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石鵬飛開著警車帶著唐青青前往警犬隊， 警犬隊在郊區，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子才到那裡。

  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大院裡已經站了二十多個人，大部分人身上都穿著警服， 並且以男性為主。

  唐青青很是意外：“這麽多人？”

  現在公安局人手遠遠不足， 不管是鄉鎮派出所還是市裡公安局， 都非常地忙碌， 唐青青以為頂多兩三個人過來看熱鬧。

  石鵬飛道：“大家都是慕名而來的，不僅有我們分局的人，其他分局的人知道以後， 也都跑了過來。”

  “他們知道我？”

  “徐伯伯經常提起你，我爸早就惦記上了。你破的幾樁殺人案例， 有一些很具有代表性， 也曾作為典型在內部進行交流討論。”

  這些其實還不足以讓千裡之外的市級公安系統人認識一個犄角旮旯小地方的人， 唐青青的出名的重要一個因素就是她太過年輕了。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現在才剛準備上高中， 而且學的不是刑偵學，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誰聽了不覺得神奇。

  尤其是犯罪分子或其家屬，他們死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一看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把他們給逮著，更是極力狡辯，想要以她年紀太小，都是在胡說八道來排除自己的嫌疑。

  那些女同志大多瞧著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主，雖然也有長得比較溫婉的，可看起來就是個能撐事的。

  “屋子原本的主人呢？”

  雖然穿著樸素，頭髮也只是簡單地綁了個馬尾，可怎麽瞧著也像是文工團的，而不是乾他們這一行的。

  有時候警察在抓捕、追蹤罪犯的過程中，是需要偽裝，將自己融入人民群眾裡，來無影去無蹤，以免被罪犯發現。

  石鵬飛有些擔憂道， 他也沒想到會傳得這麽快，這群人聞著味就來了。

  “你去追蹤的時候，你師父也跟著嗎？”

  兩人剛走進大院，眾人的目光刷刷地射了過來，看到唐青青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唐青青年輕是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漂亮的小姑娘。

  她知道她只要進入狀態，管你身邊有一個人還是有一百個人，她都視若無物。

  “一台收音機，還有兩百塊錢。”

  “沒關系，他們影響不了我。”

  “你這本事是哪裡學來的？”

  這分明是在懷疑她是不是靠師父，才破了案子，有了那些名聲。

  畢竟剛經歷過特殊時期，大家都知道有一些地方為了樹立典型， 喜歡弄虛作假。

  “這位就是唐青青同志？”有個中年公安問道。

  不過也正因為年輕， 一些人不免懷疑真實性。

  有人還想問些什麽，石鵬飛連忙打斷，道：
  “大家有什麽話，還是等表演之後再問吧。現在詢問，還為時過早了。”

  唐青青這麽亮眼的人，尤為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太容易被關注了。

  唐青青想要讓大家都能記住師父的名字，讓大家知道有這麽一位優秀的人存在。

  “你們說的應該就是我。”

  石鵬飛指著一間房間道：“就是這個屋子，有人‘偷走’了屋子主人的東西，‘小偷’現在已經逃跑了。”

  目前乾刑偵工作的，更多的還是大老爺們，女性也有，比例來說還是比較少的。

  一行人這才沒追問情況，都想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那麽厲害。

  唐青青朝著裡面看了一眼，這次表演還挺用心，房屋還特意被翻亂了。

  她不過是協助作用，厲害的其實是師父。

  有個老公安道：“小丫頭，你就是靠辨認腳印破案的女娃娃？”

  出聲的人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感情色彩，可內容並不怎麽友好。

  專注是她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容易讓自己陷入危險的缺點。

  “丟失了什麽東西？”

  “我師父隻帶了我一次。”

  石鵬飛帶著唐青青往一排房屋走去，那二十幾個人在兩米開外等著，確保能跟上又不會影響唐青青。

  唐青青並不生氣，她十三歲就開始協助公安局工作，而且當時的她看著還比真實年齡還小，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質疑。

  現在得知唐青青來了，很多人都想要一探究竟， 想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否有這真本事。

  “大家好，我是唐青青，請多關照。”

  唐青青太嬌豔漂亮了，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

  唐青青早就已經習慣了，不僅不會受到打擊，還越挫越勇，讓人們看看她的真本事，讓那些質疑的人心服口服，要是沒人質疑她還覺得有些奇怪呢。

  “我師父就是碼蹤高手劉生玉，我繼承了他老人家的衣缽。他兒子李康安，也非常的厲害，只是後來被罪犯報復犧牲了。”

  “有這麽多人在，會不會影響你的發揮？”

  唐青青內心確實有些緊張， 但是豐富的經驗和扎實的功底讓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在場的，最年輕的也有二十多將近三十歲了，唐青青把他們當長輩一樣打招呼。

  石鵬飛指著旁邊一個人道：“他就是屋主。”

  “平常這個房屋經常有人出入嗎？”

  屋主搖頭道：“很少，這就是我睡覺的地方，有啥話我們都喜歡在食堂那邊說。”

  唐青青點點頭，走近房前，觀察著附近的地面。

  這一排房子面前有片地方是水泥地，大約鋪了五六米的寬度，然後外圍都是泥地了。

  唐青青在屋子外面觀察了一圈之後，就走進屋子繼續仔細觀察。

  跟著一塊過來圍觀的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能這麽等著。

  “你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這個難度有點太大了吧？”有個老公安說道。

  唐青青是從小地方來的，而且那個公社還比較窮，很多地方還都是泥土地，鋪不了硬地面。

  她很多時候也是到下面的村子裡破案，地面情況更適合足跡追蹤。

  可這裡是大片的水泥地，想要利用足跡追蹤就非常困難了。

  “是啊，別說這小姑娘了，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也很難有所發現啊。”

  “我們要不先離開？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要是找不出來，羞得哭鼻子都算好，就怕想不開啊。”

  大家雖然好奇唐青青的本事，心裡也有所質疑，卻也不想為難一個小姑娘。

  就算誇大其辭吹牛，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願意頂著風雪酷熱跑外勤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求也不能太高。

  一些人也覺得這話有道理，紛紛附和。

  場上唯一一個女公安卻道：“你們也太看不起人了，人家才剛開始你們就宣布失敗了。”

  “吳政委，你覺得這姑娘能行？”

  吳政委：“她能不能行不是我說的算，要看她的表現。她既然敢接受挑戰，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用得著你們瞎好心。”

  “萬一她失敗扛不住呢？ ”

  “那就教她如何面對現實，咱們工作中被打擊的還少啊？她要想吃這口飯，就得有這心理素質。”

  他們是刑警不是神，有時候因為各種條件受限，也難免出現一時無法追查到真凶的時候。

  有時候毫無頭緒，上面又壓著，群眾也在期盼著真相，壓力非常地大。

  有的案子是持久戰，需要等了幾年甚至幾十年後，技術成熟後才能破了。

  這些都是需要調節自己情緒，才能更好去完成工作的。

  若是一次失敗就一蹶不振，那只能說明不適合這個職業。

  吳政委這麽發話，大家也不急著離開，先觀察一會再說。

  大家的聲音其實不算小，彼此距離也比較近，屋子裡的人是能隱約聽到動靜的。

  可此時的唐青青什麽也沒聽到，全身心都投入到追蹤工作中去，腦子裡呈現了一個個腳印的行走路線圖。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唐青青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宣布自己的勘察結論：
  “這是兩個人做的案，一個人在屋子裡，一個人在外面放風。在屋裡的那個人，身高一米八零左右，年紀25歲上下，中等身材。在屋子外的人，身高一米七三左右，年齡22歲上下，偏瘦，走路有些小外八。”

  在外面難得偷的半日閑的一群人，聽到這話，現場一片安靜，目光全都投到石鵬飛的身上。

  石鵬飛搖搖頭：“為了避免我去接人的時候，會不小心透露信息，整個布置都是由警犬隊負責的。”

  大家的目光又投向了警犬隊高隊長，高隊長此時一臉震驚，“她說的沒錯。”

  現場一片鼓掌聲，原來那些覺得唐青青沒法追蹤，想要先離開避免她失敗而尷尬的人，此刻都非常佩服，為自己小看唐青青而感到羞赧。

  唐青青心裡也舒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對自己的追蹤技術很有信心，可換了地方還是難免擔心會不會水土不服。

  現在看來，這門技術放在哪裡都一樣。

  頂多是細節有些許偏差，底層邏輯都是一致的。

  只要掌握根本，就能因地製宜進行變動。

  唐青青朝著大家笑了笑，很快又收回注意力，開始追蹤‘逃跑的罪犯’。

  此時大家的興致都被調動起來，在緊跟著唐青青的情況下，又不忘保持距離。

  他們看到唐青青一開始走得還比較慢，一直半蹲著觀察地面，自從離開了水泥地，腳步一下就加快了。

  唐青青朝著外面的果園和菜地走去，有時候她會停下來，目光在地面上掃來掃去，停下來之後唐青青就朝著視線盯著的地方跑去。

  這片地方非常寬敞，而且進入還有不少岔路口。

  唐青青每次在岔路口都會停下來一會，然後就毅然決然地朝著一個方向奔去，並未因為岔路口感到迷惑，明顯充滿了信心，‘罪犯’就是往那個方向跑的。

  有那跟警犬隊隊長熟悉的，在後面低聲問道：
  “你們安排的人是不是在這片地方繞路了？”

  高隊長一直盯著唐青青，尤其注意她的眼神。

  “我安排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猴精，特意布下‘迷魂陣’，在很多地方故意繞路，還來回跑。沒想到完全沒有忽悠上，這小姑娘真是了不得，她明顯看出來了，還從亂七八糟的腳印裡，找出了正確的路線，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掉。”

  唐青青一路追趕了三裡多地，最終在一排房子面前停下。

  這裡有個魚塘，魚塘附近有一間房屋，用於晚上在這看守時居住的。

  唐青青在這裡翻出‘丟失’的收音機和兩百塊錢，但是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唐青青將‘贓物’拿出來，交到石鵬飛的手裡。

  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大家夥現在對唐青青的本事是心服口服。

  “唐同志，你果然名不虛傳啊！”

  老公安很是興奮，對於他這種老同志來說，沒有比看到優秀的年輕人更讓人高興的了，這意味著他們公安隊伍會越來越強大，罪犯無處遁形。

  他們這些老公安也是學過痕跡學的，對於足跡也是有研究的，但是還真沒有唐青青這本事。

  唐青青剛才離開以後，他進到案發現場查看了一番，地面上根本沒有清晰的腳印，也不知道唐青青是怎麽看出來的，還精準地將年齡身高體態等一一說清楚。

  吳政委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對唐青青非常地欣賞：

  “好樣的！也讓大家瞧瞧，咱們巾幗不讓須眉！”

  唐青青靦腆地笑了笑，道：“我還沒有把人給抓到呢。”

  高隊長笑道：“現在已經中午了，咱們先回去吃個飯。下午的時候，你再從人群中把他們給找出來，怎麽樣？”

  吳政委皺眉：“高隊長，你的事怎麽這麽多啊！”

  唐青青笑道：“沒事，來都來了，不把人揪出來，我心裡也不痛快。高隊長已經對我手下留情了，足跡都非常明晰。”

  吳政委詫異：“聽你這意思，這難度還不算高的？”

  “如果是真實的現場會更加混亂，而且一些罪犯還具有反偵察能力，會刻意抹除掉足跡，會給我的工作帶來極大的阻礙。高隊長估計怕我找不出來，所以沒有刻意掃尾。”

  唐青青出名之後，震懾潛在罪犯，讓他們不敢腦子發昏乾做錯事的同時，依然有一些不死心的人，耍一些小聰明繼續犯罪。

  他們會刻意針對唐青青，進行掃尾工作，試圖逃避追蹤。

  唐青青跟這些人鬥智鬥勇，也讓自己的追蹤本事更上一層樓。

  這樣的測試，對於唐青青來說還算比較簡單的。

  如果是真實的現場，唐青青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進行辨別。

  吳政委：“步法追蹤適用於什麽地方？”

  “人只要在地上行走，就會留下痕跡。土路、沙子路、草地、水泥地等等，都會留下痕跡，只是有些痕跡不容易被發現。”

  “光滑的地面也能留下痕跡？”

  “如果找到適合的角度，利用光的作用有時候也是能看出來的。”

  吳政委很喜歡唐青青，她又是個女同志，一直親昵地拉著唐青青，跟她聊天，詢問她是如何學習碼蹤的。

  “你師父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你就盯著羊蹄印看了這麽長時間？”

  吳政委聽到唐青青的經歷，很是驚訝。

  當時唐青青才多大啊，竟然就能穩下心。

  那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收下，依然極為用心地完成，這精神很是令人佩服。

  “我自己也覺得挺有趣的，以前我看羊，都覺得它們長得都差不多，經常分不出來哪只是哪隻，有時候跟別的大隊弄混了都不知道，可自從學了碼蹤，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

  唐青青不需要老劉頭叮囑，她自己就開始觀察人腳印的不同，她覺得比研究羊還有意思。

  羊的心思比較簡單，所以每隻羊的羊蹄印變化不大。

  人就不一樣了，同一個人不同的心情，走路的姿勢都是有差別的。

  唐青青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命運被交換以後，竟然能從事自己喜歡做的事。

  看書上的那個自己，她整個人其實是被動和迷茫的。

  她想要讀書，但是態度並沒有那麽堅決，因此也沒有怎麽反抗就進了文工團。

  說到底，還是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更多的還是隨波逐流，被動地接受別人給予自己的一切。

  在文中她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好，有人為自己鋪好的路，不用費什麽勁就能走過去。

  不管外頭有什麽風浪，都有人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她只需要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好好活著就行。

  書中的自己是幸福的，對於那個自己，很滿足所擁有的一切。

  但是不同的境遇造就了不同的人，唐青青並沒有打算對這樣的選擇進行批判，但是現在的她是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的。

  現在的她更清楚自己要什麽，也在為之而努力。

  雖然有時候會很辛苦，卻也是人生中難得的體驗。

  警犬隊的飯菜不錯，一行人吃飽了飯，沒休息就開始第二場測試。

  高隊長走過來，朝著唐青青笑道：“你之前說我放水，我這次就要來真的了。”

  這笑容裡宛若藏了刀，一瞧就是不懷好意。

  一行人走到大院裡，看到院子裡的景象，都不由皺起眉頭。

  院子裡至少有五十多號人，黑壓壓一片。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分成了兩批，正好跟唐青青之前所說的樣貌對應上。

  吳政委：“高隊長，你這號召力可真是厲害，這麽短的時間裡就找到這麽多相符合的人。”

  石鵬飛也不禁道：“過了啊。”

  高隊長沒看他倆，而是朝著唐青青道：“小唐同志，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不過他們相似度太高，估計會花費不少時間。大家都比較忙，可以考慮要不要繼續等。”

  最終，一半的人留下來了。

  今天本來就是他們的休息日，所以才能過來看熱鬧。

  只不過公安的休息日經常是忽悠人的，一遇到突發事件就得趕去加班。

  因此，有些人待不住就走了。

  他們此時已經肯定了唐青青的本領如同資料裡所說的一樣，第二場看不看也沒什麽影響。

  唐青青讓他們五人一組，然後在自己的面前一塊來回走。

  唐青青拿出自己的本子和筆在上面又寫又畫，時不時讓一些人站到另一邊，然後繼續讓別人走。

  “我找出來。”

  唐青青將自己的小本子給合上。

  高隊長：“是哪兩個人？”

  唐青青指著其中一個人，道：“這個就是那個進了屋子的。”

  高隊長眉頭微皺，表情有些古怪。

  “你確定是他嗎？要不要再看看。”

  “我確定是他。”

  “你要不再看一看？”

  唐青青沒有被他蠱惑，搖搖頭道：“不用了，就是他。”

  高隊長深深歎一口氣，還一邊搖頭。

  吳局和石鵬飛的心都提了起來，這是，失敗了？！
  “很遺憾……”

  這話一出，很多人很是唏噓。

  不過大家更多覺得高隊長太缺德了，竟然找了身形都差不多一樣的人，這太迷惑人了，也不知道他哪裡調過來的。

  那個老公安沒走，安慰道：“丫頭，沒事，誰都有弄錯的時候。”

  唐青青抿唇，竟然是錯的？！

  她翻開自己的小本子，想要查看自己哪裡弄錯了，高隊長又高聲嚷道：
  “回答正確！”

  大家剛習慣性想給唐青青鼓勵，就被這話弄了個踉蹌。

  石鵬飛直接上前給了他一拳，“高隊長，高哥，你也是夠了！”

  高隊長哈哈笑了起來，朝著唐青青豎起大拇指：“我看他在兩個人中間徘徊，就想著要詐一詐她，結果竟然沒上當。”

  這麽個小插曲，讓大家更加相信唐青青的本事。

  若當時她稍微有動搖，那麽很容易被忽悠到，就去做了錯誤的選擇。

  這樣的情況在偵查工作中，也是會時常發生的。

  一旦選錯，刑偵工作就將進入一個錯誤的路線中去，浪費很多人力物力，還有可能再也抓不到罪犯。

  吳政委心底也舒了一口氣，好奇問道：“還有一個放風的呢？”

  唐青青搖搖頭：“那個人不在這些人裡面。”

  吳政委望向高隊長，高隊長這次沒有故意誘騙人，痛快地承認：
  “沒錯，那個人確實不在這裡。”

  吳政委對高隊長很是服氣：“高隊長，你竟然來這麽一手。”

  高隊長笑道：“既然要測試，就得讓大家看到真本事。況且，現場往往更加複雜。”

  這下，所有人都對唐青青是心服口服。

  “小唐同志，你能不能總結一下自己的經驗？讓更多的人學習到這一門技術。”

  “我那裡有一些筆記和總結，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拿去抄寫或者複印。”

  大家聽了都很是高興，得知她還讀高中，都紛紛表示：
  “小唐啊，你不能浪費自己的天賦啊，咱們公安系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唐青青一一應下，承諾自己高考報志願肯定會報考公安大學。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唐青青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人群中的一個人道：
  “高隊長，那個人就是那個放風的‘罪犯’吧？”

  高隊長對她是徹底服氣了，不過是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竟然就能把人給認出來。

  這次還真不是他故意測試的，而是那人自己覺得好奇，想過來看看這麽有本事的女孩子長什麽樣，所以混在了人群中了。

  高隊長對有才的人總是特別敬佩，於是對唐青青承諾道：

  “我剛才看你對警犬很感興趣，你要是有興趣領養，要是有訓練淘汰的或者退役下來的警犬需要安排去處的，我第一個通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