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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子種田基建》第九十四章 後來
  第九十四章 後來
  鬱徵與左行懷之間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傳播得很廣, 江南那邊還有他們的話本,胡心姝將話本帶給鬱徵看時,鬱徵感到非常無語。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這件事情的傳播之廣。

  大夏王朝中, 稍微關心一點政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不同尋常。

  然而鬱徵與左行懷真的上折請求賜婚的時候,一大堆人還是驚到了。

  大夏雖允許男子與男子結契, 但情況很少,大戶人家尤其少見, 養男寵倒比較常見, 男子與男子私下的往來也不少, 正兒八經要求成親的,萬中無一。

  郡王與大將軍這樣的組合更是少見。

  很多人懷疑,是否鬱徵有爭位之心, 才費盡心思拉攏左行懷。

  也有人覺得,兩人都是男子,也沒有孩子,應當是真心相愛才在一起。

  這時候, 有人提出, 鬱徵雖無孩子,但他有世子, 先前二皇子鬱瓏與二皇子妃的獨生子正是過繼在了他的名下, 成了他的世子。

  他若是想爭奪大位, 完全夠條件。

  那人正坐在茶桌前,見到鬱徵來了也不驚訝,反而擺手示意他坐。

  胡心姝:“殿下民心所向,再有左將軍,何愁大業不成?他們應當是這麽想。”

  皇帝道:“在別的地方見面自然也可以,只是山高路遠,不如在此處見面方便。”

  鬱徵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做進一步的反應,冷君臉上露出笑意,聲音溫和道:“怎麽,這麽久不見,不叫人?”

  朝堂上風起雲湧,大家有各自的立場,對這件事自然有不同的態度。

  鬱徵稍微回過神一些,並不敢喝他推過來的茶,隻握在手裡,問道:“父皇為何喚我來此處?”

  他秘密召集門客商量數次, 還是拿不準鬱徵為什麽走這麽一步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外面流言沸沸揚揚,鬱徵對左行懷說道:“我這邊無礙,你那邊可有難處?”

  重活一世已經很不容易了,做皇帝也未必有做郡王自在,何必過多糾結?
  當然,若是能到那個位置,他也不抗拒。

  鬱徵呆呆地在他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坐在他對面,喃喃叫了一聲:“父皇。”

  他雖有原主的記憶,但也不是事事都記得住。

  胡心姝:“人都是如此,能拖一日便一日,沒發生在眼前的事就當不存在,現下事情到了眼邊,自然不容再逃避。”

  再者,不說別的, 就說邑淶郡那建設得如火如荼的模樣, 他就不像是完全沒有野心的人。

  左行懷:“我這邊也一切都好。我早已做好了準備,真有萬一,也不必著急。不過,陛下不發話,只是一些流言,也沒什麽。”

  他有些拿不準京都那邊會是什麽反應,不過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鬱徵卻如遭雷擊一般愣住了——

  何況,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自己的記憶都會丟失,更別說別人的記憶。

  宮殿恢弘非凡,美麗異常,看著卻有幾分熟悉感。

  鬱徵沉默地看著他。

  鬱徵:“若是這麽想——他們早就控制不住行懷,我這邊也不是很聽京都的,他們現在著急又有什麽用?”

  先前化名為“冷君”的皇帝答應一聲,將茶推到他面前。

  鬱徵點頭:“我也是這麽想。”

  邑淶現在有錢有人,縱使大夏王朝容不下他們,他們直接坐船出海,轉去別的地方,或者避去別的小國,都毫無問題。

  說來,他穿越到這邊這麽久,還沒正兒八經見過他那位名義上的父皇,別說見面,連書信也未曾有過,只有公對公的折子。

  那個位置他也沒有特別看重。

  鬱徵搖搖頭,倒不是很著急。

  鬱徵:“再怎麽緊張,我們偏居邑淶,他們才在京都,要緊張也該是我們緊張才對。”

  這人他認識!
  這分明就是他在幻境蓬萊遇上的那位冷君。

  夢中,他來到一座宮殿。

  他膝下還有阿苞,能給孩子謀奪天下,還是要比龜縮在邑淶有前景。

  鬱徵在宮中走來走去,推開一扇門的時候,忽然看見門後面有人。

  比如三皇子。

  鬱徵也沒想到折子上去,短短幾日,話本都傳到邑淶郡來了,他拿到自己與左行懷的話本,一時之間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

  不,他的真實身份應當不是冷君,而是,而是——

  在大家的默認與推波助瀾之下,此事傳播得越來越廣。

  京都那邊怎麽想,他還真不是非常在意。

  有個名字在鬱徵心底呼之欲出,他一時卻沒辦法說出來。

  鬱徵與左行懷一封折子, 引來不少人猜測,更有許多人坐不住。

  鬱徵下午還念叨著他那位名義上的父皇,晚上就做了個夢。

  胡心姝:“殿下與左將軍成婚,屬於強強聯合,該緊張的人自然會緊張。”

  鬱徵在宮殿中轉頭四下張望,猜不準這是否是原主在京都時住的宮殿。

  皇帝道:“折子朕收到了,你真要與左行懷成婚?”

  鬱徵:“我喜歡男子,與左行懷乃真心相悅。”

  皇帝目光銳利:“你是心悅於他還是心悅他手下的十萬兵馬。”

  這個問題太直接了。

  若是別人,可能現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鬱徵卻抬頭直視他,認真說道:“我若覬覦他手下的兵馬,必將兩人相悅之事死死瞞住,再慢慢圖謀,絕不會正式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更不會將此事告告天下。”

  皇帝看著他:“你與左行懷聯姻,果真沒別的目的?”

  鬱徵反問:“什麽目的,天下麽?我並不覺得一國之主就比一郡之主強到哪裡去。”

  這話是真的。

  他跟邑淶郡有微妙的聯系,甚至成了邑淶郡土地神一樣的存在。

  在他的治理下,邑淶郡堪稱國中之國,之前兵力還有所短缺,現在有左行懷,最後一塊短板補上,哪怕與朝廷正式為敵,他也不懼。

  頂多離開邑淶郡,避退到其他小國去。

  皇帝盯著他,不知道信了沒有。

  鬱徵挺直了腰,非常坦蕩地任他打量。

  皇帝道:“你是朕的兒子,自然能琢鹿一番,這麽與左行懷聯姻,入主東宮的希望可就徹底斷了,你可想清楚了?”

  鬱徵沒想到他還拿自己當繼承人培養過,心裡一時有些複雜。

  皇帝看他,又要開口。

  鬱徵忽然打斷:“父皇在我心中是個明君,手段非凡。”

  皇帝沒想到他這麽說,難得一愣。

  鬱徵繼續:“我記得父皇身子骨很好,想必壽比南山。我與父皇恰巧相反,我身子不好,常年畏寒,湯藥論桶吃。若與父皇一道站在鏡前,相比起父子,我們瞧著更像是兄弟。”

  皇帝深深看他。

  鬱徵道:“這話雖然不大恭敬,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未必及得上父皇的壽數,期望做東宮之主,恐怕竹籃打水。”

  皇帝:“這樣悲觀,不像朕的兒子。”

  鬱徵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鬱氣,可能是原主留的,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帶著孩子早早去了封地,與父皇素無交集,父皇不熟悉我也正常。”

  皇帝反問:“誰說素無交集?”

  鬱徵下巴微抬,正要反駁,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件事,脫口而出:“鬼螢是你的人?!”

  鬱徵被鬼螢的事困擾許久,一直讓人查,都沒有查出來。

  他冥冥中感覺,鬼螢對他們並無惡意,還幫了他們不少,可能有過淵源。
    卻沒想到,鬼螢居然是皇帝的人。

  這樣一來,之前想不明白的事都有答案了。

  怪不得鬼螢的消息那麽靈通!
  怪不得鬼螢會幫他們!
  鬱徵腦子轉得飛快,他不知道鬼螢探聽到的消息有多少,邑淶郡的秘密又有多少呈到了他這位父皇的案頭。

  要遭。

  他們之前完全沒有防備過鬼螢。

  可能也是真的防不住。

  鬱徵的眸色暗了下來,下頜的線條收緊。

  防不住也得防。

  邑淶郡決不能這樣敞開來任人打探!
  皇帝坐在對面打量鬱徵的神情,忽然說道:“鬼螢你也認識?”

  鬱徵下意識地問:“我認識?是誰?”

  皇帝的神情有些怪異。

  鬱徵看到他的神色,腦子一轉,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鑽到他腦海裡,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二皇兄?!”鬱徵:“是二皇兄對不對?!”

  皇帝微微點頭。

  鬱徵心中悲喜交集,可能也是原主留下來的情感,長長籲了口氣:“居然是二皇兄。”

  皇帝歎口氣:“只是他留下來的七魄,三魂早已魂歸地府。”

  二皇子鬱瓏乃是被幽禁後病死,他死之後,二皇子妃蒙氏悲痛之下也香消玉損,所以阿苞才過繼到了鬱徵膝下。

  鬱徵沒想到背後還有這番隱情,一時百感交集。

  皇帝倒沒多跟他說這事,隻問:“你真想好了,要與左行懷成親?”

  鬱徵:“是。我想與他共度一生。”

  皇帝:“可惜了。朕剩下的兒子當中,屬你最出色。你將邑淶治理得很好,若是將天下托付於你,你應當會同樣治理得很出色。”

  鬱徵:“父皇還年輕,以後未必沒有別的兒子。”

  皇帝搖頭,沒再說這個話題:“阿苞年紀也漸漸大了起來,窩在邑淶郡不大合適,你送他來京都教養。”

  鬱徵:“這怎麽成?他還不到七歲!這麽小的孩子,哪能離家?”

  皇帝:“你不放心朕?”

  聽到這樣的質疑,鬱徵本該解釋,脫口而出的卻是肯定:“自然!”

  皇帝眯了眯眼睛:“朕是阿苞的親爺爺,還能對他不好不成?”

  鬱徵:“父皇還不是二皇兄的親爹?可他們夫妻倆早已雙雙殞命。”

  皇帝的臉色不大好看。

  鬱徵:“父皇若是真想教導阿苞,盡管派夫子來邑淶便是。待他十八歲後,他若想上京都,兒臣便不再阻攔。”

  皇帝:“十四。”

  鬱徵:“十四還是太小了,最早十六!”

  鬱徵臉色也不大好看:“我既是兒子,也是父親,為子為父都有經驗,這麽小的孩子離家,我不放心。”

  皇帝盯著他看了片刻,最終歎道:“日後再議吧。”

  鬱徵不再反駁。

  皇帝又道:“你與左行懷那事,朕允了。”

  鬱徵一愣,緊接著歡喜:“多謝父皇!”

  皇帝擺擺手,直接從他夢中消失了,看起來心累得很。

  鬱徵夢裡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睛,發覺床邊圍了一大群人,左行懷也在其中。

  外面的窗子透進白光,天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亮了,看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左行懷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腰後,扶他坐起來,又用手探他的額頭:“感覺如何,先前怎麽叫都叫不醒你,恐你生病,已經讓人去請熊大夫與竹夫子了。”

  鬱徵:“不是生病,是做了個夢。”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嘶啞異常,好像在夢中說多了話一般。

  伯楹端了杯水來,左行懷接過,遞到他唇前喂他喝了:“做了什麽夢?被饜住了麽?”

  鬱徵搖搖頭,示意不要水了:“我夢見父皇了,他找我問話。”

  左行懷臉色一沉:“是蜃謎術。你不是做夢,陛下真的找你了。”

  鬱徵一愣:“怪不得,我做這個夢的時候,說話總是想到什麽說什麽,醒來之後也完全沒忘記夢中發生的事。”

  左行懷揮手讓其他人出去,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胳膊,沉聲問:“蜃謎術會讓人說出心底裡最真實的想法,陛下問你什麽了,一切都還好?”

  鬱徵仔細回憶片刻:“沒什麽大事,我應當沒說錯話。”

  說著,鬱徵對左行懷展顏一笑:“父皇在夢中問我與你的事情,我說我真心心悅你,想要與你成親,父皇答應了。”

  左行懷一愣,接著連上湧上難以置信與驚喜:“當真?!”

  鬱徵反手握住他的手:“恭喜,郡王夫。你可願意與我白首不離,共渡一生?”

  左行懷緊緊握住他的手,聲音莫名有些顫唞:“我願意。阿徵,我願意。”

  鬱徵:“往後要多仰仗你了,行懷。”

  左行懷:“我定生死相隨,永不負你!”

  兩人對視,左行懷張開手,緊緊抱住了鬱徵。

  鬱徵愣了愣,伸手拍了拍左行懷的後背,露出一個笑容:“別抱了,讓我先起來,說不定父皇同意我們成婚的折子馬上就要到了。”

  左行懷:“哪怕應用道家法術,也要今天下午才能到。”

  鬱徵:“那便多抱一會。”

  兩人不是第一次擁抱,卻是在挑明感情的情況下以情侶的身份第一次擁抱得那麽緊,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聲。

  鬱徵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忽然意識到,他完全沒有緊張。

  好像早已經在年歲中習慣了這個人溫暖寬闊的胸膛,習慣了對方的懷抱。

  當天下午,京都果然派特使送來了皇帝親手書寫的折子。

  折子上主要寫了三件事——將鬱徵由郡王封為欽瑄親王;賜婚欽瑄親王鬱徵與鎮邊大將軍左行懷;將阿苞的封號抬高了一截,封為良元世子。

  一時之間,半個大夏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偏遠的邑淶郡。

  任誰都看得出來,鬱徵得到了皇帝的重視,而阿苞眼看著也要一飛衝天。

  同年秋,鬱徵與左行懷完婚。

  這是大夏有史以來,第一宗親王與大將軍成親的婚姻,也是品階最高的男男婚姻。

  但是並沒有人敢說什麽,因為皇帝給這對夫夫的賜禮比所有皇子公主的賜禮都要高三成。

  更因為,一直和鬱徵不對付的三皇子因不敬天子,私自乾政,被幽禁在了府中,奪了封號,與當年二皇子一模一樣。

  陛下這年膝下四子,三皇子被幽禁,七皇子被派去封地,剩下的十一皇子還小,尚在宮中念書,唯一成年且做出了一番事業的欽瑄親王鬱徵,看起來深得聖寵,並短期內不會失寵。

  事實也確實如眾人所料一般,九年後,良元世子被立為良元太子,二十七年後成功繼位,尊鬱徵為太上皇,左行懷為太上皇夫。

  而這年,鬱徵和左行懷依舊是一對恩愛夫夫,邑淶郡成了大夏王朝最富饒繁華的一個郡,邑淶人的商品遍布全國,甚至遠銷海外。

  無帝位之實的鬱徵,早已是大夏最尊貴的人之一。

  【全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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