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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人魚後懷了反派的崽》第五十一章 逃出生天
  第五十一章 逃出生天
  蘇衡在黑漆漆的鐵欄四處摸索, 額頭上汗珠滾落,他心情急躁,做起事來也急急躁躁。

  鐵欄上的尖刺再一次刺在蘇衡的手上, 蘇衡崩潰的哭起來。

  “刺啦——”

  鐵欄又開始動了起來,摩攃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刺耳聲。

  蘇衡頓時不哭了,警惕的看著四周, 海南雁悶哼一聲, 聲音消失了。

  喝了海神血的海南雁,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他張張嘴,喉嚨乾燥的有血腥味,吞吞口水, 潤滑了一下咽道, 好半天才發出一個“你”字來。

  嗓子撕扯著有些疼,一開口便是沙啞聲:“你在的那個地方……鐵欄外牆上, 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機關……離得應該挺遠, 你想辦法找一下……”

  蘇衡急忙把手從正方塊裡試著伸出去, 奈何洞太小了, 他的手根本伸不出去。

  蘇衡有些著急, 又各種角度的去試, 還是伸不出去。

  鐵欄的間隙太小, 怎麽樣也出不去。

  “那倒沒有。”蘇衡道,“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動物怎麽都喜歡逮著我咬?”

  嚇得他結巴道:“是是是是可以聽懂嗎?”

  過了很長時間,海南雁也沒開口,蘇衡以為他沒了,也顧不上怕蛇,著急的打掉了身上的蛇去找海南雁,跑到了海南雁跟前,他開口了:“你……試著指揮他們去牆上找找機關看看。”

  蘇衡欲哭無淚,渾身寒毛炸著,道:“怎麽辦,我想尿尿了,但我動不了,現在恐怕是整個蛇窩的蛇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他說話聲帶著顫意,聲音緊緊的擠在喉嚨裡,可以聽得出來他是極怕蛇的。

  蘇衡臉色蒼白,僵著脖子小聲的問海南雁:“有蛇來了,我身上爬了很多條,我不敢動,你自己小心一點——”

  “……咬你了嗎?”許久海南雁才回復一句。

  蘇衡身體一僵,後背的寒毛豎起,冷汗也隨之而來,他不敢動,腳腕上涼颼颼的纏上了一條,那些蛇只在他身上遊動,遲遲不下口。

  他轉眼一想, 從腰間取出匕首來,捏住刀柄伸出去按壓牆面。

  海南雁的腿和手臂開始彎曲,蘇衡抵住一頭的鐵欄急忙道,“你們要是能聽懂的話,就拜托幫我們把這個機關給弄停了!海南雁!”

  忽然耳邊傳來“嘶嘶”的吐信子的聲音。

  海南雁氣息奄奄,渾身顫唞,已經是到了力氣用盡的時候,鐵欄又開始向裡移動,他已經抵擋不住了,只能咬牙堅持著。

  蘇衡心想能有用嗎?我跟他們也不熟。

  “啊?”蘇衡此刻感覺到自己身上又來了許多條,壓的他幾乎出不上來氣,“他們都來我這裡了!”

  海南雁氣息微弱道:“我這裡並沒有。”

  蘇衡也管不了那麽多,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你們,聽得懂我說話嗎?”蛇攀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邊吐著信子。

  那些被他打掉的蛇又重新攀附在他身上,但並沒有咬他。

  奈何匕首太短,勾到牆面的長度有限。

  蘇衡可以感受到後脖子屬於蛇冰冷的體溫。

  正在蘇衡無解的時候, 路上聞到的土腥味又來了, 蘇衡側耳聽去, 有極細微的摩攃地面的聲音。

  蘇衡用腳和手分別抵住前後兩道鐵欄,以此給海南雁減輕壓力。

  “海南雁,你把腿放下來,我來撐著!”蘇衡害怕把海南雁的腿再弄斷,他害怕海南雁會死掉。

  海南雁搖頭,雙腿酸軟,一直毫無波瀾的臉上開始扭曲,痛苦的低吼著。

  無數條蛇在牆壁上遊走,那尖刺刺進蘇衡的手心,海南雁的腿被折的彎曲,尖刺刺進他的膝蓋。

  “躲起來!”海南雁猛地用力竟然將鐵欄移後了一步,下一刻兩道鐵欄緩慢的移開,是蛇接觸到牆壁上的開關。

  在鐵欄松開的一瞬間,海南雁轟然倒在地上,蘇衡急忙跑過去抱起他,給他揉胳膊和腿:“海南雁,你醒醒!我現在帶你出去,你別死——”

  蘇衡費力的扛了幾次海南雁都失敗了,只能將他完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著他離開了山洞。

  天已經黑了,四周蟲鳴叫喚著,山洞的地上有一灘蘇衡的血跡,在他們離開山洞後,群蛇蜂擁而至的圍住,哄搶起那小小的一灘血。

  出了山洞,他將海南雁放在地上,探了探海南雁的鼻息,還有氣。

  他松了一口氣,經過這麽一折騰,他和海南雁身上的衣服多少有些破損,他從衣擺撕下幾條布帶,將海南雁受傷的腿用布帶裹住。

  在看到海南雁完全折斷的手臂時,眼淚又掉了下來,邊哭邊用布帶在大胳膊上緊緊勒住,不讓它再流血。

  他解開上衣,果然左胸上有大片腫塊,他身上沒有藥,只能先將就著用布帶裹好。

  做完這些,他用小刀在手上劃了一道,喂給海南雁。

  蘇衡帶著海南雁不敢走夜路,脫下衣袍放在地上,又將海南雁移到衣袍上,用兩隻袖子系在海南雁身上,拉著找了一個他覺得比較安全的地方。

  他一晚上不敢松開海南雁,要時刻的注意著他身體的狀況。

  到了後半夜,海南雁發燒了,整個人像是剛從火爐裡出來一樣。

  蘇衡手裡頭什麽也沒有,他又累又餓,身上只有一些驅蚊的藥包。

  在草藥上他不懂,他不敢給海南雁用,只能將衣服脫掉,圍著海南雁轉幾圈,等到自己冷了就抱住他。

  然而這種效果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蘇衡一夜未睡,臨亮了海南雁的溫度才漸漸降了下來。

  他一刻不敢耽誤,天蒙蒙亮便拉著海南雁趕路,他們一晚上沒回來,不知道貢寧匪有沒有找他們。
    村子是回不去,只能先下山,找個郎中先給海南雁治傷。

  蘇衡在心裡將一切重新計劃了一番,拉著向山下走去。

  他一天未進食,早已沒有了體力,只能走一會兒歇一會兒,

  還要時不時的去觀察海南雁的身體,喝了海神血的海南雁,體溫漸漸降成了尋常人,脈搏也恢復了平穩。

  蘇衡松了一口,拉海南雁的衣袍也破了,不能再拉了,他只能將海南雁背在背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走進高灌木叢裡,蘇衡累得直喘氣,腦袋有些眩暈,腳步開始漂浮起來,額頭上的汗不斷的掉在地上。

  忽然有一雙腳步聲快步走來,他臉色一變,急切的背著海南雁打算進灌木叢裡躲一躲。

  奈何體力已經耗盡,每走一步都很困難。

  蘇衡害怕來人是武家叔侄的其中一人,這樣的話他和海南雁是必死無疑。

  他用盡力氣向灌木叢奪去,眼見著就能躲進去了,那腳步聲忽然停了下來,來人驚喜道:“蘇公子?”

  蘇衡一頓,回過頭,在看到是貢寧匪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委屈道:“公子,公子為了救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背不動他嗚嗚嗚~你快來幫幫我嗚嗚嗚~~”

  貢寧匪在急忙接過昏迷不醒的海南雁,在看清他身上的傷後,整個人震驚,不敢相信。

  背上沒了海南雁,蘇衡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軟的提不起勁兒來。

  貢寧匪背起海南雁道:“蘇公子此地不宜久了,想坐一會兒下了山再坐,我們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

  蘇衡也知道現在不能歇息,可是腿軟的站起來都很費勁,他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拿起來拄著棍子跟在貢寧匪身後。

  “你怎麽找到這裡的?”蘇衡勉強跟得上貢寧匪,很疑惑他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貢寧匪皺著眉頭道:“到了晚上我瞧見武大他們回來了,卻不見你們回來,便知道你們可能是出事了。我順著你們走的大致方向找了一晚上,在臨天亮的時候,發現了樹上的標記,順著標記找過來的。”

  “你們是遇上了什麽?”貢寧匪看著穿透皮肉的骨頭,心疼著海南雁,“為什麽公子受了這麽重的傷?”

  蘇衡道:“我們一直跟著武家叔侄到了前面的一個山洞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們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們,將我們故意引進山洞裡,沒想到那裡面有機關,先是一顆很粗的圓木將我們砸倒,公子的手臂就是為了抵住圓木被撞斷的——”

  一說起來蘇衡又開始哭了起來,“當時我們的火折子掉了,啥也看不清楚,就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鐵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尖刺,一直在擠壓我們,公子為了救我,硬生生卡停了籠子——”

  貢寧匪點點頭:“咱們先送公子去就醫,其他事情等公子醒來再另行商議,誰!”

  貢寧匪隨手揪了一片葉子送上內力向樹後扔去。

  “咻——”葉子穿過樹叢被一紅衣女子捏住扔在了地上,看著吃驚的兩人道:“怎麽,不過才分離不到一年,就不認識我了?”

  薛瑤姝走到他們跟前,看向昏迷的海南雁道,“傷的這麽重!先找個乾淨的地方將他放下,我先給他治療。”

  貢寧匪戒備著她,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背著海南雁找了一處相對來說較為乾淨的地方放下,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就怕她耍些花樣。

  薛瑤姝先把過脈,眉頭緊蹙,問蘇衡:“他這一路上有沒有碰到過一種黑甲殼的四角甲蟲?”

  蘇衡想了想搖頭。

  “那有沒有走的好好地摔了一跤?”

  蘇衡立馬點頭:“有有有,我走不動道了,公子背著我,走到高灌木叢時,被地面上的一個小坑絆倒過一次,我和公子都摔得不輕。”

  薛瑤姝點頭道:“那就對了,他現在軟甲蟲毒麻痹全身,雖說沒什麽大礙,休息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但他現在傷成這樣,就怕會損傷這條斷掉的手臂。”

  “損傷是什麽意思?”蘇衡問道,“是每逢天涼下雨就疼還是不能動了?”

  “可能沒法用了。”薛瑤姝從布袋裡取出銀針,解開胸`前的衣服,在腫塊上施了幾針,又從袋子裡拿出傷藥,開始給海南雁上藥。

  蘇衡腦袋一蒙,一時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後,仿佛天雷從腦門上打了一下,他崩潰的哭了起來:“你救救公子!你是神醫,一定可以治好他手臂的,你救救他,救救他——”

  薛瑤姝點頭:“我盡量救他,你先別哭,咱們現在先下山,找個安全的地方,我給他治傷。”

  貢寧匪背著海南雁,薛瑤姝扶著蘇衡,四人繞過營地下了山。

  馬車和馬兒還在山下等著,架好馬車四人離開了這裡。

  這裡離鎮上有六十裡地,貢寧匪找了一個偏僻的靠著河的林子旁,停下馬車,薛瑤姝讓貢寧匪帶著蘇衡離開馬車。

  開始蘇衡有些不願意,在看到薛瑤姝將手肘裡割開,嚇得便看不下去了。

  出了馬車,蘇衡深呼吸一口氣,坐在樹下用雙臂抱住腦袋。

  貢寧匪來來回回給薛瑤姝送了七八盆水後,才停了下來,看到蘇衡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就想到了先前自己沒保護好公子,害得公子從懸崖掉落受傷的自己。

  當時的自己也是和現在的蘇衡一樣,自責和悔恨。

  他走過去拍拍蘇衡的肩膀,蘇衡抹了一下眼淚抬起頭。

  一雙眼睛紅紅的,分明就是哭過的。

  貢寧匪坐下道:“很自責?”

  蘇衡撇嘴,眼睛開始溼潤起來,他點頭:“公子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的。”

  貢寧匪歎息一聲道:“沒有你,公子也躲不過的。薛姑娘說,那種蟲毒會使人反應變慢,渾身發軟,要是強行用力,會造成皮肉損傷,嚴重的會讓人整個胳膊或者腿水腫起來,疼痛加劇。”

  蘇衡看向馬車的方向,抹掉眼淚說:“武家叔侄不想普通百姓,你傳書你父親,讓他好好查一查這群人的來歷。”

  貢寧匪應了一聲,道:“不單是武家叔侄有鬼,整個營地都有鬼。他們應當是在弄一些量大的物件,所謂的被趕到山裡,應該是他們騙我們這些人的。我已經傳書給家父,讓家父去調查一番他們的身份。”

  蘇衡點頭,吸了吸鼻子說:“剩下的等公子醒來再行安排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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