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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二天要早起, 得趁著氣溫還沒升起來的時候騎車去四屏山。不然等到十點多,日頭火辣,曠野裡的草都會蔫掉。

  時舒頭髮吹一半想起來, 跑去隔壁梁徑房間找他的手機定鬧鍾。

  那會梁徑在洗澡, 時舒問他手機擱哪,梁徑沒聽清, 關了水再問, 時舒說找到了。沒頭沒尾的。梁徑想了想,泡沫衝乾淨,下`身圍了條浴巾出去找人。

  時舒跪在地毯上,撈來床上梁徑的手機就在床邊撥弄,也不上床,一副隨時準備走人的架勢, 但好一會都在猶豫定五點半的鬧鍾還是六點的。

  聽見動靜, 時舒頭也不回地說:“五點半是不是太早了?我肯定爬不起來六點有點晚.要不五點四十五吧?”

  頭髮半乾半濕, 蓬松的乾發沒頭沒腦支棱著幾簇,滑稽又搞笑。濕噠噠還在淌水的濕發貼著後頸, 很快洇濕睡衣的領邊。時舒腳上沒穿鞋, 臨時起意光著腳就跑來了。腳底板透著乾淨的粉, 說話的時候後翹的腳踝無意識動了動,跟小動物似的溫軟窸窣。手臂動作前伸,睡衣下擺被提起些許, 露出一截腰線,又細又白。很快, 梁徑注意到時舒睡褲邊緣裹得有點緊, 半圈深粉的印痕格外顯眼。

  梁徑心想, 你六點也起不起來。但他沒說, 回身拿了兩條乾燥的毛巾。

  頭頂一下有些分量,時舒轉頭仰面,笑著對同樣頭上蓋著毛巾的梁徑說:“我吹頭髮了。”

  梁徑垂眼看他,神情是很專注的,但半晌面無表情:“哦。不錯。”

  但梁徑就是有本事,一秒把事情變得曖昧。

  梁徑不是很受得了時舒嘴唇這麽貼著自己說話。唇齒間柔軟的氣息羽毛似的撩他。他扣住時舒後頸,低頭又去捉人親。

  明明就親了一小會。

  時舒無語了,伸手去拿梁徑頭上的毛巾,還沒碰到,就被梁徑握住手腕攔腰抱到身上。

  “嗯。”

  迎面而來的氣息清爽溼潤,嘴唇很快被人吻住。

  清晰眉眼前落下幾根漆黑發絲,沒什麽起伏的語調,整個人看不出情緒,他裸著上身,腰腹勁瘦,僅腰間一打,無端顯出幾分落拓。

  時舒被親得腰軟腿軟,盡管搭著梁徑的肩膀,可還是坐不住。尤其後腰酥酥麻麻的,梁徑每摸他一下,他都覺得骨頭被抽走一根。最後就沒什麽力氣了,偏頭躲開梁徑的嘴唇喘氣。

  肌膚相貼,氣息相融,有時候貼得太緊,就會發生更親密的事。

  時舒覺得梁徑像個親親怪,他推不動,只能左右轉頭:“先說。”

  梁徑捏了捏時舒耳朵,心頭被他瞧得軟軟的,低頭埋進時舒肩窩:“我在想下午你和我說的話。”

  時舒坐在梁徑身上,歪頭靠著梁徑肩膀,忽然咕噥:“梁徑,你為什麽不穿褲子。”

  時舒被摁著擦頭髮,眯眼瞧不吭聲的梁徑,笑:“要不我也給你擦頭髮吧?”

  梁徑語氣帶笑,他總是很坦然:“可我不想就擦頭髮。”

  時舒剛在床中央坐好,身後就傳來梁徑鎖門的聲音。

  梁徑食指指腹一直摩挲著時舒後腰被勒出來的那圈印子,另一隻握在腰間的手掌慢慢上移,最後撫上時舒潮濕的後頸。發梢還在滲水,衣領下面都洇濕了好大一塊。梁徑替時舒感到不舒服,接著,這隻手移到時舒胸`前,替他解開一顆顆紐扣。而另一隻手始終沒有離開時舒的後腰。

  這些日子,每個夜晚對他們而言,都是十分溫存的時刻。

  時舒看著轉身走來的梁徑,紅著臉說不出話。

  他發誓——他甚至可以對時其峰發誓——這趟根本沒想做什麽,完全就是純潔的定鬧鍾。

  夜幕裡依稀能分辨出四屏山的輪廓,像一滴濃墨浸入,隨著水紋幽幽延展。

  時舒好像問問題上癮了,他被梁徑摁著後頸親了會,又偏頭躲開,稍稍坐直,望著梁徑問。

  “哎”時舒歎氣。

  好幾秒,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時笑出聲。

  時舒聞言,兩手抱住梁徑背,拍了拍:“明明說好一起想的,你怎麽自己一個人想。”他也被梁徑的語氣弄得心軟,神情動作立馬和小時候一樣,擁抱關懷,輕聲安慰。

  梁徑親得不是很重,有時候含著他的嘴唇,舌尖一點點地舔,好像在品嘗剛入口的冰激凌。

  “不知道。”

  房間沒開空調,老宅陰涼,夜深之後,氣溫就不是很高了。

  唇瓣粉潤,覆著一層水光。雙頰也粉,氣息微微急,鼻子和嘴唇都用來呼吸,說出口的話好像摻在蜂蜜裡的砂糖,膩得人耳暈。一雙眼卻認真,黑白分明的,好像梁徑走神是什麽很了不得的事,非要這個時候拿來仔細研究。

  也許是悶在時舒身上說,梁徑語氣也悶悶的,傳到時舒耳朵裡,莫名透出些許委屈。

  等梁徑挨床,他憋出一句:“我就擦頭髮啊.”

  時舒覺得有道理,就不追究了。過了會,他蹭了蹭梁徑,轉頭又說起別的:“聞京和原曦又吵架了。”

  他們兩個頂著毛巾,臉貼臉,一下一下接著吻。

  梁徑被他磨得不耐,翻身把人壓住,惡狠狠的語氣:“先親。”

  要是小時候被時舒這麽全神貫注著,梁徑必定萬分耐心。時舒問什麽答什麽,額外還會很細致地再給人拓展一下知識。

  這讓梁徑很受用。他停下手,抬了抬下巴,示意人乖乖坐去床上。

  “——晚飯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走神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嗎?”

  梁徑笑出聲:“我穿你就感覺不到了嗎?”

  時舒:“.”

  但是梁徑長大了,成年了,他看著這個模樣的時舒,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梁徑垂頭抵在時舒頸間輕笑,沒說話。

  梁徑歎氣,無奈:“這不沒親完嗎。親完就跟你匯報。”

  時舒:“.”

  梁徑的話太自然了,時舒愣了下,不知道怎麽回——梁徑裝乖討巧、突然表露的惡劣捉弄,帶著一點曖昧情趣,時舒不是很接得住。

  此時此刻,兩人好像處在不同的時間維度。

  時舒眷戀從小長大的相依相伴,而開了竅的梁徑、血氣方剛的梁徑,早就往前走了一大步,他喜歡小時候的時舒,但更想擁有眼前的時舒,各種意義上的擁有。

  很快,時舒反應過來了,他抬腿去踢梁徑,好氣又好笑:“你有病啊!”一下踹了空,時舒又伸手去推梁徑,只是梁徑動作永遠比他快一步,偶爾還能摁著人親幾口。

  床上鬧得不可開交,樓下庭院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車子熄火的動靜。

  扭在一起的兩人戛然而止。

  中午到的時候,吳爺明明說丁雪和梁坤會在顯雲寺住一晚。

  時舒嚇了一跳,相比梁徑的凝神細聽,他反應更直接,臉都白了,剛想開口說什麽,緊接著丁雪的聲音就從中庭傳來,似乎在和吳爺說話,距離太遠,模模糊糊的,只聽得到一些上揚的音調。
    漸漸地,說話聲變得清晰。

  因為丁雪往樓上來了。

  “.燈還亮著明天要去山上?那怎麽還不睡.”

  丁雪一邊笑一邊和吳爺說話:“山上太冷了樂成道場蠻熱鬧的我還記得方安虞小時候在那裡學下棋,時舒非要陪著,結果沒肉吃,吃了三天豆腐素包就哭著找梁徑,可把梁徑心疼的.”吳爺跟著呵呵笑。

  樓梯板吱呀作響。

  時舒從梁徑身上爬起來,一邊手忙腳亂系睡衣扣子。

  但是他太慌了,手足無措,下床的時候沒留意,腳下一軟,整個人後仰摔在了地毯上——

  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好丁雪能聽見的程度就是了。

  “時舒!”梁徑這一聲也是。

  吱呀作響的樓梯板忽地一停。

  這下兩人心裡俱是“撲通”。

  ——得。

  怎麽樣都來不及了。

  時舒看著梁徑,梁徑看著時舒,丁雪敲門的時候,語氣帶笑:“又打架了?看看幾點了?不是說要去山上嗎?還不睡?”

  “媽。”

  梁徑緩了緩語氣,他下床先去衣櫃前找了條褲子:“我剛洗完澡。”

  丁雪微愣:“那怎麽”

  穿好褲子和T恤的梁徑把門打開,對站在門外的丁雪面不改色道:“和時舒鬧著玩,他非要扒我褲子——”語氣不知為何,有種告狀的意味。

  時舒震驚扭頭:“.”

  他簡直嚇呆了,但是對上丁雪望來的視線,一如既往的溫柔帶笑,聽完梁徑的話又有了幾分實在好笑的意味,他就有些明白了。

  丁雪邊笑邊皺眉製止梁徑說下去:“好了好了,怎麽說話的.”說著又去看坐地上後背僵硬的時舒:“時舒沒摔疼吧?”

  時舒轉頭,磕巴:“沒”他看上去慌亂極了,但也在漸漸平複著,只是白著的臉還沒緩過來,加上睡衣扣子歪歪扭扭,整個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盡管先“告狀”的是梁徑,但丁雪已經認定了“惡人先告狀”,她抬手就去擰梁徑耳朵:“你幹嘛了?還不把人拉起來?衣服是你扯的嗎?看看都扯成哪樣了?”

  梁徑笑眯眯,語氣自然:“他先扒我——啊!”

  丁雪很不客氣地擰了把梁徑耳朵。

  這下,梁徑的叫聲算是徹底把時舒喊回魂了。

  丁雪叮囑了聲早點睡,就下樓了。似乎梁坤沒跟著一起回來。

  梁徑關上門。

  時舒垂頭坐在地毯上,不聲不響。

  夜風忽然大了些許。

  牆上的那幅字被吹得微微作響。

  梁徑走過去把人抱進懷裡,發現時舒周身都涼了。

  先前在床上被他親得溫軟迷糊,這會像是剛從井底撈出來,看來嚇得不輕。

  梁徑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時舒,又去親了親時舒嘴唇。

  時舒偏頭掙扎了下,想要下床:“我回去睡.”他始終垂著眼,整個人還有些怔怔,烏黑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單薄的陰影,沒精打采的。

  梁徑沒讓,語氣輕柔:“沒事。今晚就這樣睡。”

  “時舒別怕。”

  時舒看上去沒什麽力氣似的,好半晌才點了點頭,不作聲。

  梁徑關了燈,依舊抱著被子裡的時舒。

  不知道過去多久,時舒很輕地動了下,他扯開被子一角,拉了拉梁徑。梁徑輕輕笑了下,鑽進被窩把人抱住。

  遠離城市的鄉野,夜裡就格外寂靜。

  梁徑的聲音如同顯雲寺的鍾聲,一叩一叩地叩進時舒心底。

  “時舒,我們去國外讀大學好不好?”

  這句話來得太突兀,時舒沒想到梁徑會有這個想法,聞言愣住了。

  片刻,他轉身和梁徑面對面。梁徑朝他微微一笑,湊近碰了碰時舒還有點涼的嘴唇。

  梁徑繼續說:“你不是問我飯桌上想什麽嗎?我就在想這個。”

  “在國內你壓力應該會比較大。我們去國外,好好讀完書,回來慢慢和爸媽說。”

  “那原曦方安虞聞京那邊.”時舒覺得,如果做出這個決定,那發小是肯定要告訴的,不然太不夠意思了。

  梁徑說:“等開學。”

  時舒點點頭。

  黑夜裡,梁徑的瞳仁一瞬不瞬注視著時舒依舊沒有恢復血色的臉頰,他用自己的臉頰貼上時舒的臉頰,心頭一陣自責:“是不是嚇壞了?我也沒想到.”

  時舒往梁徑懷裡挨了挨:“現在好點了”

  說實話,那個時候,他坐在梁徑身上,耳邊傳來丁雪聲音的刹那,時舒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直到想起梁徑鎖了門,他才有那麽一丁點的放松。

  梁徑低頭去尋時舒嘴唇,貼唇歎息:“寶寶。”

  這個稱呼第一次出現在他們之間。但並不突兀。

  時舒只是覺得好笑,他想說什麽,但梁徑一秒都沒讓他說話,梁徑很迫切地含住他的舌頭,親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知後覺,時舒更加想笑。

  因為他發現,梁徑在下意識叫完他“寶寶”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概率是害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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