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是這種感覺嗎?
蘇衡嚇得立馬從夢中驚醒, 這個夢也太可怕了,他怎麽可能會生子。
周圍有些黑,火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
四周寂靜無聲, 蘇衡睜著眼睛,扭頭看向旁邊的海南雁。海南雁正抱著他,緊緊的將他摟在懷裡。
讓他有些出不上氣, 熱的不行。
蘇衡小心翼翼的拿開海南雁的手, 幾乎是他去拿海南雁手的同時,海南雁便醒了,小聲的詢問:“怎麽了,是想去淨手了嗎?”
蘇衡搖搖頭:“不是,我剛做了噩夢, 現在熱的慌, 你別抱我這麽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海南雁聽後, 急忙放開了他, 得到自由的蘇衡向旁邊挪了挪, 立馬覺得涼快了起來。
他瞧瞧的掀開簾子, 外面黑漆漆的, 看不出下沒下雨, 隻覺得外面的風挺大的。
他放下簾子, 海南雁點了火折, 周圍亮起昏暗的一小片光。
海南雁是正主,自然沒人敢同他坐一桌,他們不是站著就是做的比他矮一些。
貢寧匪補充道:“會不會是他已經不乾這種勾當了?其他街道你找了嗎?”
幾人不動聲色的又回到了安東衛,為了不驚動百姓們,這次他們直接去了張家酒樓。
張小娘子看到他們一驚,急忙為他們幾人安排好了房間,讓廚房做了幾個菜,端進了蘇衡和海南雁的房間裡。
翌日,太陽剛出來,三個女嬰便開始哭鬧起來,蘇衡昨夜睡得不安穩,加之中途還醒了一會兒,此刻困得睜不開眼睛,但被孩子們哭的也睡不著了,只能頂著黑眼圈起床了。
海南雁問了袁七是從哪兒請來的張仙人,他說是從安東衛上,現在張仙人不在守貞村,找他就只能去安東衛找。
蘇衡喝了一口茶,回答道:“路上救了幾個人,處理完他們的事情就走,張小姐,可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又回來了,不然我們公子又要遭殃了。”
到了傍晚,一群人吃過飯後,來到了海南雁的房間。
蘇衡沒有這種感覺,他坐在海南雁身邊胡吃海喝,順便再聽一聽他們想的辦法。
海南雁好笑的揪了揪他臉:“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這是朕的子民, 現在他們有冤, 我怎麽可能不管?”
蘇衡給海南雁開始弄膳食,隻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上床歇息去了。
若他當真在住在安東衛,想必他也應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再貿然的露臉,只能讓袁七去找了。
袁七搖頭:“安東衛大小街道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單憑我和秀找,確實難了些,時間上只能拖延幾天了。”
這些海南雁他們也知道,隻讓兩個人在安東衛找一個人,確實有些難為人了。蘇衡想了想,若是能多找幾個人一起去找那不就好找了嗎。
薛瑤姝幫小秀哄了一會兒孩子後,就開始做起了早飯,蘇衡他們將行禮收拾妥當,放在了車座下,吃過早飯便去了安東衛。
“我知道,我知道。”張小娘子送完吃食,和蘇衡閑聊了兩句便走了。
蘇衡又躺了回去,蓋好被子小聲道:“也不知道外面還下不下雨,明天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多管閑事?”
袁七站在貢寧匪的身後,有些愁眉不展道:“我和秀跑遍了當時請張仙人的整條街,也沒有找到他。”
張小娘子見他們回來很是高興,見過了海南雁便問蘇衡他們為什麽又回來了。
而且這些人還不能是官差這個張仙人一聽便知是經常混跡在三教九流裡的人,這些人對官差很是敏-感,盯的也比常人更多。所以要想找到他,只能找一些普通的老百姓。
蘇衡敷衍的點頭, 將海南雁的衣服蓋在頭上,睡覺去了。
蘇衡一下腦子裡有了人選道:“張小娘子在這裡開店開的時間長了,他肯定認識的人也多,不如讓她都找一些人,在安東衛裡,好好的找找。”
貢寧匪很讚同的點頭,等著海南雁的回答。
海南雁點頭,找張仙人的事情便商討完畢,每個人都各回個房間,頓時房間裡只剩下了蘇衡和海南雁兩人。
外面冷風習習,正好可以解燥熱之意。
海南雁站在窗戶前,蘇衡鋪好床鋪,問他:“公子今天洗腳嗎?”
他回過頭,看到蘇衡有些不希望他洗,他只能搖搖頭。
蘇衡頓時高興起來,他是比較懶的,每天伺候海南雁洗腳真的是會煩的,其實他很不想乾活,但為了保住自己能待在海南雁身邊,只能攬過伺候海南雁的活。
聽到他不想洗腳,一瞬間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從包裹裡取出一本話本看了起來。
這些話本是他托人去書店買的,正好晚上有能打發時間的東西了。
海南雁看到他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日,安東衛下起了小雨,這個時候遊湖最好,雨不大,也不熱。很多書生及一些商家子弟都會到湖邊的花船上遊湖賞景。
張齊穿過人群走進了一家胭脂鋪,和老板對了口令便進了後堂。
進了後堂,張齊摘下鬥笠,一張英俊的臉露了出來,他抿緊嘴對老板道:“傳信主人,已找到龍的位置,是否需要行動。”
老板用朱砂寫了一封信,放在信鴿的腳環裡,放飛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別讓他們抓到你。”
張齊點頭:“我知道的,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守貞村,很快就會知道我的存在,最近這段時間咱們最好不要聯系,如若需要殺龍,便在門口刻一把匕首,我便知道了。”
“好,主人的規矩你知道的,主人也不希望到時派我去接你。”老板板著臉,每個和老板接頭的人,被發現的時候都會這樣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們主人的規矩。
張齊都知道的,為了給心愛女子張齊報仇,這些他都樂意做,即便是最後是死,他也願意的。
他垂下眼眸,老板又道:“主人對圓形山一事很是不滿,你不該去找盧簽這個人去運輸白硝。”
張齊知道這件事情他做錯了,害得主人的計劃功虧一簣:“是屬下的錯,屬下願為主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主人隻原諒你這一次,這次如果這件事情再處理不好,你應該是知道怎麽的做的。”
“是,屬下知道。”張齊帶著鬥笠離開了胭脂鋪。
蘇衡趴在窗戶邊看著雨,海南雁拿起衣服披在他身上,他的衣服上,有一股冷梅香,蘇衡很是喜歡這個味道。
因為下著小雨,雨水濺到了蘇衡的臉頰上,眉毛上沾了幾顆水珠,被風吹著臉頰有些泛白,但眼睛閃亮亮的,一副向往的樣子。
此刻已經步入了初秋,天氣還是那麽炎熱,但是一到下雨就能感受到一些涼。
海南雁摸摸他腦袋,問道:“你們魚類是多大就會成親?”
蘇衡回過身子,後背靠在窗戶邊,道:“成親的話年齡是二十歲開始就可以。”
“那你現在二十歲了,有想過成親嗎?”海南雁期待的看著他的眼睛,
蘇衡微微撇嘴道:“沒有,成親有什麽好的,自己一個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多好,我要是成了親,估計現在就不能陪公子你出來了。”
畢竟他要擔任起養家的重任了。
只要一想起需要賺錢養家,他就很煩躁,他不想上班,隻想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聽到蘇衡不想成親,海南雁眼裡的期待漸漸的消失,他垂下眼眸,穿過蘇衡關上了窗戶道:“別吹風了,小心著涼。”
說罷便走了,蘇衡看著海南雁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忽然之間就不高興了呢。
男人都這麽善變嗎?
他還想再看看雨景,想起海南雁的話,硬生生的頓住了,放棄了去看雨景的念頭,走進了裡間,拿起一本書假裝的看了起來。
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海南雁,發現他好像又不生氣,這到底是生沒生氣,蘇衡也不知道了。
海南雁有些失落,拿著書看了半天沒看進去一個字。
蘇衡說他自己沒想過成親,說明他不喜歡自己,如果喜歡的話,是會想跟他成親的吧。
海南雁有些煩躁,抬眼看了一眼蘇衡,發現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口水順著嘴角留了出來,嘴巴被壓的嘟了起來,看著分外的可愛。
他放下書走到蘇衡的面前蹲下,那張臉安穩的睡著,沒了醒來時的活潑,但多了一些溫柔,是不一樣的蘇衡。
他的目光落在蘇衡的緊閉的眼睛上,順著鼻梁往下看,最後停留在了嘴唇上。
那嘴唇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的海南雁移不開目光,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目光盯著嘴唇,慢慢的靠近。
他告訴自己,就這一次,他就親這一次,就嘗嘗是什麽味道的,其他事情他一概不做。
海南雁的目光一直鎖定著那嘴唇,越來越近,忽然碰上了,他睜大眼睛感受著,軟軟的,鼻尖有屬於蘇衡的味道。
是是是這種感覺嗎?
海南雁激動的心臟直跳,手心出了一層汗,渾身緊繃著。
他親到了!
海南雁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急忙退開,捂住自己的嘴,無措的在原地來回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