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果然夾了不少私貨。”
系統搖頭擺尾:“這不是衣衣你默許的嘛。”
“畢竟要給大明帶來一些改變,靠我就算了吧,我怕我把大明帶歪了,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比較好。”
“那衣衣你覺得孔子孟子這些人能考高分嗎?”
青霓臉上流露出古怪之色:“我注六經,六經注我,你說呢?”
……
三日後,所有人都走出考場,不少心理素質不行的人當地嚎哭出聲。
“好難啊……”
劉禪揪著薑維衣袖,猛擦眼淚:“伯約,好難啊嗚嗚嗚嗚嗚——”
薑維安撫他:“陛下沒事的,大家都難。”
劉禪泣不成聲:“可是……可是……關於《出師表》,相父為什麽要在出師之前竭力規勸我任用賢能啊?相父不就是規勸兩句嗎,能有什麽原因啊。”
“這……”
“還有,《出師表》裡,相父多次提到我父親,用意為何——我,我也不知道相父用意為何啊嗚嗚嗚嗚……”
第500章 關公秦瓊
考生們走出考場, 考官卻還要被關在考場裡批改卷子。
科舉考試從來沒有標準答案,一切全憑考官主觀判斷,所以考官們壓力才特別大, 瘋狂翻找已經糊名,被小吏謄抄過的卷子, 試圖從裡面找出先賢的考卷。
無論如何, 孔子絕不能得到丙等丁等!
考官之一翻看一個卷子, 笑道:“這絕不可能是夫子的答卷。”
“哦?為何這般說?”
“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夫子家若不齊,如何能服眾。此人竟然支持夫子曾經出妻,與大成至聖文宣王夫人和離?真是荒唐!家齊而後國治, 是夫子遺言,夫子認同儒者需要齊家, 又怎會不以身作則?孔氏三世出妻必然是惡人在敗壞夫子名聲!夫子怎會支持寡婦再婚, 荒謬!”
“確是如此!兄台高見,此人必不可能是夫子!”
“還有,此人還大肆批判‘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 子不得不亡’此話, 直言若君對臣不好, 臣子就該遠離朝堂, 不為國君做事。胡說八道,哪有這樣子為人臣子的道理!”
“不錯, 夫子曾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又怎會是這般亂臣賊子。”
“倒也不能說是亂臣賊子, 或許此人是尊孟子?給個丙上吧。”
“甚好。”
……
孔子走出考場, 靴子扣地, 發出沉悶聲響。
子貢興高采烈地問:“夫子!有關於儒者的題目,夫子如何回答?弟子想要提前對一對答案,估算自己能得什麽評價!”
孔子笑著搖搖頭:“只怕子貢你要失望了,此次科舉,吾絕無可能得首名,更別說將答案與你參考。”
旁邊有人笑他:“誒,老人家居然如此自信?天驕齊聚金陵,你竟然還能深信自己奪得魁首?是什麽給你的信心?”
孔子也不生氣,反而點頭讚同:“不錯,是吾自大了。不曾想吾死之後,儒者竟然一分為八。”
那人直接懵逼。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孔子已經和弟子走到旁邊,一邊往外走,一邊吐槽:“這科舉都不知在考什麽,尤其那些截答題,吾都看不懂。”
“什麽?夫子你也看不懂?”
“吾只是個人,三人行必有吾師,有不懂之處不是很正常?何況那些題目……‘習之不亦’這四個字,你能悟出什麽微言大義來?還有那什麽‘君夫人陽貨欲’,陽貨吾知道,大夫季平子的家臣,欲見吾吾不見他,除此之外,題目吾都看不懂,如何解答?就這些題目,真的能替國家考出人才?”
子貢深以為然。
“不過,夫子,除此之外,其他題目夫子肯定能拔得頭籌,譬如那些問君臣關系的,儒者不可能不知夫子支持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孔子卻沒有弟子那麽樂觀,他平靜地說:“子貢啊,當他們問我《春秋》‘元年,春,王正月’這句話代表了孔子什麽樣的含義時,我就覺得不太妙了。”
*
孔子覺得不太妙時,荀子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不過他不是因為考試不對,而是看著自己三個徒弟——李斯、韓非、張蒼。
“李斯,你尷尬什麽?”
秦相·把同門害死·李斯尷尬一笑。
“張蒼,你又尷尬什麽?”
漢相·沒有管同門自己找死·最後還換了個老大·張蒼尷尬一笑。
“韓非,你……哦,你沒有尷尬。”
被李斯害死的韓非微微一笑,心裡想著找個什麽東西把李斯狗頭打爆比較好呢。
荀子中氣十足地說:“我也不管你們私底下有什麽恩怨,但是不論如何也不能自相殘殺,有什麽恩怨,就用這次考試來比個輸贏吧。”
三人起身,齊齊一拜。
“唯。”
青霓津津有味注視著這一幕,看到他們沒有爭論起來,遺憾地轉頭看另外一個窗口,發現是李淵在和天策上將李世民進行爭執,爭執緣由便是玄武門之變。
青霓棱棱掙掙盯了半天,條件反射想要幫忙,但剛抬起手,又慢慢放了下來。
“衣衣?”
“統統,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麽?”
“屠龍者終成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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