什麽,旁人躲還來不及呢。”宋士俠手指隔空點了點薑雅,“你等著吧,再有下回,外邊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麽說呢。”

  薑雅:……

  半晌,她嘗試著跟宋士俠講道理:“娘,你們老是傻子傻子,其實賀大成也就是性子老實,不怎麽愛說話,又不是不會說話,我看他明明也不傻呀。”

  “那我不管。”

  宋士俠半點也沒擔心女兒會看上賀大成,根本就不可能,隻認為是薑雅年紀輕不知道要害。

  宋士俠手裡的燒火棍一揮,發狠道:“你都十九了還沒個婆家,注意點名聲,你要敢跟她包蘭香的兒子牽扯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與此同時,隔壁院子。

  包蘭香顧不上心疼二兒子挨罵的委屈,堵在西屋也在問賀成。她問賀成打架的事,賀成就很老實地全都說了。

  “這事不賴我。”賀成。

  “你這孩子怎麽學會跟人打架了?”包蘭香道,“再說這事怪你弟什麽呀,他也沒想到你們突然打起來。”

  “我沒罵他呀,四爺爺罵他的,您去找四爺爺。”

  包蘭香要是敢去問本家近房的老叔公,她怕是也想挨罵了。

  “那你怎麽跟隔壁那姐弟倆走一塊兒了?”包蘭香納悶道,“你什麽時候跟薑家二閨女說上話了?我可先告訴你,宋士俠可不是什麽好貨,她那個二閨女也不是個好的,姑娘家家的鼻孔朝天,又潑又壞,說話噎死人,你往後給我離他們家的人遠點兒。”

  賀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他家薑雅同學人美心善,無非有點可愛的小脾氣,怎麽就不好了?

  乾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賀成便衝著包蘭香笑道:“娘,你說什麽呢,二丫性子爽利,人又漂亮,多好的姑娘啊。”

  “你說什麽你!”包蘭香臉色一變,指著賀成罵道,“你這話啥意思,我可提醒你,你可別再給我惹事。前幾年你跑去撩撥他們家老大,咱家就夠丟人的了。”

  “跟他們家老大有什麽關系呀,我以前腦子不清醒,我都忘了。”

  賀成說,“娘,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現在就是喜歡薑二丫,我要娶她當媳婦兒,你明天就托人幫我說媒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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