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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快要下班的時候, 梁徑接到一份投訴,是頂級VIP客戶對客房酒品的投訴,投訴他們的香檳質量有問題。一般這種級別的投訴, 是需要部門負責人直接受理的, 但梁徑的直屬上司路易斯在看了投訴電話後四位後,笑容不明地對梁徑說:“你去看看。”

  共事一個多月, 路易斯發現梁徑並不像他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姓梁的——外強中乾, 繡花枕頭一包草。他聽聞梁徑面試遭遇的情況,有點意外梁徑的反應。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一位梁姓,指不定怎麽鬧,鬧到總部梁基那裡也不是沒有過。梁徑卻按時報到,第一天就跟著他處理了好幾起棘手的投訴。

  他們每天都要和酒店各個部門打交道,除去起初幾天的手忙腳亂、程序錯亂, 之後梁徑適應得很快。梁徑能力強、待人彬彬有禮, 最開始的接觸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 但也僅此而已。他身上有一種隱而不彰的冷漠——這也是路易斯後來才慢慢發覺的。

  “可以見識下什麽叫真正的‘刺頭’。”

  路易斯笑呵呵:“記得帶上這五年的供貨商名單——如果他需要的話。另外,庫房裡再拿兩瓶瑟洛斯。”他有心好好培養梁徑, 順勢拉近點關系, 畢竟能力強的人前途大抵不可限量。

  “好。”梁徑將投訴單子打印出來, 看了眼上面的英文名:溫迪。

  梁徑忽然想起,他的某位表兄,英文名好像也是這個。

  頂級客房都在最高層, 電梯上到中段要換卡,轉換更私人、規格更高的電梯。

  梁徑的心情並沒有受到投訴的影響。他站在電梯裡, 看著一層層上升的數字, 過了會, 拿出手機點開和時舒的聊天。

  一分多鍾前時舒發來餐廳定位, 還有一張落座後的餐碟和刀叉的照片。

  梁徑笑:“爸爸在,還是規矩點。”他發完,抬起頭,嘴角笑意不減。

  梁旭頓住,有點想罵人,但到底不敢惹梁徑:“梁旭。”

  梁徑有點懷疑梁旭這幾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手機震動,梁徑笑容擴大,低頭回他:“嗯。”

  還沒發出去,時舒又來一條:“開車過來多久?”

  頭頂吊燈的光線照射在乾淨鋥亮的杓面上,金光四溢。

  梁徑先把“嗯”發了出去,然後回復時舒:“十五分鍾左右,你們先吃。”

  依次打了前排三個鉤,梁徑開始問他:“姓名。”

  梁旭:“.”

  “你又何必來找我的茬——”

  等了片刻,見他不答,梁徑抬眼,眼神看不出情緒,重複問道:“哪個旭?”

  梁徑還是沒理。

  雖然早就知道梁徑在英國求學——去年梁老爺子那拜年,他還誇下海口,說英國他從小就熟,梁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但他心裡也知道,梁徑這種真太子爺,大概率只有自己找他幫忙的份.
  梁旭疑惑至極,打量好幾遍梁徑,怎麽也想不明白,梁徑放著好好的、真金白銀壘起來的管理層不做,來這個犄角旮旯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雜。

  梁旭又朝房間裡看了眼,想了想,拉上門虛掩,對梁徑說:“念在我是初犯——”

  “梁徑?!”

  梁徑站著沒動。

  梁旭扯了下嘴角,壓低聲音:“梁徑,我好歹是你表哥,你沒必要這樣吧.你要是不願意做這個,你和堂叔梁基說好了,我看他總部的位置都願意讓給你.”

  梁旭:“沒這麽嚴重吧.”

  走近的時候,其中一道笑聲格外張狂,開口說著:“.這家酒店我叔本來想送給我.可這才多少錢?不過香檳很不錯最好的一款除了法國,只有這裡有.得提前一周預定.我有辦法試了好幾次了,只要說他們酒櫃裡提供的口味有問題就行.等著”

  “不是我找你的茬。”

  梁徑放下手裡的單子,正視道:“你還記得我來之前你說的話嗎?是你找酒店的茬。我現在在這裡工作,有必要對你的惡意投訴行為上報——有問題嗎?”

  房間號:A1501。

  房間裡的笑聲嘻嘻哈哈,梁旭扭頭盯著門,幾秒不見動靜,皺眉大聲:“我叫你進來?聾了嗎?!”

  遠遠能看到房門大敞,房間裡明亮璀璨的光落在深紅色地毯上,在門邊延伸出一個倒三角的形狀。說話聲、笑聲和酒杯碰撞聲交疊在一起。

  梁徑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蠢,“你是初犯嗎?”

  他伸出手指敲了兩下敞開的門板。

  繞過中央珠寶展示台,左轉再走一段就是。

  “需要我帶你去看規章嗎?”梁徑語氣漸冷。

  走到門口,他嘴裡罵罵咧咧的話戛然而止。

  時舒很快回他:“就是形容,又沒真敲。你好煩。”

  梁旭狐疑片刻,起身走來。他全身隻穿了條短褲,披了件浴袍,像極了電影出場必死的開場反派。

  時舒:“敲碗等你。”

  “進來。”梁旭懶洋洋道。

  梁徑看也不看他,接著拿出一支筆和投訴單,對著上面的框框開始打鉤。

  電梯門很快打開。

  梁徑淡淡:“中文名。”

  梁徑站在門口,聽著逢年過年都得聽一次的熟悉嗓音,望了望天花板,心想,如果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那應該叫時舒也來的。

  梁徑漠然:“哪個旭。”看他的表情,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梁旭的旭是哪個旭。

  梁旭瞧著,聞聲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眼一屋子朝他們張望的狐朋狗友,隨口:“啊溫、溫迪。”

  他瞪大眼,一臉奇怪又畏縮。換成別人這麽羞辱他,他早一拳頭上去打得人找不著北了。但梁徑不同。他要是敢上手打梁徑,他爸改天就能去安溪老家族譜上把他的名字劃掉。他是過繼的宗子,算不得真數——這件事他原本並不知道,直到小時候他把時家那個粘人精摁噴泉池子裡揍了一頓後,他就知道了。於是,他童年的內心遭到重創,一度自卑——但也只是“一度”。

  時舒沒再回,估計和梁坤說話去了。

  梁旭即刻改口:“初次被你發現行嗎?”

  梁徑:“.”不想跟他扯皮,他把筆和單子遞過去:“你給我如實寫。給你五分鍾。”說著,他看了眼腕表。

  梁旭接過,察覺到什麽,又問:“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他想就此將這件事蒙混過去。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事,哪天被梁基知道,告訴他爸,免不了一頓打。

  梁徑沒理他。

  梁旭:“下班過來喝一杯吧?就現在吧!你不是帶了瑟洛斯嗎?正好,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他們就沒一起喝過酒。梁旭這話說的,好像他和梁徑是親兄弟。

  梁徑看著他,停頓幾秒,語氣忽然緩和,笑著說:“這樣吧,正好我爸來了,大家都是親戚,你寫好,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見見?這兩瓶酒算我的。不用你出錢。”

  話音剛落,梁旭立馬站直了把紙貼牆上開始認認真真寫——開什麽玩笑。他也就敢過年湊人堆裡跟著一眾叔伯糊弄糊弄.真到了梁老爺子跟前,他是氣都不敢出的,梁叔面前更是屁都不敢放——還一起吃飯?那還不如一頓打。

  臨走,梁旭拉好浴袍帶子,送梁徑去電梯口,看著他原路提回去的兩瓶瑟洛斯,十分不舍:“哎,還是我買?”

  梁徑公事公辦:“酒店客戶請提前一周預定。”

  梁旭:“.”

  過了會,想起什麽,梁旭又問:“那個姓時的小子呢?他也在這實習嗎?”

  “他不是跟你一起來留學了嗎?嘖我是真搞不懂你.”

  梁徑扭頭盯他,目光沉嚴。

  梁旭擺擺手,自以為是:“我懂我懂.恩怨都過去了,我就問問。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是我不會說話,但確實是他先動手的。”梁旭言辭切切。

  梁徑:“.”

  他沒說話,轉回頭,看著一層層跳躍的數字。

  “.我們好歹還是有血緣關系的吧?雖然有點——有那麽點遠。但時舒他就是一個外人,梁徑,我可把你當我兄弟——”

  電梯門開的時候,梁徑對費勁巴拉套關系的梁旭說:“他是我老婆。”

  梁旭:“啊?”

  梁徑淡淡:“我要和他結婚的。”

  “但到時候邀不邀請你,得看我老婆心情。”說著,梁徑微微一笑:“我猜大概率是不會的。因為我不會同意。”

  梁旭:“.”

  電梯門合上一瞬,門外爆出一聲驚天“臥槽”。

  達到餐廳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

  梁徑下班後發過去的幾條消息時舒後來都沒回。

  他有些好笑,想起什麽點進折疊的群聊裡五人組的群。

  下午開始,群裡就十分熱鬧。方安虞說陳若又回安溪四屏山搞圍棋道場了,他們組織了一個新聞小組去采訪記錄。聞京說,趁此機會,趕緊和陳若商量下,讓他下半年給你造個來英國的采訪邀請函。方安虞支支吾吾,還在猶豫,好久沒應。時舒估計是想起之前方安虞瞞著他、不告訴他到底幫了陳若什麽事,便硬邦邦岔開話題問原曦在幹嘛。原曦卻問時舒,是不是梁叔到了。

  時舒:“嗯。接上了。[緊張.jpg]”
    聞京:“緊張個屁。”

  時舒:“.”

  原曦:“聞京你幹嘛。”

  聞京:“.安慰安慰他。”

  時舒:“放屁!”

  方安虞:“我剛和陳若說了幫忙的事,他說沒問題,還說可以和我一起去英國,增加一點可信度。”

  時舒:“???”

  原曦:“???”

  聞京:“看來老話不假,我們越來越長大,也越來越懂事。”

  時舒:“他真這麽好說話?”

  方安虞:“嗯。他說正好也去英國拜訪朋友,好幾年沒去了。”

  聞京:“他會跟我們一起玩嗎?”

  方安虞:“這個還不清楚。應該不會吧,他很忙的。”

  過了會,時舒發來消息:“和梁叔坐車上了,他又問我爸,好煩。”

  聞京:“你就告他兒子的狀。你們上個月不是吵架了嗎?正好,告他一狀。”

  時舒:“告什麽?怎麽告?”

  緊接著,一個貓咪捂臉表情包,配文:不行我受不了這委屈。

  聞京:“就說你們處不好。”

  時舒:“.哪方面處不好?”

  方安虞:“.哪方面處不好?”

  原曦:“.哪方面處不好?”

  聞京:“.”

  過了會,聞京暴躁:“你們一個個,上了大學,腦子黃不溜秋的!”

  時舒&方安虞&原曦:“?我說什麽了嗎?”

  時隔半小時,梁徑發過去一個微笑表情包。

  聞京回得最快:“下班了還是已經吃上了?”他沒事人似的,有比賽的時候也能下場玩幾分鍾手機,除了睡覺,好像群管理員一樣蹲群裡。

  梁徑:“剛到。”

  推開門,就看到時舒趴在桌上摟著高腳酒杯朝梁坤告狀。

  “.我都拿回相機了!他還凶!嚇死我了!後來我就站在馬路邊,我動都不敢動.真的梁叔,他瞧我——就這樣,這個眼神,嚇不嚇人?”

  醉得不輕,也不知道和爸爸喝了多少。梁徑走過去,就見時舒雙眼迷蒙地朝他看來,視線一對上,時舒立馬坐直了,指著梁徑對梁坤大聲:“就是這個眼神!”

  梁徑:“.”

  梁坤笑呵呵,對自己兒子說:“來了?”

  梁徑點點頭,坐下後,忍不住不滿道:“爸,你給他喝了多少?”

  梁坤揚了揚手裡酒杯:“沒多少。兩杯。”接著又笑:“這就醉了?你看說話不挺利索?”

  梁徑對他爸有點無語。他起身把時舒手裡的酒杯拿走,又伸手摸了摸時舒腦袋:“不能喝了。”

  時舒好像這會才有點清醒,他盯著梁徑,小聲說:“梁徑你下班啦?”前一刻理直氣壯大聲告狀的人不知道去了哪。

  梁徑瞧著他暈乎乎的模樣,好笑,半晌想了想,又起身過去把人抱去一旁沙發上。

  梁坤一邊看著,不疑有他,笑道:“沒事.你讓他坐著怎麽了?”

  梁徑脫下外套給時舒蓋好,轉身走回來,沒再說什麽。

  “實習還順利嗎?”父子倆一邊聊一邊吃。

  梁徑點點頭:“還行。”停頓片刻,又說:“挺忙的。”

  梁坤樂了:“這就算忙了?”

  梁徑:“.”

  “那你要再鍛煉鍛煉,以後有你忙的。”

  “嗯。”

  聊到深夜,司機來接梁坤,去了酒店。梁徑送走梁坤,又把睡著的老婆搬回車上運回家。

  車子開得很穩,時舒車上又睡了一覺,到家才有點清醒。但也沒清醒到哪去——電梯裡就找小乖,蹲地上望著空空的四角,疑惑小乖怎麽還不出現。

  梁徑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人撈起來。

  當然,他不是免費照顧的,一進門他就把醉得暈頭暈腦的時舒抵在門背後親得嗚嗚咽咽。

  那張被酒精熏染的豔麗嘴唇,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深吻良久,梁徑放開時舒,他手掌不住撫摸時舒微燙的臉頰,拇指微微用力摩挲紅潤的唇瓣,他盯著他,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時不時低頭啄吻。

  見時舒只是瞧著他不說話,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梁徑低笑,湊近他耳邊,手掌往下撫摸他的後頸。

  “在想什麽?”

  不知道是親熱了,還是喝酒熱了臉,時舒臉紅得不行。他移開目光,視線遊移半晌,落在梁徑襯衫領子上。

  “嗯?”梁徑受不了他這樣乖巧又捉摸不透,他克制些許,又克制不了,便很凶狠地去親他的嘴唇,“老婆”

  時舒覺得嘴巴有點痛,他推了推梁徑,還未開口說痛,整個人就被梁徑抱起來,抱進房間。時舒被壓著親了好久,久到嘴唇完全麻了。好一會,他坐起來,看著一身襯衣西裝褲的梁徑轉身走出去給他拿水喝,腦子卻忽然先一步開口把人叫住。

  “梁徑。”時舒感覺酒精已經在濃烈的親吻裡全數蒸發到了腦子裡。

  他暈乎乎的。

  他看著梁徑轉身。

  梁徑走過來,俯身先親了親他,然後問他:“怎麽了?”

  時舒羞澀,低頭摸了摸床單,細若蚊吟:“你想看我的兔子尾巴嗎?”

  頭頂沒了聲音。

  但氣息變了,變得比先前更克制。

  身側有人坐下,耳邊傳來親吻的觸感,梁徑啞聲:“你說什麽?”

  時舒很害羞,沒看梁徑,側過頭,瞧著夜色朦朧的窗外,小聲:“兔子尾巴,你想看嗎?”

  梁徑問他:“誰的?”他一瞬間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語氣,開口兩個字氣息極粗。

  時舒感覺耳朵在滴血:“我的啊”

  梁徑:“那你給我看。”說完,他掰過時舒的臉,很重地親了上去。

  時舒被他親得想哭,但是梁徑確實想看兔子尾巴,於是很快放開了他,他抵著時舒額頭,注視他的眼神好像黑色岩漿。

  時舒沒動,他說:“有要求。”

  梁徑低低地笑,他湊得很近,“說。”

  “你把繩子拿來。”

  頓了頓,時舒想起什麽,不大高興的語氣:“就是上次那個。”

  空氣幾乎沸騰。

  梁徑終於明白,時隔一個月,告狀的人終於找上門。

  梁徑去拿繩子。臨到門前,梁徑再次折返,他握住時舒下巴,抬起他的頭,語氣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總之是很重的語氣:“下次不許喝酒了。”

  他不知道,再來一次,命是不是都要交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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